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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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狗財神的朋友不熟。那個小人!一定是他做了什么,阿撫才不認識我的?!笨蘩淅涞恼f道,順勢把文曲的手從肩膀上擼下來,奎宿雖然已經(jīng)恢復記憶,可記憶錯亂,加上還是rou·體凡胎,于是很多行為習慣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文曲傻傻的看著他,再看看璃月,“公主,就這樣你能忍?” “也沒辦法,我只能把他嘴里的阿撫換成我自己,這樣我還能稍微平靜一點。”璃月說的很平靜。 如果文曲不是看到她手里的煙灰缸,他肯定就相信了。 文曲可憐的看著奎宿,對他非常的同情,同樣都是下凡歷劫,但是奎宿的遭遇顯然會比折枝可憐很多。 璃月接過昏迷不醒的人,把一大半的重量都壓在文曲的身上,“走?!?/br> 打雜小弟就這么跟著走。 臨走的時候還憂心忡忡的往財神和折枝的方向看過去。 那兩個人的氣氛也挺尷尬的,折枝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搶救,這本來就是不太能夠接受的事情。 結果出了急診室,看到一個神經(jīng)病。 而且男朋友還很配合神經(jīng)病。 “你是財神?”折枝疑惑的看著他問。 財神一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是吧,他現(xiàn)在也沒辦法證明,說不是吧…他也不想白白錯過好機會。 何況也不知道折枝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他沉著的點了點頭,“是的?!?/br> “那個神經(jīng)病走了,你不需要這么配合的。你如果是財神的話怎么可能那么倒霉?連保佑自己平平安安都辦不到,還把自己搞成木乃伊,不對不對?!边€沒等財神自己反駁,折枝就把他貶得一無是處。 財神心里非??啵降资钦l告訴她財神保平安的?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呵呵?!?/br> “怎么了嘛?我難得配合你,你怎么又不滿意了?”折枝有點愁,躺在病床上面,唉聲嘆氣的,一會兒要配合,一會兒不要配合的,倒是給個準話? 她躺在床上長吁短嘆,“哎,男朋友太傲嬌可怎么辦呀!” 財神:“……” 這和傲嬌有什么關系? “我要回家?!边@個醫(yī)院已經(jīng)一點都不安全了!他還是快點回家躲著比較好。 大概是正常人的通病,出了什么事情的時候,還是回家最正確。 財神渾然已經(jīng)忘記,奎宿知道他們家在什么地方。 此時此刻還在沾沾自喜,可以擺脫奎宿。 文曲和璃月把奎宿帶到了原先的地方,一模一樣的床,一模一樣的沙發(fā),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場景。 璃月無聊的等著奎宿醒過來,她心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想法,是不是在一次醒過來?一起就會變得和原來一樣? “公主,你這個下手有點狠啊?!蔽那粗弈X袋上的包,有點瑟縮。 “狗男人吃點苦頭也好,可以長長記性。”璃月的聲音很冷,手上一直拿著那只煙灰缸不肯放。 奎宿快要醒過來,文曲就發(fā)現(xiàn)璃月握著煙灰缸的手更加的用力,他心頭突突一跳,總覺得這個煙灰缸馬上就又要招呼在奎宿的腦袋上。 果不其然—— 奎宿醒過來之后看到文曲和璃月,那雙眼睛快要冒火,“你們兩個想干什么?你們兩個也和那個狗財神是一伙的嗎?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幫忙拆散我和阿撫——” 話還沒說完,璃月一煙灰缸招呼過去,奎宿又暈了。 文曲:“……” 這么暴力的嗎? “弄醒看看,恢復正常了沒有。”璃月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擔心,她害怕奎宿真的在這些年里面愛上了阿撫。 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不想干的人湊在一起產(chǎn)生的,雖然他們兩個是命定姻緣,可誰知道其中會出現(xiàn)多少的變故。 文曲看著暈死過去的奎宿,動了惻隱之心,“公主,他現(xiàn)在是個凡人啊,這樣是不是太狠了?” “沒關系,阿寶現(xiàn)在也是凡人,不是也接受了天罰?天雷都沒劈死,煙灰缸算什么?”璃月這是吃了襯托鐵了心。 文曲默默的吐槽,心說阿寶遭雷劈的時候還是神仙呢,劈完才變成的凡人,更何況那雷是往身上劈的,可沒有往腦袋上招呼啊! 這些話文曲當然不會說出來,畢竟璃月現(xiàn)在生氣的很,萬一一個不小心收拾完奎宿就來收拾他怎么辦? 捏了一個符咒把奎宿喊醒,奎宿充分的讓文曲知道什么叫做作死的最高境界。 恢復的很快,而且說出來的話一次比一次氣人,“你要囚禁我到什么時候?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愛上你,我愛的人永遠都是——” “啪——”一煙灰缸。 說話的人昏死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繼續(xù)!”璃月冷著聲,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文曲抖了抖…… 只能繼續(xù)。 “腦子別給打壞了?!绷г虏环判牡姆愿酪痪?,文曲差點被氣笑,感情是他在打?不都是她自己動手的嗎? 一煙灰缸一煙灰缸砸的不要太開心,砸一下就暈過去,手勁真不是一般的大,“公主,差不多就算了吧……” “不行!”璃月非常的固執(zhí),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妥協(xié),“萬一,萬一他真的愛上阿撫了怎么辦?” 文曲非常高冷的抬頭,心里想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如果說,奎宿真的愛上阿撫,估計就會被打死的吧。 “公主你放心吧,不會的?!蔽那浅:V定的開口,“愛上阿撫的下場太慘,他會被打死的?!?/br> 三方毆打,折枝自己的戰(zhàn)斗力就可以單方面把奎宿往死里揍,更何況他還會被逼著戰(zhàn)隊,估計也會混進去占點便宜? 文曲只要一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可以渾水摸魚毆打奎宿,心情就很不錯,看著奎宿的眼神多了那么一點點的同情。 璃月什么都沒看到,她還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奎宿,但是沒讓文曲把人弄醒,相等奎宿自然醒,雖然時間會漫長一點。 但是她實在敲不下手。 卻也不想聽到奎宿說他喜歡阿撫。 這對于璃月來說,真不是什么很好的體驗。 文曲安靜如雞不說話,開始拿出本子寫寫畫畫,打算弄出點什么線索來,至少能夠幫助他們幾個。 房間里的鐘聲響起,文曲的鐘擺還是一個老古董,因為他本人就是個老古董,兩人誰都不互相嫌棄。 瞅了瞅發(fā)現(xiàn)… 已經(jīng)到晚上九點了? 就在這個時候奎宿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文曲握著筆的手頓住,他抬手扶額,遮擋住眼睛,不想再去看那一處處人間慘劇。 璃月緊緊的握住煙灰缸,還打算一言不合就揍。 奎宿揉了揉額頭,“公主,我的頭怎么,又開始痛了?” 聽到熟悉的語調,璃月總算放松下來,看來是恢復正常了? 璃月冷哼一聲,終于把手里的煙灰缸丟開,“呵,狗男人?!?/br> 莫名其妙被罵的奎宿非常委屈,“公主,到底怎么了?” 文曲總算明白為什么璃月會那么奇怪,原來奇怪的不止是璃月一個人??! “奎宿,你還記得我嗎?”文曲小心翼翼的去刷存在感,奎宿揉了揉鈍痛的頭顱,只覺得額頭上又鼓起好幾個包,但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還記得自己和璃月說了很多話,就差指天指地賭咒自己對阿撫沒有非分之想。 這才把人給哄住,好端端的為什么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奎宿看向一旁的男人,他是認識的,“文曲?” 文曲點點頭,心說這會兒怎么不喊狗財神的朋友了? “你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文曲非常好心的問,“或者說有沒有肚子餓?想不想吃東西?” 奎宿搖頭,現(xiàn)在哪里是吃飯的時候?在這么折騰下去,他就要瘋了! “公主,我對阿撫真的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你相信我,我們兩個最多就是同僚,一起折騰閻王的那種?!?/br> 文曲摸了摸下巴,在白紙上寫下了9這個數(shù)字,“公主,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br> “你給我閉嘴!”璃月冷聲罵道,“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那個大膽的猜測,我怕我會像掐死奎宿一樣的掐死你?!?/br> 文曲:“……” 奎宿:“……”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邊上演雞飛狗跳,另外一邊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折枝剛從急診室出來,就火急火燎的去辦出院手續(xù),華強和華思涵兩個人當然不愿意,但是折枝說的有理有據(jù):我身體一直都很好的,為什么偏偏在這家醫(yī)院里出事?肯定是這個醫(yī)院不好! 典型熊孩子理論,但架不住熊家長慣著,一行四人辦好手續(xù)回家。 回家之后折枝完全放飛自我,在房間里給財神加了一張床,粉紅色的那種,財神作為神仙,壓根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粉紅色和粉藍色對他來說區(qū)別不大。 都是可以睡得。 阿寶的高度配合讓折枝心情愉悅,把人明明白白的安排在床上,就一個人去廚房開始搗鼓,搗鼓的華強和華思涵心驚膽顫,“枝枝,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我不用休息,我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感覺現(xiàn)在身心舒暢?!闭壑πΣ[瞇的在鍋子里面加作料,加松花蛋。 “你在做什么東西?”華強溜溜達達的跑過來看。 一鍋白白的粥,別說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皮蛋瘦rou粥。阿寶現(xiàn)在身體不好,要多吃一點有營養(yǎng)易消化的東西?!闭壑φf的頭頭是道,完全忘記前天的那份水煮rou片,她還給財神碗里夾了好幾片。 華強點點頭,“你也要多喝一點?!?/br> “我還給jiejie和爸爸準備了,你們看,我煮了這么大一鍋?!闭壑ν鹑绔I寶。 女兒奴和妹控對折枝的行為表示了高度的認同感,兩個人眼巴巴的拿著碗開始等,廚房小白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那個大鍋里面到底有多少的分量。 于是…… 三個人下午喝粥,晚飯喝粥… 差點把自己喝成了粥。 躺在沙發(fā)上消食,華強還不忘吹彩虹屁,“枝枝,你做的皮蛋瘦rou粥,還挺好喝的?!?/br> 折枝笑瞇瞇的開口,“爸爸,鍋子里還有,你還要不要?” 忽然尷尬的女兒奴,一個好字怎么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