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繼續(xù)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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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莫雪顏又聽肖宏邪說了很多和墨顏有關(guān)的事跡,她就更加覺得她們兩個的性格太相像了,心中是不由的惋惜了一把。 等回到雪月閣,已經(jīng)是晚間了,離朔早就用過了晚飯,莫雪顏便又是一陣的嘰嘰喳喳,抱怨男神居然不等她。 “莫雪顏,你在外面玩的那么嗨,和肖宏邪聊的那么歡,怕是早就都忘了還要回來了,我難道還要餓著肚子等你,你倒是想的挺美的?!?/br> 莫雪顏吃著晚飯,離朔在一旁不遠(yuǎn)處的書案處看著公函,抬眼看了一眼莫雪顏,在莫雪顏的嘰喳中吐出了這么一句話,莫雪顏不好意思的撓頭嘿嘿一笑,她這不是聊起了墨顏,然后就給忘了時辰。 怕離朔再懟她,莫雪顏閉嘴不敢再話癆嘰喳了,安靜的吃了晚飯,離朔的視線又看了眼她,丹鳳眼微微一瞇,一抹醋意快速的劃過。 而在宏運(yùn)樓六樓閣屋中,肖宏邪瞇眼睡在貴妃榻上,不時的轉(zhuǎn)動著金笛子,春夏秋冬四個婢女捶腿的捶著腿,喂水果的喂著水果,倒酒的倒著酒。 “公子,那會兒你不會真要將冬兒送給那位雪兒姑娘吧!”冬兒將一杯酒喂給肖宏邪。 肖宏邪睜開了眼,用金笛子挑起了冬兒的小巴,邪邪一笑,“我們家冬兒這么的可愛,你家公子怎么舍得?!?/br> 冬兒便是嘿嘿一笑,“奴婢就知道,公子才不會把我們姐妹四人送人了,可公子那會兒的表情真是嚇?biāo)蓝瑑毫?,還以為公子真不要冬兒了呢!” “你這小妮子,還不給你家公子再斟一杯酒?!毙ず晷坝智昧艘幌露瑑旱哪X袋,冬兒立刻麻溜的又倒了一杯。 春夏秋三人便是一笑,她們四姐妹從小就是跟著服侍伺候公子的,與公子的情意自然不是那些普通的丫鬟們能比的,公子又怎么會將她們送人。 …… 用了晚飯后,莫雪顏稍微的活動消食了一下,便去休息了,明日要早起趕路,晚上自然要好好的睡一覺。 翌日早間,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離開了睚城,前面的馬車是肖宏邪的,很是華麗非常,車夫駕車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兩輛馬車便拉開了距離。 莫雪顏既然出現(xiàn)在睚城,墨茜還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肖宏邪自然就猜到離朔肯定是在的,而接親隊伍已經(jīng)抵達(dá)了雪都,那么好生意的機(jī)會便是誰先趕到,誰就掌握了先機(jī)。 “男神,我們是不是也該加快一點(diǎn)速度?。⌒〖t鞋他們的馬車都不見蹤影了?!蹦╊佅崎_著車窗簾探出著頭,不久前還在視線中的馬車已經(jīng)沒了影子。 “不急,便是肖宏邪先趕到,也是無用了,雪都那邊傳來消息,和親公主因久不適應(yīng)離國的氣候,重病之下已臥榻不起,離皇下旨將她安排在了傾顏宮,所有事宜全部取消?!?/br> 離朔后靠著軟枕瞇著眼睛,低低的緩聲說著,昨晚處理了半個晚上的奏章,他現(xiàn)在很累。 “什么?”莫雪顏是一愣,立刻扭頭看向了離朔,見他很困的樣子,到嘴的問話頓住了,離朔卻像是知道她要問什么,又緩緩的說道: “離皇如此做法,我猜想十之八九是為了迷惑齊銘御,讓他覺得和親公主如他所算那般得到了離皇的關(guān)注,這是其一,至于其二, 一路之上和親公主對外所傳都是水土不服而病著,卻是平安的抵達(dá)了雪都,而且還住進(jìn)了離皇后宮,怕是不如你所猜想的那般,離朔是要慢慢耗死和親公主, 而是離皇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冊封和親公主北月顏為妃,他所做的讓北月顏生病的那一切,都只是為了給不冊封北月顏找一個合理的借口?!?/br> 離朔說的是條條在理,莫雪顏摸了下巴認(rèn)可的點(diǎn)了頭,“男神,你說的也是有道理??!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這說明離皇是根本的不管我了,哈哈,那我去了雪都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br> 離皇既然對外傳出和親公主已經(jīng)住進(jìn)了傾顏宮,那么就是她在雪都悲催的和那離皇撞上了,他們兩人也只是自己心知肚明,不會彼此說出來的。 至于她的這張臉,便是有見過那個‘莫雪顏’容顏的人,那也沒事了,既然可以出現(xiàn)一個相似非常的容顏,那多一個又有什么事兒。 越想,莫雪顏越是眉開眼笑了,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馬車中沒了莫雪顏的聲音,安靜非常了,離朔不適應(yīng)的睜了一下眼,見莫雪顏笑的這般開心,勾唇寵溺一笑,再次閉了眼,這次是睡著了。 馬車緩緩的在官道上行走著,早已與肖宏邪他們拉開了老遠(yuǎn)。 冬日的晴空,冬日的飄雪,天氣總是在這兩況之間,走了半月有余,馬車停在了一處破爛的廟宇中。 從睚城去往雪都,中間再無州縣,只有間隔的驛站,錯過了,便只能露宿野外,今日飄起了鵝毛大雪,官道上已經(jīng)鋪滿了厚厚的一層, 如此大雪之下,正好遇到一間已經(jīng)無人祭拜而破爛不堪的廟宇,離朔便決定停留一下,等雪停天晴了,再走。 這間廟宇是一間土地廟,外面已經(jīng)長滿了枯草,因?yàn)檠┑母采w,只能看到露出的少許,里面也是枯草叢生,石柱上是坑坑洼洼的,掛的黃色禱綢也是一條長一條短的隨意破爛低垂著。 中間的一座土地公石像,早已是缺胳膊斷腿了,前面的一個暗黃色長形木桌也是邊角斷裂,刷漆掉落,厚厚一層沉灰,上面擺放的香爐中只有一些時久的香灰。 莫雪顏和離朔剛走進(jìn)來,莫雪顏揮手在鼻間擺了擺,“男神,這靠近雪都的官道周邊怎么會有一座如此破敗的土地廟,好重的土氣味。” 墨茜已經(jīng)在墻角擺好了那個霜雪白玉桌椅,地上也鋪了一個霜花地毯,離朔走過去坐下后,才回答了莫雪顏的問題: “這間土地廟以前香火很旺盛,周邊的百姓們是日日來祭拜,只是后來馬蹄車輪走過太多了,讓周邊的莊稼損毀了好多, 這一路的百姓們都是以莊稼而生存,莊稼都損毀了,誰還去祭拜什么土地廟,時間一久,土地廟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哦!這樣??!”莫雪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喝了一口墨茜倒的熱茶,又道:“那男神,既然這座土地廟都沒啥用了,為什么不直接拆了, 這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好風(fēng)景,這一座土地廟的出現(xiàn)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破壞?。《椅乙矝]看見這一路有什么農(nóng)家的?!?/br> 離朔抿了一口茶,搖頭無奈一笑,“莫雪顏,你這腦子有時候真叫人想狠狠地給一個爆栗,土地廟便是破爛了,那也是曾庇佑過這周邊莊稼的,隨意就能拆了?那是對土地神的不敬。” 在離朔說給莫雪顏一個爆栗時,莫雪顏條件反射的捂了額頭,聽他這么說,訕訕一笑放下了手。 看來她便是寫的古言小說,卻也是不了解真正的古代,古代人對于有些事是極為信奉的,雖說這里是一個架空的古代,但也是古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