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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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懷安慰,瓊?cè)莸溃骸霸缧┬菹?,喝下這兩份湯水,明天還能說一天的話。第三天,還是交給旁人吧?!?/br> 連著三天不停的說話,劉元的嗓子還要不要了,瓊?cè)菟紒硐肴ミ€是覺得不能再讓劉元繼續(xù)堅持下去。 點點頭,三天,只怕明天她只需要再撐半天就用不著她說話了。笑瞇瞇地想到今天臺上才吵了多久的話,說話的人一大起來就看到自己的發(fā)言已經(jīng)印刷出來,劉元這是要他們將想法傳揚天下,沒準還能留傳千古,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 吵得歡的人更得繼續(xù)跟劉元吵,看到好處的人,本來不想跟劉元吵的,為了自己的名利,為了能夠流芳千古,吵就吵吧,不對上劉元就不算與女流之輩爭執(zhí)了是吧。 完全不出劉元所料,第二天的臺上爭論,不想跟劉元說話的人吶,還真是直接接了對方的觀點道破了自己的想法,將劉元撇了出去,本來只是幾個人的臺上,哪怕臺下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論起來,總而言之都是堅持己見,更想讓聽的人認同他們的想法。 一來二去的,話說得多了,劉元反倒不用說話了,只管聽著他們吵,越來越多的人參與,你一言我一語的各抒己見,那叫一個熱鬧。 姬淮他們的反應(yīng)是最快的,第一時間便沖了上前說話,眼看人一多,他們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劉元也不用人請,默默地退下臺來,“留侯要不要上去?” “殿下不覺得還早著?”張良聽著上面的人爭論不休,倒是也讓他長了不少見識,因而并不想現(xiàn)在就上去。 劉元連著又喝了好幾碗水,如此才覺得喉嚨好了些,最后朝著張良道:“我也覺得還早著。留侯該最后才上去?!?/br> 張良回頭看了劉元一眼,“殿下以為此云中之論現(xiàn)在傳到長安了嗎?” 才一天的時間,張良卻問劉元傳到了長安沒有,劉元笑瞇瞇地道:“傳到了?!?/br> 有備而來的劉元怎么能容消息傳送太慢,就算印刷出來的內(nèi)容不能及時送到各地的手中,話是必須送到的,口口相傳,有心為之是有多難,劉元半點不覺得難。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讀書人,有才能之士,他們關(guān)心的比我們以為的還要多?!眲⒃Σ[瞇地說,消息沒傳出去,外頭的人不知道是沒辦法,劉元讓人專門傳信,更是下令有多遠就傳多遠,一定要讓鬧得人盡皆知,非要讓最后藏得嚴實的人都來云中,都加入這場討論不可。 百家爭鳴,劉元大手筆的將來的人都招呼好了,他們說的話全都抄錄下來,全都印放出去。嘖嘖,至于最后要不要整理成書,那得看他們想還是不想,若是想劉元不介意幫他們一把,若是他們不想,劉元也能存著,若是哪一天心情好想出書也是可以出的。 張良道:“殿下如此陣勢可曾想過陛下的反應(yīng)?” “人才收攏是朝廷必須要做的事,依附于貴族或是想辦法讓新興的士族與貴族抗衡都是辦法?!眲⒃c出關(guān)鍵,劉元是為大漢爭取人才,她做的事早跟劉邦報備過,是劉邦自己選擇不愿意生事,選擇讓劉元回云中挑起一場必須流傳千古的爭論。 得與失劉元曾再三和劉邦說明過,劉邦當初自己都說了無所謂,再想怪劉元搶他的風頭,有理嗎他? “據(jù)我所知,陛下會來參加殿下的及笄宴,又并非僅僅是來看殿下而已。”雖說此言有挑撥劉元和劉邦感情的意思,張良還是把話說了出來,聽著劉元輕輕一嘆。 “淮陰侯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庇梢粋€韓信叫張良看到了什么,劉元那時候沒有問,現(xiàn)在張良卻說了出來。 “如此留侯怎么還敢求娶我?”論功高蓋主誰也比不上劉元,韓信執(zhí)掌天下兵馬,是大元帥。而在韓信之后,論手中的兵權(quán)最多的人莫過于劉元,韓信既被收了兵權(quán),如今更被奪了王位,只得一個侯爵,劉元的下場…… 張良道:“良心悅殿下?!?/br> 此番告白劉元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再一次從張良的嘴里說出來,劉元依然歡喜。 “我也心悅留侯。”劉元湊近張良低聲地說,前面爭論不休,后面的人跟劉元還有張良都保持了相對遠的距離,張良和劉元話說得又不大聲,也就彼此能夠聽到。 曉明對方的心意,四目相觸,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前路縱然千難萬難,但是與有對方陪著走下去,再難也無畏。 “什么,百家爭論?怎么突然起來的百家爭論?” 劉元讓人印好放出去的紙字,標題就是百家爭論,就算一開始是劉元和五人論而已,后面也一定會成為百家爭論,名字若不起得大氣磅礴如何刺激人?又怎么在將來取到合適的名字。 算盤打得啪啦啦的響,劉元就是嫌事不夠磊,非要好好攪大不可。 “這是云中送出來的東西?!彼麄兪掷锬弥氖莿⒃屓擞∨傻母骷抑?,對一事,對一人,皆有各自的看法,而上面將他們各自的看法抄錄了出來。 “這是什么?”伸手拿過那東西,可是上面明顯并不是毛筆所寫的字,紙是白紙沒有錯,字卻不是寫上去的,倒像是印上去的? “不知?!眲⒃譀]將印刷術(shù)公布了,第一個知道的人是劉邦,劉邦雖然松口讓劉元放手去做,劉元卻想再吊吊人的胃口。 云中現(xiàn)在的動靜夠大了,天下自詡有才的人都往云中跑了。 “雖不知是何物,但于云中之論,無論是何人何論,始元公主命人抄錄起來,更是這樣印派出來。”東西都送到人的手上了,情況是個什么情況能瞧到了,劉元的打算一說來,聽著的人咬切齒地道:“我們又著了劉元的道?!?/br> 意識到著了劉元的道又能如何,到了現(xiàn)在他們就算再想叫自己的人撤回來,他們的人要是真撤了,出盡風頭會是什么人? “家主,現(xiàn)在當如何?” 聽著人咬牙切齒卻又好像奈何不得劉元,那得問問接下來他們究竟該怎么辦事。 “想辦法趁機會將劉元拉下來?!边@是他們一開始就存的念頭,劉元以紙利而令天下學(xué)子而動,他們便要用有才能之士要劉元死,現(xiàn)在想法還是不變,只是方法得變。 “爭來爭去也該提上一句女子該不該掌權(quán)吧?”那人似是不經(jīng)意地說。 “第一日便有人提了,不過卻叫始元公主懟得無地自容。”貴族們的思維大同小異,想要對付劉元的手段也就那樣。 想改了方向針對劉元,由他們主導(dǎo)議論的內(nèi)容,若只有他們的人倒是容易,然而云中之內(nèi)上臺爭論的人現(xiàn)在看來壓根不可能只有他們的人。 “劉元是怎么說的。”直呼劉元名字的人著急地詢問,那人不答,只管將抄錄劉元當日所言的紙抽了出來。 看完劉元說的話,氣得人咬牙切齒啊。 “好,好,劉元你還真是不好對付?!毙?,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就是了,那么多的人還能對付不了一個劉元。 至于劉邦也同樣收到了消息,云中的動靜鬧得有點大,他更是看著劉元印派的東西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而蕭何同樣收到了消息急急進宮來,“陛下?!?/br> 劉邦本來失神著,結(jié)果聽到蕭何一喚算是回過了神,“啊,丞相來了,坐?!?/br> 叫著蕭何只管坐下,有什么話他們坐下之后再說。 蕭何謝過劉邦,一眼看到劉邦手里拿著的一大疊紙,“陛下,殿下這是要引天下有才識之士俱往云中而去。” “此事在她回云中時就已經(jīng)告訴朕,本來她是想在長安辦理此事的,朕是思慮天下剛定,天子腳下為防有人趁機作亂,因而并沒有答應(yīng),而是讓她返回云中辦此事?!眲钐崞鸫耸伦约菏侵榈?,還是他讓劉元回的云中,想著劉元回去也好,不管是功還是過,劉元一力承擔。 蕭何料到劉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一定是跟劉邦打過招呼的,可是蕭何認為劉邦一定也沒想到劉元最后鬧出的動靜竟然會這么大。 “陛下,此事有利有弊?!笔捄蜗氲氖侨绾巫寗疃ㄏ滦膩?。 “朕知道,天下的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讓我們占了。云中的動靜鬧得是有點大了,那也沒什么關(guān)系,元兒既然敢做也一制有信心把人管住,管好的?!?/br> 劉邦豈不知蕭何此來是另有深意,倒是先表了態(tài)認同劉元做事。 蕭何道:“陛下之意是由著殿下再繼續(xù)?” “不繼續(xù)現(xiàn)在能收手?人都往云中去了,現(xiàn)在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頭是劉元起的,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卻不是由劉元喊停就能停。 “臣最擔心的是有才能之識若是在云中出了什么事,殿下落人于柄?!笔捄蔚纱笱劬?,他自是不會認為貴族們是省油的燈,劉元明擺著是想要奪他們的權(quán),奪他們的位。 引天下士子而出,貴族雖然養(yǎng)育最多的有才之人,但是士族,那些曾經(jīng)也是貴族,卻家道中落成被他們所舍棄的士族,財難道他們沒有想恢復(fù)榮華的心? 有,他們有!既然有此心,難免就會為劉元所用! 劉邦看向蕭何,“此事朕早就知道,后果朕知道,元兒當然也知道,朕說過,功過皆由她自己承擔,朕先前既然不管,現(xiàn)在也不會管?!?/br> 話至于此,蕭何大吃一驚,劉邦道:“她不想與貴族同流,她要另外找辦法治理天下,朕給她機會,也希望她能成功。僅此而已。” 蕭何再次震驚了,劉邦難得見到蕭何吃驚至此,本來還有些惆悵的心情,這會兒倒是想笑了,“怎么,你教出來的弟子,你還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情?” 聽著像是在玩笑,蕭何卻已經(jīng)跪下了,“臣不知。” 那么大的事,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不能確定劉元到底用什么樣的辦法做成此事,還有什么時候存了這樣的念頭。 貴族獨大,朝中半數(shù)以上都是貴族的人,他們這些庶民,要不是跟著劉邦一起打天下的,根本沒有出頭之地。 “你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只是你說她能不能做到?”劉邦揮揮手讓蕭何不必緊張,也用不著跪著,蕭何雖然見到劉邦動作,卻不敢不跪而答:“臣只怕適得其反,殿下性命……陛下,貴族們并不好對付?!?/br> 蕭何這些日子跟貴族時常打交道,不,應(yīng)該那些年他一直都在跟貴族打交道,成為了丞相,調(diào)和陰陽更得與貴族們打交道,長此以往,蕭何比劉邦更明白貴族的行事風格,因此才會擔心劉元適得其反,更怕劉元一個不慎丟了自己的命。 “元兒幾次三番從貴族手里死里逃生,她既然敢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必是早就想到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不必擔心。”劉邦意味深長地看了蕭何一眼,不知是對蕭何的回答不滿意,還是認為劉元做得更符合她的心意? 蕭何聽著沒能忍住抬起頭,想要看看劉邦的神情,以此而確定劉邦的想法,可是劉邦已經(jīng)再一次開口,“這件事吧,放一放,朕馬上就要往云中去了,到了云中,未知事情會不會結(jié)束了?!?/br> 半分要阻止意思都沒有,蕭何怎么會聽不出來,聽出來了,蕭何更著急的啊,“陛下?!?/br> “功過是非,朕當初既然與元兒說明白了都由她自己承擔,朕言而有信,危機、轉(zhuǎn)機,沿岸到最后一刻誰能肯定的說危機就沒有轉(zhuǎn)機了,你太心急,再看看,再看看?!眲钛b著似乎聽不進蕭何的話,只管再次放任。 “而且,當真有什么不妥,子房在云中,當真不妥當,他會想辦法阻止的?!本拖駷榱俗屖捄胃影残?,劉邦提起張良,蕭何是不是忘了,張良也在云中,張良有給朝廷送回急報,道要阻止劉元的所作所為? 蕭何也想到了,他是關(guān)心則亂,一時倒是忘了張良早已經(jīng)去了云中,本來蕭何還想張良會等到劉元及笄之后才回長安,怎么說他們也訂了親,劉元及笄大禮,張良身為未來的夫家不能不參加。 劉元做事膽大,一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張良穩(wěn)重,那么多年了,張良什么時候做過讓大漢為難,讓劉邦為難的事? 對,就算擔心劉元不管不顧,還有張良在,如要劉元行事當真有不利于自己,不利于大漢的舉動,張良一定會阻止的,他不必太擔心,不必。 像是不斷地在安慰自己,讓自己不必如此擔心,而劉邦道:“朕與皇后出巡,朝中事便盡托付丞相了。” “陛下放心,臣一定會安定后方?!笔捄螖炕匦纳衽c劉邦作一揖而答之,劉邦揮手,“退下吧?!?/br> 蕭何不敢再多言,再與劉邦作一揖而退了出去,劉邦拿著手里厚厚的一疊紙靜默了許久,殿內(nèi)揚起了一聲輕嘆,最后很輕的一句,“你要成了,你若成了,大漢必會不一樣?!?/br> 既然準備往云中去了,劉邦讓呂雉趕緊收拾,戚姬也纏上了劉邦,“陛下,妾舍不得陛下,妾要與陛下一道去。” 那么多年了,劉邦南征北戰(zhàn)的戚姬什么時候離過劉邦,而且這回呂雉還一塊去,戚姬如何能不去,想到呂雉和劉邦一起去云中,心里就難受。 劉邦瞥了戚姬一眼,“云中危險,而且那是元兒的封地?!?/br> 危險,上戰(zhàn)場危險那是都知道的,后面一句其實更重要,戚姬聽出來了,僵了半響,“公主殿下是陛下嫡女,她的及笄禮妾也想去?!?/br> 第225章 敲打 “元兒不會想要你去?!眲罨卮鸬钠菁В菁У哪樕弦唤?,拿眼瞧著劉邦,劉邦伸手撫過戚姬的青絲,“有些事你做得太過,朕不能帶著你去,如此局面,朕容不得天下人輕視元兒?!?/br> 什么樣的局面戚姬聽著了卻不敢細問,只怕問出了口,劉邦不會饒了她。 “那陛下什么時候回來?”提起劉元來,戚姬其實也怕,劉元回長安才幾日,想到那天陪劉元繞長安宮殿走了半天,她那腿酸得都不像她的了。幾次三番在劉元手里都討不得好,戚姬如何能不怕。 劉邦明顯不想帶上她,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劉元,話都說得那么清楚了,她要是再不識趣,不知道見好就收,反而胡攪蠻纏下去,只會惹了劉邦不喜。 多年來戚姬一向懂得劉邦的喜好,劉邦喜歡她如何,她便如何,這便也是劉邦的女人已經(jīng)不少,像她一樣生下兒子的人也不少,可是最得寵的人依然是她的原因。 “不急,不急?!眲畈]有回答戚姬這個問題,倒是一聲聲不急,聽在戚姬的耳朵里叫她不禁蹙緊了眉頭。不急,劉邦不僅要云中,怕是還有旁的地方要去的吧。 想通這一點,戚姬更不敢作聲了,只是偎入劉邦的懷里,“妾會想念陛下的,也會盼著陛下早日回來?!?/br> 劉邦的手落在她的背上,依然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過,只是目光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呂家的人也聽說劉元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更聽說呂雉將和劉邦一道前往云中參加劉元的及笄禮,想想也是,當人父母的,劉元是鎮(zhèn)守一方不能回京辦及笄大禮,他們當父母的要是都不在場,莫不是讓人覺得劉元是個無父無母之人,連及笄大禮都沒有父母在場。 因而借著說給劉元也備了些禮物的由頭呂家的人再一次進了宮,見了呂雉。 禮是肯定有備的,送完了禮,呂老夫人問起呂雉道:“皇后殿下,云中的動靜鬧得頗大,長安都收到公主殿下讓人印出來的內(nèi)容,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 直接問起劉邦的意思,他們在意的也僅僅劉邦怎么想的。 呂雉也聽說劉元把事情鬧天下皆知,外面都為此事鬧翻天了,呂家人打著送禮的名號進宮,她也知道不僅僅是送禮那么簡單,聽了一耳朵只是搖了搖頭?!俺兄卤菹聫牟慌c我說起?!?/br> 哪怕呂雉知道,呂雉也不能告訴呂家人,包括她的母親。 事情一頭關(guān)系著劉元,一頭關(guān)系著劉邦。劉元是她的孩子,云中的動靜鬧大了,最惹人矚目的就是劉元,幫不上劉元的忙,呂雉至少不能給劉元添亂。 況且云中所謂的紙,還有所有的印字,那于大漢來說意味著什么,連宮人們提起都是滿腹的不可置信便可知其中之利有多大。 當日劉元在長安時是去過呂家的,彼時劉元都不曾將紙方給了呂家,呂家再想從呂雉的嘴里打聽劉元手里有的東西,呂雉也絕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