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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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就在劉邦的身后,張良與劉元輕聲道:“沛公必須要找機(jī)會離開?!?/br> “額,軍師所言甚是?!狈对龆家呀?jīng)催促著項羽殺人了,明的項羽不答應(yīng),暗的范增還不知道有什么等著他們,必須立刻讓劉邦離開鴻門,返回灞上。 “阿爹,走?!眲⒃弥_碰了碰劉邦的背,催促著劉邦趕緊的找借口走人。 劉邦朝著項羽再敬了一回酒,看著歌舞升平的,找著個借口就走,范增目光如刀地盯著劉元,恨不得生吃了劉元的架式,劉元卻朝著他甜甜地笑了笑,她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酒過舞停,張良與樊噲在期間也尋了機(jī)會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卻只有張良,與項羽一拜道:“將軍,我們沛公不勝酒力,是以退去,良代沛公前來與將軍賠罪。區(qū)區(qū)薄禮,還請將軍與范先生收下?!?/br> 雙手奉上一對玉璧,一對玉斗,各有其主,端是恭敬,項羽將玉璧接過,冷笑道:“這小子走得倒是挺快的。” “將軍,阿爹走了我還在啊,將軍與范先生放心?!眲⒃m時的提醒他們,她這個質(zhì)子還在,范增半響起眼睛,毫不猶豫地將一對玉斗對半斬下,“豎子不足與謀也,奪項王天下者,必沛公也。” 劉元朝著范增道:“將軍英勇,何人能奪將軍天下,范先生言重了。” 范增盯向劉元,隨后朝著項羽道:“此子交與我?!?/br> 張良須一旁聽得心頭直跳,想要出言,劉元卻與他搖了搖頭,劉元裝出一副視死如歸,“元任由范先生處置?!?/br> “亞父,為難一個孩子,非大丈夫所為?!表椨鹜铝艘痪?,范增真是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指著劉元道:“將軍知道為何此女無畏嗎?因她知道將軍是君子,不屑為難于她,縱然為質(zhì),她也有一千個一萬個辦法逃離?!?/br> 劉元一聽連連地?fù)u頭,“范先生你高看我了,我哪里有這樣的本事,將軍的項家軍何等的英勇,就算是十個我也休想逃出這樣的的大軍?!?/br> 項羽其實并不喜歡范增這般高看劉元,皺著眉頭道:“亞父既然想留下此女,那你就留著,旁的話莫要再提?!?/br> 丟下此言揮袖而去,范增這會兒心痛難過,劉元都能體會,范增處處都為項羽,偏偏項羽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這是真慘,不是一般的慘。 范增最后委實沒辦法,氣呼呼的也走了,留下劉元與張良幾個都是面面相覷,半天都不想說話,還是項伯走了過來。 “子房,小娘子就算留在這里也有我照看,你放心?!表棽c張良這般說話,張良與項伯作一揖道:“一切有勞項伯兄了?!?/br> 劉元也朝著項伯作一揖,“我送軍師走一趟再回來?!?/br> “去吧去吧?!表棽稽c都不擔(dān)心劉元跑路,劉元也不能跑,這要是一跑,好不容易息的局面必將再次崩裂,這要是實力相當(dāng),劉元也不怕打,然項羽眼下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以弱對強(qiáng)的送死,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一行人自去尋了那百余騎,武朝不在,可見是護(hù)著劉邦走了,劉元道:“軍師此行而去,萬望小心?!?/br> “小娘子亦小心?!彪m說有項伯幫忙,范增那樣的人會使出什么手段來委實叫人猜不透,劉元這更是質(zhì)子,將來有一日劉邦真要舉事,劉元就更危險了。 “放心吧軍師,我能護(hù)好自己。我敢留下來,就有護(hù)得住自己的本事,再者,我也不是一個人?!敝噶酥赴⒒ê铜?cè)A,有這么兩位相助,劉元怕什么。 沉著了半響,劉元道:“有一事望軍師相助?!?/br> 鄭重作一揖,可見所請之事不是一般,張良亦正色道:“小娘子有何事只管說,良必做到?!?/br> 劉元那樣的聰明卻懂得取舍為劉邦為他們爭得一個喘息的機(jī)會,將來還不定會如何,項營之內(nèi),劉元會面對多少危險,多少的敵對,甚至這數(shù)十萬的大軍會怎么樣,都是未知之?dāng)?shù)。 可是,在范增給出兩個選擇的情況下,他們其實就已經(jīng)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劉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便是準(zhǔn)備用自己為質(zhì),為他們爭取時間。 如此大義之舉,張良自是佩服的,劉元有什么事需要他幫忙的,他絕對是赴湯蹈火也要做到。 “我阿娘與小弟都在沛縣之內(nèi),所說那里暫時是安全的,將來卻未必?!眲⒃@樣提一句醒,劉邦現(xiàn)在還不是漢王,項羽尚未分封十八路諸侯,漢中之地尚不是劉邦的,劉元不能說讓張良想辦漢把人接到漢中去,那就只能隱晦地提上一句。 “小娘子放心,有任何變故,我都會用最快的速度接了夫人與小郎君,護(hù)他們周全?!睆埩悸勏叶乓猓⒖虘?yīng)承下了,劉元點點頭,“多謝軍師?!?/br> 朝著他作一揖,張良輕輕一嘆,劉元道:“至于我那幾千將士,且交由武先生代掌。這是令箭。” 掌一軍之令,旁人憑一句話是不可能讓劉元手里的兵聽話,這不劉元弄了一個令箭,一塊黑色的鐵牌,上面刻著一個元字。 張良接過道:“良一定代傳,還望小娘子保重?!?/br> 也與劉元作一揖,既是謝劉元的大義,也是關(guān)心劉元,盼著她能好好地保重,千萬,千萬莫要出事。 劉元點了點頭,大義是不得已,劉元也沒有打算把自己一條命給賠上,故而必是會想盡辦法保往自己這條命的。 張良帶著那百余騎,飛速的離開鴻門,劉元就只剩下一個阿花和瓊?cè)A了。 送走了瓊?cè)A和阿花,劉元倒是沒有一點為質(zhì)的意思,高高興興地回過頭,沒想到竟然又看到范增,劉元與范增作一揖打招呼道:“范先生有禮?!?/br> 行完了禮又想起來不對了,“啊,項將軍只許我破例了一次,沒說往后都行,范先生,元先行告退?!?/br> 喃語此言何意,其實范增清楚著,這不果斷地沖著范增賠罪,然后準(zhǔn)備走人果斷麻利的走人。 “站住?!狈对霰粴獾貌惠p,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這個氣,范增真是要氣瘋了。 劉元聽到范增叫停,也不敢不回頭的,笑瞇瞇地轉(zhuǎn)頭,“范先生有何吩咐?” 第067章 看誰折磨誰 范增看著劉元,這樣的笑臉看得人真的好想打過去,然而范增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劉元,打人的念頭動動也就罷了,絕不可行的。 “往后你就跟在我身邊,你不是與人說我甚喜于你,你既然留在了帳中為質(zhì),就留在我的身邊,寸步不能離。”范增把話丟出來,劉元一下子看向范增,“既然范先生覺得劉元不錯,愿意讓劉元伺候在范先生身邊,那是劉元的福氣?!?/br> 這一句話又不是第一次說,劉元只能身體力行的做到極致,范增是真想看劉元變臉是什么樣子的,可惜不如他意,劉元必是知曉落到范增的手里是什么下場的。 “帶劉元小娘子去帳前住下?!狈对鲆а狼旋X地擠出這一句,劉元倒是有些奇怪,所謂的帳中該不會是范增的帳內(nèi)吧。 “這兩個人,另外尋了地方安置?!辈o意為劉元解惑,范增更是指了劉元身邊的阿花還有瓊?cè)A與身后的將士吩咐,他們立刻應(yīng)聲上前。 瓊?cè)A和阿花都看向劉元,劉元道:“無事,這里是項軍大帳,要是有人虧待了你們自去尋項將軍。” 范增聽著嗤笑一聲,劉元朝著范增道:“殺人不見血才是真高明,明面上范先生就算要為難也是為難我而已,不至于為難兩個下人,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br> “說得對,我要為難也是為難你,絕不會為難你身邊的人?!狈对霎?dāng)著劉元的面也是一點都不藏著,反正他們各自都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對方是對手,裝模作樣的劉元也是做給項羽和外人看而已。 拜劉元所賜,如今天下人都覺得范增不是什么好人,都以為范增喜歡像劉元這樣的女郎,范增白擔(dān)了這個罪名,知是洗不掉了,砸罐破摔,誓要讓劉元也不好過。 劉元朝著范增道:“冤有頭債有主,當(dāng)如是?!?/br> 范增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這個時候兩個士兵走了過來,各自站在劉元與瓊?cè)A阿花的面前,劉元與瓊?cè)A道:“凡事小心,阿花要聽瓊?cè)A的,記住了?” 阿花看著劉元,劉元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頭發(fā),“我的味道你都記住了?” 這一問叫阿花歡喜地睜大了眼睛,忙不迭地點頭,劉元道:“那就別怕,有什么事就來找我。沒人能攔得住你?!?/br> 瓊?cè)A也想到了阿花的動作極快,既然劉元說了沒人能攔得住,其實就算是沒事,也照樣可以去找劉元的。 才想到這兒,劉元已經(jīng)一道目光掃了過來,那意思叫瓊?cè)A讀懂了,劉元正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呢。 瓊?cè)A點點頭,高興地沖著劉元一笑,“小娘子放心,我一定看好阿花?!?/br> 端是乖巧溫順,劉元道:“莫讓人欺負(fù)了。” 這一點瓊?cè)A答應(yīng)得就更快了,阿花雖然不吭聲,但這位一直都是不受人隨意欺負(fù)的主兒,再加上學(xué)了一身的本事,也不用劉元再特意提醒了。 “走?!笨此麄冋f得夠遠(yuǎn)了,士兵不耐煩地催促一句,劉元很是聽話地照辦。 與瓊?cè)A和阿花分開,阿花直到再也看不見劉元的身影,這才跟另外一個人一道走去。 讓劉元沒有想到的是,范增果真讓她到他的帳前伺候,范增指著一屋子散落的竹簡道:“將這些東西全都給收齊整了,什么時候收齊整了你什么時候去睡?!?/br> 這都已經(jīng)快半夜了,大半夜的這么折騰劉元,可以啊。 “是。”豈不知劉元看著滿帳的書那叫一個高興,眼睛放光地走了過去。 范增本是想為難劉元,好讓她受不住跑人的,這才第一回 合,劉元這樣配合,范增當(dāng)然不會覺得一個回合就能讓劉元認(rèn)輸,將來的日子還長著,也不怕劉元熬下來。 那么一想,范增干脆地躺下睡了,“人老了覺輕,別以為趁我睡著了你就敢偷偷地睡,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拉出去打五十軍棍?!?/br> “范先生放心,我一定不睡?!蹦敲炊嗟臅啠绱穗y得的好機(jī)會不看著點,估摸著范增還不確定她識字還是不識字,這樣的話,是得要裝著點,只一晚上能看多少書,那就…… 思量著這些書,劉元計上心來,為了看一本書,她也著實不容易了。 劉元瞥過范增,還真是睡了,要是哪天范增知道劉元竟然識字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不對,范增看她的表現(xiàn)竟然還會覺得劉元是個不識字的人?劉元想啊想的,想不明白也就干脆地不去想,只管往前邁出一步。 “好好收拾,少動些歪心思?!狈对鲭m說閉著雙眼,那也不等于說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一聲出言,劉元沒能忍住地道:“先生,你要是不放心,那你也別睡了,不是說年紀(jì)大的人覺少。你今天還被氣得不輕,能睡得著嗎?” 范增猛得一下子坐起來,“我被氣都是因為誰?” “要說追根究底當(dāng)然算不到我頭上?!眲⒃H是無賴地吐一句,范增順手抄起一旁的劍,“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先生要是拔了劍,吃虧的可是先生?!眲⒃⒅对錾砩夏前褎θ缡钦f,“況且,你是謀士,謀者,與人斗智斗勇也,怎么會輕易拔劍呢?” 范增道:“謀士不等于不親手殺人?!?/br> “一般都不殺。再說了,雖然依著現(xiàn)在的情況,你殺了我,我阿爹也不會找你算賬,將來就不一定了。”劉元皮笑rou不笑地說,“授人于柄的事,我覺得先生是不會做的。” “我因你一世英名幾乎毀盡,你說我還會在意授人于柄?”范增極是不屑地反懟一句,劉元搖了搖頭,“你還想著輔佐項將軍立大業(yè)呢,眼下也不算大業(yè)成吧?” 人總有自己的軟肋,范增的軟肋是什么?正是項羽。 說實在的,范增對項羽是真不懶,事事都為他著想,事事都從利項羽的角度出發(fā),項羽這樣的不聽范增進(jìn)言的人,還能讓范增那么死心塌地為之出謀劃策,真是好運氣。 劉元心里感慨,范增是不知的,同只冷哼一聲,“莫要以為自己很聰明?!?/br> 趕緊搖頭,劉元道:“論聰明,天下無人能出范先生左右,在你的面前說聰明,那是貽笑大方,不值一提。” 這么捧著范增,范增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指著劉元道:“你用不著說好話,你知道不管你怎么說,我要殺你之心絕對不會改?!?/br> “明白明白,先生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有數(shù)?!眲⒃獕焊蜎]想過讓范增打消除去他們父女的念頭,不過取她的人頭前,范增認(rèn)為最最難除的是劉邦,絕不是劉元。 故而范增變著法的讓劉元不好過,而絕不會在沒殺劉邦之前先殺了劉元。 “不許再說話。”范增也是拿劉元沒點辦法,不管他是夸劉元也好,懟劉元也罷,劉元就是怎么都不會生氣,不僅不生氣,還一個勁夸他,這樣的人,能屈能伸,審時度勢的人物,將來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 “是。”劉元看把范增氣得確實挺過的了,這不趕緊的和范增作一揖,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剛剛不許劉元說話的范增一聽劉元吐字,氣得一眼瞪了過去,劉元還是乖乖的轉(zhuǎn)頭收拾東西去吧。 而劉邦一行在武朝、樊噲的護(hù)送下,終于是回到灞上,不二話,劉邦立刻傳了曹無傷來,讓一群兄弟沖了上去將曹無傷給殺了。 “主公,我們得立刻走?!笔捄卧缇鸵呀?jīng)讓所有的兵馬準(zhǔn)備,只待劉邦一回來他們就走。 “不急,既然沒有追兵追來,一切也就無事?!蔽涑@般出言,樊噲倒是問道:“主公,劉元丫頭不會真要放到項營里當(dāng)人質(zhì)吧?” 聽到這話,蕭何和曹參都一頓,就是武朝也萬萬沒想到,同時拿眼看了劉邦,劉邦道:“范增老兒忒可惡,他竟然說讓我走可以,必須留下元兒為質(zhì),元兒一聽就知道范增居心不良,自請留在項羽,只怕,只怕是不會回來的。” 樊噲氣得道:“以女流為質(zhì),項羽算什么英雄?!?/br> “范增此計甚狠吶?!蔽涑犕赀@般感嘆一句,劉邦氣氣地道:“可不是。” 看了一眼劉邦,武朝道:“主公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范增當(dāng)眾說出這樣的話,是為難主公與小娘子不假,更是想挑得你們父女反目。試問小娘子但凡糊涂一些,由主公說出留小娘子為質(zhì)的話,小娘子會不會生恨?若是生恨,以小娘子的才智會不會讓主公后院起火?” 聽到武朝點破,一群人都倒抽了一口氣,武朝道:“只是范增任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咱們小娘子不是一般人。小娘子縱觀大局,范增的話才說出來,小娘子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因在小娘子的心中,主公為重,我們這千萬將士為重?!?/br> “如今我們勢不及項羽,避之鋒芒而待來日,小娘子就算在項羽之中,也不見得就只能為質(zhì),深入敵中,更利于人知己知彼。小娘子是打算混入項軍為主公摸清項軍的情況,待來日沛公兵起,小娘子必有奇謀?!?/br> “武朝兄所言甚是?!边@時候的帳外傳來溫和的聲音,不是張良還是何人,劉邦歡喜地迎上去,“子房,子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