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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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走了進(jìn)來,劉邦立刻吩咐道:“立刻讓人來給公主殿下量身趕制朝服,告訴他們一定要在明天早朝前給始元公主趕出來,要是做慢了,朕要問罪?!?/br> 剛剛還嫌棄當(dāng)了皇帝反而比以前更不自由,這會兒卻高聲地叫喚起來,宮人們是連連稱是,劉元看向劉邦,劉邦多聰明人一人,劉元的眼神一瞟過來他便立刻明白,吐道:“就算不能讓所有的人都聽我的,至少他們就得聽我的?!?/br> 聽聽這得意的口氣,讓這些宮人們聽話似乎就能讓他找到成就感,面對外面那些強(qiáng)悍得步步與他緊逼,想要跟他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劉邦奈何不得他們,只能想盡辦法從宮人的卑微和恭敬中得到認(rèn)可,這,就是劉邦想要的? 劉元有很多話想說,最后卻還是選擇沉默了。 大漢自建朝以來,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的發(fā)生了。沒有一刻閑過,劉元尤其是鬧事的主兒,所以當(dāng)在早朝上看到劉元一身朝服與諸王站在一起時,他們才真切地意識到什么叫做位同諸王。 古往今來有哪一個女郎能站在朝廷上的? “陛下?!毖劭磩钭吡松蟻?,眾臣都與劉邦見了禮,然后都忍不住了,沖著劉邦就要開口說話,劉邦道:“何事?” “公主殿下畢竟是女眷,男女有別,讓公主殿下上朝,是不是有些不妥?”話總要說出口的,他們對劉元本就有著極大的敵意,想想看自劉元回來接二連三讓他們損失慘重,他們要是心里不犯嘀咕那才是怪的。 劉邦啊的一聲,很是莫名地問道:“有什么不妥的?位同諸王是依功而賞,之前你們不是都同意了,怎么現(xiàn)在又改了口,你們是想如何?” 一聲聲的詢問,剛剛表示有意見的人立刻沖著劉邦作一揖道:“陛下,位同諸王也僅僅是封賞上。” “我有說過要參政的!”劉元毫不留情地把自己說過的話說出來,他們選擇性遺忘,劉元可不會由著他們想忘就忘。 “陛下?!币豢磩⒃雎暷鞘嵌紗玖藙钜宦暎胱寗畛銮?。 “諸位何必在這個時候還裝傻,我身上穿的這身朝服你們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個時候還巴望著誰能讓我離開這個朝會,倒不如指望將我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都抹去,連帶著也該讓項羽回來,讓他跟你們算一算那一筆一筆的賬?!?/br> 劉元冷冷一笑提醒著他們自己曾經(jīng)立下的功勞,她這個位同諸王的公主又不是劉邦有意偏袒給她的,那是她自己憑了自己的本事掙來了的,他們憑什么在這兒說三道四? 一把項羽都抬了出來,那是所有人都不敢再亂說話了,劉元再接再厲地道:“同殿皆為臣,與其揪著什么郎君和女郎的,你們最應(yīng)該考慮的是如何安定這個天下,讓飽受戰(zhàn)火之苦的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 話到這里算是抽了他們一巴掌,這些人一向都是不干實(shí)事只白長了一張嘴說話。 “看起來你們都沒什么意見了?”劉邦早就料到劉元一出現(xiàn)一準(zhǔn)是會引起驚濤駭浪的,可是沒兩下就讓劉元平息了,劉邦心情自是極好的。 “父皇論功行賞,一視同仁,連我一個女郎立了戰(zhàn)功也照樣認(rèn),難不成還會有誰不樂意這樣的局面?”劉邦高興,劉元更是再接再厲地幫著他把不便說出來,卻是夸贊劉邦的話說出來。 “陛下圣明。”配合劉元是蕭何出列山呼,這不恰恰也是支持劉元的,蕭何那么一出來,張良和陳平等文臣也幾乎垂拱賀著劉邦。 “諸位為朕幾番出生入死,這份情朕自是要記在心上的,絕不會薄待了你們?!眲钸m時的表態(tài)啊,表明自己絕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有功者當(dāng)賞,有過者當(dāng)罰。 因此劉邦一眼掃過諸王,第一個落在韓信的身上,韓信被封為楚王,楚地盡為他的封地,看著韓信那張年輕的臉,劉邦更覺得自己老得可怕,如芒在背。 “陛下,昨日臣等請陛下許我們各回封地,陛下說要商議之后再行定奪,不知陛下商議得如何?” 劉邦不想放虎歸山誰都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還是得裝得一切都聽劉邦的,劉邦說要商議那就由著劉邦商議再作決定。 而第一個出聲催促劉邦的人正是英布,英布被劉元打得是有點(diǎn)慘,鼻青臉腫的到現(xiàn)在也沒消多少,看起來甚是瘆人。 “諸王這就打算回封地了嗎?我倒是還想多留長安幾日的?!眲钌胁恢撊绾伍_口,劉元倒是先一步接過了話,沖著他們詫異地吐了一句。 英布此刻見著劉元心里都直發(fā)毛,再聽到劉元的話,“公主殿下剛回到長安,想要留在陛下和皇后的膝下略盡孝心也是理所當(dāng)然,可是臣下也想回去看看妻兒,外出許久也甚是想念他們了啊?!?/br> “若是想了,不如將他們接進(jìn)長安來吧。”劉元就是故意接的,驚得英布差點(diǎn)都要跳起來了。 “當(dāng)然,我是在說笑的 ?!眲⒃呀?jīng)立刻補(bǔ)了一句,向他們說清楚了自己真是說笑而已。 英布剛剛急急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劉元的話,劉元的話音落下他是大松了一口氣。 “看把淮南王給嚇的,你是怕自己被禁長安出不去了不要緊,還要把家人搭上?!倍褐⒉嫉膭⒃苁怯X得能讓英布緊張十分有趣,直接把英布剛剛急急得想要說一個不字的理由都道破。 在場的人聽著劉元的話啊,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劉元這個人太邪門了,她說話做事讓人捉摸不定,每每打得人措手不及,十分叫他們害怕。 “公主殿下說的哪里話,臣萬不敢有些念?!庇⒉茧m然確實(shí)是這樣想的,那也不敢把話說出來,這不立刻朝著劉元露出一抹笑容,想要劉元相信他的話。 劉元輕輕一笑,“既然淮南王不怕,那我立刻讓人去接你的妻兒回長安,這來一回的也用不了多久?!?/br> “不,不……”英布乍然一聽劉元都要將這件事定下了,急急地開口阻止劉元,劉元目光看向他,“淮南王啊淮南王,你看你要是早早老老實(shí)實(shí)地告訴我一句不愿,我又何必非要逼你說出真話?” “所謂君臣相忌都是因為各自的心里藏著事,你不肯告訴我,我也不肯告訴你,你猜我的心思,我猜你的心思,然后就鬧出了矛盾,最后引起了戰(zhàn)事。大漢朝能有今天不容易,諸王皆于大漢有功。都說打天下不容易,守天下更難……” “啊,這話誰說的?”劉邦聽了劉元說的一句突然冒出聲問上劉元,他怎么從來沒有聽誰說過這話? “老人們說的啊,阿爹從來沒有聽說過?”劉元反問劉邦,劉邦只好自己慢慢的想,是不是他漏了什么,竟然不知這一句,但說得很對,當(dāng)初打天下的時候以為打天下挺難的,結(jié)果當(dāng)了皇帝才發(fā)現(xiàn),皇帝也不是好當(dāng)?shù)摹?/br> “公主殿下的意思臣已經(jīng)明白了,殿下一番好意臣心領(lǐng)了,可是臣的妻兒還是不必讓他們進(jìn)長安吧。” 那么怕死認(rèn)慫得啊,劉邦和劉元都頓了半響,最后劉邦朝著劉元看了一眼,劉元同樣也看向劉邦。 “那,若是讓淮南王回封地,需得淮南王上交兵權(quán)呢?淮南王是何想法?”劉元是個老實(shí)人,這不將今天劉邦急著讓她上朝的原因吐了出來,英布滿目目都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劉元,劉元卻是朝他露出了一抹笑容,“淮南王?” 含笑的一喚吶,十分的客氣,卻讓英布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腦子不由地飛轉(zhuǎn),將兵權(quán)交出來意味著什么他們心里都一清二楚;但是如果不交,他們又會是什么后果? 英布臉上身上都還痛著,劉元前天已經(jīng)用行動告訴了他什么事情是他該做的,什么事情是他不應(yīng)該做的,如果劉元提出的事就是劉元和劉邦希望他做的事,要是他不做…… “陛下……”英布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最后直接化成了這一喚,他看向劉邦,想從劉邦的嘴里得到一句肯定的答應(yīng),確定劉邦突然是不是真的和劉元想的一樣。 “啊,元兒的話也是朕的意思?!眲钜膊皇强优畠旱闹鲀海@件事是他們想好了要一起做的,不能讓劉元沖在最前面,而他卻什么連個態(tài)都不表。 從前劉邦就敢扛事,如今就更敢了。 “陛下是要收了我們的兵權(quán)?”旁的都不敢問出口的話,還是英布敢啊,韓信這個早就叫劉邦收回了兵權(quán)的人,聽到這一問只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兵權(quán)何用?”劉元這個也是握了兵權(quán)的人開口問了這一句,英布道:“自然是保命的東西。” 將兵權(quán)看得竟然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劉元露出一抹笑容,“也就是說淮南王是寧愿沒了這條命也要握住兵權(quán)?” 充滿了惡意的話聽在所有人的耳朵都是一記重?fù)?,英布想要離得劉元遠(yuǎn)一些,劉元卻提醒地道:“這里是長安啊淮南王,你就算想要離我遠(yuǎn)一些,你能到哪兒去?” 劉元一點(diǎn)都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嚇人,要是他們想當(dāng)她嚇人,那也行吧,如果她能出面嚇得他們交出兵權(quán)來,劉元其實(shí)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公主殿下何必咄咄逼人?!庇⒉家呀?jīng)在劉元的手里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想再吃,可是看起來劉元并不肯放過他啊。 “淮南王,你已經(jīng)是王了,有封地,有俸祿,榮華富貴,功成名就,你要這些兵權(quán)有什么用?”輕聲地詢問,英布能說他怕劉邦卸磨殺驢嗎?如今他們還什么都沒做,項羽剛剛叫他們滅了,劉邦才成了大漢的皇帝,他就急著要收他們的兵權(quán),這難道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英布心里的念頭閃過無數(shù),哪一個都與自己的相關(guān),也與劉家的人相關(guān),他是真怕劉邦不松口也不松手,想盡辦法要置他于死地啊。 眼下他身在長安,手里的兵都沒有幾個,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急急的想離開長安,只要回到他們的封地,有了兵他們便有了依靠,也就不用怕了。 可是這些話他一句都不敢說出來,劉元卻是沖著他微微地笑著,就好像在等著他的回答。 “殿下應(yīng)該比誰都明白,兵權(quán)交了上去對我們意味著什么?!庇⒉疾唤釉?,韓信倒是開口了,而一旁的彭越也道:“對啊,兵本來就是我們的兵,殿下讓我們交上去,你確定這些兵能聽你的?” 這兩位都是重量級的人,他們說出來的話比英布要重得多了。 劉元回過頭朝著這兩位道:“我與楚王、魏王也算是相識多年了,我劉元如何,兩位多少也算是知道一些,兩位難道覺得朝廷收了你們的兵就會對你們趕盡殺絕?” 得,話都直接說出來了,一眾人都恨不得沒長耳朵,他們什么都沒有聽見。 韓信卻是坦蕩地迎向劉元道:“韓信說了,殿下是個聰明人,殿下比誰都清楚為什么我們不肯上交兵權(quán),而這個原因,殿下也解不開?!?/br> 一語道破劉元就算想讓他們給,每一個人,他們都不可能將手里的兵權(quán)盡數(shù)上交。 “我知諸王的擔(dān)心,那諸王知道朝廷對你們的擔(dān)心嗎?”劉元那樣反問一句,叫諸王都不禁沉思了,目光瞧上劉元,半響才吐了一句道:“殿下,凡事不可咄咄逼人?!?/br> 話是彭越說的,彭越早就想表態(tài)兵權(quán)不能上交的,雖然劉元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是劉元也可能會成為想取他性命的人。 這層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彭越不可能裝作不知道,劉元心里也清楚著。 “并非我咄咄逼人,而是因為諸王手握兵權(quán),朝廷都會如芒在背,如梗在喉,握著兵權(quán)的你們會擔(dān)心朝廷不相信你們,朝廷面對握著兵權(quán)的你們也同樣會擔(dān)心你們隨時隨地背叛朝廷,成為第二個漢王?!痹挾颊f到這個地步了,劉元也不介意說得再清楚一點(diǎn)。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一句話想必諸位都記在了心里,以后也不會忘記?!眲⒃粌H是道破了這些人的想法,也道破了如今天下人都存著一顆不安定的心,不愿意認(rèn)命的想法。 劉邦成功了,他的成功再次讓天下人看到,果然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劉邦卑賤出身的人都可以成為皇帝那他們或許也可以。 揣著如此的念頭,每一個人都會不安份,每一個人都會想要成為握有至高無上權(quán)利的人,退而求其次當(dāng)個王也好啊,成為一個王,他們同樣也可以成為這個天下間擁有榮華富貴,世代承襲的人。 劉元說得對了!故而無論是韓信還是彭越都不再說話,而上面的劉邦在聽到劉元把話說得那么明白的時候其實(shí)也是著急的,他不確定這些人會不會聽劉元的,若是不聽,不聽更好,不聽,即將他們?nèi)家痪W(wǎng)打盡! 眼中閃過冷意,劉邦更是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都給殺了,殺得一干二凈,從此再也沒有人能撼動大漢的江山。 “殿下,陛下所思未必如你一般。”韓信走近了劉元,在劉元的耳邊吐了這一句,這句話只有劉元能聽到。 這是對劉邦和劉元性格的認(rèn)知,他能夠相信劉元,但是他信不過劉邦,信不過。 “楚王,話是劉元說出來的,諸王若是依劉元所言上繳了兵權(quán),劉元必拼盡全力護(hù)諸王的性命,還有你們家人的性命?!边@是劉元對韓信的承諾啊,韓信搖了搖頭,“非不信于殿下,我依然只是不信陛下?!?/br> 當(dāng)皇帝的是劉邦,劉元是公主沒錯,也曾立下大功更沒錯,君臣父子,劉元都居于下風(fēng),拿什么來跟劉邦斗。 韓信是何等人,這樣的局面他如何會看不破,既然都已經(jīng)看破了,又怎么可能當(dāng)作一切都不知道。 劉元輕輕一嘆,她已經(jīng)知道韓信的意思,但是,其實(shí)韓信說得一點(diǎn)都沒錯,劉邦連她都懷疑上,又怎么可能會對這些人全然的放心,劉元想護(hù)他們,卻不一定真的能護(hù)得他們周全。 想到這里,劉元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韓信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出面沖著劉邦道:“陛下,臣的下兵馬大元帥的兵權(quán)早就盡交于陛下,再有其他的兵,臣只能交一半,想必諸王手里也得握著一些兵才能安心,否則,陛下盡可直取我們的性命?!?/br> 人家韓信也不是不懂權(quán)謀之術(shù),劉邦那份殺意他瞧得分明,也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他們都離不開長安,半點(diǎn)兵權(quán)都不交只會讓劉邦握住機(jī)會殺了他們。 兵權(quán),上交一半,留下一半,這一半也足夠他們保命。 “對,陛下,若是一半的兵權(quán)我們愿意給,還請陛下許了?!敝T王一聽韓信的話立刻附議,他們哪里還會不明白,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得脫層皮他們才能回離開長安,劉元的話就是劉邦的態(tài)度,甚至劉邦會比劉元要的更狠。 劉邦在上面一句話都沒說,而事情卻如劉元所意料的那樣進(jìn)行,全部的兵力是不可能,一半的兵力他們卻答應(yīng)了。 不能取他們的性命,不能收回他們所有的兵權(quán),哪怕留下一半都是好的啊。 “好?!眲顝埧诖饝?yīng)了。 “多謝陛下?!敝T王與劉邦道謝,從始而終也沒有其他人插口的余地,朝臣們聽到事情就那么定下了,一切都由劉元來主導(dǎo),最后的決定雖然是劉邦拍板定下的,但這件事一定是他們父女早就說好的。 或許從一開始劉邦要的就是諸王一半的兵權(quán),但卻還是說出了要諸王全部兵權(quán)的話,只為了給諸王一個機(jī)會,一個殺價的機(jī)會! 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看向劉元的眼神就更不一樣了,劉元,她是算盡了人心,也盡知于諸王的底線在哪里。 沒錯,現(xiàn)在在諸王的心中只有恐懼,他們都只想趕緊的離開長安,離了長安他們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他們不想死,完全不想死,為此,只要不是將他們?nèi)康谋鴻?quán)都收了,他們都愿意容忍著。 “不必謝朕。大漢初建,百廢待興,朕也想與諸位一道齊心協(xié)力開創(chuàng)一個太平盛世,讓天下人都能過上安居樂業(yè)的好日子。沒有仗打了,要這些兵也沒什么用,交到朝廷上,朕安心了,你們也安心了?!眲钸m才不宜開口,眼下是必須要開口的,說出來的話吧,聽在眾人的耳中,眾人只是露出一抹笑容,卻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劉邦也并不在意他們信與不信。 “陛下所言甚是?!睙o論信與不信,兵權(quán)都已經(jīng)許出了一半,他們只為平安地離開長安,因此,劉邦再說什么有什么干系。 “敢問陛下許我們何日離開長安?” 說來說去歸期才是答應(yīng)上交了兵權(quán)的諸王最想聽到的一句話,劉邦是要什么時候才會讓他們離開? 劉邦沖著他們道:“兵權(quán)交了,諸位想要什么時候回封地那就什么時候回?!?/br> “陛下,諸王的兵權(quán)都上交了一半,那么公主殿下手中的兵權(quán)呢?”有人適時在這個時候問上一句,劉邦的目光一下子掃過那個人去。 “我隨時可以將所有的兵權(quán)上交。”劉元接過話回答,曹參卻已經(jīng)接話道:“可殿下要往云中、北地、上郡而去,那是匈奴時常出沒之地,若是沒有兵,殿下如何抵御匈奴?” 第一個反對劉元的兵權(quán)上交,劉邦朝著那個人吐了一句道:“你是不是想讓諸王覺得朕偏向自己的女兒?” “陛下,臣無此意?!本退阏媸怯羞@樣的意思那也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可朕確實(shí)是偏向自己的女兒又如何?”偏偏這一回劉邦也不按牌理出牌啊,瞧瞧他這話說的,直接就承認(rèn)了自己對劉元的信任,韓信卻是一眼看向了劉元,劉元與之四目相對,韓信的眼中滿江都是嘲諷,劉元…… “朕若是連自己的女兒都信不過,你是想讓朕信誰?”劉邦在這個時候是再一次于吐問,讓他們都給他好好想想清楚了,他就算偏了自己的女兒又如何,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想要挑動劉元和諸王的關(guān)系,就憑劉元姓劉,是劉邦的女兒,有一些事她就跟諸王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