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見一群人在游戲桌上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笑,季斯衍偏偏還跟沒看到一樣跟著拿牌,溫桑也沒憋住,開口指導。 季斯衍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認同了她的說法還是怎么樣,收回了拿牌的手。 旁邊的人見狀,瞄了一眼季斯衍溫和有余的臉色,開腔調(diào)侃她,“桑桑你這樣不行啊,幫著衍哥作弊呢?” “哪里有,”溫桑也不服氣,“總不能看著你們一群人欺負他一個不會玩的吧?!?/br> 欺負。 這個詞怎么看著實都和季斯衍掛不上邊。 不只是其他人,季斯衍也有些忍俊不禁,唇角的弧度微微往上揚。 他先是瞥了一旁著急的溫桑也一眼,看似溫和的眼神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唇角噙著明顯的笑,“我和她一個人,怎么算是作弊?!?/br> 你和她一個人,你和溫桑也明明就是兩個人! 其他人腹誹著,反應過來都忍不住在心里面罵了句臥槽。 進展這么快的嗎,這會就是明目張膽的一個人了。 有一兩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甚至還在想,你他媽說一個人,你倒是連體一個人給我們看看開開眼界啊。 當然,這樣的話誰也沒敢對季斯衍說,只能裝作嗓子發(fā)癢,裝模作樣地低咳幾聲。 溫桑也聽了這話,沒忍住紅著臉瞪了季斯衍一眼,眼神有如實質(zhì)一般想要把他整個人盯穿。 在看到季斯衍眉眼輕挑著,眼底曖昧無處可藏,溫桑也不自覺地就想起了昨晚。 溫熱的肌膚一接觸到到大理石洗漱臺,刺激得溫桑也直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懷里縮。 季斯衍攬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說話,薄唇跟著慢慢地碾過耳垂,帶起了輕微的聲響。 鏡子的反射中,溫桑也的耳垂紅艷艷的不像話。 季斯衍來了興致,伸手摸了摸,笑著逗她,“桑桑和哥哥像是一個人,現(xiàn)在外面很少有連體嬰兒了……” “你,你不要說嗚嗚嗯……” 溫桑也滿面羞燥,紅暈遍布,靠著季斯衍的肩膀,伸手胡亂地就要去堵住季斯衍的嘴巴。 “做都做了,桑桑怎么不讓說,”他手上動作多,話語也沒停,揣著明白裝糊涂,“桑桑不信,要哥哥抱你看看嗎?” 套房浴室的設計也的確變態(tài),一整面鏡子,沒有了熱氣的氤氳沸騰,清晰得不像話。 季斯衍抱著人轉(zhuǎn)身,捏著她下巴迫使她睜眼看。 這一下,溫桑也差點沒小死一回,季斯衍含笑低啞的嗓音適時地落了下來,“桑桑說像不像連體的。” 那時候她沒暈過去都算是不錯了,哪里還能開口說上一個字,更別提思考了。 季斯衍也是耐心,一下又一下的,非要溫桑也開口說個所以然。 后來,溫桑也只依稀記得自己淚汪汪地直點頭,抽抽搭搭,“像,嗚嗚嗚像……” 這會兒再想起來,溫桑也整個人都快不能呼吸了,臊得慌。 只是她那小眼神,半是嗔怒半是嬌羞,撒著小勾子似的,反而撓得他心癢。 要不是顧忌著季斯衍,其他人這會都該喊上一句—— “求你們別在這里眉目傳情了!至少別在單身狗面前眉目傳情!” “關(guān)上門隨便你們怎么搞,大膽放心毫無顧忌地去搞吧!去吧皮卡丘!” “都在想什么呢,趕緊玩游戲玩游戲?!?/br> 有人忍不住先開了口。沒辦法,大白天陪著玩游戲就算了,還要吃狗糧,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慘的了。 “既然桑??床幌氯?,”季斯衍也沒搭理,一個勁盯著溫桑也,手指摩挲著紙牌的邊緣,不動聲色地算計,“不如桑桑教我怎么玩?!?/br> “啊,”溫桑也吃了一驚,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嗎?!?/br> 雖說季斯衍在內(nèi)達華州的賭場上沒失手過,這消息被季斯衍這個人在今天當場打臉了,可是她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這游戲,還是昨天別人教她怎么玩的,她自己也都一知半解玩不利索,還怎么教季斯衍。 但季斯衍顯然不這么想。 他只是看著溫桑也靜靜地等著她的動作。 溫桑也求助性地就要看向其他看戲的幾個人。 眼神還沒投遞出去,就被季斯衍給攔截在半空中。 他毫無顧忌的,仿佛只當這個房間只有他和溫桑也一樣,桌下的手,沒有任何阻礙地摸了進去。 溫桑也身上穿的這套裙子是季斯衍讓人拿來的,蕾絲花邊小高領,溫桑也小腿腳踝也都是啜出來的痕跡,裙擺長至腳踝,側(cè)面有個小開叉,其余地方,把她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像個粽子包裹住。 手指在腿間輕滑過去,溫桑也覺得自己像是踩在鋼尖上,整條小命拽在季斯衍的手上。 她兩只手下意識地攀住桌沿,呼吸不穩(wěn)地抬眼去看季斯衍。 他面上一臉平靜,眼眸散著微光,細細地鎖住她,語調(diào)微揚地嗯了一聲。 “嗯……” 溫桑也剛發(fā)出似是而非的聲音,季斯衍已經(jīng)挑了下眉,抽出自己的手,扣住溫桑也的手腕壓在桌上,低聲,“桑桑這是同意了?” 溫桑也眼角微微暈紅,眼眸霧蒙蒙的,有些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季斯衍一手搭在她椅背上,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猛地將椅子連帶著人往他身邊的方向一拖。 溫桑也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她下意識地叫了出來。 “桑?!保舅寡軆A身靠近,貼著她耳朵說話,“一整晚,嗓子還能出聲,嗯” 溫桑也紅著臉,被他調(diào)侃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觀季斯衍,心情好得倒是不像話,摸牌的動作都輕快了不少。 溫桑也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過來。 就是身體有些難受,心里有股密密麻麻的癢意,像是螞蟻在攀爬一樣。 季斯衍是真的變態(tài),兩三下就…… 溫桑也小幅度地搖搖頭,克制自己不要瞎想。 季斯衍摸牌之余,不忘伸手輕輕地敲了下溫桑也的額角,好以整暇地看她,“臉這么紅,想什么呢?!?/br> 溫桑也嘴唇動了兩下,心里又開始腹誹季斯衍。 問問問,裝什么裝。 還不是你自己弄出來的。 她視線落在他放在桌邊的手指,修長分明,指甲圓潤整齊,仿佛還能感受微涼指尖,慢慢滑過細膩肌膚時的觸感。 溫桑也臉蛋燙的不像話,做賊心虛地幫季斯衍摸牌,不忘偷偷地,拿著那張牌擦過季斯衍的手指,生怕留下什么明顯的痕跡。 季斯衍坐在位置上,看著溫桑也自以為他看不到的小動作。 紙牌花紋明顯,不容易被人看出什么,但有一道清晰可見的折痕。 是剛剛溫桑也擦過他指尖刻意停頓,劃出來的。 季斯衍瞇著眼,摸著紙牌折痕,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明顯的暗光,轉(zhuǎn)瞬即逝,而后低頭就去抓溫桑也的手,“哥哥手上怎么了,需要桑桑拿紙牌擦。” 啊啊啊—— 溫桑也氣得都想要拿個透明膠布封住季斯衍的嘴。 他也不是那么愛開口說些七七八八話的人,怎么這會,打牌都止不住他的嘴。 瞧見溫桑也那副就要炸毛的樣子,季斯衍微微勾了下唇角,垂眼去看自己手上的牌。 不知道是季斯衍學東西快,還是溫桑也近距離坐著教他真的有用,之后幾句,季斯衍屢戰(zhàn)屢贏。 溫桑也有些納悶。 明明她也沒開口多說什么話,更別說指導季斯衍了,她都有些懷疑季斯衍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了。 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難不成只是為了讓她坐到他旁邊來嗎,真的是莫名其妙。 不過吐槽歸吐槽,溫桑也看著桌上擺放的幾張銀行卡,還是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雖然她和季斯衍都有錢,但是這種花別人的錢,怎么著都比花自己的錢來的爽。 何況,還是季斯衍幫她贏回來的。 溫桑也這會也沒想到,人家昨晚說要玩銀行卡的是和她,而不是和季斯衍這個變態(tài)。 輸了兩局之后,跟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秋風掃落葉毫不留情地掃蕩全場。 在場好幾個人都懷疑季斯衍是不是打算連底.褲都不給丟了。 至于嗎!就為了溫桑也的一句小菜雞。 他們愿意被溫桑也叫更多遍的小菜雞,季斯衍可護短得太可怕了。 溫桑也看了幾秒季斯衍冷靜優(yōu)越的側(cè)臉,偷偷心虛地轉(zhuǎn)移視線,掏出手機,對著桌上拍了一張照片。 咔嚓一聲響起的時候,溫桑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關(guān)手機聲音。 季斯衍尋著聲音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的,溫桑也都不太敢和他對視,驚惶地低頭。 神經(jīng)病吧。 她剛剛居然鬼使神差地,把季斯衍半張臉還有他的手指給拍了進去了。 溫桑也現(xiàn)在看到季斯衍的手指就討厭,恨不得拿把菜刀給切下來。 當然她也只敢想想而已,要是真的拿,估計會變成季斯衍抓著壓著修理。 溫桑也想發(fā)朋友圈,沒辦法只能把季斯衍的臉給切掉,手指卻是不好切,融入了桌板背景。 她沒辦法,只能打了個碼。 她心里一陣矯情。 怎么都不想讓季斯衍的手指入鏡。 “讓我數(shù)數(shù)有幾張卡(心心眼)”,附帶一張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