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剛剛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能羞辱死季斯衍那個男人了,就好比饑餓中出現(xiàn)的一盤海鮮拼盤,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就消失了,這其中的感覺,足夠溫桑也捂著自己的心臟捶胸頓足了。 等平復下心情,溫桑也重新躺了下來,抱著自己卷成一團的被子,打算重新入夢。 她已經(jīng)想好了更加完美無缺的羞辱詞,等著一一用在夢中的季斯衍身上 。 五分鐘過去了。 溫桑也睜眼望著天花板,眼見著自己剛剛夢見的美夢在腦海里都快要支離破碎了,也沒能重新入夢。 溫桑也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滾,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 太氣人了,連老天都不幫她羞辱季斯衍。 她決定了。 今天一整天都要用意念想著怎么羞辱季斯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她晚上一定能夠成功的,并且完美的羞辱他。 “死四眼,看我不辣手摧花折斷你的金針菇……” 吃過早飯后,溫桑也換了身dior無袖的小白裙,邊碎碎念地走向柵欄外的司機。 “桑桑,在說什么。” 溫桑也根本沒仔細看停在自己家門口的是不是就是司機的車,冷不丁這突然的一聲,差點沒把她給嚇懵了。 此時車門只開了一半,卻讓她清楚地看到坐在后車座上,戴著個窄框金絲邊眼鏡,上挑的眼尾勾出柔和的弧度,將氣質(zhì)展現(xiàn)得異常斯文溫和的季斯衍。 季斯衍偶爾也會穿那么一兩次白襯衫,這為數(shù)不多的穿搭效果,卻是次次都能驚艷得要人命。 “你怎么在這里!”溫桑也愣了一剎,懵逼得連“斯衍哥哥”也不叫了,急忙追問,“我家司機呢?!?/br> “哥哥想著正好順路,便載你一程,至于你家司機,”季斯衍的嗓音在最后四個字上面繞了個圈,“這會應該出大門了。” “桑桑還不上車?!?/br> 見溫桑也還站在車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季斯衍出聲提醒。 見他這樣,溫桑也下意識地以為他沒聽到,結(jié)果還沒等她將座位坐熱,冷不防就聽到季斯衍幽幽的嗓音。 “桑桑還沒告訴哥哥,剛剛在說些什么?” 溫桑也轉(zhuǎn)頭去看他,瞥見他鏡片下冷湛湛的平靜眼眸,唇角微彎的弧度柔和,卻還是讓溫桑也身心一顫。 她不確定自己剛剛說他壞話是不是被聽到了。 季斯衍這大尾巴狼,有的是招數(shù)治她。 久不見溫桑也回答,季斯衍似是疑惑地嗯了聲。 尾音上揚,說不出的繾綣誘惑。 “沒呢沒呢,”溫桑也很快地想出了個理由,朝季斯衍狗腿地笑了笑,“我還挺喜歡吃金針菇的,所以我在想中午和舍友要不要多點一些金針菇呢?!?/br> “喜歡金針菇啊?!奔舅寡艿那徽{(diào)慢悠悠的,無端地讓溫桑也心底發(fā)毛。 “怎,怎么了!”她偽裝鎮(zhèn)定地問。 “可哥哥剛剛怎么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嗯?!?/br> “沒有,不是,”溫桑也整個人都懵了。 完了完了,不會被季斯衍聽到她偷偷說他壞話了吧。 溫桑也想著,連忙著急解釋,“斯衍哥哥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說你是金針菇的意思?。 ?/br> 溫桑也說著,都要控制不住去拉住季斯衍的袖子,用自己的大眼睛表示真誠。 可當她抬眼撞見季斯衍似笑非笑的眼眸,小手一抖,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轟隆一聲,一道雷把她給劈死了。 wtf—— 搞什么呀,她怎么就,怎么就給說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投羅網(wǎng)說的大概就是桑桑吧哈哈哈哈哈哈 對遼,上章結(jié)尾我稍微改動了下,可以重新看一遍t 這章抽五十個紅包包吧tvt 第7章 七點貪歡 陽光透過特制車窗,一路從壹號院安穩(wěn)地跟隨著溫桑也,將她小半張臉籠罩在自己的光輝之下。 溫桑也原先還覺得有幾分熱,這會整個人如墜冰地,僵直身體,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季斯衍。 他沒開口說話。 但就是這種異常的沉默,特別是季斯衍唇角沒有一絲波瀾起伏的淺笑,對于溫桑也來說,才更要命。 她保持著扭頭看他的姿勢,但卻再也不敢直接將視線落在他的眼睛上,和他對視。 溫桑也只覺得無形的沉默像是一把刀,架在了她的頭頂上,只待著季斯衍一聲令下,就能磨刀霍霍地斬殺她這只小肥羊。 就在溫桑也快要承受不住季斯衍毫不顯山露水的默不作聲,跪下抱著他大腿求得季爸爸原諒時,久不做聲的某人,才仿佛享受完了她的恐慌一樣,不緊不慢的,拉著腔調(diào)開口。 “桑桑這是在拐著彎和哥哥表白。” 溫桑也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季斯衍的想法。 她剛剛說喜歡吃金針菇,季斯衍以為她在對他表白 這什么魔幻現(xiàn)場。 不會吧,季斯衍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不知道金針菇對男人的重要性,那可是完全可以和綠帽兄媲美一二的。 老古董就是老古董。 平時估計就是對著股票和各種基金,別說金針菇了,可能連看片都沒看過。 溫桑也這會早就把自己被季斯衍用各種姿勢折磨了一晚的事實給拋到了腦后,滿腦子都是季斯衍這死腹黑,居然還是個純情sao年。 要是以往知道季斯衍連這個都不懂,溫桑也指不定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四眼,你季家村是不是沒通網(wǎng)”以此來嘲諷他。 這是她們宿舍常說的話。 四個人,每個人神奇的都是不同的姓氏,每次提到八卦新聞,誰一臉懵逼地表示不知道時,總能得到其他人一句——“朋友,你x家村是不是又沒通網(wǎng)了。” 但這會的情況可不一樣。 溫桑也沒有一次這么地感謝,季斯衍他居然不上網(wǎng)! 老古董好啊,老古董妙啊,老古董呱呱叫。 刀下留命的巨大狂喜籠罩著溫桑也,更別說她還得知了季斯衍的小把柄,臉上的震驚根本都遮掩不住,淋漓盡致地想各種小心思展現(xiàn)在臉上。 而由于她的震驚,紅潤得像是新鮮櫻桃的嘴唇微張著,眼底的清澈讓人一眼可探尋她心底的想法,呆呆傻傻的樣子,讓季斯衍一下子有些手癢。 他控制著,又不動聲色地欣賞夠了溫桑也的小表情,才慢慢開口叫她,“桑桑?!?/br> “啊?”溫桑也懵懵地回應,撞見他不像作假的疑惑時,下意識地接連點頭,“對對對,我是在拐著彎的和你表白,”說完,還生怕他誤會,不忘此地無銀地補充,“meimei對哥哥的那種?!?/br> 笑話。 季斯衍都把理由送到她面前了,她能不用嗎!!!她會不用嗎!!! 這不順坡下驢簡直就不是人了!!! 溫桑也大受感動。 為自己剛剛誹謗季斯衍是金針菇,結(jié)果蒙騙了純情大齡男青年,人家還為她開脫而感到一絲絲的羞愧,這下子一開口,差點沒把季斯衍給吹到天上去。 “是啊,我覺得和斯衍哥哥一起長大特別榮幸,整個望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斯衍哥哥這樣的青年才俊,儀表堂堂,事業(yè)有成,才華卓越……” 要溫桑也夸打心眼底夸季斯衍太難了,好不容易憋出兩三個詞來靈感就枯竭了。 再看季斯衍盯著她看,仿佛寫著“我靜靜地等你說完”的眼眸時,溫桑也攪著手指,眼神在他身上打轉(zhuǎn),仿佛在看看還能想吃出什么特別點的形容。 待看到季斯衍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時,溫桑也立馬十分狗腿地拿過他手中的眼鏡和手帕,邊小心翼翼擦拭邊拍著馬屁—— “哇,你看看這副眼鏡,低調(diào)有型,戴在別人身上那叫一個普普通通,可戴在斯衍哥哥身上,那真的讓天地間所有人都黯然失色?!?/br> 溫桑也臉不紅心不跳地吹著夸張的馬屁,“不是眼鏡點綴了你,是你,完全地拉高了這副眼鏡的逼格,它跟著你這個主人,真的是特別的三生有幸。” 溫桑也說著,不忘豎起個大拇指,朝季斯衍比了比,仿佛在夸他多么的棒一樣。 只有溫桑也自己知道,她是在夸自己。 難為她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狂吹季斯衍的馬屁,實乃神人,牛人一個啊! 再看季斯衍,唇角的笑容雖然微微收斂了些,但深邃眼睛里的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 呵,男人! 就是這么的膚淺! “看不出來桑桑對哥哥,居然有這么高的看法。” 幾乎都沒等季斯衍說完,溫桑也立馬點頭表忠心,把狗腿子形象演繹得無可挑剔,“對對對,沒錯的……” “那,”季斯衍微微一頓,嗓音帶笑,明顯心情不錯,“幫哥哥把眼鏡戴上。” 見自己逃過了一劫,溫桑也剛要把手里的眼鏡和手帕還給季斯衍,冷不丁就從頭頂上輕飄飄罩下這樣一句話。 “……戴眼鏡這種小事……” “嗯” 溫桑也剛要拒絕,猛地聽見季斯衍這一個字帶出無數(shù)情緒的氣音,立馬揚起一個笑臉,“這種小事情,那肯定是要桑桑來替斯衍哥哥做的。” 季斯衍不可置否地嗯了聲,仿佛也十分贊同溫桑也的看法。 溫桑也捏著兩根鏡腿,又見季斯衍動也不動的,只挑眉看著她,便認命地傾身靠近。 距離得近了,他身上的冷清松木香的味道,夾帶著guntang炙熱的氣息,一瞬間撲鼻而來。 四目相對,她甚至都能看清楚他眼底清晰柔和的笑意。 “手怎么這么抖。” 見溫桑也顫顫巍巍地伸手幫自己戴眼鏡,季斯衍垂著眼,聲音淡淡的,“緊張什么?”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