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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漢明珠之我娘是呂雉在線閱讀 - 第244節(jié)

第244節(jié)

    這俏皮打趣的話引得一群將士都笑得附和道:“就是就是,殿下說得極是,極是!”

    “不過我們的約法四章都別忘了,不管在什么地方,面對什么人,你們都得牢牢記住,我們是百姓的兵,我們出自于百姓,也要回饋于百姓,絕對不能成為禍害百姓的人,聽見了嗎?”玩笑是玩笑,劉元更是提醒他們軍規(guī),一個個的不許得意忘形。

    “聽見了。”他們都知道劉元的規(guī)矩是最重的,從進(jìn)了容軍開始劉元就一再的提醒他們要守住規(guī)矩,哪一個要是敢不守這規(guī)矩,第一個容不下他們的就是劉元。

    劉元道:“歸鄉(xiāng)探親本是件高興的否,我希望你們高高興興的回,也有高高興興的來,先說好了,該娶媳婦的回去也干脆一些?!?/br>
    要是他們不娶媳婦那可怎么行,“成家立業(yè),成了親馬上就是要當(dāng)父親的人了,你們更得好好做,將來為你們的家人打下一片家業(yè),護(hù)著他們一生平安?!?/br>
    會洗腦的人總是不放過任何的機(jī)會,劉元就是這樣的一號人。

    本來被回家的歡喜沖得滿腦子都快不清醒的人叫劉元那么一提起,突然都覺得肩上的擔(dān)子更重了。

    “老弱病殘的將士,回鄉(xiāng)的人護(hù)著他們一些。都是自家的將士,相互扶持?!眲⒃谝痪?,他們都連忙朝著他們作一揖,“諸位一行平安?!?/br>
    凡事做到劉元這樣的地步也前所未見,所有將士無論是回去還是沒有回去的看到這樣的劉元都再次鄭重地作一揖,哪怕行的禮不規(guī)范也學(xué)著劉元那樣的作上一揖。

    “殿下保重?!彼麄冎杏幸x開的人,也有等待著離開的人,劉元這一句一路平安聽在他們的耳朵里是再好不過的一句話了。

    送別將士,劉元連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這就急急趕回城去,這回好了,公主府里叫人給堵上了。

    早有預(yù)料劉元也不著急,騎馬回來翻知而下,還沒等他們開口,劉元已經(jīng)反問道:“這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諸位竟然尋到我這門口來了?!?/br>
    明嘲暗諷的一句話,劉元說得極是不客氣,聽著劉元這的人也是臉上訕訕的。

    “與公主殿下幾次下帖殿下都沒有反應(yīng),不得己只好尋到公主面前。”

    這句話他們說得真心實意,劉元是一千個一萬個的相信。

    “不想來還是別勉強(qiáng)的好,不送了。”記仇的主兒哪能那么容易就讓人把罪名都扣到她的頭上,已經(jīng)反譏一句讓他們都利落一些的走人,別拿她太當(dāng)一回事。

    “殿下未名太目中無人了。”劉元直接下前逐客令,自是讓這群本就不滿的人更加不滿了,一言而出,劉元聽著倒是笑出聲來了。

    “誰目中無人了呢,而且我就算目中無人又如何?”劉元反問。

    身為一個公主她可以目中無人他們,但是他們敢目中無人劉元?

    哪怕劉元不跟他們計較他們不來拜見劉元的事,除了有官任職的人,劉元還真不好跟他們算這筆賬的啊,而到了今日,他們?yōu)槭裁磥韺⒃?,事情到現(xiàn)在都是劉元步步為營算計來的,劉元清楚得很。

    “殿下,殿下恕罪,我們說錯了話,還請殿下莫怪?!?/br>
    “你們說錯了話,我卻說的都是心里話?!眲⒃剂四敲创蟮木值鹊木褪撬麄儯趺纯赡茌p易地把事情掀過。

    “這么說捉人的事都是殿下吩咐的?”有人注意到劉元話里的意思,立刻反問。

    劉元攤手道:“我手下的人想來還是沒膽假傳我的命令捉人的。”

    這樣就是肯定地告訴他們,沒錯,人就是她下令要捉的,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不僅是捉人,就連封教坊,問人查案都是我吩咐的。我這樣做,你們想問責(zé)于我?”劉元把自己做的事一件一件地說出來,同樣反問他們,這些事都是她做的,他們來指責(zé)她還是教訓(xùn)她,或是告訴她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明明劉元臉上的笑容并不假,而且越來越真摯,卻不知怎么的讓他們感覺到一陣寒意。

    “殿下。”在這個時候一心帶了不少的人回來,韓駒他們那一撥人也提了不少人來。

    “啊,沒想到諸位來得那么巧,正好我的人都回來了,你們且看看事情接下來該如何的好?!边@下劉元也不等他們回答了,而是將主動權(quán)牢牢地捉在了手里,一眼看向他們,應(yīng)著劉元的話音落下,一行士兵將他們?nèi)及鼑 ?/br>
    “殿下這是何意?”劉元的舉動讓他們都傻了眼,著急地詢問劉元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殿下。”徐莊從公主府里走了出來,給劉元拿上了一份錦帛,劉元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打開了。

    “前幾日我在府門前被人行刺,這件事諸位都聽說了嗎?”劉元就是意思意思的問問他們。

    這件事鬧得那么大,而且還是跑到劉元的公主府門前行刺,膽子如此之大,他們又怎么會不知道。

    一片靜默了,劉元繼續(xù)冷笑地道:“諸位想看看看我的人都查出些什么來嗎?”

    手里亮著錦帛動了動,一群人都隨著劉元的手而轉(zhuǎn)移目光,劉元道:“哦,不管諸位是想還是不想,你們都得看?!?/br>
    說著劉元已經(jīng)遞了出去,韓駒上前接過送到那些人的手里,可是一時間竟然都沒有人動,劉元瞧著分明,“我讓諸位看也是給諸位機(jī)會好好地想想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跟我說話?!?/br>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竟然都不動,劉元倒是無所謂的,“諸位既然不肯領(lǐng)情,也好?!?/br>
    韓駒二話不說就要將錦帛收回來了,不想一個出聲道:“等等?!?/br>
    劉元都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人了,結(jié)果被人攔下,好奇地看向那位。

    “看來是有人想看了?”劉元倒是不奇怪有人知情知趣的想要去看,與韓駒使了個眼色,韓駒自是二話不說的將錦帛遞了過去,劉元也不催促,耐心地等著他看完。

    “殿下這份東西是供詞,那可有物證?!笨赐甑娜四樕l(fā)白,終還是沖著劉元問了這一點。

    “當(dāng)然有?!睉?yīng)著劉元的話,徐莊取了當(dāng)日留在現(xiàn)場的弓箭,劉元道:“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這些弓箭是從哪里來的,同樣捉到了制弓箭的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殿下,這或許是陷害?!笨赐暾蒎\帛的人這樣朝著劉元不死心地道。

    劉元冷冷地一笑,“你們自己做過什么事還用得著我提?”

    這么地點破,還是那位看完錦帛的人看向劉元,不太確定劉元究竟知道多少。

    “諸位大可放心,我劉元不管是捉人還是殺人都講究證據(jù)確鑿。想來也沒有人想到,因著一個小小的亭長,因著幾個不服氣的女郎竟然會牽扯出那么多的事吧。教坊被我下令封了,你們之所以急急的阻攔,不就是因為教坊里的人很多都是你們不擇手段逼良為娼,而且在她們的手里或多或少也有你們不少的把柄?!?/br>
    “教坊沒什么大不了的,最讓你們擔(dān)心的是里面的人,里面的賬目,沒想到啊,我就是沖著教坊里的人,教坊的里賬目去的。被封的教坊你們也沒少派人去打聽,就為了弄清楚里面都有什么,可是你們什么都沒有得到,這讓你們更不安心了?!?/br>
    這些日子他們的動靜劉元全都一清二楚,他們送上門來了,劉元自然是不會放過他們。

    “殿下這是在說什么?!蹦呐聸]有看到那份錦帛上的東西,也不妨礙他們?yōu)樽约恨q駁。

    劉元看向一心,一心朝著身后看去,然后一堆的竹簡,看到上面的封泥,他們的眼中閃過驚愣,難以想像這樣的東西怎么會落在劉元的手里。

    “諸位是還有什么想說的?”劉元像在等著他們回答,更叫他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劉元想做什么?

    劉元看他們半天沒有回應(yīng),也不跟他們再打啞謎了,“所有涉案的人都捉起來,應(yīng)該有人都認(rèn)識他們吧?”

    “關(guān)侯應(yīng)該是都認(rèn)識的?!庇肉x那么點明,然后指了一旁,劉元這才注意到子嬰竟然也來了,朝著他打個招呼道:“關(guān)侯?!?/br>
    都是秦國的老貴族,子嬰相比起劉元手里的人來說是要更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子嬰聽到劉元一喚已經(jīng)站了出來,劉元詢問道:“關(guān)侯?”

    子嬰明白劉元的意思,劉元對這些貴族并不是都認(rèn)識,素未謀面也不可能會認(rèn)識,喚這一聲問的子嬰就是想知道子嬰可愿認(rèn)這些人。

    “愿助殿下一臂之力?!眲⒃眠@些人都是證據(jù)確鑿的,看剛剛他們的神情變化也能看出來,他們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若非如此他們怎么會一臉的恐慌。

    聽到子嬰說話,不少人都瞪向子嬰,大有沖上去打子嬰一頓的架勢。

    “殿下如此無禮就不怕惹得天下非議?”事到如今事情是不可善了,他們大聲地質(zhì)問,想著可以虛張聲勢打消劉元的念頭。

    劉元攤手道:“今日之后有了諸位想必不會再有人敢輕視劉元?!?/br>
    一語雙關(guān),這些人自己做了什么他們心里有數(shù)。

    隨后徐莊在念名字,連同他們的罪名也一道念了出來,子嬰認(rèn)人。

    “只憑殿下說我們有錯就想定我們的罪?”總還有不憤就這樣落在劉元手里的,拼命的叫喊起來,想要逼得劉元不敢繼續(xù)再拿人。

    “放心,念出你們的罪名來只是讓你們心里有點數(shù),要定你們罪之前我一定會把證據(jù)送到你們面前,讓你們心服口服的。

    只是拿人而已,還該過堂定罪的啊,這些人急個什么。

    因一個亭長之子犯下的罪,因不認(rèn)命運的女眷,沒想到竟然會查出一群販賣人口、草菅人命的組織。

    順藤摸瓜的查下去,竟然還查出來他們也曾與匈奴勾結(jié),這才是真正讓他們著急想置劉元于死地的原因。

    與外族勾結(jié)的大罪,鬧出來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故而他們才會不惜一切想殺劉元。

    那樣好的機(jī)會啊,就差一點,只差那么一點點他們們就可以取了劉元的性命了,偏偏錯過,再也沒有機(jī)會。

    在這段期間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再行刺殺,可是劉元的身邊根本無人能夠靠近,而且劉元生性謹(jǐn)慎,無論是吃食還是用度一向嚴(yán)謹(jǐn),公主府所有的人都是劉元帶出來的,外人根本摸不過近劉元的身邊。

    再到今日,他們得知手下不少人都被劉元派人拿下了,自知要出大事,先一步想來找劉元一個說法,想以此逼得劉元不能再查下去,沒想到劉元已經(jīng)查得七七八八,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的事都已經(jīng)審得一清二楚。

    “殿下。”劉元的話音落下,幾個身著官服的人也才擠了進(jìn)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劉元。

    “將他們都拿下?!泵鎸D進(jìn)來的身著官服的人,劉元直接一聲令下,才來的人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問道:“殿下,殿下這是何意?”

    “你們總會知道的?!眮淼谜茫瑏硪粋€劉元就捉一個,來一雙劉元也捉一雙,還真是不怕人多啊。

    劉元這樣大陣勢地捉人,最后剩下的貴族無多,其中一個就是看了劉元錦帛的人。

    徐莊已經(jīng)整理好了手中的名冊,朝著劉元作一揖,讀完的意思一目了然,劉元朝著那幾位冊上無名的道:“諸位早些回去吧。明日我會開堂審理,諸位到時候可以過來旁聽一二。”

    話到此處,劉元轉(zhuǎn)身往府里走去,從念下名單開始捉人,人都被押入了府里關(guān)押,沒辦法,她這是公主府,并沒有設(shè)下大牢,但是放到縣衙的大牢里劉元也不安心,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人先押進(jìn)公主府里看押起來,反正明天就會審查,放他們幾日在府里也無妨。

    “公主如此大肆捉人,就不怕引起封地的動亂?”

    第199章 你敢?

    沒有被捉的人往前走上一步,阻止劉元要離開的舉動,提醒也是帶著警告地問。

    “動亂,我還就想看看你們能起什么樣的動亂,我也等著你們的動亂?!北緛砭褪且叱鰟拥挠媱?,劉元確實不怕他們動,只怕他們不動。

    “殿下昨日才讓將士歸鄉(xiāng)探親,殿下手中的將士當(dāng)真能將整個封地圍得水泄不通?”哪怕劉元說得自信,然而他們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劉元能做什么,手里的人能幫著劉元做些什么,他們總是已經(jīng)查了一些。

    “看起來你們對我很了解。那你們也應(yīng)該清楚,我并不是將所有的將士都放回去,只是一部份而已。剩下的兵馬想要對付你們,綽綽有余?!?/br>
    只是陳述這一事實,劉元也相信他們都清楚著,因此沖著他們露出一抹笑容,“要知道一開始是你們先惹我的,如果不是你們大目中無人,視劉元如無物,今天的事情不會發(fā)生那么快?!?/br>
    早就知道到了封地就得要對付這些貴族,但是劉元真沒打算動手那么快,卻是這些人逼得她不得不動手。

    身為這片封地的主人,封地里的官吏沒有一個拜見算是怎么回事?這是無聲的抗議,表達(dá)對劉元的不滿還是對朝廷安排的不滿?

    他們既然敢對劉元不敬,劉元怎么可能放過他們。

    加上劉元手里捉住他們不少的把柄,每一件都是犯了劉元的底線,劉元豈能不動手收拾他們。

    “殿下?!边@樣一聲輕喚,他們都清楚劉元為何而生氣,可是這份生氣不僅會讓劉元討不了好,也會毀了他們整個貴族。

    劉元回過頭與他們道:“此事不可能善了,你們心里清楚,我也知道。”

    “對,你們說得沒錯,我逼人太甚是會引起動亂的,也就是說這件事到現(xiàn)在也僅僅是開始罷了,你們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我等著你們?!边@是下戰(zhàn)書,劉元真不怕他們動,只怕他們都太老實了。

    “你?!渲杏衅獠缓玫南胍獩_上去跟劉元理論理論,卻叫另外一位攔住了。

    “我們?nèi)羰遣幌胫\反,有些事就不能做?!边@些話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跟他們說過,可是當(dāng)時沒有人聽得進(jìn)他的話,不過,劉元看向那攔人的一位,“閣下是?”

    “姬淮?!眲⒃獑柶穑@位看起來比較道理的自我介紹。

    姬啊,那可是從前的天家姓氏,劉元朝著他露出一抹笑容,“貴族要么都是有實權(quán)或是掛著虛銜的?!?/br>
    大漢初立,為了不亂貴族的心,除了劉邦新封的功臣,劉邦亦曾下令從前各國的世襲之爵照舊,雖然沒有正式下詔再封,他們從前官銜爵位,大漢依然的認(rèn)。

    “曾為汜靜侯?!蹦侨说癸@得彬彬有禮地朝著劉元作一揖,劉元一眼看向子嬰,子嬰突然點了點頭,至于徐莊和尤鈞都面色如常,換而言之這一位沒做了什么事落了什么把柄在他們手上。

    清白的人誰都喜歡的,看起來這是一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