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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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寧回眸,撞進江寒平靜而深邃的眸子里。 江寒沒點評阮言寧和唐豆的cao作,也沒說陳星月說的話有什么不妥,而是繞過所有人徑直走到病床前。 他拍拍患者的肩,聲音冷靜而沉穩(wěn):“剛剛的兩個女生是我們組上的實習醫(yī)生,等一下會由他們來幫你拔除胃管,不過請放心,她們的cao作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傷害?!?/br> 大概是江寒太有信服力,患者對他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江醫(yī)生都聽你的?!?/br> 得了答復,江寒才轉頭看向阮言寧,“還可以嗎?” 江寒于她,無論什么時候,都像一針神奇的安心劑。 看著他,阮言寧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肯定地點點頭。 江寒把病床前的位置讓給她,在阮言寧經(jīng)過他的時候,她聽到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開口:“慢慢來,沒問題的?!?/br>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么我當年實習的時候沒有江醫(yī)生我反手就是一個爆哭! 卑微作者繼續(xù)在線求評求撒花!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y.h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章 七個吻 拔胃管的確是沒有什么技術難度的cao作,最難的大概就是像陳星月說的那樣,要學會和患者交流溝通。 阮言寧知道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也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 不知是不是因為早上聽到的那個關于陳星月的八卦在作祟,她一點都不想再讓她挑到自己的錯處。 帶上一次性手套,阮言寧細心地把纏成一團的管子整理好,又動作輕柔地撕掉黏在患者臉頰上的膠帶,才輕聲開口:“我要準備拔管了,拔管過程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你堅持一下。” 患者點點頭,表示了解。 “你深吸一口氣?!比钛詫幬兆∥腹?,緩緩往外拉動。 胃管從患者體內(nèi)被拔出,帶著些分泌物,阮言寧也不嫌棄,只認真觀察著患者的狀態(tài)。 直到長長一根管子盡數(shù)拔了出來,她才松了一口氣,從旁抽了張紙巾,替患者擦了擦拔胃管時帶出來的污物。 “你好好休息?!?/br> 處理好垃圾,阮言寧脫掉手套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手。 她經(jīng)過護士站的時候,江寒正好掛斷手里的電話,看到阮言寧走過來,神色淡淡地朝她招招手。 阮言寧一愣,但隨即很快就神色如常。 都和江寒說了要正常相處,她在矯情個什么勁?況且剛剛江寒還好心救了她一次,于情于理她都沒有理由對他視而不見。 至于那些心思,她都藏了這么多年了,繼續(xù)藏下去又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兒,阮言寧快步走過去,沖他笑了笑:“江老師?!?/br> 江寒倒是沒想到小姑娘會對自己笑,他微怔,盯著她看了會兒。 “江老師你有什么吩咐嗎?”江寒遲遲沒開口,阮言寧只好主動打破沉默。 江寒這才回過神。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遞給阮言寧一份今日的入院安排,“這是今天組上要收入院的病人,你等會兒寫完查房記錄去把病人收了,完善大病歷之后拿給我檢查?!?/br> “好。”阮言寧乖乖應下。 “還有。”江寒叫住要走的人,輕咳一聲,“剛剛cao作得還行?!?/br> 江寒居然肯定她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阮言寧從護士站回辦公室的時候,早上那點困倦全都煙消云散,從頭到腳都透著輕松與愉悅。 江寒這句“還行”可是她在臨床上收到的第一份肯定,雖然不是什么高難度cao作,但好歹是有人肯定她了。 她喜滋滋地走進辦公室。 唐豆早就回了辦公室,看到阮言寧回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怎么了?”阮言寧在電腦前坐下,打開病歷系統(tǒng)準備寫今天的查房記錄。 “師兄要抓我去上手術了?!?/br> 唐豆一肚子苦水剛要傾訴,袁向宇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大辦公室門口,“唐師妹?你在嗎?” 看到阮言寧,袁向宇問她:“阮師妹你看到唐豆了嗎?我剛剛還讓她在辦公室等我的,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人了?” 阮言寧瞥了眼窩在桌子下瘋狂給自己使眼色的人,忍不住笑出來。 她指指自己腳邊,“看到了師兄,你要找的人在這兒呢!” “阮言寧你還是不是人?”唐豆義憤填膺地從桌子底下鉆出來,“你就這么把我賣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還好?!比钛詫幮ξ霸缤砟愣嫉蒙吓_,我這可是在幫你早死早超生?!?/br> “去你的。”唐豆噘著嘴,“剛剛我聽說了今天的手術是魔鬼師姐和劉主任上臺,我去肯定是死路一條?!?/br> 阮言寧正好打完一條查房記錄,抬起頭來,“魔鬼師姐?” “就是星月師姐,我算是怕了她了?!碧贫癸@然還沒從剛剛的陰影里走出來。 “那你想想你不去手術的后果?!痹蛴钏坪跆貏e熱衷于逗唐豆,“要是劉主任和星月師姐同時發(fā)飆……” 袁向宇掛著一副欠打的表情連聲搖頭,這說了一半的話更是讓人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唐豆一記眼刀飛過去,“師兄你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痹蛴钭鲃菀?,“等下星月師姐問起來我就說唐師妹不想和你同臺手術?!?/br> 唐豆算是發(fā)現(xiàn)了,她今天橫豎都得死。 攔住袁向宇,唐豆依依不舍地揪著阮言寧的白大褂,恨不能掛上兩行淚,“要是我今天沒回來,記得在我的墓志銘上寫上此人為醫(yī)學事業(yè)偉大獻身?!?/br> 戲太多了。 阮言寧和袁向宇簡直哭笑不得。 袁向宇一把拍掉唐豆黏在阮言寧身上的手,笑得快要抽過去,“今天人手夠了,不會讓你上臺的,你去了頂多就是觀摩,只要你在旁邊做出一副勤奮好學的樣子,師姐不會找你麻煩的。” “你不早說?!碧贫巩敊C立斷收了戲,甚至開始催袁向宇,“那我們快點上去,以向師姐展示我的積極好學?!?/br> 唐豆這位戲精一走,辦公室頓時安靜了不少,阮言寧終于可以靜下心來寫今天的查房記錄。 a大附院對醫(yī)療文書的要求極其嚴格,醫(yī)務處三天兩頭不定時choucha病歷,如果出了問題,不只是寫病歷的人要遭殃,連帶著上級醫(yī)生也免不了責任。 所以即便是查房記錄阮言寧也不敢掉以輕心。 等二十多個病人的查房記錄全部寫完,差不多就已經(jīng)是飯點了。 他們實習生沒有醫(yī)院統(tǒng)一發(fā)放的飯卡,昨天因為一直在手術所以午餐直接跳過,總不能今天也不吃吧? 摸著空空如也的胃思索了幾分鐘,阮言寧還是決定去看看江寒的意思。 她沿著走廊找到江寒的辦公室,剛抬手準備敲門,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阮言寧嚇一跳的同時,里面的人也嚇得不輕,他顯然也沒想到外面會站了個人。 等看清了來的人是誰,他才拍著胸口舒了口氣,“我說寧寧你怎么和江寒一樣走路沒聲音???” 阮言寧無辜地往辦公室里面看了眼,“我想看看江老師在不在?!?/br> “你私下也叫他江老師?你們兩口子這什么興趣愛好啊?”林深“嘖”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在玩什么制服play?!?/br> 林深嗓門不小,阮言寧緊張地看了眼周圍,確認沒人后才放下心來。 她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你別亂說林深哥,科室里的人都還不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這就是江寒腦子有問題了?!绷稚顡p起江寒來絲毫不客氣,“要是我有機會娶到你這么好看的老婆早就廣而告之了,這小子居然還藏著掖著。” 阮言寧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索性岔了話題:“對了林深哥,你怎么在這兒???” “江寒去會診了,說你沒飯卡,讓我來帶你去食堂吃飯?!?/br> 林深是a大附院的心理醫(yī)生,a大附院的心理衛(wèi)生中心在第五住院大樓,從五住走到一住少說也要二十分鐘的路程,尤其是現(xiàn)在外面還是炎炎烈日。 阮言寧覺得吃驚,“所以你特地過來的?” 林深苦兮兮地點頭,“你不知道江寒使喚我可熟練了?!?/br> 阮言寧知道江寒和林深關系好,林深這么說也不過是過過嘴癮,肯定不是真的對江寒不滿,但她多多少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她想了想,提議:“要不我請你去醫(yī)院外面吃飯吧?” “怎么說你也是我弟妹,跟我客氣什么?!绷稚畈辉谝獾財[擺手,“下次有機會我親自宰江寒?!?/br> 阮言寧還想說什么,被林深直接打斷:“行了行了別磨嘰了,再不去食堂就要沒菜了。” 兩人到食堂的時候,吃飯高峰期已經(jīng)過去了,林深跑前跑后打了不少菜,放在兩個人中間。 “林深哥我們吃不了那么多吧?”阮言寧覺得這至少是三四個人的菜量。 “怎么吃不了?你多吃點,免得江寒說我虐待他媳婦兒?!绷稚钫f著,把一份梅菜扣rou推到阮言寧面前。 林深十句話有九句都能帶上江寒,而且多半繞不開阮言寧和江寒的已婚關系。 似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結婚一定是有非常好的感情基礎。 阮言寧不知道怎么和林深講她和江寒只是假結婚,只能放棄和他講道理,認命地拿起筷子悶頭吃飯。 因為菜多,一頓飯吃了不少時間。 快吃完的時候,阮言寧收到唐豆的微信消息。 給你一顆糖:【我的寧你在哪兒?】 阮言寧一邊拿紙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漬,一邊秒回過去。 r:【我在食堂吃飯】 r:【你們手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