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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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想讓誰求著?”說來這人果然就來了,子嬰與劉元作一揖。 “我這封地里的貴族,還有那些當(dāng)官的?!眲⒃膊慌屡c子嬰說實(shí)話,子嬰聽著嘴角止不住地抽抽,“殿下這是認(rèn)真的?” “那還能有假,怎么說這里也是我的封地,都沒人拿我當(dāng)回事,那我這個公主不就是個擺設(shè)?”劉元一點(diǎn)都不想當(dāng)擺設(shè),想要當(dāng)擺設(shè)她直接在長安就好,何必跑到云中這樣危險的地方來。 子嬰輕輕一嘆道:“這些人都是抱成團(tuán)的。按理來說他們都是謹(jǐn)慎的人,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殿下?!?/br> 不該卻還是這樣做了,劉元笑著搖了搖頭,“誰知道他們啊??偠灾疫@始元公主府的牌匾都掛起來不少日子了,都知道云中由我說了算,卻沒有一個人來見我,我要是放任不管,往后我還能在云中呆下去?” 凡事總有利弊的,劉元想把封地弄成一個鐵桶,必須就得讓上上下下的人哪怕心不向著她也得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不給劉元惹麻煩,他們要是敢惹麻煩,劉元也就只好手下無情了。 “那殿下是有什么打算,召他們來?”子嬰相信劉元一定是有主意了,否則不會讓他來這一趟,可是這主意是什么樣的主意呢? 子嬰是伸長了脖子地等著劉元說話,劉元道:“不召,他們不來我召他們做什么,以召而令他們前來顯得我非要見他們不可。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只會更輕視于我?!?/br> ……套路太多子嬰能說什么呢? “殿下的意思是?”子嬰猜不著劉元的想法便決定不猜了,還是直接問劉元,讓劉元自己答來吧。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我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會因?yàn)樗麄兪裁词露疾蛔隽恕!眲⒃Φ檬譄o害,子嬰要是相信劉元無害他就是大傻子。 孟非低頭研究著腳,一群落了把柄在劉元手上的人竟然還想給劉元擺架子,真想問問他們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劉元道:“等他們求到關(guān)侯的頭上,關(guān)侯有什么氣只管沖他們?nèi)觥!?/br> 子嬰怎么說也是給了劉元一個大寶藏的人,雖說他現(xiàn)在再非秦王了,那也是關(guān)侯,這樣的身份他們不來拜見,有事的時候想要找上門來,劉元想的是如何幫子嬰出一口惡氣啊。 “殿下很有把握?!弊計肼犞鴦⒃@話沒能忍住地問,劉元朝著子嬰反問,“關(guān)侯認(rèn)識我到現(xiàn)在,我可曾做過沒有把握的事?” 那當(dāng)然是沒有的。他這條命都是劉元的救的,現(xiàn)在他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也都是劉元的功勞,在子嬰的心里,天下間再沒有誰比劉元更可靠。 “在此之前關(guān)侯還像以前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外面鬧得動靜太大都與關(guān)侯無關(guān)?!眲⒃?xì)心地叮囑,不想子嬰聞之卻站了起來與劉元作一揖,“殿下,子嬰想為殿下盡一份心?!?/br> 子嬰請隨劉元來此,之前是為送嫁,想著或許自己能幫上劉元一點(diǎn)小忙,結(jié)果劉元是個早有打算的人,敢打她主意的人都叫她給解決了,匈奴的冒頓單于再厲害又怎么樣,劉元照樣把人殺了。 不過劉元沒有嫁到匈奴和親,子嬰是真心高興的,他就盼著這門親事黃了,跟著劉元在舊秦之地當(dāng)一個關(guān)侯,那比回到長安要好上千萬倍。 所以劉元剛將匈奴攪得天翻地覆,子嬰得閑時就和劉元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他很想留在此地,想為劉元出一分力。 子嬰有私心,也確實(shí)是想留下來,劉元也就助他一臂之力,如其所愿的上書給了劉邦,幫著子嬰說了好話,讓他留下。 接二連三的受了劉元不少的情,子嬰也不想當(dāng)一個叫人養(yǎng)廢的侯爺?shù)陌?,劉元眼下面對的局面極是尷尬,這個時候他都不幫著劉元一點(diǎn),真想成為一個廢物? “關(guān)侯是認(rèn)真的?”雖然早就想到子嬰并不是一個甘于平凡的人,他想要活著,哪怕早已不是秦王,哪怕失了大奏秦的江山,他還是想活著。 劉元不知子嬰是以什么樣的心境而活到現(xiàn)在的,但她很確定子嬰還想重振贏氏的威名,就算不是秦王,不是皇帝,贏氏的子孫難道就沒有用了? “贏氏的子孫一直都在的,可是我一個守不住贏氏江山的人,甚至還將歷代祖先的寶藏給了殿下,于他們看來就是背叛,他們不屑于我。我只想證明給他們看,贏氏的江山不是我不想守住,這個天下想要守住不易,我雖不再是秦王,不再是皇帝,但是我也不會丟了贏氏一族子孫的臉。我不能守住贏氏的江山,我能守住贏氏的百姓?!?/br> 子嬰幽幽地吐露內(nèi)心的想法,想讓劉元了解他,相信他,他是真的有心做一番事業(yè)。 他作為秦王時就想做的事,然而他接手的江山不是他能守得住的,也不是他想要改變就能改變的。 “好,關(guān)侯既然有心為之,我自然也是愿意的?!眲⒃饝?yīng)下,子嬰微微一頓,沒想到劉元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 “關(guān)侯若是知道有什么能人異士,你知我手下缺人,倒是不妨給我多介紹幾個。”劉元趁機(jī)想讓人幫她拉人??! 說起來劉元都想再搞出一份求賢令來,怎么說當(dāng)初弄的那份求賢令也幫劉元弄到了幾個人是吧。 眼神往孟非和一心身上飄了飄,子嬰雖然不太想承認(rèn)自己那么沒用,但是也由不得他不承認(rèn)。 “殿下是知道的,秦雖滅六國一統(tǒng)天下,但是秦從來沒有出過名家大儒,為六國視為蠻夷之國,人才方面我真幫不上忙?!?/br> 十分老實(shí)地告訴劉元這一情況,劉元也想一件事了,焚書坑儒啊,額,劉元探頭問了子嬰道:“當(dāng)初秦始皇焚書坑儒究竟是怎么回事?” 劉元這么八卦的樣子,子嬰還是第一回 見著,也不奇怪,畢竟這件事鬧得有些大,劉元那時候太小,而且離咸陽也太遠(yuǎn)了,作為只求溫飽的人哪有時間去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現(xiàn)在不一樣了,沒有認(rèn)識的人打聽不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就罷了,子嬰可是贏氏子孫,當(dāng)年的事子嬰一定知道。 “該從何說起?!弊計腩D了半響答道:“始皇是敬重儒士名家的,但是始皇容不得欺騙,旁的,恕我不能多說?!?/br> 子嬰也有不想說出來的事,劉元一向不強(qiáng)人所難,雖說她很奇怪焚書坑儒的內(nèi)幕,看起來子嬰不想多提,那就算了。 “身處于皇位,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睔⒎ス麛?,不是處于那樣位置的人也許永遠(yuǎn)也不會明白為什么那個人要那樣做。 “用人如同如劍,有才的人如同一把利劍,用得好自然是能對敵,若是用得不好或許也會傷及自身。殿下凡事也要三思?!弊計胂雭硐肴ミ€是勸著劉元一些。 劉元道:“好,關(guān)侯的勸諫我都記下了,可是用人用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與不信,如同我對關(guān)侯,我會給關(guān)侯機(jī)會讓關(guān)侯自己選擇,關(guān)侯值得我信我自然會信,若是不值得,關(guān)侯也會付出代價的。” 真就一句比喻而已,子嬰這樣知情知趣的人自不會以為劉元在這個時候還在敲打他。 早將性命托付于劉元手里,子嬰活下來了,還得了今天的地位,他便將劉元視為世上最可信的人。 可信之人到了今日也沒有改變,她依然坦蕩磊落,無論是對他或是對待旁的人。 “關(guān)侯想要出一份力,那我便給關(guān)侯一個機(jī)會。”子嬰不想被人養(yǎng)著什么都不做,劉元豈有不遂他所愿,缺人的人,劉元必須把人都用起來。 “但聽殿下吩咐?!弊計肫鹕沓鴦⒃嵵氐刈饕灰?,劉元道:“將我封地內(nèi)的所有教坑都封了。” ??!子嬰萬萬沒有想到劉元竟然會下這樣的命令,“封,封教坊?” 教坊是什么地方子嬰當(dāng)然知道,但是劉元讓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封教坊,封了教坊就能對付世族?完全不想到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子嬰滿腹狐疑地看向子嬰,甚是不可置信,劉元點(diǎn)頭道:“對,封教坊,而且是我封地內(nèi)的所有教坊,大大小小的全都封了。” ……得,劉元都已經(jīng)再一次肯定地告訴子嬰了,她并沒有在開玩笑。 子嬰雖然不知道劉元的用意,但這是劉元讓他去做的第一件事,方才還請了要做事的人,必須去。 “人馬?”要封教坊哪里是子嬰一個人去就行的,必須得有人跟著,子嬰手里完全沒有兵,沒有兵想封教坊,得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吧。 子嬰是個聰明人,因此與劉元討要人馬。 “車應(yīng)?!眲⒃獑玖艘宦?,外面的將軍聽著話立刻走了進(jìn)來,朝著劉元應(yīng)道:“車應(yīng)在?!?/br> “你帶足了人手跟關(guān)侯走一趟?!眲⒃愿老氯?,車應(yīng)再一次應(yīng)是。 “不管旁人問你們什么,只道一概不知,封了教坊之后教坊里的人都交給一心?!眲⒃屗麄兎止ぷ鍪?,一心聞之應(yīng)下了。 門外這時傳來了一陣陣聲音喚道:“武先生你回來了?” 聲音是越來越近,劉元高興地道:“先生回來得正是時候。” “久寧,快出來迎客?!眲⒃郎?zhǔn)備站起來,武朝的聲音已經(jīng)高高地?fù)P起,劉元想到瓊?cè)輿]少說過武朝認(rèn)識的人不少,但是直到現(xiàn)在武朝都沒有忽悠過一個人到劉元的身邊,讓劉元出去迎客,這是帶了多少人回來? 不管心里再怎么嘀咕,劉元還是迎了出來,只見武朝正與三個說著話,“怎么樣,這座公主府布置得如何?” 三人的歲數(shù)看起來比武朝都要年長,其中一個已經(jīng)頭發(fā)發(fā)白,劉元瞧著他們的氣度,站在門前與武朝作一揖,“先生?!?/br> 武朝本就叫喚劉元出來相迎,劉元如此恭敬地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與他見禮,武朝露出一抹笑容,“這便是小徒劉元,也是大漢的始元公主?!?/br> 徒弟在前,劉元的身份在后,即點(diǎn)明了自己教出一個好徒弟,也顯露了劉元此時的身份尊貴。 “你來見過三位先生,申寒先生,尤鈞先生,徐莊先生?!蔽涑瘡陌装l(fā)的郎君開始依次為劉元介紹,劉元見之朝著他們再作一揖,“見過諸位先生?!?/br> 神情淡然,并沒有所謂的歡喜若狂,反倒引得三人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武朝。 “諸位先生請進(jìn),請進(jìn)?!泵戏堑故潜葎⒃€要積極,劉元似是才想起來道:“諸位請?!?/br> 側(cè)身相迎讓他們都入內(nèi),孟非感覺著劉元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無聲地給眼神詢問,劉元給了他一抹安心的眼神。 “殿下,子嬰這就去辦事?!弊計胍幌驎o劉元的長臉,適時的出面吐露一句,也讓眾人注意劉元的目光落在了劉元的身上。 “車應(yīng)將軍與關(guān)侯一道去。”劉元微頷首提醒了車應(yīng)一句,車應(yīng)立刻應(yīng)下。 而子嬰也與武朝打了一個招呼,帶著車應(yīng)一道離開了。 “你讓車應(yīng)和關(guān)侯去是辦什么事?”武朝是真好奇,他不在府里這幾日出了什么事? “殿下,長安八百里加急,陛下的詔令送來了?!眲⒃乓忉?,這時門口傳來了稟告,劉元立刻道:“快請?!?/br> 派來送信的人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進(jìn)來,當(dāng)面與劉元跪下,“殿下,這是陛下的詔書。陛下道事情緊急,因而以八百里加急送來。” 反正自家父母也不說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劉邦就想趕緊把劉元想辦的事辦好了。 劉元也不管這些虛禮,只管上前從將士的手里接過那密封的竹筒,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便拆開了,不看還好,越看劉元臉上的笑意越濃。 “好。”看完之后的劉元道一聲好,同時將詔書給武朝遞了過去,武朝也不說客氣話地上前接過,劉元與那送信的將士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整再回長安去。到時候我會讓你給父皇帶一封信?!?/br> “諾?!睂⑹可跏且詾槟苷驹趧⒃拿媲?,和劉元說一兩句話是極大的榮幸,劉元還會有話讓他代傳,他高興地下去,等著下一次劉元的傳詔。 武朝好不容易看完了劉元遞上來的詔書,完了歡喜地睜大眼睛,“好,好??!想要大漢極快的恢復(fù)元?dú)猓氵@個主意好,好!” 連著幾個好字,聽著一旁的人都十分奇怪,詢問的眼神看向武朝。 武朝詢問地看向劉元,劉元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份詔書即會由我做起,也無不可叫人看的,幾位先生若是有興趣就讓他們看看。” 好啊,一來就讓他們看到這份詔書,這對劉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武朝將詔書交到幾人的手里,同時好奇地詢問道:“你讓關(guān)侯去辦什么事?這里可是舊秦之地,讓關(guān)侯帶兵馬出入秦地,你膽子是真大。” “瞧先生說的,無論從前的關(guān)侯是什么人,現(xiàn)在的他就是關(guān)侯,是大漢的關(guān)侯,他既有為大漢做實(shí)事之心,又想為百姓盡一份力,既在我的封地之內(nèi),我信他且用他,有何不妥?”劉元道得分外坦蕩,不過卻還是沒有回答武朝,她是究竟讓子嬰去辦什么事還得帶上了兵馬。 劉元朝著武朝再相請道:“先生與幾位先生請進(jìn)?!?/br>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相請了,武朝回頭朝著他們道:“諸位,諸位快請進(jìn),有什么話我們進(jìn)去再說。” 方才劉元就是在正堂和人議事的,武朝帶了朋友來,劉元也請他們客客氣氣地進(jìn)去,這會兒白發(fā)的郎君申寒已經(jīng)看完了詔書,帶著幾分詫異地看向劉元,武朝直請之時他也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連連點(diǎn)頭道:“好,請。” 算是在劉元的面前第一次說話了。另外的兩位,尤鈞是一個留著長胡子的男人,雖然也不說話,卻是上下打量了一圈劉元這公主府,落在劉元身上的視線,最少也有三次吧。 另外一位叫徐莊的就顯得溫和多了,哪怕也不說話,劉元說話時人家怎么說也還是朝著劉元打了一個招呼,十分客氣得很。 劉元側(cè)身而立,讓他們都進(jìn)去,而武朝請他們都進(jìn)去,三人都是應(yīng)武朝所請而來,劉元的姿態(tài)還算是恭敬,他們也就走了進(jìn)去。 “殿下。”孟非喚了劉元一聲,孟非趕緊的道:“這三個一定要留住,他們可都是有名的謀士?!?/br> 有名得劉元壓根不知道,劉元回頭看了一眼,孟非怎么說也跟了劉元不短的日子,收到劉元那眼神立刻明白劉元的意思,趕緊的解釋的道:“這樣的聞名不是傳揚(yáng)天下,而是在我們這些人里,他們早就說過項(xiàng)羽的天下不會長久,必會有能另一個人取項(xiàng)羽而代之。漢王正是如此。” “能看出項(xiàng)將軍不能長久不能代表什么?!眲⒃灰詾槿唬此麄兏甙恋哪?,也不知武朝是用什么辦法把人弄過了過來。不認(rèn)可又無為百姓之心的人劉元是不太想用的。 孟非本來是一臉的興奮,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劉元并無興奮之意,顯得十分的冷淡。 “殿下剛剛還說自己手里缺人,為何不喜?”孟非提醒著劉元,劉元莫不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知道自己手里缺人,可是你要是被人審視加輕蔑,想來你也不會覺得來了幾個人有多高興?!闭б娢涑瘞Щ貋淼娜耍瑒⒃谝环磻?yīng)就是高興的,可是她出現(xiàn)的時候這三人落在劉元身上的目光從上到下都透著輕蔑,對,就是輕蔑。 審視也就罷了,畢竟作為一個陌生人,身懷一身的才華,想要選擇一個可以效忠的人,因此而上下打量一個人,思量該不該為這樣的人效力,因而審視,這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輕蔑就是看不起,還是看到劉元的第一眼就透出來的輕蔑,這樣的人,劉元便也不想供著。 孟非想起了自己初見劉元那會兒,當(dāng)歸初的出場挺特別的,而且啊,當(dāng)時的事情應(yīng)該是要怎么的說呢,嗯,還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對吧,但是孟非是想看看劉元是不是值得自己投靠,他那時看劉元的眼神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蔑。 以己之心度于人,對一個人瞧不起,怎么可能會想對這個人盡忠? “來者總是客,總要看在武朝先生的面子上讓人賓至如歸,至于他們是走是留,隨他們的便?!眲⒃膊辉谝膺@些人最終能不能留下,但禮節(jié)總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