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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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想在長安久呆,比起和一群人勾心斗角,倒不如去和匈奴大戰(zhàn)幾個回合,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再也不敢邁進大漢的邊境一步。 張良看著劉元滿臉的不以為然,“云中、北地多貧苦,這些年秦國南征北戰(zhàn),舉一國之力平定六國,他們的百姓過的日子都不是一般的苦,殿下此去不僅是要對抗匈奴,還需想辦法讓他們富起來?!?/br> “留侯所言甚是,我記下了,一定會做到?!眲⒃_實有這樣的打算,對抗匈奴不是一兩天的事,這是一場比和項羽對峙更難打的仗,因此最好的辦法是讓全民皆兵,無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把他們?nèi)甲兂杀?,齊心協(xié)力對抗匈奴。 “也是良多嘴了,想想殿下這些年在齊地所為,這些事也用不著良來提醒?!睆埩际窍肫鹆藙⒃@些年的所做所為,幾乎是舉百姓皆而為兵,她手里那本就強悍的兵馬更是非同一般,舉這樣的兵力去對抗匈奴,必能御敵于外。 “殿下,早朝散了?!眲⒃蛷埩荚诤竺嬲f著話,瓊?cè)A押著人走在前面,京兆府尹倒是想過上去和劉元或是張良說個一句半句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劉元和張良說得正熱乎,全然沒有他能插話的余地。 一走便到了宮門前,正好百官下朝,瓊?cè)A押著人提醒了劉元一句,劉元道:“直接回宮?!?/br> 竟然連避都沒想要避這些人,瓊?cè)A雖然驚訝劉元這樣的準備,卻還是聽話地押著人往前去。 “殿下,凡事留一線?!本┱赘鼪]能忍住地沖著劉元吐了這一句,劉元冷冷地一笑,“這句話你們自己都記不住,怎么敢對旁人要求?取人性命的人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留他一命?” 第163章 流熒布是留侯的 問得十分的不客氣,聽得京兆府尹想懟卻也無從懟起,張良還是勸了劉元一句道:“殿下不必咄咄逼人。” “對這樣的人不必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只會讓他們覺得你都怕了他們,費盡心思的就想為難你?!眲⒃徽Z道破這些人的特性,他們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兒,你對他們客氣只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了不起,然后就使勁的為難你。 張良想了想吧,好似這些人還真是這個樣子,再想劉元這些年也是對付過不少這樣的人,好吧,齊地與沛縣往齊之地,還有常山似乎并沒有聽說過什么貴族對劉元不滿的話。 顯然劉元治起貴族來很是有一套,雖然張良自己也是貴族出身,但是對付貴族吧,他那些路數(shù)看起來效果并沒有劉元好。 不如便要承認,張良一向不是那種只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人。 “留侯,公主殿下?!眲⒃蛷埩颊f話這會兒,百官散去不少人都從劉元的身邊走過,第一個問的是張良,然后又似是后知后覺的才發(fā)現(xiàn)劉元竟然也在,因此也趕緊的補上和劉元問一聲。 劉元與他們頷首,張良抱著一匹布也與他們打過招呼,雖然都奇怪為什么告假的張良會出現(xiàn)在在宮門口,懷里還抱著一塊布,但是看到劉元一時間沒人敢上去與張良打聽消息。 “你這是又怎么了?”一般的人不敢問劉元是怎么一回事,曹參和蕭何就沒什么不敢問的。 一出來就看到瓊?cè)A押著一個人,京兆府尹還走在后面,曹參第一個就問了劉元,京兆府尹立刻就要上去告狀的啊,曹參毫不猶豫地道:“我沒有問你,不用急著說話,我問的是公主殿下?!?/br> 曹參如今是一見著劉元就整個人的精神緊繃,生怕劉元再搞出什么事來,這不已經(jīng)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劉元。 京兆府尹想告狀的話就那么生生被曹參拍得咽了回去,而劉元道:“這是流熒布?!?/br> 指著張良懷里抱著的布,要說昨天之前他們還不知道流熒布是什么,昨天的事情發(fā)生后過了一夜,必須是查得一清二楚。 “這東西不是很難有的嗎?你哪里來的?留侯怎么抱在懷里?”曹參滿腦子的問題,拿不準劉元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劉元昂起頭看向劉曹參,“先生,你是想聽我說什么?” 曹參被劉元一問才想起來劉元這個時候把人押著往宮里來,還有張良陪著,妥妥就是要去見劉邦的意思,他先把人攔在了半路想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么個地方是適合說話的地方? “留侯?!痹诓軈⒔佣B三的朝著劉元丟問題的時候蕭何已經(jīng)跟張良打上了招呼,那客客氣氣的,蕭何就好像壓根沒有看到張良懷里抱著的布,也不好奇劉元為什么讓京兆府尹也著一道往宮里去。 “丞相?!睆埩家彩强涂蜌鈿獾刈饕灰?,劉元道:“丞相,吳籌已經(jīng)安頓在了府里,你放心我會把人護好了,在他沒有把我們想知道的事說出來之前,我一定會他好好地活著?!?/br> 多少路過的人伸長了耳朵想聽劉元和蕭何他們都說了什么,劉元一點都不介意讓他們聽的啊,反而有意大聲地把話說出來。 蕭何早知道劉元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按理來說正常人手里拿住了對方的把柄在沒有能把對方置于死地之前都會想盡辦法將把柄捂得嚴嚴實實不讓對方發(fā)現(xiàn),劉元卻是反其道而行。 看看光明正大押人進宮的架式,比正經(jīng)拿人都要隆重。 “去見陛下吧?!笔捄坞m然知道劉元做什么都一定有自己的打算,這個時候也并不想要多說,只朝著劉元催促了一句,讓她這就趕緊的帶人進去。 “諾?!眲⒃獞乱宦?,朝著蕭何恭敬地作一揖,十分乖巧的聽話的樣子。 曹參看到熟悉的劉元,真是想說劉元前后差別太大了,乖巧的時候是真乖巧,厲害的時候也真是厲害,下狠手的時候尤其是。 “告辭?!睆埩汲捄魏筒軈⒆饕灰荆瑑上路珠_了,劉元讓瓊?cè)A押著人繼續(xù)往里去。 “公主殿下行事風格真是雷厲風行啊?!迸缘娜饲浦鴽]什么話,那也有人滿心的詫異的,如陳平。 “她一貫如此?!辈軈s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劉元,從小到大劉元都是說做就去做的主,小時候因為小沒有人注意還收斂一些,這長大了吧,行事皆關(guān)乎天下關(guān)乎百姓,那就引人注意了。 “丞相以為公主殿下如此興師動眾,唯恐天下不知她手里都拿了什么人是為何?”陳平和劉元不熟,至少比起張良都不如,又怎么敢在劉元的面前亂打聽什么。 但他到現(xiàn)在都看不明白劉元的用意,興師動眾唯恐天下不知,這不是查案的人應該做的事,劉元到底要干什么? 陳平自不會懷疑劉元想要大漢大亂,畢竟就昨天英布的反應就能看出來了,劉元是把丑話都說在了前頭,不信邪的只管跟劉元對上,且看劉元會怎么對付他們。 “我以為你能看出來?!标惼街侵\只在張良之下,蕭何還以為陳平是能看出來的,沒想到…… 陳平搖了搖頭,“從昨天到現(xiàn)在,平,一直沒有看透殿下的意圖,不過陛下似乎知道?!?/br> 若是劉邦不知道絕不會如此配合劉元,劉元行事至此,樁樁一件件都不容易,要是劉邦持反對意見,劉元連宮門都要出不了。 蕭何聽著沖著陳平一笑,“既然連陛下都同意的事,我們又何必多問。陛下總不會希望大漢出亂子?!?/br> 如果連劉元都無法說服陳平,那么劉邦呢? 陳平聽著露出一抹笑容,好似聽進了蕭何的話,但是,陳平卻在想另一回事,劉邦從前是漢王,只管巴、蜀之地而已,面對的也僅僅是一方百姓,眼下劉邦要治理的是天下,比區(qū)區(qū)一個巴蜀不知多了多少地盤,多了多少人。 治一方百姓與治理天下是不一樣的,陳平也不敢確定地說劉邦當真知道如何治理這個天下。 “想必陛下對諸事定是心里有數(shù),我們當臣子的只需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陛下若是有錯亦當進言,旁的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了?!笔捄魏孟窨雌屏岁惼降男乃?,輕聲嘆了一句這般說來。 陳平本就是心中思慮罷了,聽著蕭何的話也朝著蕭何作一揖而吐道:“丞相所言甚是?!?/br> 蕭何微微一笑,“走吧。” 他都叫散了誰還能不走,陳平露出一抹笑容送著蕭何他們離開,臨了卻回過頭看向?qū)m門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元領(lǐng)著人往劉邦的寢殿而去,沒想到還沒走進卻聽案幾被揪翻一般的聲音,劉元的腳步一頓,一眼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不約而同的站住了,也不用看里面都出了什么事,劉元站宮殿前,“孩兒拜見父皇?!?/br> 里面劉邦聽到劉元的聲音立刻揚聲道:“進來吧?!?/br> 劉元應了一聲諾,立刻走了進去,她都進去了其他人也跟著進,殿內(nèi)果然看到被劉邦揪翻了的案幾,而劉邦此時隨意地坐在地上,看到劉元他們進來,自然也看到了張良和京兆府尹。 “留侯怎么也來了?”京兆府尹看起來似乎不值得劉邦多問似的,一語吐出竟然問的就是張良, “與公主殿下巧遇,事情既然碰上了臣便不請自來。”張良答得不卑不坑的,沖著劉邦垂拱而立。 劉邦點了點頭,“你手上拿著的是?” “流熒布?!睆埩际怯袉柋赜写鸬闹鲀海瑒钭蛱炻犃艘欢溥@個東西,也從旁人的嘴里聽說了流熒布十分的難得,甚是好奇,可惜昨天穿著流熒布料做出來的衣裳的人,連人帶衣裳都被燒了。 一眼看向劉元,劉元道:“擁有流熒布的人正是這位?!?/br> 瓊?cè)A把人往前那么一押,劉邦點了點頭,那位郎君沒能忍住地吐道:“陛下,難道擁有流熒布也是罪過嗎?” 劉邦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郎君聽到劉邦那么一說剛要開口,劉邦卻已經(jīng)接著吐道:“有什么布都不是罪過,想置朕于死地算是罪過了吧?” 才要開心的郎君乍聽此言趕緊的作揖賠罪,“陛下,在下絕無此心?!?/br> “既無此心想必你是不會怕查的?!眲钤捊拥媚墙幸粋€順的啊,郎君忍不住抬頭看向劉邦,劉邦的目光也是一眨都不眨地看著她,“怎么,配合大漢的朝廷找出殺害朕的兇手你不愿意?” 哎喲,劉元真是覺得劉邦的學習能力很強大,看看劉元昨天才上綱上線對付了不少人,劉邦今天立刻就用上來了。 只要你不想謀反,劉邦想要一個人做什么你只能配合,不配合的那一位,想清楚了后果。 劉元垂下頭莞爾一笑,頗是高興劉邦往人頭上套上大帽子,逼得人只能按著他設(shè)定的路走。 “陛下,既無證據(jù)只憑一匹布就斷定一個人是不是意圖對陛下不利,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直被人無視的京兆府尹在這個時候出聲。 “依你所見這件事要怎么樣才能把人拿下?”劉邦也不是一開始就把人想說的話給堵了,而是詢問聽諫的態(tài)度,叫那位京兆府尹不禁挺直了背。 “回稟陛下,自然是掌握有力的證據(jù)之后再拿人問罪。”京兆府尹算是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劉邦聽著一笑,突然朝著京兆府尹吐了一口唾液,一干人…… “你也有臉說這樣的話?!眲钔偻炅巳肆⒖虘涣艘痪?,京兆府尹哪里被人這么唾過,有心想罵一句有辱斯文,又想來劉邦本就不是一個斯文人,罵劉邦有辱斯文這是一個怎么樣的笑話。 生生把肚里那團火忍下了,京兆府尹腦子更在飛轉(zhuǎn)接下來該用什么樣的辦法讓劉邦,不,是姓劉的一大家子都不好過的好。 結(jié)果,還沒等他想好怎么讓他們姓劉的不好過,劉邦道:“身為京尹府尹,你給朕說說,你是怎么跟留侯還有朕的公主撞上的?” 劉邦昨天算是和劉元達成了一種默契,劉元此刻出現(xiàn)對劉邦來說就是一個信號,案子能不能查出跟誰有關(guān)系是重要,但是他們可以在查這件案子的過程中得到什么那比結(jié)果更重要的啊。 比如這些貴族個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果斷想辦法讓他們都給他滾了,換上能幫他辦事的人。 想當初在沛縣當一個小小的亭長的時候劉邦都知道要用自己人,怎么可能當了皇帝倒是不懂這個道理了? 而且一個個明擺著來者不善吶,昨天的刺殺就能看出來他們真想要他死,想要他死的人他還能一直捧著這些人,他是傻了還是瘋了? 劉邦心里門兒清,所以這不是開始找把柄,二話不說要通過劉元把人送上來,把這人捋了。 “臣只是聽到報官,道是有人在長安城內(nèi)搗亂,故而才會帶了衙役們一道趕過去,只為了平息爭亂,不想那搗亂的人竟然是留侯與公主殿下。”京兆尹府也不是個傻的啊,話還是很會說的,這不已經(jīng)朝著劉邦倒還得恭敬的回答。 如此裝模作樣也是一流啊!劉元那么地想著,上頭的劉邦一眼瞥了過來,劉元立刻接話道:“有人報與京兆府尹說是我們這些人在長安城搗亂?我和留侯就在小小的裁縫鋪爭論幾句而已,這去告我們的人,京兆府尹想不想傳他們上來說一說?” “把自己一間小小鋪子代表成了長安城,京兆府尹就沒有問問是在哪個位置,什么人搗的亂就親自帶人出馬?留侯,你相信京兆府尹會如此盡職盡責?” 話是說得極是不客氣,如同一記耳光正大光明的抽到京兆府尹的臉上,京光府尹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大意說那么一句而已,劉元還是能從他這話里尋出破綻,咄咄逼人。 劉邦冷冷一笑地道:“若是他當真如此盡職盡責,朕立刻給他加官進爵,可你是嗎?” 直問于京兆府尹,京兆府尹自己是什么樣的人他還能沒有數(shù)嗎?被劉邦這般的直問,他不敢答是。 “瞧瞧,瞧瞧,瞧瞧吧。不敢認!”劉邦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這個人不敢認下這話。 “奪去官職,什么時候你有了這份盡職盡責之心了,朕再啟用你?!眲钸@話一說完,直接就把人的官職捋了,張良和劉元都不作聲,殺雞儆猴什么的,劉邦昨天殺得很爽快,顯然今天劉邦心情十分的不好,所以送上門來讓他出氣的人也就怪不得劉邦半點不留情面地把人解決了。 “陛下……”京兆府尹哪里愿意就這么丟了官位,可是劉邦回頭看著他問道:“朕問你是否盡職盡責你都答不上來,你都不敢應一聲是,這樣的你還想跟朕說什么?大漢朝雖是初建,亦是百廢待興,朕思如何安民寫下天下,你們這些為人臣既不思朕也不思天下百姓,這樣的臣子朕要來何用,百姓要來又是何用?” 得,劉邦這樣的上綱上線,雖然說出去辨不得真假,但態(tài)度劉邦先擺出來了,這么一擺完,往后劉邦要是再想借題發(fā)揮做出什么事來,額,那就更好了。 劉元勾起一抹笑容,顯然劉邦沒少在心里琢磨怎么對付這些在他面前擺出他們是老大,哪怕劉邦是皇帝他們也照樣不會把劉邦放在眼里的人。 但是吧一直沒有找到辦法,不,是一個發(fā)泄的口子,劉元昨天那樣子搭好了戲,再加上今天送上來的人,劉邦豈能不捉住機會? 張良雖然不知劉邦是何用意,但是劉邦把話說得讓人無可指摘,他是大漢的皇帝,所思所想都是為了大漢,為天下,為百姓,沒毛病是吧。 出任大漢的官職,理當為大漢盡職盡責,皇帝要求他們盡責也是理所當然的。劉邦捋了一個不曾盡職盡責的官,誰能說什么?誰敢說什么? 一眼瞥過劉元,張良不知怎么的想到昨天發(fā)生在廷尉府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劉元和劉邦這是達了什么默契? 劉元察覺有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回過頭想看看是誰,張良已經(jīng)先一步移開了,劉元沒能捉到索性也不管。 “出去?!眲畎讶说墓俾毥o捋了,然后趕人,京兆府尹想要說一句求情的話,劉邦一句都不想再聽,只讓人立刻給他離開。 然后想起了什么,指著瓊?cè)A扣著到現(xiàn)在都沒松手的人,“此人你想如何處置?” “關(guān)著就好,什么都不必問?!眲⒃Σ[瞇地回了劉邦一句。 一眼掃過那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前京兆府尹,他有意放慢了腳步聽上一聽的動作,當是沒人看得出來。 可是劉邦既然這么問出來,劉元也那樣答出來,本就是要給他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