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謙引起的這段插曲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切磋大會照常進行,只是那幾個仙劍宗的卻開始猶豫,虛無的話讓他們內(nèi)心有些亂,不知道該怎么做。 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斗進行著,多數(shù)都是夜謙不認識的人,其中有一個人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人與夜謙也有過一面之緣,正是體宗的那個女子,她的戰(zhàn)斗拳拳到rou,雖然對手應(yīng)對的不算忙亂,且最終輕松將其擊敗,但是她依舊引來了一陣陣的喝彩,這種戰(zhàn)斗方式給人一種熱血沸騰之感,更何況她還是個女的,別有一番味道的美女。 經(jīng)過幾輪戰(zhàn)斗后,張施見他的幾個師兄無動于衷,頻頻給他們使眼色,那幾個仙劍宗的弟子卻無動于衷,終于忍不住了,竟主動跳出來,挑戰(zhàn)其中一人,當然,戰(zhàn)斗過程純屬表演,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招式,當然,中途他們說了什么,就無人知曉了,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終于,仙劍宗的人動手了。 “要來了,嘿嘿?!蹦а婵吹侥菐讉€仙劍宗的人投來不善的眼神,便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但是對于他而言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憂與畏懼,只有興奮,對于這段時間他的修煉成果的檢驗。 夜謙點了點頭,臉上盡是凝重,他的修為雖然這兩天成功晉級鍛魄后期,可是根基有些不穩(wěn),對手可是天級初期的修為,這可不是那些呆頭呆腦的五階魔獸可以比擬的。人族為何能夠霸占大陸百萬年,不僅僅是他們龐大的數(shù)量,更是因為聰明的頭腦和各種功法。 “劉長老,我想指教的是魔焰?!毕蓜ψ诘娜私K于出手了,不僅僅是張施,劉長老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魔焰,出列。”劉長老說道。 魔焰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聽到啦,這么大聲干嘛,我不是你,年紀大了聽不清?!?/br> 劉長老的臉瞬間通紅,卻不好當面發(fā)作,“張烈,給我好好教訓(xùn)他?!边@是劉長老的傳音,卻被虛無攔截,“劉長老,身為長老,不合適吧?!碧摕o直接出聲,毫不在意這會影響到劉長老的面子。 劉長老卻偏過頭,假裝沒有聽到,只是那個仙劍宗弟子張烈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擂臺中心,魔焰的一臉輕松和對方的一臉不屑都在挑釁著彼此,只是心理干擾比較大的,是仙劍宗的人。 “我叫張烈?!毕蓜ψ诘娜祟^微微抬起,作俯視狀。 “我叫什么你還不知道么,明知故問?!蹦а鎽械美硭?,不耐煩地道:“要打就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張烈笑了,只是臉上的憤怒換誰都看得出來。下一秒,他動了,腳下的地面被他這一腳踏出了一個大坑,卻在幾息之內(nèi)恢復(fù)原狀。 行進過程中,張烈手中便多了一把長劍,仙劍宗的人,多數(shù)都是用劍的。 魔焰體表快速形成了一層魔氣鎧,不退反進,不持任何武器,以拳相抗,拳頭與長劍撞擊在一起,發(fā)出“?!钡囊宦?,但是僅僅一擊,卻是張烈被擊退,魔焰持續(xù)跟進,張烈后退中手中長劍一揮,數(shù)道劍氣射向魔焰。魔焰視而不見,以魔氣鎧硬抗,本以為可以勉強抗住,不想魔氣鎧僅僅硬接了三道劍氣,便徹底粉碎,不得已,魔焰?zhèn)壬矶汩_,僅僅這一個動作,魔焰剛剛掌握的主動權(quán)不復(fù)存在。 “不錯嘛,小子?!睆埩疫肿煲恍Γ瑑?nèi)心不由地重視起了魔焰,第一次對碰便吃了虧,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了這場戰(zhàn)斗。只是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選那個夜謙了,還想表現(xiàn)一下,這下麻煩了。” 更吃驚的要數(shù)魔焰,對于魔氣鎧極度自信的他,感覺有點挫敗感,上一次參加帝院選拔時,在十幾人的圍攻下,魔氣鎧都撐了有幾息的時間,這一次,魔氣鎧卻連一息都未撐住,證明張烈一人的攻擊強度在仙劍宗十幾人加起來之上。 先動手的,依舊是張烈,這一次,他的腳步更快了,手中的長劍,也發(fā)出了微弱的青光,魔焰依舊將魔氣鎧覆于體表,這是為了保險。 見識了張烈的攻擊強度,魔焰慶幸自己第一擊是多么愚蠢,若對手全力出手,恐怕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少了一條手臂了。 魔門功法本身就是以防御和持久見長,但是此時,魔焰的防御對于張烈而言不堪一擊,魔焰能做的,就是和張烈打消耗戰(zhàn)。張烈則依舊全力出手,一次又一次攻擊落空,讓他心里煩躁不已,對手的速度明明不快,可是就是打不中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若他知道魔焰在速度比他更快的獸群中依舊能做到片葉不沾身的話,不知是否會放棄現(xiàn)在的打法。 當魔焰發(fā)現(xiàn)他高估了張烈的速度后,便玩上了,不僅僅躲,還偶爾出手“摸”一下張烈,讓張烈根本無法沉下心來思考,只能在這種憤怒地情況下幾乎沒有理智地攻擊著。 看臺上的人,眼神也越來越戲謔,但是對象,卻是魔焰。 而魔焰也開始感覺到了不對勁,張烈每一次攻擊之后,似乎那元氣會在落點殘留下一部分,未完全消散。 很快,張烈為魔焰解答了他心頭的不解。 張烈停下了他看似雜亂無章的攻擊,臉上露出了嗜血的表情,“怎么樣,躲得很爽吧?這一招,你能躲么?哈哈哈”張烈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劍拋到了空中,那把劍竟然就那么凌空而懸,并且顫抖起來,而張烈自身的氣勢,也猶如一把出鞘的銳劍,給人一種割裂萬物之感,同時,幾乎布滿擂臺中央的所有元氣,竟變成了一道道劍氣,不僅僅感受到,也看得到。 魔焰一看大事不妙,咬破手指,往天空一揮,一道細微血線灑向空中,同時,魔焰體內(nèi)元氣侵泄而出,緊緊一瞬,伴隨著一聲狼吼,一只英武的巨型魔氣狼在空中形成,落地的一瞬間,便馬不停蹄地沖向張烈,同時,那把長劍和所有劍氣動了,在不到一息的時間內(nèi)將魔焰淹沒,揚起一陣又一陣的塵土。 魔氣狼同樣撞在了張烈身上,卻被張烈生生從中間切開,但是張烈的笑容還未完全浮現(xiàn),便成為了驚恐,魔氣狼轟然爆開,毫無防御的張烈正面碰撞了那股將地面炸出一個直徑起碼七八米的大坑。 而讓張烈在昏迷前絕望的畫面是,魔氣狼的心臟位置,被一個紅色護罩罩住的魔焰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除了面色有些慘白之外,沒有任何的外傷。 另一個坑中,塵土消散,卻是空蕩蕩一片,一把長劍孤零零地插在地上,還在發(fā)出著“嗡”的輕響。 紅色護罩消失,魔焰頭也不回地回到了隊伍,他不算重的腳步聲,清晰地落在每一個觀戰(zhàn)者耳中。帝院歷史第一次,新生打贏老生,上一次令人難以忘懷的人,叫虛空,結(jié)果,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