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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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直言不喜,呂文卻連忙解釋道:“這是什么話,我們會跟外人一道算計(jì)你。就是他們把話遞過來了,你既然來了,這些話我也轉(zhuǎn)達(dá)了,也是想問清楚了你對他們究竟是什么想法。” 求情之事還能叫呂文全都給掀過了,劉元冷冷地一笑,“外祖父想問我對他們的想法,好,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外祖父。貴族們?nèi)羰抢侠蠈?shí)實(shí)的,他們還是他們的貴族,但是如果他們做jian犯科,我見著一個(gè)捉一個(gè),誰求情都沒用。” 這是底線,是誰都不能越過的底線,劉元清清楚楚地講出來,也讓他們都聽得真真的。 呂文父子三人聽到劉元的宣告,一時(shí)都不知道如何表達(dá)心中的震撼。 “呂家如今已經(jīng)是國丈之家了,外祖父的眼光好,當(dāng)年一眼就看出了父皇會一飛沖天,如今得償所愿了,我也有些話想說與外祖父和舅父聽聽,若是說得不好聽,也請外祖父和舅父們息怒?!眲⒃蛑绷松碜映麄冏饕灰荆齻€(gè)大男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身為皇后外家,天下矚目。父皇凡事思國,為安天下,無論呂家?guī)筒粠偷蒙厦Γ辽俨荒艹秳⒓业暮笸?。父皇不是忘恩?fù)義的人,呂家當(dāng)年助劉家良多,這份恩情父皇記得,我也會記得。但是再大的恩情也不能危及江山,不能危及大漢。故,請外祖父和舅父往后三思而行,莫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父皇不想為難呂家的人,我也不想,可是,如果你們犯了大忌,便誰來求情都沒有用?!?/br> 最后的冷絕沒有一絲猶豫,呂文清楚這是警告,而劉元道:“與匈奴的往來,最好不要再讓我碰到第二次?!?/br> 呂文的臉色真是難看啊,一大把年紀(jì)卻叫劉元一個(gè)外孫女厲斥警告。 “殿下好大的氣勢?!眳挝哪樕锨嘁魂嚰t一陣的看向劉元丟下一句。 劉元道:“呂家的今日雖不全靠劉家,但如果沒有了劉家,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呂家也討不了好?!?/br> 呂文要說聽了前面劉元的話還能氣一氣,到此這那口氣也平得差不多了。 “劉家想要江山穩(wěn)固,父皇會想辦法,我也會想辦法,貴族們看不上劉家的人外祖父是清楚的,他們看不上劉家的人,在劉家有好處的時(shí)候卻想從劉家那里得到一些,如此品性的人,外祖父也當(dāng)敬而遠(yuǎn)之,因?yàn)樗麄円苍S有一天也會為了利益毫不猶豫地舍棄你,讓整個(gè)呂家覆滅?!?/br> 危言聳聽嗎?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也完全說中了貴族們趨吉避兇的行事風(fēng)格,劉元不信呂文當(dāng)真就一無所知? “劉家給呂家?guī)砹藷o上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外祖父還想要呂家擁有更多,是覺得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不夠?”后面半句劉元就不說出來了,可是呂文卻是知道的,立刻站了起來道:“呂家絕無此心?!?/br> 劉元抬起頭看著呂文,“外祖父該懂得一個(gè)道理,你說的跟你做的最好一致,說得沒有此心,行事卻與處處想要算計(jì)劉家的人湊在一起,這就是所謂的沒有此心?” 呂文這回的臉上再也沒有半分血色,“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殿下的意思?” “以己度人,這些話父皇是不會告訴我的,而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至于是對還是錯,外祖父也可以自己想想?!眲⒃颊f到這個(gè)份上了,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說得更直白一些,呂文看著劉元,而劉元沖著他露出一抹笑容,呂文道:“依殿下之見,呂家當(dāng)如何。” “做一個(gè)臣子該做的事?!眳挝募热粏柍鰜砹耍瑒⒃膊徊刂?,直接給了他答案。 呂文等著劉元解釋什么叫做做一個(gè)臣子該做的事,劉元也不會讓他失望。 “為人臣者,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一個(gè)想要百姓安樂的皇帝,你所需要做的僅僅就是安撫百姓,讓大漢安定,如此而已。借外戚之勢更當(dāng)為國?!眲⒃f得很輕松,可是聽在呂文的耳朵里這哪里像是輕松的啊。 劉元道:“所謂撫民安天下,雖然是簡單的幾個(gè)字,想要做好不容易,外祖父心里明白,我也明白。呂家想走什么樣的路就決定了呂家能走得多遠(yuǎn),一如劉家。想想項(xiàng)羽?!?/br> 提到了項(xiàng)羽,那是劉家的敵人,到了今天劉邦只怕也不曾忘記的,以項(xiàng)羽為戒,這不僅是對劉家,于旁人也是一樣的道理。 呂文細(xì)細(xì)地琢磨劉元話里的意思,“殿下知道后果?” “哦,外祖父是說我做這些事的后果?”劉元含笑而問,呂文道:“對,殿下想過嗎?” “不過是一死罷了,活著的時(shí)候我為了活著而努力,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無愧于天下也無愧于百姓,更無愧于自己,縱因此而身死,劉元亦無畏?!?/br> 劉元說得坦然,也是確實(shí)已經(jīng)想過了自己的下場,她卻并不覺得害怕。 “好,好??!”呂文想不到劉元會有這樣的氣度,連聲叫好,劉元與呂文對視一笑,“可惜了留侯先下手為強(qiáng),否則不管呂家付出什么樣的代價(jià)也該娶了你回來。” “外祖父糊涂,你該明白這樁親事無論你使多大的事都不可能成的,何必再提?!眲⒃c(diǎn)明,呂文微微一怔,隨之卻明白了劉元所指。 “陛下不同意?!眳挝陌言捦铝顺鰜?,劉元道:“如何能同意,呂家所為并沒有為父皇想過多少,阿娘還開始插手朝政,我這樣的有份量的人,如何還能許給呂家,讓呂家借勢。” 劉邦那點(diǎn)心思劉元也不怕告訴呂文,更是讓呂文想明白了,天下是大漢的天下,所有想跟劉邦作對,想毀大漢江山的人,劉邦都會見一個(gè)殺一個(gè)。 就呂家的所作所為,劉邦什么都沒說是看在從前呂家?guī)退簧俚姆萆希菂渭以傧氲玫絼⒃臋?quán)勢,就呂家這飄飄然的樣子,劉邦豈能給他們。 劉元點(diǎn)醒呂文,呂文更是想起先前劉元說過的那一句,呂家是對現(xiàn)狀還有什么不滿,是還想再進(jìn)一步不成? “殿下與留侯甚是般配。”呂文連連改口,也是想將自己剛剛竟然還肖想劉元嫁入?yún)渭业氖抡谶^。 “外祖父所言甚是?!蹦呐旅嫒堇淇⒌匕言撜f的說完了,正事說完也自該恢復(fù)了笑臉,劉元這就上了笑臉了啊。 呂文的目光瞥向劉盈,劉盈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呂文道:“殿下這是在教導(dǎo)太子殿下?” “太子比我這個(gè)公主可難當(dāng)多了,自該帶他出來多看看,多見見。” 劉元很是滿意劉盈那沉思的模樣,就是要這樣讓他多聽多想,得回去了劉元再問他,也等著劉盈問她。 “殿下還有其他的訓(xùn)斥?”呂文聽了劉元一番話如同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再向劉元作一揖而相請。 “外祖父不可如此,該說的我都說了,只要呂家記住我剛剛的話,無論做到還是做不到,倒也無妨。”只要別跟貴族們勾結(jié)在了一起,天天思量幫貴族脫罪,劉元也就省去了很多心。 呂文面上有些訕訕,一大把年紀(jì)不懂事,竟然還要劉元一個(gè)小輩來提醒,呂文也不好意思。 “方與外祖父無狀,還望外祖父勿怪。”劉元也趕緊和呂文請罪,方才她那態(tài)度是真不好,理當(dāng)朝呂文請罪。 “不敢不敢,若不是自家人殿下也不會說得這般直白,讓我明白呂家錯在哪里,不至于釀下大錯,多謝殿下,多謝殿下才是?!?/br> 呂文也是真心實(shí)意的感謝,劉元道:“能讓呂家好也是我想要的?!?/br> 總而言之雖然話說得太直白了,一開始讓呂文不高興,現(xiàn)在卻是十分高興的。 接下來劉元在呂家也算是賓至如歸了,劉盈一直安靜地看著劉元行事,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想些什么。 出了呂家的大門,劉元問道:“是要去阿姐的公主府看看還是去騎馬?” 天還早著,劉元問問劉盈的意見再決定到底往哪兒去,劉盈毫不猶豫地道:“要去阿姐的公主府。” 必須要去劉元的公主府啊,劉盈還沒去過。騎馬的話,改天也可以去騎的。 “那就走吧。”劉盈想去劉元豈有不如他意的,帶上劉盈往公主府去,沒想到在門口處碰見了張良。 “留侯?!眲⒃且谎劬驼J(rèn)出張良來,心急地沖上前去,張良也看到了劉元,朝著劉元作一揖,也不忘劉盈,劉元道:“留侯怎么來了?” “這份東西想給殿下?!睆埩紡膽牙锾统鲆粡埣?,正是昨天劉元送他的紙。 “這是什么?”劉元伸手接過頗是好奇,張良答道:“殿下看了就知道了?!?/br> 劉元打開了紙一看,上面的字躍然于紙上,分明是張良的字跡,只是落款之下卻不是張良的了。 “他們的動作好快啊。先是到我府上不成便想去尋我外祖父,也不知我外祖父那里能不能說動我,干脆尋到留侯處?!睆埩冀o劉元的這份東西乃是貴族們把價(jià)格告訴了張良,買瓊?cè)菁堉谱髦ǖ姆阶?,價(jià)給得頗高啊。 張良道:“正是?!?/br> “留侯怎么看?”劉元詢問張良的意思,張良搖了搖頭道:“所圖非小,價(jià)太低了。” 竟然還覺得貴族開出的價(jià)太低了,劉元一下子笑出聲來,“留侯說的極是,價(jià)太低了。你肯定不會告訴他們。” 張良但笑不語,也就是默認(rèn)劉元說對了,劉元搖了搖頭又突然地問道:“長安城里哪一座樓最高?” “通天閣?!睆埩柬樋诰痛鹆?,劉元道:“也好,只讓貴族知道有了紙這樣的好東西怎么夠,留侯得閑幫我一個(gè)忙好不好?” 俏皮地朝張良眨眨眼睛,雖說是請求,可是這哪里像求人呢,調(diào)戲人還差不多。 “好。”張良想都不想便應(yīng)下一聲。 “躍然紙上,乞再現(xiàn)百家爭鳴?!眲⒃獙⒆约合胝f的話都說了出來,張良一頓。 “我們就把這一句寫在紙上,寫很多很多,尋個(gè)風(fēng)大的日子,再將這些紙全都放飛出去,就像這樣?!眲⒃肫鸺堬w機(jī)是怎么樣的,將手里的那張紙折好了再放飛出去,張良眼睛一亮,“好?!?/br> 一個(gè)好字啊,聽得劉元更是眉開眼笑的,兩人對視了半響,一旁的人眼看他們眼中都只有彼此,倒是想打岔一句,卻又舍不得。 “久寧?!边@一聲喚來除了瓊?cè)葸€能是誰,劉元連忙回過神,張良同樣也轉(zhuǎn)過身,兩人同時(shí)朝著瓊?cè)葑饕?,“留侯也在?!?/br> 瓊?cè)葸@一副才看到張良的樣子誰還能不知道是裝的,但是張良也只得解釋道:“有一樣?xùn)|西要送給殿下,故特意前來?!?/br> “留侯的東西送到了?”瓊?cè)葺p淡地詢問,張良答道:“送到了?!?/br> “那就不送了?!杯?cè)莞纱嗟刂鹂停瑥埩疾o半分怒意,只是再與瓊?cè)葑饕灰荆傲几孓o?!?/br> 同時(shí)也回頭與劉元和劉盈都作一揖,劉盈同樣也作一揖,張良即離開了,劉盈輕聲地道:“阿姐很喜歡留侯?!?/br> “說對了?!彼妥邚埩蓟仡^聽到劉盈這話,劉元坦蕩地承認(rèn),帶著劉盈進(jìn)府,瓊?cè)菖c劉盈見禮,“太子殿下。” “瓊先生不必多禮?!杯?cè)葸€是劉盈的先生呢,劉盈還以瓊?cè)菀灰?,瓊?cè)莸溃骸暗钕抡?。?/br> 退居一側(cè)請了劉盈進(jìn)去,劉盈上下打量了宅子,“父皇怎么會把這樣的宅子賜給阿姐?” 劉元聽著一頓,“這宅子怎么了?我瞧著挺好的?!?/br> 夠大夠?qū)?,劉元一點(diǎn)沒有不滿意,劉盈道:“就是看著有些舊了。” 這才是劉盈不滿意后,說完又往劉元的懷里湊,劉盈好奇萬分地部:“楚王,不,是淮陰侯住在阿姐的旁邊,是哪一邊?” 來的時(shí)候劉盈沒注意看門口的牌匾,但是他對韓信好奇極,小聲地詢問。 “這邊,兩墻之隔?!眲⒃钢疫叺奈恢酶嬖V劉盈,劉盈道:“淮陰侯,一直沒有機(jī)會見過。” 聞名已久卻不曾見過,劉元倒是詫異得很,“你被封太子時(shí)沒看到?” 說到這里劉盈更幽怨了,“那天人太多了,我都分不清誰是誰,而且我又緊張,哪里顧得上看哪個(gè)是楚王?!?/br> 劉元笑出聲來,劉盈道:“阿姐還笑。阿姐哪里都能去,什么人都能見,倒是我什么都不行,真羨慕阿姐?!?/br> “要是能換我都想跟你換換你如今過的日子,太平安樂,天塌下來都有人頂著。”人總是羨慕自己不曾擁有的,卻不知自己也是旁人羨慕的對象,如劉元,又如劉盈。 劉元是要告訴劉盈這個(gè)道理,劉盈聽著遲疑了。 “太子殿下第一次來公主府,想去逛逛嗎?”瓊?cè)菰谒麄兘愕苌韨?cè),兩人小聲嘀咕哪里瞞得過耳聰目明的瓊?cè)?,劉元的人生是劉元自己選的的,劉盈羨慕劉元的自由,劉元何嘗不羨慕劉盈擁有的安寧。 這個(gè)話題再說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瓊?cè)葜苯幼屗麄兲^。 “好。”劉盈就是想看看劉元的宅子的,瓊?cè)萏崞饋硭嵌挷徽f地同意了,劉元道:“逛園子這樣的的閑事我讓人陪你?!?/br> 瓊?cè)菀豢淳褪怯惺乱鷦⒃f的,劉元只能打發(fā)了人去陪劉盈玩。 “阿娘說虞誠在阿姐的府里,阿姐不能陪我那就叫虞誠來陪我好了?!碑?dāng)初項(xiàng)羽的孩子被送回沛縣,那段日子是陪著劉盈的。 虞誠這個(gè)名字是季布把人帶回來之后請劉元給取的,劉元便取了虞姬的姓,取誠為名。 劉盈當(dāng)初頗是喜歡虞誠,得知劉元把人帶回來了,出宮來也想見見。 “去問問虞誠在做什么,要是沒事做就讓他來陪陪盈兒?!眲⒂@點(diǎn)要求不過分,劉元斷沒有不同意的,打發(fā)人去問問。 “白池,你們陪著盈兒?!眲⒃粠⒂鋱@子也得安排人照看好劉盈,白池得令應(yīng)是,劉元隨著瓊?cè)萃慌宰呷ァ?/br> “云中送了信來。”瓊?cè)萃慌宰呷?,張口便將事情告訴劉元,劉元伸手討要云中送來的東西,瓊?cè)輰⒁环庥昧讼灧獾闹窈喗o了劉元。 “好?!?/br> 一個(gè)好字啊,瓊?cè)蓦m然收到了信卻沒有打開看,能讓劉元叫好的事,瓊?cè)菔呛闷娴模弥儐柕哪抗饪聪騽⒃?,劉元看完了竹簡即傳到瓊?cè)莸氖掷?,瓊?cè)荽蜷_一看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恰好武朝在這個(gè)時(shí)候走來,看到劉元和瓊?cè)菽樕隙紥熘θ葑允呛闷娴?,“什么事那么高興?” “云中定了,你那位師兄果然有本事?!杯?cè)荽鸀榛卮?,但這內(nèi)容卻是夸贊別的男人,武朝就有些不太樂意了,朝著瓊?cè)莸溃骸澳銘?yīng)該夸我,怎么能夸我?guī)熜???/br> 收獲瓊?cè)菀荒隳皇莻€(gè)傻子的眼神,額,武朝卻是一點(diǎn)被人嫌棄的自覺都很有,笑瞇瞇地沖著瓊?cè)莸溃骸霸谀忝媲埃乙恢本褪莻€(gè)傻子啊。” 措不及防的被撒了一口狗糧,劉元忍住沒翻白眼,但是那頭的瓊?cè)菀呀?jīng)不客氣地問道:“發(fā)燒了?” ……劉元沒能忍住地笑出聲來,明明武朝是借機(jī)表表自己對瓊?cè)莸囊黄囊?,沒想到表白竟然被當(dāng)成病了,武朝倍受打擊,目光幽怨地盯著瓊?cè)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