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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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銘御這邊出發(fā),同時,北月王也收到了龐豪大將軍帶領的那十萬大軍已經(jīng)清除了擋路的泥石,繼續(xù)南下了。 齊國有了短暫的清明之勢。 隨著齊國北上之軍一天天的靠近與離國接壤的邊城,邊城的局勢刻不容緩,離國二十萬大軍長驅(qū)直入,已經(jīng)拿下了齊國邊防的五座城池。 離國大軍駐扎城中,沒有驚擾一戶齊國百姓,百姓們都平靜的接受了。 對于百姓而已,他們要的,只是安寧、安心的生活,誰能給他們這種生活,他們就會接受擁戴誰為國君。 離國做法,無疑是得民心之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雪殤懂,莫雪顏這個現(xiàn)代人,更懂,她給巖敏的書信中,著重的點出了這一句,也就造就了后來離國的一代女將軍,巖大將軍,愛民如子,深得國人愛戴。 舒暖的風,變得悶熱了,盛夏到來,齊國北上的軍隊停在了錫流城,只因城外百里之地,離國的大軍扎營,他們下一個攻打的就是錫流城。 齊銘御一到錫流城,剛安排好莫雪顏入住主府,便直接去了城樓。 錫流城外百里之地的山丘上,雪殤負手后背,站著。 左右兩旁各站著離憲和肖宏邪,離憲看著肖宏邪,還是一臉的疑惑之色,邪兄和皇兄的關系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達到了這種形影不離的境界,怎么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王,公子來了。”墨伍走了過來,主子已經(jīng)不打算隱瞞了,只是大哥那邊,他還是沒說了,等解決了齊國,班師回朝后,再當面說。 “走吧!”雪殤轉(zhuǎn)身走下了山丘。 大帳中。 月漣不停地來回走動著,不時看一眼帳外,沒過片刻,一抹赭紅映入了眼中,月漣錯愕的凌亂。 雪殤走進來,墨伍把守在了外面。 離憲也清楚,月漣來軍營,必然是有事找雪殤,而肖宏邪則是知道,雪殤是準備和月漣這些人坦白了,所以兩人都明眼的沒有跟進去。 離憲去找了巖敏,繼續(xù)發(fā)揮他的死纏爛打去了,而肖宏邪無所事事的去找了離國將士們練武去。 “你是誰?”月漣直接一句,話語中帶著顫栗。 像,太像了,不只是臉,還有周身的氣勢,給他的感覺和朔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知道朔就在朔月殿中昏迷著,他一定一點懷疑都不會生出,覺得這就是朔,他到底是誰? 雪殤走到桌邊,到了一杯水,遞給了月漣。 “漣可以叫我雪殤,如果不適應,漣也可以叫我朔。” 這般之話,月漣大驚,差點沒接住雪殤遞的茶杯。 “你是朔?那朔月殿中的又是誰?”月漣更加顫微了聲音。 “他是離朔,真正的離朔,我說了,漣可以叫我雪殤,如果不習慣,不適應,漣也可以叫我朔?!?/br> 雪殤舒雅一笑,淺抿了一口茶,示意月漣坐。 月漣懵了,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順著離朔的示意坐下。 “我知道,漣現(xiàn)在心中有很多疑惑,不過目前我還不能告訴漣,我到底是誰,因為有些事,我還需要去驗證一下,漣目前把我當做朔就可以了,不過明確一點,我不是朔的替代,所以,漣是怎么和朔相處的,和我一樣相處就好。” 雪殤緩緩開口,一身舒雅,這會兒月漣忽然又覺得雪殤和離朔不一樣了,雪殤的身上好似沒有離朔的那種冰冽,雖然雪殤身上也是冷的,卻是一種有感情的冷,而不像離朔,是一種無情的冷,好似沒有心魂的冷冽。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左腕嗎?”月漣提出了一個要求。 雪殤看著月漣,一瞬,將左手伸到了月漣面前。 取下護腕,橫向的刀痕,不是離朔的巫狼印痕。 “我知道你是誰了?!痹聺i給雪殤綁好護腕,緩緩說道“顏兒出現(xiàn)那年,朔八月十五血性發(fā)作那晚,我在紅石迷焱林入口處看到了你,我曾一度的以為那是朔,只是朔并不喜白色, 后來去了都京以后,好幾次,你都出現(xiàn)了,而每一次你出現(xiàn)后,朔就會不正常一段時間,忘記一些事情,之后,燕崖山那事發(fā)生后,我的懷中突然多出了一張藥方,可以扼制朔巫狼血性的藥方, 之后三年里,朔又變回了那個冰冽無情的離朔,直到顏兒再次出現(xiàn),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出現(xiàn),朔又回來了,那幾年毒舌的朔回來了,而在后來的八月十五,出現(xiàn)的人,又是你。 所以,一直能給朔扼制巫狼血性的人不是顏兒,而是你,是你,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朔?!?/br> 月漣的這些話,說的很是肯定,也說的幾乎沒錯。 雪殤抿了口茶,看著月漣,點了頭,“漣說的都沒錯,確實是我,至于為什么我出現(xiàn)后,朔會不正常,那是因為朔記不清我用他的身份做的事。” “那你到底是誰?朔的兄弟?這不太可能?!?/br> 月漣心中在不停猜測,卻是什么樣的猜測,到最后都會否定。 “我是誰?漣,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雪殤,還是離朔,或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br> 離朔的意識,是雪殤的,那么他該是離朔,可他還是雪殤。 站起了身,雪殤走出大帳,視線眺望了燕崖山。 大月圣巫,等確保雪兒完留下,我該帶朔回去一趟巫族,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困惑了, 孿生雙胎,心念想通,可是為何朔生命垂危,會影響了我,難道只是因為我的意識控制著朔,這樣的說辭,大月圣巫說的,我不相信。 月漣跟出來,看著雪殤,也看向了燕崖山。 “當年燕崖山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總感覺自己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卻又感覺是完整的?!?/br> “燕崖山上?!毖戉宦?,忽然一笑了容顏,昳麗芳華。 “等雪兒回來了,你問她吧!我其實也不太清楚?!?/br> 畢竟那是雪兒和宏邪做的事,他不能替雪兒做主說出來。 “雪兒?”月漣發(fā)出一聲疑問。 不是因為月漣不知道雪殤說的是莫雪顏,而是因為月漣平白的想起了鄔巫,想起了鄔巫的宿生者,他就喚的顏兒為雪兒。 “對,燕崖山之事,就是雪兒自己惹出來的,至于其中緣由,還是讓雪兒自己給你說吧!如果雪兒想說,如果不想說,那就讓那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 雪兒為了他,可以不顧自己和朔兩個人的命,只換他活著,這樣的深情,他當時真是心瞎了,怎么會覺得雪兒是因為要和他撇清關系,就做出了封住雪兒記憶的蠢事,讓鄔巫有機可乘。 雪殤平緩的說辭,聽在月漣的耳中,卻似帶了悲傷。 “如果是一件悲傷的故事,那我還是不要知道了,問了,只怕會揭了顏兒心底掩藏的一道傷疤?!?/br> 月漣看了雪殤,雪殤也看了月漣,舒雅一笑,悲傷嗎,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該是喜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