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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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張良本有此意,劉元笑著道:“局已經(jīng)開始,接下來該留侯你上場了?!?/br> 就算他們當(dāng)時沒說清楚,但劉元細(xì)細(xì)一想,自知如何讓自己得利,讓大漢得利。細(xì)節(jié)上還是應(yīng)該問問,免得有出入。 故而張良帶著詢問不解地看向劉元,劉元沖著張良輕輕一笑道:“方才我與關(guān)侯相見,道寶藏在我手里,我要是嫁到了匈奴,寶藏自然也會跟著我到了匈奴,我要是留在大漢,寶藏也能分出去一些,端看他們怎么選擇。” 張良之前已經(jīng)聽說了,倒是相差無二,劉元道:“合天下之力共謀匈奴,即得名又得利?!?/br> “然也?!睆埩脊雌鹨荒ㄐθ?,他確實也是那樣的想法。“貴族們最是愿意名利雙收?!?/br> “殿下真敢?!彪m然張良本也是如此主意,劉元做來,張良還是感慨了一句。 劉元卻不以為然地?fù)u了搖頭,“因何不敢。人皆有欲,天下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也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貴族他們有所求,當(dāng)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時候為什么就不能跟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 “殿下了不得?!睆埩及l(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 劉邦將寶藏扣到劉元的頭上,是想讓劉元吸引貴族的注意力,畢竟寶藏不管落在誰的手里都瞞不過,劉邦是大漢的皇帝,需要安定天下,最忌與人結(jié)仇,所以寶藏不能掛在劉邦的頭上,最好的人選也就成了劉元。 劉元呢,本來和親匈奴就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的,再加上一個寶藏,劉元更是成為了眾矢之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元還能想到利用自己成為焦點這一點而讓自己獲利,讓大漢獲利,反應(yīng)是何等的敏捷,又是何等的讓人震驚。 張良是局外人作為一個謀士而想出用寶藏聯(lián)合貴族的主意,劉元是局中人啊,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 “留侯,該你出馬了啊?!眲⒃f完了自己的打算,張良一定已經(jīng)清楚劉元接下來要做什么。 “殿下讓我出馬,倒不如等他們尋上門來。”張良朝著劉元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既然殿下已經(jīng)讓關(guān)侯傳出了話,想必他們都會知道殿下的打算,殿下不著急要做什么,他們還是挺著急的。論耐性,他們不是殿下的對手?!币驗閯⒃獜膩聿皇堑戎麄儊韼退兴麄兒蜎]他們劉元都無所謂,可是他們對劉元手中的先秦寶藏是在大漢還是在匈奴很有所謂。 眼看劉元即將出嫁匈奴,為了先秦寶藏,他們一定會急著動的。 “留侯言之有理?!眲⒃幌胍彩?,確實如張良所言,現(xiàn)在她是最不需要著急的時候,話已經(jīng)放了出去,來尋張良不過是讓他們知道她來找過張良,那么等有什么事情的時候他們就會第一時間想到張良,然后通過張良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請?!睆埩贾蠛昧瞬?,與劉元勺了一碗,劉元看著碗里的茶葉,感慨眼下茶藝確實都還沒出現(xiàn),就是茶這種東西知道的人也太少了。 劉元端起喝了一口,入口都是澀味,劉元卻還是忍著喝下,不過張良卻習(xí)以為常,見到劉元的反應(yīng)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朝著劉元輕聲地道:“殿下喝不慣?” “是不太習(xí)慣,太澀了。”劉元也不怕告訴張良,她是喝不慣的。 張良微微一笑,“初時我也喝不慣,喝著喝著卻慢慢習(xí)慣了,最后更是喜歡上了?!?/br> “將來再想辦法讓茶更好喝些?!眲⒃氲阶约涸?jīng)喝過的茶,那茶可比現(xiàn)在要好喝多了。 “殿下真是什么都想做。”張良聽到劉元的話微微一頓,無奈地嘆一句。 劉元一點不覺得自己在做夢,“那是自然。若是什么都不想做,那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張良有些遲疑了,“若是我們的計劃不成?” “我覺得留侯還是盼能成的好,若是不能成,我將來許會成為大漢的心腹大患?!眲⒃呀?jīng)接過了話,張良對劉元說話之直白已經(jīng)無力再提醒。 “殿下這些話不可多言?!?/br> “除了與留侯說上一句,我?guī)讜r與旁的人都說過?”劉元一臉無辜地表示自己又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怎么可能會逢人都說這番掏心窩的話。 “皇后……”張良還是知道呂雉在宮中鬧的動靜頗大,劉元為此而十分的為難。 劉元道:“如留侯敬那一位老伯,我阿娘對我也是一樣的心情,一樣舍不得我而已,并無惡意?!?/br> 一照面那位老伯對張良的態(tài)度,還有張良對老伯的態(tài)度,劉元全都看在眼里,也放在心上。 “不想竟然是公主殿下來了。”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是與劉元有過幾面之緣的人,張良表妹杜慧。 張良端見她走來,一眼看向她身后的仆人,他們連忙請罪道:“郎君饒恕,我們攔了,卻攔不住女郎?!?/br> 不是他們不想攔,而是這位太難攔了,根本不聽他們的話,張良明明已經(jīng)吩咐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這位卻非要闖進(jìn)來。 劉元站了起來道:“我來見留侯有什么不妥?” 比起這位一副劉元是來搶走張良架式,劉元淡然得好似什么事都沒有。 “別以為你的心思沒人知道。你都要和親匈奴了,你以為自己還有如何?”杜慧瞧不得劉元的態(tài)度,專捅人心窩子的說話。 劉元聽著絲毫不以為意,“不必你提醒,我知道自己即將和親匈奴了,可是那又怎么樣,這和我來見留侯有什么關(guān)系?和我的心思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要論不要臉,劉元還能更不要臉一些。她不想提起的事,有人非要捅破的說,劉元不急的,有的是人要教訓(xùn)她。 “放肆?!睆埩汲鲅院瘸庖宦暎瑹o論劉元存了什么樣的心思,但是劉元由始至終都記著自己什么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遠(yuǎn)非念著兒女情長的杜慧可比。 “表兄!”杜慧是著急地喚了一聲,不想張良竟然會喝斥于她,還是當(dāng)著劉元的面。 “留侯,該說的話說完了,我也該告辭了。”劉元并不想在張良的眼里落得一個不識抬舉的樣子,起身已經(jīng)沖著張良作了一揖,這就準(zhǔn)備告辭。 張良也知道杜慧來了劉元是不想再多留的,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張良也不多留,“我送殿下?!?/br> 直接越過那位女郎請著劉元離開,劉元朝著張良露齒一笑,往外走去。 “哎哎哎,殿下怎么走了,老奴剛做好的糕點?!睆埩紲?zhǔn)備送劉元離開了,沒想到一開始碰見的老仆來了啊。 見著劉元要走,那是心急出手?jǐn)r下人,劉元看著他面前端著的糕點道:“這是你做的糕點啊,聞起來真香,我能嘗嘗嗎?” 老仆本來是有些生氣,都準(zhǔn)備跟張良好好說道說道了,劉元那么一說,立刻眉開眼笑地沖著劉元道:“殿下快嘗嘗,快嘗嘗?!?/br> 劉元取了一塊咬了入口,嘗著咽下后道:“嗯,你的手藝真好,入口即化,而且還是用藥材做的,甚是特別。” “殿下的嘴挺刁,竟然一嘗就嘗出來了。”老仆驚嘆不矣,劉元將手里那一塊吃了,再拿了一塊道:“這一次來得匆忙,要是下次再有機(jī)會來留侯府上,我也給你做一份糕點,到時候也請你嘗嘗我的手藝。 “殿下也會做糕點?”頗是驚嘆,老仆又帶了不確定。 “下回給你帶來了,你嘗著若是覺得味道真行,那才是我真的會?!眲⒃纹さ貨_著老仆眨了眨眼睛。 “仇伯,公主殿下不日就要和親匈奴了,怕是你再沒有機(jī)會吃到她做的糕點了。”杜慧在一旁再捅了一記心,老伯本來是挺高興的,聽到女郎的話驚覺劉元竟然要去和親。 劉元聽著不以為怒,“世事難料,沒到最后一刻誰又能肯定地說一切都會如自己所愿的那般。” 玄之又玄的一句話,杜慧皺著眉頭想要再說話的,劉元才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了,再拿了一塊糕點,“多謝你的款待,下次我款待你?!?/br> 然后回頭朝著張良作一揖,劉元揚長而去。 等出門口,一心沒能忍住地道:“留侯那位表妹十分可惡?!?/br> “所以你想如何?”劉元把手里的那塊糕點也吃了才問的一心,一心很想回劉元一句,難道不是劉元想如何嗎? 劉元道:“這樣的人不值得我費心,沒聽瓊先生說,我要費心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少cao點有的沒的。” 說得一點都沒錯,劉元深以為自己確實不應(yīng)該cao那么多有的沒的。這樣一個女郎能是劉元的對手? 勾起一抹笑容,劉元再沒有說話,一心一想也對,杜慧叫囂得再厲害有什么用,張良并沒有將她放在眼里,那比劉元去對付她更叫杜慧難受。 瓊?cè)A婚事一畢,眼看著劉元要往匈奴和親的日子也就要到了,劉元在準(zhǔn)備前往匈奴的前一天還去看了劉太公,想給劉太公做些好吃的,劉太公卻叫住了她。 “今天就讓他們?nèi)マk,你陪我老頭子說說話?!眲⑻珱_著劉元招手,劉元一想也是行,朝著劉太公走了過去,喚了一聲阿翁。 “你這一去凡事小心。”劉太公不是不知道劉元要去和親的事,可是他能說什么,國家大事他也不懂,劉邦和劉元從來不在他的面前提,也是不想讓他想得太多。 劉元笑著應(yīng)道:“阿翁放心,這一去有很多人陪著我呢,我定能好好的。” 劉太公看著劉元一聲輕嘆,“要是能不去和親該有多好?!?/br> 此一嘆對劉元來說也夠了,因此劉元道:“阿翁放心,我這一回和親是免不了的,可是自我之后,我會讓大漢再沒有和親的公主。” 劉太公哪里聽得懂劉元話里的意思,倒是一旁的人聽著心頭直跳,劉元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既然說出來了必會想盡辦法也要做到。 “唉,都說得了天下就好,看看你,從前你就吃盡了苦頭,天下姓劉了你還要去和親?!眲⑻@份感慨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誰都覺得他們家出了皇帝,這世上再也沒有能讓他們?yōu)殡y傷心的事了。事實上呢,他們要顧忌的事情反而更多了。 “阿翁別想那么多,你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你就好好享著阿爹帶給你的福,外面的事無須你cao心?!眲⒃獙挼脛⑻男?,劉太公看著劉元最終再一次搖了搖頭,也說不出旁的話來了。 紅衣盛裝,劉元終是換上了一身喜服,與劉邦跪下拜別,呂雉終于也終于被放了出來,劉邦叮囑劉元道:“此去匈奴,萬事小心?!?/br> 得這一句叮囑也算是不容易,劉元沖著劉邦再叩首道:“還請父皇善待阿娘和盈兒?!?/br> 那是劉元最放心不下的人,呂雉的身側(cè)站著的正是劉盈,劉盈眼中含著淚,朝著劉元喚了一聲阿姐。 落在旁人眼中都是舍不得劉元因此傷心難過。 “莫哭,阿姐最是不喜歡人哭的?!眲⒃焓植吝^劉盈的眼淚,劉盈將眼眶的淚逼回去,“阿姐?!?/br> 他想讓劉元不要去,這些日子他打聽了無數(shù)匈奴的事,知道匈奴和大漢并不一樣,更清楚劉元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去的匈奴,劉元此去再也不可能會回來了。入了匈奴,沒有人在意劉元想與不想,劉元在匈奴是生是死。 可是呂雉一直都在想辦法不讓劉元去和親,到了今天就算呂雉依然不肯,還想請劉邦改變主意,那也不可能再改變了。 “陛下,吉時已到,該讓殿下起程了?!标惼匠雎曁嵝眩瑒钜粐@道:“遲走晚走總是要走的,走吧?!?/br> 呂雉從頭到尾都不發(fā)一言,再聽著劉邦所言,沒能忍住怨恨地看向劉邦,她伸手想要捉住劉元,可是身后的宮女已經(jīng)攔下。 “皇后有什么話就這樣和殿下說吧,陛下有令不許皇后靠近殿下?!甭犅犨@人說的是什么話,呂雉再一次看向劉邦,劉邦回過頭沖著呂雉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吐字,“你若是不想再多看元兒一眼,朕即刻送你回宮?!?/br> 劉邦此言絕對是真的,呂雉豈是不知。 “你要好好的?!眳物糁灰獎⒃煤玫模还苁裁唇教煜?,她只要劉元好好的。 “好?!眲⒃郧傻拇饝?yīng),劉肥作為兄長的走到劉元的面前,“我背你吧?!?/br> 劉元看了他一身的rou,“還是免了吧,別摔倒了難看,叫我也難看?!?/br> “行吧,不讓我背,那我牽著你走?!眲⒎时粍⒃敲聪訔壱膊挥X得有什么,反而討好的問劉元換一個辦法行不行? “走?!毙珠L送嫁也是規(guī)矩,劉元要是沒有兄長還能說自己走,劉肥就算不是一母同胞的,那也是同父異母的,這個時候還真得讓劉肥送一送。 “你這一去匈奴真不回來?”劉肥是個能吃飽不用做事就什么都不會多想的人,劉元和親一事鬧得動靜不是一般的大,劉肥卻沒有去問過劉元一句,因他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好,劉元必也不太樂意見著他,可是都要送人了,劉肥覺得還是問一問心里有個底好。 劉元隨著他一路走著,“我回不回又如何,我在或不在對你又沒什么影響。” “那不是這樣說的,你要是在的話我還能更樂呵些。我們家那么多的人就數(shù)你最有本事了,我是個沒本事的人,最盼的就是能依著你這種有本事的人好過日子,你肯定明白?!?/br> 別以為胖子就什么都不懂,動物的本能有時候還是挺靠譜的,劉肥就覺得一家子里沒有哪一個有劉元那么可靠。 “小時候你打我的時候就是覺得我將來是靠不住的?”劉元翻舊賬啊,劉肥閉上了嘴,劉元不客氣地踢了他腿肚子一記,“問你話呢?” “我那時候要是知道你會這么厲害,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打你。好在你大人有大量,不記仇?!眲⒎士蓜排膭⒃鸟R屁。 劉元翻了一個白眼,“告訴你,往后別跟人輕易動手,你也就白長一身rou,打架,誰你都打不過,不想死的就老實著點,否則有你好受的?!?/br> 這個,劉肥還是聽進(jìn)去了的。“那你去匈奴真不回來了?” “那就未必了。不過這話你心里記著就行,不管是誰問你也不許說?!眲⒃鴦⒎蕠诟溃虑闆]辦法,先保密,劉肥看了看四下的人,“你放心,你不讓我說的話,我一定誰都不會說?!?/br> 如此的表忠心,也行吧,劉元贊賞地點了點頭。 “那我等你回來。你現(xiàn)在也是有封地的人,將來我還指望跟著你去吃香的喝竦的,還有我們家那幾個小的,你是當(dāng)姑姑的人,多教教他們,讓他們將來也能跟你一樣有本事?!眲⒎室还赡X把自己想從劉元那里得來的好處全都說出來了。 “閉嘴?!比粽f聽劉肥前面的話還以為劉肥多少念著她一點,聽完了這些哪里還會覺得劉肥是念著她啊,完全就是念著自己! 劉肥哪里敢不閉嘴啊,立刻用手捂住了嘴,正好已經(jīng)到了劉元的車駕前,“我閉嘴,你自己上去吧。” 忍了又忍,劉元還是沒能忍住地再給了劉肥一腿肚子,劉肥痛得呲牙,但也不敢吭聲,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時候劉元就算把他打死也沒人敢管,更別說只是踢他一腳罷了。 “殿下請上車?!眲⒃鷦⒎实氖聞e管是有看見還是沒看見的都不想管,守在車駕前的人只管請劉元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