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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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原詫異地看向張良,顯然沒想到張良會是這樣的答案,因此震驚地看向張良。 “怎么會,難道公主殿下不曾心儀子房兄?”公孫原想了想今日看到的局面,劉元不像是不喜歡張良的。 “心儀又如何,不心儀又如何?”張良面對如此質疑也不是第一回 ,早就習慣了。 追問劉元和張良感情的事,他們再大的臉,當真就真的能追問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公孫原想的發(fā)展,可是都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公孫原想將來是再也不會有機會當面問起張良這個問題,只能硬著頭皮地問下去。 “子房兄,女子若是心儀一位郎君,必是恨不得將一切都給了那位郎君。子房兄人中龍鳳,公主殿下若非心儀子房兄又怎么會愿意許嫁子房兄。”想想劉元為了不嫁匈奴和親都干了什么?她把匈奴冒頓單于的腦袋砍了,砍了! 難道劉元能殺一個冒頓還會殺不得另一個她不想嫁卻又想娶她的人? 那么想的,公孫原便直言,張良聽完道:“良與殿下的事,并不想與公孫兄多說?!?/br> 哪怕就是個女人也沒有問到這般地步的,張良的言外之意公孫原聽明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生生給羞的?。?/br> 張良道:“如果公孫兄沒有旁的事,良便不送了?!?/br> 一來就想挑撥劉元和他的關系,張良是咽不下這口氣,話說完了,雖然聽起來還是客氣的送客,卻也是不想再說。 公孫原多少還要點臉啊,張良逐客了,再呆下去他只會更沒臉,想想沒能從劉元那里討要好處,與張良相見所談又是失策,必須得認錯,因此站了起來與張良作一揖,“子房兄,原失禮,與子房賠罪,告辭了。” “不送?!睆埩急緛硎窍胝埲诉M屋的,結果公孫原因為一開始說錯了話,賣錯了好連個門都不能進,所以送客也用不著送了,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 公孫原深深吸了一口氣,消息錯誤讓他滿盤皆輸啊,一面之緣的情份,就算喊著兄弟又如何,真以為張良拿了他當知交好友了? 可是此次過后,哪怕再想混個臉熟都不成了,張良的表現(xiàn)還能看不明白,他不高興有人說劉元的不是,也不樂意有人旁敲側擊的想從他身上問起劉元的利益。 只是公孫原怎么也想不到,劉元說將紙利給了云中的貴族竟然真只給他們,就算張良是她的未來夫婿,劉元竟然也不曾動過心思將紙利給了張良,也讓張家占點便宜。 “郎君,沒想到這位公孫郎君竟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和長安那些人沒什么兩樣,竟然都是想從你的嘴里問到紙方。”公孫原一走,張良即回了房,驛站里并沒有其他的人,而且張良的身份更是特殊,招呼是最好的。 侍從一邊幫著張良脫去外衣,一邊恨恨地嫌棄,不高興他們對張良的算計。 張良道:“紙利太大,少有不動心的人?!?/br> “郎君就沒有動心,若是郎君想要,只要郎君一句話,公主殿下一定會給郎君?!笔虖男χf起張良與劉元,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了劉元對他們郎君的愛護,若是張良開口,劉元一定會將制紙的方子給到張良。 “不許胡言。紙利一事非同小可,出不得半點差池?!眲⒃胍孕帕⑻煜?,張良絕不會拖劉元的后腿。可是啊,這一遭啊,也讓張良看得更清楚貴族是什么模樣,心中堵了一口氣至今 ,還是看到劉元歡歡喜喜的,再有云中生機勃勃,他才覺得心中的沒有那么氣悶。 倒是一心回去即將在張良那里見到公孫原的事情告訴了劉元,劉元不以為然地道:“從我這里拿不到紙利便動腦筋尋到留侯那里,以為我就算不把紙利給旁人也該給我未來的夫婿賣個好才是,千算萬算怎么樣也算不到我竟然會心狠至此,連留侯也不給?!?/br> 一心道:“留侯心中會不會怪殿下?” 旁的誰都不擔心,一心只怕劉元與張良還沒成親卻因紙利起了間隙,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留侯若是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眲⒃L輕云淡地說來,一心卻看出了劉元的認真,轉而也想若是張良真是這樣的人,劉元又怎么會看上,能叫劉元看上的張良會連最基本的品性都不行? “消息還得讓人再散出去,來的人還是不夠多?!币恍挠柧毜陌敌l(wèi),劉元更是想到了消息的傳遞,消息不通是件大事,終于安定下來,不能因為消息吃了大虧才是。 “殿下,長安的消息送來了。”才說消息,消息可就送上來了,孟非拿著長安送來的密信送到劉元的手里,劉元看了封面笑了,上面正是劉邦的專用玉璽,劉元連忙拆開一看,劉元最關注消息在上面寫得一清二楚,提醒劉元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 “我的生辰父皇和阿娘會來云中?!弊詈髣钸B帶提起此事,劉元瞧著卻嗅出旁的味道,劉邦可不是隨便亂來的人,來參加她的及笄禮不錯,只怕并非最主要的目的。 一心一聽可高興了,“真是太好了,殿下的及笄禮何等大事,若是陛下和皇后都缺席了,殿下心里得有多難過?!?/br> 劉元其實對及笄禮并沒有多看重,可是瓊容再忙也都準備著還差了許多日子的及笄禮,可見她們都有多看重這個日子。 “留侯這個時候來是不是也是為了參加殿下的及笄禮?”一心看劉元興趣缺缺的,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劉元一頓,雖說她不當一回事,架不住這個時代的人視及笄和及冠為人生中最大的事,及笄與及冠都是成年,女子及笄便可許嫁。 啊,劉元的婚事定下了,身為夫家的張良是該來的,否則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張良不看重劉元。 “殿下聽著留侯是為殿下的及笄禮來的可是高興些了?”一心注意到劉元臉上露出的笑容,湊過去打趣地問。 孟非在一旁聽了一耳朵,其實很是想避開的,只是劉元看完了信還沒有吩咐,孟非想走也不敢走啊! 劉元點了一心的額頭,與孟非吩咐道:“讓韓駒他們注意防衛(wèi),從父皇進入北地開始便近身保護,不得出任何差池?!?/br> 從前劉邦在外頭也就算了,若是進了劉元的地盤,劉元還真得把人好好地護著,萬不能讓在她的地盤有半點閃失。 “殿下提及陛下的安危,云中是不是也要安排小心些,人越來越多了。”人一多事情就多了,孟非也是看接二連三發(fā)生打架斗毆的事,劉元提到了劉邦的安全,他也提醒劉元別忘了云中。 “看我忙得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還是讓他們回來一趟,我親自跟他們交代。”劉元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親自安排他們,北地的安全也好,云中的守衛(wèi)也罷,人一多若說沒人趁機鬧事劉元半個字都不信。 “非去請諸位將軍回來?!泵戏瞧饺粘水媹D收集各地的資料,手里要辦的事也不少,劉元聽著揮手道:“不必你親自去,書閣還得你來,最好能立個規(guī)矩,你仔細瞧好該立什么規(guī)矩?!?/br> 孟非可是史家出身,從前只留他畫地圖是大才小用,眼下劉元是別有準備,不打算讓孟非再過從前悠閑的日子。 得虧了孟非不知劉元的想法,若是孟非知道劉元竟覺著他往日過得輕松,怕是要與劉元好好論論。 他雖沒有什么大事要忙,小事瑣事多著,劉元手里能用的人就那么幾個,現(xiàn)在還多得了一個徐莊和尤鈞,孟非倒是輕松了點,然而從前哪有孟非歇著的時候。 而劉元約人三天之一道辯論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劉元能征善戰(zhàn)之名他們是早有耳聞,可是劉元竟然也熟讀百家,自是讓他們始料未及。 從前劉家是什么出身?額,劉邦是個混混,劉太公就是個種田的,字都不識一個,劉邦就算識了幾個,可是劉邦也不敢說自己有學問。 與人辯論,想想那是誰人敢輕易開口說出來的話? 好些聽到消息的人都想去看看劉元的笑話,倒是有人提醒他們劉元在云中建的一座書閣,進去的過的人都知道,書閣里的書放滿了四層。 書閣有多大?各家但凡有點家底的人想了想自家那點藏書,再看看劉元大手筆建的書閣,不能比,不能比。 若是劉元真將書閣里的書都看完了,劉元還真有能跟人一辯。 “劉元才多大,聽說都尚未及笄。劉邦發(fā)家的時候劉元又是幾歲,這么多年劉元一直在領兵打仗,她能有多少時間看書,就算她每日都能看,她能理解多少,又能記得多少,我們還需要擔心?” 第223章 爭論開始 雖然被人提醒劉元書閣那么多的藏書,若是劉元都看完了,也能用上了,那就真是了不起了,可是劉元當真都看得完?劉元才幾歲,書是多,劉元如何能看得完? 可是,劉元從七歲開始跟蕭何與曹參識字,好不容易脫離了文盲的級別第一個看的就是秦律,秦律看完之后蕭何和曹參都將自己的藏書叫劉元看完了。 認識瓊華之后,瓊華是將自己背下的書全都默錄下來讓劉元看了,再到武朝,武朝也是一樣的,但凡自己背熟的,能記全的,全都先讓劉元學了,學著還得記牢了。 而劉元執(zhí)掌沛縣之事,作為一個讀書人,沒有書,很多瓊容和武朝沒教的東西就不好顯露出來,為了讓自己能光明正大的顯露本事,劉元幾乎是將沛縣里有事的人家全都sao擾個遍,不管是死纏爛打還是以利動之,劉元為了看到更多的書也是費盡了心思。 再后來出了沛縣,行吧,每攻下一府城,有蕭何在,蕭何是二話不說拿書的人,劉元再也不用急著搶書了,只需要跟在蕭何的后面看書就成。 蕭何意識到劉元還是跟從前一樣的好學,好學的孩子沒有先生不喜歡的,高興下的蕭何立刻二話不說地將在外許多年收集來的書都給劉元看,更讓劉元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他。 劉元幾乎沒怎么去問,只是每次借書還書的時候蕭何大致考較一二,到了最后蕭何已經(jīng)放棄了考較,劉元要書的時候直接一箱一箱地給劉元搬走,只要劉元還回來他是一概都不管。 幾年下來,劉元是不管每日有多忙都養(yǎng)成了看書的習慣,她記性也好,過目不忘,難怪人家說腦子越用越用,越用越好,劉元好不容易練出來的過目不忘,更是不敢松懈,看書背書,從不敢有一日松懈。 因此她那書閣的書,她還真是都看完。 只是除了瓊容知道那里面的書大半都是劉元讀過背下來,這些日子讓人抄錄的,外人所知甚少。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往日緊閉的公主府大門早早就打開了,直接連門檻都拆了,四門大開,讓人站在大門就能看清里面的大堂。 這座公主府是劉元選的,她的品階與諸侯王,僅次于天子,公主府的設置以簡單威嚴為主,瓊容來了之后知劉元的打算還讓人將正堂到正門的空地修繕了,當時還沒人知道瓊容為何好好的修起這地方來。 三日前劉元約人三日后到公主府辯論一二,瓊容立刻讓人搭了一個臺,當時劉元的反應便是自己要成唱戲的了。 轉念一想也算是,唱戲的看戲的半點不假,看熱鬧的人也得有才行。 “殿下?!眲⒃缇蜏蕚浜昧?,看到涌進來絡繹不絕的人,劉元在二樓處看得一清二楚卻不作聲,而張良是來尋劉元,在劉元的身后尤鈞他們早就立著,劉元不說話他們也不作聲,一站就是大半天。 “留侯來了?!眲⒃故菨M意來的人不少,不管有多少人上臺,臺下的人要是當真心有不憤的話,早晚也會上去。 張良今日一身白衣打扮,倒是與劉元不謀而合,若說有什么差別也就是他們衣著的繡紋,張良衣著繡的是青色的流云紋,劉元衣著繡著紅色祥云紋。 公主府里的人剛看到張良的時候明顯頓了半響,后來想到三日里劉元不曾離開過公主府半步,也不曾派人去尋過張良,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 劉元和張良在看到兩人的服飾竟然相差無幾時也顯露出驚色,很快就恢復了。 “今日殿下便要上臺?”三日不見,張良知道劉元忙活的事情多著,宮女婚配的事比起會辯天下有才之士總是往后放一放,張良閑來便往書閣去,一層現(xiàn)在開放著,可是二層除非劉元有令,否則卻不許人上去,印刷術沒得劉邦的松口是萬萬不能現(xiàn)在就露出來。 張良已經(jīng)知道內情,還是他們殿下親自帶人上去的,一見著張良孟非第一反應派人回去問問劉元能不能讓張良上樓,人是沒見到劉元,先碰到了瓊容,瓊容當即就罵了孟非。 現(xiàn)在不讓人上二樓只是為了掩蓋二樓上的印刷術,張良都已經(jīng)知道了,若是張良不可信,劉元根本不會帶張良去,既然帶了便表示張良可信,張良想上樓就讓他上,何必再問。 理雖然是這樣的一個理,架不住孟非不是瓊容,瓊容能做得劉元的主兒,借孟非十個膽他也不敢做劉元的主兒。 挨罵就挨罵吧,反正話是瓊容說的,孟非想想理由,認同瓊容所指。 劉元藏書甚豐,要不然也不敢弄出幾層樓放書,更難得的是,劉元看書不僅看,還有劉元的見解,要不是見過劉元的字,張良也不會知道一眼看到便知讓這是劉元的字。 看得越多,張良越發(fā)覺得離得劉元更近,更讓他歡喜。 “他們對我下的戰(zhàn)書,若是第一日我就不敢上去,這場辯論也就沒有意義了?!眲⒃饋?。 “留侯也想今日上?”劉元想了想張良因何而問,雖知以張良的性子更喜歡后發(fā)制人,還是試探地問了問。 張良道:“良等一等。” 不出劉元所料,劉元依然面帶笑容。 “殿下。”一心此時與劉元遞了一疊厚厚的紙過來,劉元伸手接過也不客氣,翻閱過后笑容更深了。 看著劉元心情很好,徐莊也笑著討問道:“殿下,能否讓莊也看看?” “好。”劉元半點不介意,東西給徐莊遞了出去,徐莊接過看了開頭便給尤鈞遞了出去,尤鈞看著徐莊的臉色微微一僵,倒也好奇起來那是何物,結果一看…… “有人嫌我場面辦得太小,正為我拉仇恨值呢,道我挑釁百家,若是各家的弟子不出面,將來他們再無顏面見各家先賢?!睆埩疾⒉恢?,徐莊和尤鈞看著,他立于一旁,劉元已經(jīng)為張良解釋了。 張良聽著一頓,“何人所為?” “貴族們吶?!眲⒃鸬美硭斎?,“挑起天下爭論,朝廷若要用天下有才之士,我挑釁他們,惹得有才之士不喜,如果能借他們手逼著得父皇殺了我,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將由他們分割?!?/br> 目的劉元想都不用多想便猜了出來,尤鈞拿眼瞧了劉元,真切地看到劉元臉上的笑容都是真的,卻還是讓他心不定。 引天下有才之士以殺劉元,劉元還贊著極好,半點不見著急,劉元到底知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 “殿下?!毙烨f還是喚了一聲,想以此提醒劉元小心。 劉元道:“你們到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 到了現(xiàn)在他們關心劉元不錯,可是他們還看不明白一切都是劉元布的局? 就算方才是不明白的,此刻卻也明白了,劉元一手造就了此局,她敢做就自信自己能通過此局活下去。 “想當初我得齊地時,手中無人,為了求得人才,我以父皇的名義寫下求賢令,當初兩位先生聽說過我的求賢令嗎?”不知為何劉元提起當年的事,可是此事他們還真是知道。 “聽說過?!碑惪谕暤幕卮穑筚t令,求賢若渴,劉元張貼于北地,一紙求賢令寫得也是情真意切,但是來的賢才卻沒有幾個人,嚴格來說只有孟非一人而已。 一心除了在劉元的眼里是人才,落在旁人的眼里卻是什么都不是,如同劉元在旁人的眼里也一直什么都不是。 公主又如何?掌一方封地?大權在握又如何?劉元手里沒有人才,一個頂四個的用,更是顯露了劉元的無人。 劉元不想有人嗎?想,可是無論是武朝還是瓊容他們身后能帶給劉元的人太少,武朝就算曾經(jīng)出身不錯,家道中落又不想再提,武朝是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