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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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道:“是啊,射成那要竟然都沒死,多神奇啊?!?/br> “殿下,你讓人畫了畫像回長安,讓項伯認人,項伯回復了嗎?”徐莊記起另一件事,還是劉元特意吩咐要去辦的事。 “人是項家人?”張良沒想到還有另外的一樁事,詢問劉元,劉元點了點頭,“上一次挾持盈兒時,他想拉攏我說的話,想來他定是項家人。” 要不是項家人,沒膽子打著項家的旗號。 “報,殿下,長安的信到了?!眲⒃敃r直接讓人尋上項伯,想著事情也算是關(guān)系項家,如果項伯不想項家因為旁的人而惹上大事,最好的辦法就是配合劉元把人的身份弄清楚了。 她也沒想到張良會和尤鈞前來,若不然事情早交給張良來辦了。 “讓人進來?!眮韴笥行艁?,最近劉元比較著急的長安的信必是項伯確認身份的事。 “殿下。”來人是項伯家的人,朝著劉元恭敬地跪下,與劉元輕聲地道:“這是我家侯爺讓小的送來的信。” 雙手與劉元奉上,劉元點了點頭接過,項伯在信里明明白白地告訴劉元,沒錯,那是項家的人,可是很多年前就該死了,不應該出現(xiàn)才對。 劉元算是一知半解其中的內(nèi)情的,臉皮還是項家的人,內(nèi)里卻不知是什么人了。 給張良他們都看了,劉元道:“人就算是項家的人,可是項伯能幫上我們的很少?!?/br> 揮手讓項伯送信的人下去,席寒去安排著人好好地休息。劉元點出項伯能幫他們的確實是很少。 “他是承認自己是項家人的?!睆埩继崃艘痪洌瑒⒃獡u了搖頭,將當日與那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告訴張良,包括他原本打的主意,竟然看上劉元了,膽子真是不小。 張良沉下臉,“此人有勇有謀,還與匈奴勾結(jié),必是大漢的心腹大患,我們得小心?!?/br> 打劉元的主意正是為了他的野心,沒能讓劉元為他所用,劉元更是殺了劉淑,還差點取了他的性命,他只要沒死,他就肯定會想盡辦法要劉元死。 “能對太子下手一回,就會有第二次?!庇肉x冷靜地提醒劉元,劉元道:“廷尉的意思是讓我不再讓盈兒來云中?” 尤鈞道:“殿下可知太子殿下經(jīng)了被擄一事回朝都說了什么?” 劉元忙得不可開交,哪有心思去八卦,誠實地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曉得。 徐莊道:“殿下才從邊境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殿下。一心最近都在假扮殿下,想是也沒有機會與殿下交集?!?/br> 相交多年的好友,都不需要尤鈞說什么,徐莊已經(jīng)解釋。 尤鈞因此將劉盈回朝當著劉邦面說的話復述給劉元,劉元聽著開心地大笑,顯然是真高興。 “就算軟弱了一些,總算于天下大義前他分得一清二楚?!?/br> 劉元的話落下,尤鈞皺起了眉頭,“殿下想讓太子變得強勢起來,是想要太子變成第二個你?” 詢問而來,劉元道:“性子是天生的,并非想改就能改?!?/br> 要是可以改,劉元最希望改變的人是劉邦,只可能惜想都別想了。 尤鈞道:“那么殿下何意?” “我教盈兒,只是讓他知道大漢天下百廢待興,無論誰想要推翻大漢的江山,就算他不是太子,當臨于國家大事前,他也該為大漢盡一份力。更別說,他是大漢的太子?!眲⒃苁菨M意劉盈說的一番話,很好的啊,不枉她辛苦教導。 哪怕性子不能變又怎么樣,就憑劉盈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劉元就覺得多年的心血都沒白費。 尤鈞看著劉元毫不掩飾的笑容,雖然劉盈得劉邦的歡心,成為太子只會對劉元百利而無一害,可是劉元對劉盈的要求并不是特別高,反而特別的寬厚。 傻子都知道劉元絕對不會不想劉盈當太子的,至少與劉盈利益相關(guān)的人都只會努力地讓劉盈成為一個合格的太子,只有劉元先要求劉盈先當好一個人。 一閃而過的念頭讓尤鈞一頓,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項慶此人,一定要找出來,殺了?!睕]錯,黑衣人的名字就叫項慶,尤鈞一向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項慶恰恰就是尤鈞認為不能掌控的人,也是讓尤鈞覺得危險的人。 張良瞧了尤鈞一眼,對于尤鈞這個人,張良的評價是有才也算有德,但是過于心狠,真不是一般的心狠?。?/br> 一眼瞟了過去,劉元道:“徐莊先生,第一個先搜公主府,最后的時候也搜公主府?!?/br> 找人,挖地三尺的也要把人找出來! 這一點大家達成共識的,徐莊擅長查案,尤鈞想要那位項慶死,挽起袖子表示一定要幫忙,反正他來也是為了查清劉盈被擄一案,將涉案的人全都一網(wǎng)打盡。 徐莊和尤鈞去找項慶,劉慶和張良夫妻倆果斷地去查劉盈出事的時候,還有什么人幫著匈奴人。 就算項慶的本事不小,如果沒有其他人幫忙,只帶著一個盧綰進來,盧綰已經(jīng)叛了大漢,如此的人,若不是一心想跟匈奴合作的人都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往來。 所以,一定還有其他人,一定還有內(nèi)賊。 自家的人已經(jīng)查清楚了,外面的人也得查清楚了,劉元絕對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 張良與劉元便拿著徐莊早就查到的線索,一個個的把人提拎出來問,他們敢跟匈奴合作,想過后果了嗎? 幾乎涉及通敵叛國一事,都沒有什么理可講的,更別說證據(jù)都亮出來了,劉元要捉哪個,問哪個都沒人敢吱聲。 “你們有兩個選擇,把你們同謀供出來,你們死,我保你們家人不死。不供,你們滿門盡滅?!眲⒃鎸ν〝撑褔娜艘幌驔]有什么好臉色,所以一上來說話更直接。 “你憑什么?”總有人問出蠢話來。 “就憑你們通敵叛國,就憑我是大漢的始元公主,這里是我的封地,我還有父皇的詔書。通敵叛國者,殺無赦?!眲罱o劉元的詔書確實很及時,讓劉元拿著亮出來,就算再想找劉元麻煩的人,也不敢再找。 被劉元捉來,亮出證據(jù)的人,一個個面對劉元的直言不諱,全都打了個冷顫。 通敵一事,他們早就料到若是被人察覺必是一死,只是沒想到劉元竟然查得那么快。 匈奴人,他們真是沒用,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說好他們幫忙捉到劉盈就能牽制住劉元,結(jié)果劉盈在他們手里還叫劉元救出來了,真是沒用。 心里再怨著匈奴,如今叫劉元拿下了,他們?nèi)绻幌胱约核懒诉€牽扯上自家的人,便該知道到底要怎么做。 “你說話作數(shù)?”劉元就算保證,他們?nèi)绻幌胍约杭胰怂溃詈玫霓k法就是聽劉元的把人都供出來,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他們的家人。 劉元冷冷一笑,“你們是在質(zhì)疑我?我如果真要你們死,你們以為我需要和你們說話?你們通敵證據(jù)確鑿,我給你們機會讓你們死而讓你們的家人活,你們看起來不太樂意,那也沒什么不好,想清楚了就行?!?/br> 質(zhì)問劉元,他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沒有的! 劉元給他們機會,他們?nèi)绻欢米阶?,那么等待他們的將是滅門之災,這樣的大罪,沒有一個人敢為他們求情。 “我數(shù)三下,你們都想清楚了,如果你們敢騙我,相信我,我滅的就不僅僅是你們滿門了?!眲⑻嵝阉麄冏詈脛e打歪主意,說出口的話最好都是真的,如查他們敢騙劉元,劉元滅的就不僅僅是他們滿門了。 一眼掠過他們,警告意味,他們都看得分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根本就不用想。 所以,所有跟匈奴有所往來的人,順藤摸瓜,全都叫劉元摸了出來,就連匈奴對大漢的計劃,劉元也從他們嘴里問出七八成來。 只能說,項慶此人真是不簡單,若不是劉元將劉盈救了出來,當劉元面對天下質(zhì)疑,就連劉邦都護不住劉元時,云中北境再有貴族們坑劉元,接下來的大漢必是戰(zhàn)火四起,劉元就算有容軍守衛(wèi),云中北境也得成為匈奴的囊中之物。 劉元越發(fā)確定要讓項慶死,這一次,她一定要親手割下他的頭顱,絕對不會再讓他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殿下,挖地三尺都沒把人找出來?!眲⒃及奄F族中的內(nèi)賊找出來了,回到云中時,徐莊和尤鈞給她的卻不是一個好消息。 劉元揉著額頭,“此人委實運氣好?!?/br> 是真的很好,那樣都不死,不僅不死,拖著重傷還能藏得嚴嚴實實的叫劉元挖地三尺都找不出來。 “若是阿花在就好了。”阿花的鼻子靈,讓阿花找一個身受重傷,一身血腥味的人必是容易的。 可是劉元為了避免劉盈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直接讓阿花護著劉盈用最快的速度回了長安,阿花遠在長安。 遠水救不了近火,這一點誰都清楚,但是那一聲感慨他們都忍不住。 劉元道:“若是在云中都搜不出他來,將來他回了匈奴只怕也是我給他備的大禮也不會有太大的用處?!?/br> 換了劉元,與虎謀皮的事大家為了互惠互利,如果項慶當真能幫新任的丘頓單于得了天下,丘頓在沒有得到天下之前,就算明知道項慶所圖不小,他也一定能容下項慶。 揉著額頭,劉元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那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 “殿下稍安勿躁?!闭l都能看出劉元的煩躁,面對強大的敵人,要命的是敵在暗,她在明,與從前劉元的立場完全相反,劉元心下不安也是正常。 張良安撫地握住劉元的手,讓劉元安靜下來,劉元道:“那么多年,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拿不定一個人?!?/br> 就算面對強大如項羽,還有足智多謀如范增,劉元都沒有怕過,因為她了解他們,也自信能破他們局,獨獨一個項慶,接二連三從劉元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一個讓劉元殺不死的人,叫劉元心不定。 “一個敵人而已,現(xiàn)在他躲了起來,暫時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殿下可以趁這個機會多練兵?!睆埩继嵝褎⒃诮^對的實力之前,所有的陰謀都不值一提。 劉元之所以會擔心對手的陰謀詭計是因為大漢的兵馬不夠強大,不足以支持劉元對抗匈奴,消滅匈奴,所以劉元才會擔心。 那么,讓兵馬強大起來,在對方?jīng)]有出招之前,先動手,先讓自己變得強大了,將來就算匈奴真想趁虛而入,也休想。 “是我魔障了。”劉元叫張良提醒意識到,是啊,她怎么讓人帶歪了,在絕對的實力前,所謂的陰謀詭計算什么? 項慶手里有什么?他什么都沒有,他還要借匈奴的勢,如此一個人,劉元為什么要跟他拼陰謀,將來要殺他,她反而要光明正大的取他性命。 “殿下只是一時心急,無妨?!笨梢哉f劉元從來沒有吃過那么大的虧,她想殺的人,還沒有說殺兩次都殺不了的,故而劉元有些擔心自己斗不過項慶,那一個命大的人。 張良要做的是安撫劉元,讓劉元想起來她的身邊并不是只有自己,還有很多的人,劉元就算一個人對付不了一個項慶,劉元的身后多著人會幫著劉元,劉元不用將壓力都攬在身上。 “留侯能留在云中多久?”說到這里,劉元提起另一回事,一直查不到項慶,不可能讓尤鈞和張良一直留在云中的,他們還會呆多久? 張良道:“尤廷尉怕是要用最快速度趕回去,我會留下陪著殿下?!?/br> 劉元對上項慶時,因為兩次都沒能殺了項慶,劉元有些不太確定,生了懼意,張良要留下幫著劉元得拾信心。 兩軍對陣軍心為重,劉元和項慶也是一樣的,不能還沒打劉元就擔心自己斗不過人。 “殿下要想,你砍了項慶一條胳膊,還讓項慶差點丟了性命,你因為殺不了他而心生懼意,他接二連三敗于殿下之手,他比殿下更害怕?!睆埩即_實懂得人心,劉元是當局者迷,他是旁觀者清,因此張良點醒著劉元。 劉元本來聽說張良會在云中留一段時間而高興,再聽到張良的話,細細一想確實如此,她因為殺不了項慶而心生忌憚,她都接二連三的差點要了項慶的性命了,項慶一定更害怕她。 “留侯言之有理?!眲⒃J同地點點頭,張良摩擦著劉元的手,“殿下的身邊不僅僅只有一個張良,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指著外面的人,讓劉元看到有多少人是站在劉元這邊的,劉元明白了張良的用意,“是啊,他只有一個人,還想借匈奴的勢,我這一回把跟匈奴扯上關(guān)系的人全都解決了,看他們還能想出什么辦法再來里應外合?!?/br> 只要沒有內(nèi)賊,對付匈奴,劉元還真是不怕。 張良就喜歡看到劉元神采飛揚的樣子。 而隨著內(nèi)賊被揪出,劉元說好了不誅連他們的家人,因此只讓他們在家中自盡,并沒有再行處決,但是他們?yōu)楹味?,該知道的人都一清二楚?/br> 尤鈞此來的用意已經(jīng)辦得七七八八,一恍到云中都快兩個月了,因此他也該回長安,至于張良要留下再查那一個叫作項慶的人,雖然劉元沒有顯露恐懼,然而項慶叫劉元踢了幾次鐵板,尤鈞也覺得讓張良留下幫一幫劉元是好的。 因此獨自一人往長安而去,只怕尤鈞也是沒有想到,他們想找而沒有找到的人,卻跟在尤鈞的身邊,趁著一個機會挾持了尤鈞,尤鈞被人用劍指著的時候,看著那人空蕩蕩的手臂,“項慶?!?/br> “廷尉大人一猜就對,沒錯,我是項慶,看到我沒死你很驚訝吧?”冷冷一笑地問,尤鈞道:“確實。” 想他們用盡了辦法的找人,人都找不出來,而尤鈞才要回長安,人卻出現(xiàn)在尤鈞的面前,如何不叫尤鈞驚訝。 “閣下尋上我又是為何?”尤鈞并不見慌張,反正如果此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不殺他的原因,尤鈞還是想聽一聽的。 “我想請你引見?!表棏c說清楚了自己的來意,尤鈞半瞇起眼睛,“你想見陛下?” “說對了。”項慶肯定地告訴尤鈞,他就是想去見劉邦來著,所以需要尤鈞引見。 “你以為你進了長安能活?”尤鈞認識的人里要說最讓他佩服膽識的人啊,劉元絕對是第一個,但是現(xiàn)在,還得加上一個,那就是眼前的項慶。 一個想殺劉元的人,想要讓大漢覆滅野心勃勃的人,他還敢跑到劉邦的面前,果真不怕劉邦殺了他? 項慶朝著尤鈞自信地笑了,“放心,我既然敢讓你引見,我自有我的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