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誰不知道季斯衍那手段,分分鐘不動聲色給你下套,活的也能給整成死的,他們還打算通過溫桑也撬季斯衍一筆呢,可不能被他給打亂了。 和溫桑也打,他們?nèi)龑σ唬隙]話說,但季斯衍要是摻和進來了,那可就不一樣。 聽了旁人的話,季斯衍又是微微一笑,沒說話,只是靠得溫桑也近了些,貼著她臉頰看著牌桌。 幾局下來,溫桑也輸了約末有一兩百萬。 從季斯衍手下拿到錢,不免有人飄飄然,開著玩笑,“桑也,衍哥負(fù)責(zé)賺錢,你倒是個使勁花錢的主。” 溫桑也看了唇角噙笑的季斯衍一眼,有些不服氣反駁,“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給他賺錢呢?!?/br> “我和你說,我也是可以賺錢的,我待會就贏你一局,把錢都贏回來?!?/br> 前面幾局溫桑也表現(xiàn)出來是真的手生,像是沒打過麻將一樣,專挑一些簡單的基本問題問,讓人有些輕敵,甚至哈哈大笑著朝溫桑也說了句“拭目以待”。 溫桑也氣死了,沒忍住瞪了季斯衍一眼。 都怪他啦,在她背上亂比劃,讓她先輸幾局。 她牌技根本沒這么爛的,好歹也是每年過年都要和大家一起切磋切磋的。 生氣! ! ! 新的一局,溫桑也畫風(fēng)突變,不僅沒再問那些問題,反而還直接胡了,贏回了不少錢。 不過比起他們從季斯衍手上拿的,溫桑也贏的根本不算什么。 輸贏是常事。 這回贏了,下回指不定就輸了。 見他們那樣,溫桑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裝出一副特別激動的樣子。 “你們看吧我就說我待會就會贏,我剛剛輸了多少萬來著,干脆我們一局就玩那么大吧,我有信心贏回來的?!?/br> 溫桑也人傻錢多,牌桌上幾聲勸解,見溫桑也堅持,便也沒人反對,甚至心里還默想著這一晚下來,估計能從季斯衍那里炸上不少錢。 唯獨站在溫桑也身后的季斯衍,眼神低垂,視線從溫桑也摸著麻將白嫩的手,上移到她狡黠靈動的臉,唇角笑容不自覺加深。 提高籌碼后,溫桑也自然是輸了的。 她裝模作樣地哀嘆兩聲,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季斯衍一眼,復(fù)重整旗鼓,對著其他三個人,“再來?!?/br> 見溫桑也跟上頭了一樣,季斯衍態(tài)度又默許的,自然也沒人多說。 接下來,溫桑也猶如開掛一般,次次皆贏,估計已經(jīng)不知道輸是什么滋味了。 其他人本想著從季斯衍手上撈一筆,沒想到反倒是還要倒貼幾筆進去。 還是有人擺手拒絕,以溫桑也單方面斬殺其他三人的牌局才算是結(jié)束了。 最后清算的時候,溫桑也直接入賬了兩千多萬。 看著溫桑也打開手機,美滋滋地看著自己的銀行卡上一筆一筆地多出來,季斯衍低頭,沒忍住當(dāng)著包廂里看著這里的,沒看著這里的人的面,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下來。 他喉骨微動,從胸腔里溢出一聲低笑,嗓音沙啞模糊而又莫名寵溺。 “小狐貍?!?/br> 他只讓她裝裝樣子,后面再撈回來,也沒教她提高籌碼。 溫桑也眼尾上揚,輕哼了聲,分毫不讓,“老狐貍。” 季斯衍撓了下她的下巴,眼睛微瞇,“桑桑在說一遍。” 溫桑也沒志氣了,紅著臉去咬他耳垂,輕聲叫他。 “好哥哥?!?/br>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桑桑,估計就沒有誰,能從季總手上拿錢→_→ 第53章 五十三點貪歡 日子一天兩天地過去,很快就迎來了國慶。 溫桑也還是到要上飛機之前隨手刷的報道, 才看到了關(guān)于陳力和金茂制藥的消息。 起因是金茂制藥被爆出藥物風(fēng)險, 偷工減料, 比起偷稅漏稅財務(wù)作假,賄賂政府官員,這種攸關(guān)性命的事情, 顯然更足以引起大眾的憤怒。 網(wǎng)友幾乎把金茂制藥高層所有的事情, 包括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了。 而在這個檔口上, 遠在拉斯維加斯的陳公子被爆一夜狂賭, 夜御數(shù)女的丑聞, 又有小道消息爆料陳公子私自挪用集團公款,添補豪賭漏洞。 金茂制藥在輿論中本就風(fēng)雨飄搖, 這一出直接導(dǎo)致內(nèi)部資金鏈出了問題,更別說之后幾份逾期無法償還的將近十億票據(jù)。 華藝直接落井下石, 公開合作的合同, 以合同內(nèi)“甲方名譽受損, 影響乙方企業(yè)形象,乙方有權(quán)利終止合作并提出名譽賠償”為由, 向金茂制藥提出訴訟。 金茂原本和季斯衍合作, 打的是賺錢的路子。無奈錢沒撈著, 還要倒貼不少,可能還要把人給賠進去。 眼見飛機將要起飛了,溫桑也沒再多看新聞兩眼,關(guān)掉手機, 看向旁邊正看著財經(jīng)雜志的人,湊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哥哥,你好壞啊?!?/br> 和季斯衍待久了,她大抵也能猜到一些他心里想的彎彎繞繞。 當(dāng)然,在季斯衍想讓她知道的情況下。 她當(dāng)初還詫異季斯衍為什么送錢給陳力去賭,感情是刺激賭徒心理,讓他在債務(wù)下喪心病狂地挪用公款。 這不可只是造成自家公司流通資金不足的結(jié)果,可能還會染上官司。 季斯衍把視線從手上的雜志,轉(zhuǎn)移落在了溫桑也那張臉上,抬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rou,低聲問,“這是夸獎?” 評價過季斯衍壞的人不缺溫桑也一個,但季斯衍還是自覺地把溫桑也的話,當(dāng)做是對他的夸獎。 陳力罵他沒有什么,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對溫桑也動手動腳,出言不遜。 溫桑也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腕,鄙夷的一聲,“你不要臉?!?/br> “不過,”她一頓,在拉下眼罩之前,扭頭在季斯衍的臉上親了下,“還真的是夸獎。” 親完之后,看到季斯衍似笑非笑的眼眸,溫桑也耳尖一紅,迅速拉下眼罩,背過身閉眼睡覺,來個眼不見為凈。 季斯衍撩開她披散著的長發(fā),意料之中地看到她通紅一片亂顫的柔軟耳垂,忍不住從喉骨深處溢出了幾聲低笑。 溫桑也蒙著臉又扭了扭,調(diào)整了下睡覺的姿勢,把自己的耳垂從季斯衍的手里解救了下來。 偏偏季斯衍沒打算放過她。 他傾身,抬著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湊近低聲問她,“那桑桑喜不喜歡。” ——哥哥你好壞啊。 ——那桑桑喜不喜歡。 如果不是耳垂上的觸感提醒著她,這會是季斯衍的手指在捏她的耳垂,溫桑也都以為季斯衍咬著她耳垂說話了。 但現(xiàn)在,她自己就先被他們的對話羞死了,張著手指搭在自己的顴骨上,裝聽不到狀,“我要睡覺了我什么都沒聽到,現(xiàn)在開始,誰先說話誰是小狗?!?/br> 季斯衍掐著她小臉,擺出各種表情,又用手機拍下來,才放她去睡。 溫桑也恨恨地咬牙,只能配合,把自己被欺壓的委屈往下咽。 她不是小狗,她不說話。 國慶人流量出行大,季斯衍平日里出行乘坐的都是私人飛機,他自己就有一架灣流g650er,更別說這次還稍帶上了溫桑也。 比起一般的民航,私飛上的空姐只有簡單的三四個,但對她們平日的要求卻是十分嚴(yán)格,不管是服務(wù)還是意識,都比民航來得要高。 更別說,這本就是專門服務(wù)于季斯衍的團隊。 而這點,在某個明眸皓齒的空姐輕聲細(xì)語過來詢問季斯衍不下五六遍的需求后,可以窺見一二。 不遠處,丁敏眼神癡迷地看著季斯衍,語氣中難掩愛慕,“季先生長得真的好看,我就沒見過哪一個男人像他這樣好看又事業(yè)有成且謙和溫柔的。” 季斯衍的眼睛漆黑清冽,卷著一股冷淡,唇角冷峻,要勾不勾似笑非笑的時候,看著也有些讓人不寒而栗,生怕被他盯上算計。 然而當(dāng)他有意釋放出自己的溫和時,自然有不少人拜倒在他那一張表面的斯文溫和下。 丁敏剛剛幾次三番上前詢問他,見他說話雖冷淡,但禮貌又溫和,不免心生蕩漾。 季斯衍有好幾架私飛,替換地飛,有時候順便用來招待別人,只有一兩架是他專用的私飛。 丁敏在幾千幾萬人之中脫穎而出,被選進了季斯衍的隊伍中,無奈卻被分到了其他飛機上。 今天聽說季斯衍飛法國,這架飛機上她認(rèn)識的某個小姐妹正好生病了來不了,這才替換上她,讓她得以近距離接觸季斯衍。 畢竟服務(wù)于季斯衍那些飛機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老板是誰,對季斯衍這個人,也諸多好奇,一顆少女心噼里啪啦地燃燒。 “好看又有什么用,還不是別人家的。”這語氣酸是酸了點,但到底是認(rèn)識清晰。 “我在這架飛機上那么久了,就沒見過季先生帶哪個女人上這架飛機,季先生顯然不是去處理公事,法國巴黎浪漫之都,又隨身帶著一個女人……” “你剛剛也不是沒看到,他拉著那位上飛機的樣子,關(guān)系明顯不一般……” 是的,在她們一齊站在機艙門前微笑歡迎季斯衍的時候,就見季斯衍身后跟著個人。 還是個女人。 如果說是彼此之間距離五米之外,那還能把身材嬌小,穿著名媛風(fēng)長裙,一臉明媚笑容的人當(dāng)做是秘書或者是隨行女助理。 然而不是。 女孩低著頭,看不見長相,似乎在煩惱自己綁了又自動散開的胳膊上的系帶,一邊走一邊單手系,走得有些慢吞吞的。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路小跑跑向季斯衍,不知道說了什么話,就見季先生唇角勾著,抬手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修長的手指動了幾下,動作行云流水地幫她系緊,打了個蝴蝶結(jié)。 溫桑也漂亮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轉(zhuǎn),踮腳湊到季斯衍面前,邊捂著自己剛剛被他敲了下的額角,控訴道,“哥哥,你好狠的心,想要謀殺親婦嗎! ! !” 季斯衍眉角一挑,覺得有些好笑。 他比溫桑也早出生了那么幾點,吃過的鹽巴比她吃過的米都多。 聽過謀殺親夫,但可沒聽說過謀殺親婦的說法。 一顆小腦袋,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在幫桑桑系衣帶?!?/br> 季斯衍慢條斯理的,看著溫桑也,似乎在無聲詢問,她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和他說話。 溫桑也下巴一抬,哼了聲,有點兒小害羞,“還不是你給我弄的。” 明明從家里出來她就綁得緊緊的,結(jié)果剛剛?cè)患舅寡茉谲嚿辖o扯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