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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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持了虞姬要是被項羽知道,她就要吃不了兜著走,挾持一個懷了孕的虞姬,項羽不發(fā)瘋才怪。 就算跑出了項軍大營,項羽也絕對會下令天下人追殺她! 想想那樣的日子,劉元都覺得絕望了。 但是,能有他逃出去的辦法?劉元心里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最終只能認(rèn)了,她還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反正不管她用什么辦法跑路,項羽都不會輕易饒過她的。走是死,不走也是死,挾持一個孕婦是卑鄙了些,也好過項羽留她這個孩子當(dāng)人質(zhì)吧。她最多對虞姬好一點,不讓她受到驚嚇。 后面的念頭一出,劉元都要鄙視自己。給虞姬驚嚇的人就是她了,她還指望虞姬不會受到驚嚇? “好,好。夫人為何突然昏倒?”范增聽到虞姬肚中的孩子安全無恙,自是萬分高興,想到虞姬是突然就倒下的,立刻追問大夫。 “尚未查明,但是夫人的身體并無異樣?!蹦婷罹突璧沟挠菁б彩窃┩?,劉元的石子那么小的砸來,虞姬自己都沒注意到怎么回事就倒了。 “只要身體無恙便好,往后與夫人好好補補就是。”范增只要虞姬平安,大夫都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昏倒,不知便不知吧。 “夫人,夫人你醒了。”才那么一會兒,榻上的虞姬幽幽轉(zhuǎn)醒,她才一睜眼,侍女立刻欣賞若狂地喚著,范增雖然不便上前,也是巴巴地看著虞姬,虞姬一臉莫名地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侍女連忙地道:“夫人昏倒了,多虧劉元小娘子速度快將你扶著了,不然還不知道會如何?!?/br> 作為一個令虞姬昏倒的罪魁禍?zhǔn)?。劉元聽到這一句道謝十分心虛,連連擺手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多謝你。”溫柔如水的虞姬卻朝著劉元露出一抹笑容,真心實意地道謝來著。 “夫人客氣,夫人客氣了。”劉元面對虞姬真心實意的感謝,受之有愧,更是糾結(jié)她究竟還要不要挾持虞姬?若不挾持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從項軍大營里逃脫的。 實屬無奈,對不起虞姬,那就對不起吧。 劉元終是狠下了心,也打定主意了。 “你既已無恙,便好好休息?!狈对隹吹接菁桨?,便無意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走,劉元跟著也準(zhǔn)備跟上,心里卻默默數(shù)著數(shù),算著虞姬會什么時候叫住她。 “等等?!眲⒃睦飻?shù)著數(shù)還沒到十,虞姬已經(jīng)出聲了,虞姬起身與范增道:“亞父,你看這小娘子能不能留著陪陪我?” ……劉元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一切如她所愿,真如她所愿。 “這個……”范增是猶豫的,劉元太狡猾了,不放到眼皮底下范增如何能放心。 “此處是大軍駐扎之地,不會有什么事的?!庇菁б膊簧?,劉元的身份她早就知道,只是在營中確實太悶了,身邊的侍女在知道她有了身孕之后,這個不讓她做,那個不許她碰,她過得太無聊了。 劉元的名字虞姬時常聽人提起,也知道劉元是個了不得的小娘子,小小年紀(jì)敢上戰(zhàn)場,還立下戰(zhàn)功,是個了不得的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聽她說說話,一定比侍女們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許好多了。 “亞父?!庇菁г僖淮纬雎暟?,范增本是心硬之人,架不住想到虞姬肚子懷的是項羽的孩子,這樣的一個孩子是項羽血脈的傳承,讓虞姬懷著孩子過得開心,這是項羽時時掛在嘴邊的,范增雖是不懂,也記下了這一句。 “也罷,你就留下陪陪夫人。不過,別做什么不該做的事?!狈对龇判挠菁В环判膭⒃?。 “范先生,我能做什么不該做的?”裝傻地反問,范增也不跟劉元吵了,反正跟劉元吵他從來沒有嬴過,一次兩次的找虐也就罷了,三次四次的還來,他傻? 虞姬聽到范增松口,立刻福身謝過范增,比起虞姬只關(guān)注能有個人陪她好好說話話,劉元關(guān)注的是范增出去后跟外面那些人都說了什么。 “守住夫人,看好劉元,不能讓劉元有任何異動。”范增的話不遠不近地飄到劉元的耳朵里,劉元確信范增就是故意的說給劉元聽的,他是用這樣的辦法警告劉元。 不得不承認(rèn),范增這個智者不負盛名,防著劉元挺到位的,可是他再防也料不到劉元真敢做。 “我記得你叫劉元。”范增說的話,劉元聽見了,虞姬同樣也聽見了,卻直接當(dāng)作聽不見。 外面的人,尤其是關(guān)系著天下的事,虞姬一向不管,劉元在她的面前,單純就是一個陪她說說話的人,至于之后劉元會變成什么樣的人,那就是另一回事。 虞姬與劉元一笑,美人一笑,劉元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為博美人一笑,不惜一擲千金。 “夫人記得不錯,我叫劉元。”她們雖然都見過,從來卻沒有在一起說過話,第一次這樣對話,虞姬是個性情溫和的人,與劉元道:“你不用拘束,過來坐下吧?!?/br> 指著榻邊的位子,讓劉元只管走過來,劉元也不客氣,坐到虞姬的身側(cè),“霸王待夫人真好?!?/br> 沒想到劉元會說出這樣的話,虞姬頓了半響,臉頰不禁泛紅,如同天邊的彩霞,越發(fā)顯得虞姬美麗動人。 “你還小,哪里知道什么好與不好?!庇菁÷暤赝铝艘痪?,劉元側(cè)過頭道:“正是因為人小,心思沒有那么復(fù)雜,好與不好想的沒有那么多,卻也最真?!?/br> 劉元才十二歲,不知不覺她竟然離開沛縣快兩年了,呂雉要是知道她落到項羽的手里,還是為質(zhì),不定得有多心急。 眼下兩軍馬上就要開戰(zhàn)了,也不知道張良記得通知她跑路,記不記得派人去沛縣接呂雉他們? 劉元腦子閃過無數(shù)的事,一件一件的浮上心頭,她更是坐立難安了。她不能再呆下去,呆得越久,萬一張良還沒來得及派人去沛縣接人,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呂雉危矣。 一眼看向虞姬,不管了,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快逃出去,一定要! 劉元打定主意,虞姬卻渾然不覺,細細品了劉元的話,“你與亞父識字讀書看來學(xué)得極好?!?/br> “范先生細心教導(dǎo),若是學(xué)不好豈不白廢了范先生一片心意?”劉元回答得滴水漏,虞姬道:“亞父那樣的人,能得他細心教導(dǎo)是莫大的福份?!?/br> 如果說剛剛劉元聽著頗是不以為意,此時此刻虞姬這話一出來,劉元倒是覺得虞姬并沒有像她表現(xiàn)裝出的那樣無害。 “范先生教你識字讀書,既是有了師徒之實,也該有師徒之名才是。待霸王回來,不如讓霸王為你們舉辦一場盛大的拜師宴?”虞姬將自己的打算道破,笑語盈盈的和先前并沒有任何差別。 可是啊,范增想要劉元為項羽所用,項羽多少也存了這樣的心思,但卻一直沒有說破,虞姬拿著正式拜師的名頭何嘗不是讓劉元做出選擇? “夫人好意劉元心領(lǐng)了,能得范先生收為弟子自是莫大的榮幸,但劉元早已拜了先生,而且先生也有言在先,未得他的許不準(zhǔn)我另拜他人為師?!贝藭r此刻劉元十分慶幸武朝這一番話,完全是給了劉元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拜師。 只要不拜師,她和范增哪怕有師徒之實,將來該斗也還得斗,若是劉元拜師的事的叫天下皆知,等同于劉元投靠了項羽。 虞姬話說出來,本以為劉元只能答一句愿意或是不愿意,不料劉元還有這樣光明正大的理由。 “你竟然早已拜師?”虞姬還是不太相信劉元說的話,劉元道:“是,早已拜師。否則我這一身武藝誰人傳授?” 說的是實話,劉元并不畏于人查,而眼下劉元考慮的是,她該怎么讓瓊?cè)A和阿花配合她一起逃? 劉元陪著虞姬說著話,虞姬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話里話外都是對腹中的孩子滿是期待,劉元一直都在聽著,詢問道:“夫人想要生個郎君還是女郎?” 側(cè)過頭滿是天真地詢問,虞姬微微一笑道:“都好,男孩像霸王,女孩像我?!?/br> 這句話怕是項羽說的,項羽對虞姬果真無人可比。 “聽夫人說起來,我倒是想送個禮物給即將出生的孩子。”為難著不知如何去尋阿花和瓊?cè)A的劉元,順著虞姬的話閃過這樣的念頭,輕輕地一笑。 虞姬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不必如此的?!?/br> 劉元側(cè)過頭道:“夫人還沒看到我送的禮便已經(jīng)不喜?我可真是傷心?!?/br> “并非此意。你既然要送,那就送吧?!庇菁Р⒎遣恢v理的人,劉元是誠心誠意要給她送禮,這份禮她原不想收,只怕麻煩劉元,劉元既是執(zhí)意,她便收下就是。 “借夫人的錦帛和筆一用?!眲⒃葘⒁璧臇|西與虞姬道明,虞姬本是不解,劉元解釋道:“我這一份禮物頗是新奇,得畫出來讓人看才能做,但絕對會是獨一無二的東西。” 虞姬本來不拿劉元所謂的送禮當(dāng)回事,聽到劉元如此道來,反而存了期待,輕聲與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取筆墨來。” 侍女自不敢不聽,連忙與劉元拿來了紙與錦帛,劉元拿在手上,攤開在榻前,專心地畫了起來,虞姬在一旁瞧著,卻瞧不出劉元畫的究竟是什么。 等劉元落筆,虞姬沒能忍住地問,“這是什么?” “劍吶?!眲⒃@般回答,虞姬拿起仔細地看了看,“不太像?!?/br> “這是一把特別的劍,一刀是劍,一頭是槍,還可以裝拆的。你看看我這上面畫得很清楚,這樣拆,這樣的裝?!眲o這錦帛上畫的不僅僅是一幅圖,而是好幾張,一張看起來看不太明白,全都一起看,也得專業(yè)的人才能看明白。 “我不太懂這些。我們軍中有這樣的人才嗎?”虞姬問的自然不是劉元,而是一旁的伺候她的侍女,侍女搖了搖頭,劉元道:“禮物是我送的,這樣的人我自然是有?!?/br> 虞姬聽著頗是驚奇,劉元道:“你過來。” 喊的是范增放到她身邊的侍女,侍女不敢不聽,趕緊的走上來,劉元將手里的錦帛給了她,“將這份東西交給瓊?cè)A,告訴她將這柄劍來打造出來,莫要告訴我你不知瓊?cè)A是誰。若是不放心,便將錦帛拿去與范先生看過再送去?!?/br> 范增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派了傻子過來,劉元身邊的情況范增一定說得很清楚給前來的人,故而劉元才會說得如此不客氣。 “是?!眲⒃B她們即將要做什么都猜出來了,侍女再無二話接了過去,迅速地退出去。 虞姬之前既有試探,再聽劉元很是明了自己眼下的處境,微微一笑道:“雖說你是漢王之女,可我聽說這些年來漢王從來沒有尋過你,亞父極喜你的聰慧,說起來當(dāng)年你曾陷害于他,亞父還能不計前嫌教你識字讀書,你為何不考慮為霸王效力?!?/br> “被霸王捧在手心的夫人你,自是覺得霸王千好萬好。我也不否認(rèn)霸王乃當(dāng)世英杰,甚敬于他,但英豪是英豪,家人是家人,我只問夫人,我若當(dāng)真為了活自己這一條命而弒父,這世道誰能容我?” 劉元又不傻,項羽也罷,范增也好,他們是想劉元投靠他們不假,但如果劉元真做出大義滅親,傷天害理的事,如今待她極好的人,將來就會變成一心要殺她的人。 虞姬哪怕一向不管項羽的事,于大是大非之前虞姬就沒有自己的想法了? “唉……”劉元挑白的說,虞姬也再說不出勸人的話來,一聲輕嘆端是無奈。 “霸王與范先生瞧得上我,眼下我只盼著家父安份守己,絕不生事,如此我在西楚便能平平安安,這樣不是也很好?”就算各自都不相信劉元說的話,劉元自己都不信,但這樣的話劉元還是說出口。 “然也?!庇菁ь^看向劉元,劉元朝著她露出一抹笑容,辨不清真假。這世上的事,也不是一句真或假就能說破的。 虞姬說著說著就犯困了,劉元很自覺地退了出去,一路行來,她記下了虞姬的大帳所在,辦法再卑鄙那也都是被逼的,劉元想逃走,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小娘子,制劍的圖奴已經(jīng)交給了瓊?cè)A女郎,女郎說這樣的東西制作復(fù)雜,到少也要十日才能制好?!眲⒃氐阶约旱臓I帳,侍女很快就回來了。 “虞夫人腹中的孩子尚未出生,十日也等得起。”劉元回了一句即丟開了。 侍女見劉元不再說話,不禁抬眼想要瞧瞧劉元,劉元卻已經(jīng)拿起了一本書簡,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或許劉元真的只是單純的給虞姬和她腹中的孩子送一份禮罷了。 劉元不確定瓊?cè)A看著圖還有她寫在圖上取的劍去的名字究竟能不能領(lǐng)會她的意思,就算不能,瓊?cè)A也一定會想辦法讓阿花來一趟,如此,這樣守衛(wèi)森嚴(yán)的大帳就不能呆了。 那一晚所謂的一陣風(fēng)已經(jīng)讓侍女有所察覺,隨后守衛(wèi)就更加森嚴(yán)了,劉元不敢輕視范增,也清楚范增對她一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時時都防著劉元。 帳中阿花不好闖,帳外之地劉元就算要去見,范增是不可能讓劉元的去。阿花,阿花和瓊?cè)A能不能想想辦法? 劉元看著書簡,腦子想的是如何跟阿花和瓊?cè)A對上消息,她們一定要一起逃出,如果劉元逃了,阿花與瓊?cè)A留在項營里必是死路一條,劉元絕不能舍她們。 在劉元心急的時候,瓊?cè)A又何嘗不心急,劍去,見去,看到這樣的圖,劉元是打算要逃了,讓她們兩個都準(zhǔn)備好。 可是,什么時辰,什么地點,如何的逃?瓊?cè)A心知劉元必是被人監(jiān)視得傳不出話來,這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阿花,我們得想辦法光明正大地見一見小娘子。”瓊?cè)A一咬牙,想必眼下劉元的身邊一定有不少人,阿花就算動作再快,人多的情況下想要不暴露自己地越過那些人到劉元的面前,簡直是癡人說夢。 既然暗不行,那就來明的。 阿花這些日子一直見不到劉元,心情可見煩躁,聽到瓊?cè)A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怎么明著來呢? “你想見小娘子了對不對?”瓊?cè)A轉(zhuǎn)過頭沖著阿花問,阿花點頭,點頭。 “你想見小娘子,你會怎么樣?”瓊?cè)A眼睛發(fā)亮地看著阿花,阿花毫不猶豫地道:“去見。” “去啊去,記住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你會武功的事。”瓊?cè)A咬著耳朵提醒阿花,阿花皺著眉頭明顯在考慮這事,然后抬腳就往外去。 劉元等啊等,外面?zhèn)鱽砹诵鷩W,“小娘子?!?/br> 這一聲叫喚劉元哪里會認(rèn)不出來,是阿花的聲音。 壓根呆不住,劉元即起身往帳外走去,阿花被范增的人攔在外頭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這般聰明如何不叫劉元心中大喜。 “請小娘子留步。”劉元才一出來就叫人攔住了,阿花會武不能暴露,劉元就沒有這樣的顧忌,毫不猶豫將擋在她面前的人打開,“滾遠一些。我還不是犯人。我的人來見我,你們也敢攔?!?/br> 倒打一耙地喝上一句,劉元同時打向阿花的方向。攔著她的人劉元毫不猶豫地奪去他們手中的劍再擲打出去,擊在他們的身上。 幾下的功夫人劉元已經(jīng)落在阿花的身旁,指著他們道:“再若出手莫怪我手下無情。” “小娘子該明白,這是亞父的命令,我們僅是奉命行事罷了。”六人都攔不住劉元,劉元這會兒已經(jīng)站在阿花的身旁,為首的一人與劉元作一揖,提醒劉元這件事并非他們說了算,而是范增吩咐。 “我的侍女無事不會來尋我,既然來了,你們敢攔著不讓我見她,她若出了差池,是不是你們還她一條命?”劉元責(zé)問之,滿臉的怒意。 這個時候范增走了出來,“有你說得這般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