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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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盡快把長安的事情辦好,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北地,朕等你的好消息?!眲钫f著將劉元遞上來的紙字都揣進(jìn)懷里,這便要帶走的意思,劉元即與之作一揖,“諾?!?/br> 劉邦離開了,劉元送著他出來,目光落在了席寒的身上,席寒抖了抖,劉元卻又收回了目光走了回去。 “你父皇與你說什么了?”呂雉安頓好劉邦,聽說劉邦走了即進(jìn)來問起劉元,劉元笑著搖頭道:“沒什么,就是讓我早些回封地而已,他知道封地的事情多?!?/br> “雖說詔書已下,天下人都知道你與留侯訂了親,可是三書六禮一樣都還沒過,這個時候怎么能讓你回封地?”呂雉一臉的不同意,三書六禮,這是規(guī)矩,再是尋常的人家也得先把這些流程都走完。 “那就煩勞阿娘派人往留侯府說一聲,讓留侯盡快把前面能辦的事都趕緊辦了,我還能多留幾日?!眲⒃粋€女兒家不能出面,這件事只能是呂雉或是劉邦出面。 “這件事還是得跟你父皇商量后才能辦?!眳物舭櫰鹆嗣碱^,沒想到外面又傳來了一聲聲叫喚著陛下,這是劉邦去而復(fù)返? 呂雉和劉元聽著動靜都迎了出去,果然看到劉邦,劉邦沖著她們母女揮揮手道:“朕會讓人給留侯送信,讓他在你還在長安的日子把六禮能走的都走了。” 行,總算還記得起劉元跟張良的事,劉元朝劉邦作一揖,劉邦道:“誰能想到子房竟然要成我女婿?!?/br> 說到這里也是覺得很玄妙,劉元只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劉邦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抬腳就走,劉元和呂雉都沒有要留人的意思,送著他走。 “你父皇是不是有什么囑咐你去做?”呂雉和劉元一道往內(nèi)殿走去,呂雉直問劉元,劉元應(yīng)了一聲卻沒有要多說的意思,呂雉皺起眉頭看向劉元,“元兒?!?/br> 劉元道:“阿娘,外面這些事我會處理好,我與父皇之間的事旁人不能插手,你也不能?!?/br> 這才是劉元為什么不肯告訴呂雉的原因,呂雉心系劉元,也希望劉邦能像她對她一樣,可是劉邦不是。 日子一天一天在過,劉元每隔一段時間見到劉邦都能感受到劉邦的變化,他越來越像一個帝王。 就算在對呂雉的事上劉元不喜于劉邦的喜新厭舊,但是作為一個帝王,劉邦能聽得進(jìn)勸,以江山社稷天下百姓為重,想來也正是如此才會有那么多的人追隨劉邦,就算知道劉邦的人品有問題,但是瑕不掩瑜,他們也愿意跟著劉邦一路走來,走到了今天。 呂雉想問為什么她不能,劉元已經(jīng)握住呂雉的手,“阿娘,你要聽我的。” 這樣鄭重地告訴呂雉,只為了不讓呂雉再插手這件事。 “那是你的丈夫,無論你心里怎么想,那都是你的丈夫,你沒有退路就得永遠(yuǎn)都記住他是你的丈夫,無論你們之間有多少隔閡,在大事大非面前,在天下人要對付他的時候,你都要站在他那一邊,你要讓他知道,在你的心里他有多重要。” 劉元是在教呂雉如何面對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的劉邦,這也是劉元如何面對劉邦的方法。 呂雉都頓住了,劉元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當(dāng)皇帝的人尤其如此。他可以懷疑你,不相信你,甚至質(zhì)問你,但是你卻不可以這樣對他?!?/br> “我雖表明了對父皇的不喜為何,但是在父皇看來并不算什么,因?yàn)闊o論我喜或不喜于他,我都會站在他那一邊,我的喜與不喜對他沒任何的影響,他自然不會在意。” 這是劉元對待劉邦的方式,但是并不代表呂雉也可以。 妻子和女兒并不一樣,劉元和劉邦是天生的血緣關(guān)系,加之又有劉元這些年為他做的一切鋪墊,劉邦就算因?yàn)樽约旱牟蛔愣B劉元都疑心上了,可是相比起自己來,他甚至更相信劉元。 劉邦那點(diǎn)的心思劉元便不說了,呂雉卻沉思著,“這就是為什么不管我表現(xiàn)得有多大方,你父皇卻依然不相信我,防備我的原因?!?/br> “父皇對誰都不相信,也包括我。只是在眾多他不相信的人里,他最信任我而已。我做事有分寸,在我一直都表現(xiàn)得有分寸前,父皇并不會對我怎么樣?!?/br> 分寸二字讓呂雉整個人都一顫,所謂的分寸是什么,劉邦說明白了? “阿娘放心,所謂的分寸就算父皇不說我也清楚。不損大漢江山,不損及他,不損于劉家。你就算要插手朝事,也得記住?!眲畹牡拙€劉元也不怕告訴呂雉,呂雉記下了。 “在這樣的前提下,如果我可以做得更好,能夠利于父皇,父皇就會更加的相信我?!眲⒃^續(xù)解釋,呂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次回來能把婚事定事,能如我所愿,阿娘,我很高興?!眲⒃幌朐僬勀切┰阈牡氖拢仡^抱著呂雉的胳膊,鄭重地告訴呂雉她的歡喜。 本來心情有些郁郁,畢竟想到劉元為劉邦做了那么多,卻依然為劉邦所猜忌,呂雉的心里便提不起勁,可是劉元這樣開心的告訴她,她很歡喜能跟張良定下婚事,呂雉的心情豁然開朗。 “留侯曾當(dāng)面與我求親,許此一生只我一人。” 這是劉元要求的,也是張良愿意給她的,呂雉聽著也高興,“好,那就好,那就好?!?/br> 劉元就知道呂雉也會為她感到高興的,揚(yáng)起明媚的笑臉。呂雉道:“愿你與留侯一生相敬如賓,同德同心?!?/br> 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女的婚事懷揣最大的希望,劉元點(diǎn)頭道:“我會的啊?!?/br> 那是她喜歡的人,恰好那個人也喜歡著她,這是劉元從前一直盼著卻從來不敢說出口的奢望。夢想成真,劉元從心里歡喜。 呂雉輕輕撫過她的臉,看到劉元的笑臉,知她真是歡喜,她便覺得為劉元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今晚我跟阿娘睡啊。”劉元趁機(jī)提要求,呂雉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應(yīng)了一聲好! 有劉邦親自派人去了張良的府上讓張良用最快的速度準(zhǔn)備納采、問名、納吉等可以迅速做成的禮數(shù),張良便知劉邦定有什么事要劉元去做,立刻吩咐人去準(zhǔn)備該備的聘禮。 在張良忙著準(zhǔn)備聘禮時,劉元迅速拜防自蕭何而始的朝中重臣,更從他們手里摳出了不少人。 張良辦事也迅速,納采、問名、納吉、納征都辦好了,劉邦也批了劉元送到他面前那份人員名單。 也是讓劉元收拾著趕緊回封地了,都要走了,劉元光明正大地跟劉邦要求,她要出宮一趟見張良。 劉元這幾天安份得不像樣,一度讓人以為她是不會動心思在這個時候再去見張良了,結(jié)果倒好,劉元理直氣壯的要求去見張良,劉邦沒能忍住地問,“你就這么著急?” “有事?!彪m然辦公事之余也要辦辦私事,但也不可否認(rèn)她也是要去辦公事的。 劉邦看向劉元問道:“你有什么公事要去找留侯辦?” “紙啊。我早就讓留侯幫忙了。只是長安的貴族們知道我手里有紙這樣的好東西哪里夠,必須得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手里有這樣的好東西才夠。所以我早早叫留侯幫忙準(zhǔn)備了不少的東西,就是為了以等著今天?!眲⒃碇睔鈮训卣f來,劉邦道:“除了留侯就沒有旁的人能幫你?” 信劉元的話才有鬼,劉邦繼續(xù)追問,劉元笑笑地道:“順便也跟留侯見見面啊,難道父皇不希望我們感情好?要知道就算將來我們成親了,那也是聚少離多的,父皇你想想,你確定要攔著我在長安的日子跟留侯的交往?” ……劉邦哪怕攔著劉元也是想讓劉元矜持一些,可是聽著劉元說來,劉邦也覺得是啊,劉元是要往封地御匈奴的人,張良肯定是要留在長安的,兩地分居是不可避免的,不趁著劉元在長安的時候讓劉元多跟張良走動,還指望他們隔得老遠(yuǎn)的聯(lián)絡(luò)感情。 無論是為了劉元還是張良,劉邦都想讓他們感情好的。 “行,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去吧?!眲钜幌胪耍僖膊徽f攔著劉元的話,巴不得劉元馬上立刻就去跟張良好好地籠絡(luò)感情。 “謝父皇?!彼哉f,就算劉邦很渣,但是這種渣也就是男人的性子,作為一個父親,哪怕劉邦疑心劉元,哪怕劉邦是想讓劉元矜持點(diǎn),莊重點(diǎn),卻也是想讓劉元好。 這也是為什么劉元沒有據(jù)理力爭的原因,但是劉元的時間真心不多,在長安的日子沒有幾天,不趁在長安的時間和張良多見面,難道還指著到時候?yàn)榱艘娨幻鎻谋钡嘏芑亻L安? 哪怕有這個心也沒那么容易,劉元果斷地打消念頭。還是把握今朝吧,想那么多做什么。 劉元難得高高興興出宮,張良那里也早收了信,兩人約定好在通天閣,遠(yuǎn)遠(yuǎn)瞧著劉元走來,張良已經(jīng)不自覺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劉元小步走來,“留侯。” “殿下。”稱呼沒有改變,可是看著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啊。 “留侯等了很久了嗎?”劉元走近與張良雖然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不那么遠(yuǎn)了。 “良才剛到。今日天氣很好。”張良抬頭看了萬里晴空,輕風(fēng)拂過,劉元含笑道:“這是自然。” “殿下還能在長安呆幾日?”張良也不裝傻,劉邦著急的催促他趕緊將該走的禮走完,那是因?yàn)閯⒃陂L安呆不了多久,但這一句張良從前還能尋著機(jī)會問上一句,如今連問都不能問。 不能問劉邦,卻能問劉元,劉元答道:“三日吧,最多三日。” 張良請了劉元往閣上走去,劉元也不說客氣話,一道行至,“紙一事,殿下要回北地辦?” 不僅知道劉邦是要劉元用最快的速度回北地去,更猜到劉邦是為了什么讓劉元回去。 “正是。天下剛定,還是穩(wěn)妥些的好,出頭的事讓我來做,過在我,功在天下,在大漢,在父皇?!眲⒃⒉槐苤M點(diǎn)出自己身處的境況,這時候已經(jīng)踏上了第一層,劉元繼續(xù)往上,“走到了第一層,就算想退都不成了。” 張良道:“不必退,前面縱有萬難,我陪殿下走?!?/br> 劉元被這突然的情話哄得一頓,朝著張良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想留侯竟然這么會哄人?!?/br> “并非哄殿下,這是良真心所想?!睆埩监嵵氐仉p手交于胸前而立,“殿下不是說想學(xué)易經(jīng)嗎?還有三日?!?/br> “我還想學(xué)琴?!眲⒃脵C(jī)把自己想學(xué)的告訴張良,她也想學(xué)琴來著,可是事情太多了,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能學(xué),張良絕對會,不找張良學(xué)那要找誰學(xué)? “麗和侯不曾教殿下?”張良沒想到劉元竟然沒學(xué)過琴,瓊?cè)菥谷粵]有教過劉元嗎? 劉元搖了搖頭,瓊?cè)莶皇遣粫?,是完全沒有意識也該教教劉元陶冶情cao的東西,比如彈琴畫畫。 忙得不可開交的人也想不到要學(xué),恰好張良提起了從前說過的易經(jīng),劉元也順便想起了琴,她自然不會以為張良不懂琴,反正都要學(xué),讓張良多教一些也好啊,最好把張良的本事都學(xué)了。 眼睛發(fā)亮地看著張良,張良就像看穿了劉元的想法,“殿下想學(xué)什么都好。良會的都可以教殿下?!?/br> “好??墒牵覀円恢边@樣客氣嗎?”張良的話聽著劉元說不出的歡喜,不過張良一直這樣客客氣氣的,劉元就有些不滿了。 張良看著劉元燦如星河的雙眸,映照的是劉元心中的天下。 “往后不會了?!彼麄冇喠擞H,以后會是夫妻,也是志同道合的人。 劉元滿眼都是歡喜,讓張良不自覺也露出了笑容。 通天閣一共有八層,爬到了頂層劉元臉不紅氣不喘的,一看張良也是如此,倒是跟在他們身后抬著一筐筐東西的人卻是汗淋如雨,劉元笑出聲來,“留侯,瞧瞧你的人,再看看我的人。” 兩撥的人,一撥是劉元的,一撥是張良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比不得殿下。”張良并沒有一點(diǎn)自己不如劉元的挫敗,劉元差點(diǎn)就沒能忍住地捂臉了,朝著張良道:“留侯你可以不用這么夸我。” 十分的認(rèn)真,張良看著劉元的目光柔得能擰出水來,劉元的小心臟嘭嘭直跳,越跳越快,一本正經(jīng)的人說起情話來真是讓人扛不住,扛不住哦。 “殿下,接下來該怎么辦?”劉元沉溺在張良的目光里,還是向陽詢問一句才將劉元喚回神來,劉元立刻道:“玩啊?!?/br> 一群人沒想到搬了這幾筐的東西上來竟然是來玩的,劉元從筐里取出了一個已經(jīng)折好的紙飛機(jī),柔軟的白紙握在手上手感是真好,劉元試了一下風(fēng)向擲了出去,紙飛機(jī)飛了出去,乘風(fēng)之勢飛得老遠(yuǎn),劉元都已經(jīng)示范完了,回過頭問道:“看清楚學(xué)會怎么玩了嗎?” 張良取了其中一個,學(xué)著劉元那樣擲出去,越飛越高,越飛越遠(yuǎn),其他人紛紛上去幫忙。 很快整個長安飛落了無數(shù)的紙飛機(jī),白紙飄落如雪花,白紙上面都寫著同一句話,不識字的人也將之撿起了,哪怕白色的紙上因?yàn)樗麄兊碾p手染上了污穢,他們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yīng)該這樣拿,連忙拿手擦了擦衣裳,這才打開了折得好好的紙飛機(jī)。 “這上面寫了是什么?”打開了紙上面墨黑的字映入眼簾,他們不知上面寫了什么? “有誰識字,知道這上面都寫了什么嗎?”不識字的人盼著能尋一個識字的人,告訴他們上面都寫了什么。 那么多的白紙降落,總能找到一個識字的。 “躍然紙上,乞再見百家爭鳴?!庇腥四盍顺鰜恚⒖桃靡慌缘娜俗穯柕溃骸笆裁匆馑??” “躍然紙上,字落于行間,指的就是我們手里拿著的紙。百家爭鳴指的是春秋戰(zhàn)國時百家共現(xiàn)的盛狀?!庇腥舜笾陆忉屃讼拢慌缘娜瞬恢^的盛狀是什么,但是握在手上的紙他們知道。 “這就是紙啊,真是白,跟雪一樣的白?!必毭癜傩詹]有意識到紙的誕生對他們有著什么樣的意義,但也不妨礙他們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可是那些讀書識字的人看到這樣的白紙想到的就更多了,紙啊,輕如鴻毛的紙啊,比起竹簡來方便多少,更有人將拾得的紙裁了再用,墨落于紙上,興奮得他們說不出話來。 四下打聽這紙是從哪里來的,很快都知道是劉元這位始元公主讓人研制出來的。 由長安傳播出去,很快天下人都知道劉元手里竟然有這樣的物甚,就在眾人都想打聽劉元要如何處置瓊?cè)菁垥r,劉元即將返回封地的消息同時傳來。 直接打得貴族們措手不及,劉元怎么就回封地了呢,紙的事,瓊?cè)菁埖氖逻€沒說要怎么處置,劉元怎么就走了。 劉元也不戲耍他們,“諸位想問我瓊?cè)菁埖氖虏环寥ケ钡?,我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 有人倒是想讓劉元現(xiàn)在就給他們答復(fù)的,可惜連劉元的面都見不上。 劉元說好帶著劉盈玩了幾天,眼看就要回封地了,臨行前劉元再次與劉邦相請,宮中設(shè)了課,專門請了不少人來給劉盈這位太子還有諸王的子嗣講課,她這個當(dāng)jiejie當(dāng)姑姑的也想給他們上一堂課,不知可否? 基本上這種事在劉邦看來就是無足輕重的小事,劉元想去,那就讓劉元去。 劉元得了劉邦的許可,一大早帶著劉盈一道去了宮中開設(shè)的課堂,劉盈從昨天晚上知道劉元要在臨行前給他們講課就一直興奮,“我以為阿姐就要回封地了,怕是不能給我們上課了?!?/br> “人無信無以立,答應(yīng)過你的事阿姐必是要做到的。”劉元肯定地告訴劉盈,劉盈聽著就更高興了,“嗯,我會學(xué)阿姐,也要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br> 劉元道:“這是必須的?!?/br>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劉元帶著劉盈一道走來,上課的幾位先生都到了,瓊?cè)菔欠滞獾娘@眼,身為唯一的女先生,還是一位侯爵,于一眾都無官爵的人面前,很是招了他們羨慕妒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