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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眉心鈿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他離開些看,明明睡得很安穩(wěn)的模樣。

    轉(zhuǎn)念一想,原來她的夢里也是他呀!

    封鞅眸中的柔柔笑意幾乎滿溢出來,樂夠了,又湊過去在她臉頰上印了幾下,臨睡前方后悔,剛才應該叫醒松青讓她出去的......

    合懿早晨一睜眼瞧著空落落的枕邊心里有些失落,但這失落沒過多久,因她昨兒夜里做了美夢,美到讓她羞于人言,一想起來就臉紅心跳,直瞧得松青以為她是不是中邪了。

    今日沒來得及去給老太太和封夫人請安,因辰時未至,宮里便有人前來接合懿入宮。

    合懿當然長記性了,封鞅與她說不要與后宮之人交從過密,她是實實在在的放在心里了,只這次來接人的不是后宮,而直接是溫泉宮,是以此,她才安安心心上了馬車。

    上回與合懿分別之時,太后站在玉階之上,從封鞅遙遙投過來的目光中看到了承諾,所以從合懿回公主府這些日子她都未曾插手過半點,今次再見合懿,滿面春風笑意盈盈,她一顆慈母之心方才落了地。

    現(xiàn)下過了臘九寒冬天氣已逐漸回暖,太上皇身子好了許多,溫泉宮便也開放了宮禁,皇后每三日便會領(lǐng)著眾宮妃前來給兩位尊上請安,合懿的日子不湊巧,正教她趕上熱鬧時候。

    皇后領(lǐng)著宮妃與合懿幾乎前后腳進乾元殿,一見著她便親熱地喊阿姐,待給太后行過禮完畢,眾人落座,皇后便問她:“阿姐這幾日身子可好些了?”

    合懿點點頭,念著管延盛的救命之恩便說起這回事,“我沒什么大礙,倒是那日多虧了大監(jiān)相救才撿回來一條命,勞煩皇后替我問問大監(jiān)可有何心愿不得償,我自盡全力相助,也好報答大監(jiān)的救命之恩?!?/br>
    皇后婉婉一笑,“阿姐這話言重了,他下水援手原就是本分不說,皇上和太傅也早已賞了諸多恩賜,這等事,阿姐不必掛在心上?!?/br>
    皇上和封鞅皆表了意的話,那倒的確不必合懿再多此一舉,這話題便也就擱下不提。

    那廂怕是璽兒早晨睡醒了直哭鬧,乳母哄不住,哭聲直傳到乾元殿來,太后放心不下,便讓人把璽兒抱過來。

    說來奇怪,那哭得臉紅脖子粗的小璽兒落到合懿懷里沒一會兒便漸漸止了哭聲,她伸手去逗逗他,小娃娃睜大一雙黑亮的眼睛望著望著她,忽然咯咯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朝她胡亂伸著小手。

    趙修儀見了直說她與榮王有緣,引得底下一眾附和恭維之聲,可經(jīng)過先前之事她心里抹不去膈應,坐在太后身邊望著底下笑顏淺淺的眾美人,愈發(fā)分不清究竟孰好孰壞。

    她面色便也越來越差,直到最后實在忍不住朝太后告了假,抱著璽兒兀自出了乾元殿去找太上皇了,只留下滿室的宮妃面面相覷。

    第28章 伏鳳翎

    太上皇這會子正在花園里逗鳥, 還是那兩只鳳頭鸚鵡, 通身都是一溜的雪白, 獨獨腦袋頂上一撮紅毛, 別說, 咋呼起來還真有那么幾分鳳翎的意思。

    今兒個風暖,吹著花園里成片的繁花海浪似的翻涌,帶起來撲面的香氣能熏得人迷離。

    太上皇就站在不遠處一棵梨花樹下, 黛青的長衫配玉帶橫腰,那身形, 寬肩窄腰長腿一個不缺,光瞧著背影,說是二三十的人都可信, 聯(lián)想著和皇帝一比,簡直像兄弟倆。

    這位橫掃六合的主兒骨子里卻堆滿了詩情畫意,任憑頭頂?shù)穆浠ㄑ笱鬄⒙錆M了肩頭也不急著拂開,人和花融到一起,莫名就繾綣起來, 更別提那眼神兒就專注的瞧著面前的兩只鳥,鳥通靈性, 哄得他高興了, 忽而夷然一笑,不經(jīng)意間就能把周圍一眾小宮女大宮女的芳心挑得能與天公試比高。

    合懿抱著璽兒踏進園子的時候就看得這幅場景,頓時一腦門子的黑線,暗道:難怪她娘總說她爹上輩子怕不是個狐仙轉(zhuǎn)世的!

    想是這么個想頭, 但俗話也說了,閨女找夫君,大抵潛移默化都會照著自己的爹找,合懿頭回見封鞅就愣了神兒也和太上皇不無關(guān)系。倆人都是那瞧著不似凡間人的主兒,只不過太上皇給人第一印象是和煦春風,而封鞅是清冷疏離,更有意思的是,這倆人都是嚴重的“表里不一”!

    這頭的太上皇聽見宮女行禮的聲音回過頭來,見著合懿忙招呼她過去,走到跟前兒就順手把璽兒抱走了,他帶孩子挺有一手的,因為有經(jīng)驗。

    合懿以前聽老嬤嬤說過,太后當年生下她和阿玦沒多久就忙不迭的跨刀上陣了,要說為啥那么急,還得扯到前端王頭上去,為了去給戰(zhàn)死的外甥報仇,要說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本不應該有那么大恨的,可偏偏敵方是個有潑天大仇的,再攤上外甥的事,太后多留那人活一天都像是在拿刀子剮她的rou,是以在親娘沒在身邊的那些時間里,太上皇算是給兩個孩子又當?shù)之斈?,連和心腹議事懷里都抱著娃,那經(jīng)驗,能不豐富么?

    合懿瞧她爹哄孩子哄得挺開心的,他叫一聲璽兒,頭頂兩只鳥也跟著叫璽兒,璽兒一聽,就被那兩只鳥吸引了注意力,伸長了手想去抓,還不會說話的小孩子只能咿咿呀呀,他也很有興致陪小孩子一塊兒咿咿呀呀,合懿樂了會兒,問:“爹,阿玦是打算把璽兒就放在您和娘這里么?”

    太上皇卻說不是,“下個月我和你娘就真正搬到宜華行宮去了,璽兒不能和我們待在一起,阿玦已經(jīng)在那些丫頭中物色人了,估摸著就這兩天的事,璽兒就要被接走了?!?/br>
    他說著話聽見合懿嘆氣,問她怎么了,合懿沒回答,反問他,“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您和我娘兩個人都好好的,偏就要給阿玦后宮選那么多人,自古以來,后宮女人一多就容易勾心斗角,婉昭儀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么,哦不,她已經(jīng)不是活生生的了。”

    “天底下哪還有第二個你娘?”太上皇答得理所當然,停了下,又說:“阿玦那小子不也沒覺得委屈么,他要是當時訂親的時候有心儀的姑娘,說了不要別人,我和你娘還能硬塞給他么,你一天都cao的哪門子的閑心?!?/br>
    “我......”合懿被她爹給噎了一嘴,有些訕訕的,“我就是問一嘴......那后宮里都有人敢因為嫉妒殺人了,不查清楚是誰干得,怎么敢把璽兒托付給她們某一個人,我反正不放心,而且您聽說我落水的事情了吧,我說出來您也別擔心,橫豎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阿玦也派人在查,我那時候去雁棲湖是有人專門騙我過去的,可不是遛彎兒溜到那就碰上人毀尸滅跡了......您聽明白了吧,阿玦的后宮里有高人斗法,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們心里住了個什么惡鬼,我看著她們的笑臉都覺得瘆得慌。”

    “還有這回事?”太上皇濃眉一皺,“你給你娘說了沒?”

    合懿搖頭,“我哪敢給她說呀,回頭她不得又訓阿玦,阿玦一天忙朝中大事已經(jīng)夠累了,后宮的這些齷齪他又不是有三頭六臂能什么都看住,眼下且等著大理寺和刑部快點兒給個交代吧?!?/br>
    太上皇也頗贊同她的按下不發(fā),“這就別告訴你娘了,阿玦都當?shù)娜肆?,政務上也處理得從來妥帖,老被你娘訓得抬不起頭也不太好,反正我和你娘還有一陣子才離宮,你回頭去找阿玦說說,讓他不著急接璽兒走,等等查案的結(jié)果再定吧!”

    合懿應下了,又聽他接回最初的話頭,“還有一點我要跟你說,皇帝的后宮不止是后宮,更是前朝的縮影,天下統(tǒng)一到如今也才沒多久,面上看著是一片太平,可皇帝坐在那金鑾殿上,底下卻壓著無數(shù)蠢蠢欲動的心,皇帝也是人,沒法子把他們一個個全都看住,所以該封賞的得封賞,該拉攏的得拉攏,最便捷的途徑就是聯(lián)姻,聽起來委實無奈,但事實就是如此,況且阿玦的情況和我與你娘不同,朝中有一半大臣曾經(jīng)是你娘的部下,她一個人獨占后宮絕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可要是換個人你試試,所以啊,阿玦現(xiàn)如今這樣子其實才是他作為一個合格的帝王該有的樣子,帝王不能有軟肋?!?/br>
    太上皇說著捏了捏合懿的臉,半笑道:“你少給你弟閑cao心了,他可比你精明的多,要不然我也不能安心把江山交給他。”

    合懿頓時黑了臉,低頭噘著嘴嘀咕了句,“那不也沒別人了么!”

    嗬!這貼心小棉襖如今怎么還見縫插針地噎上人了呢?

    她爹揚手就給她一記爆栗,敲得她腦仁直生疼,又問她現(xiàn)下和封鞅怎么樣了,合懿手捂著額頭齜牙咧嘴,答話倒答得滿心歡喜,太上皇還能聽不出來?

    待太后那邊散了以后,合懿在溫泉宮又陪爹娘用了午膳,便想著去給皇帝說說璽兒寄名的事,遂告退了。

    可不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進內(nèi)城門時正碰上下朝的封鞅,合懿還隔著老遠就聽見松青在車窗外頭“咦”了聲,一問,便興沖沖推開車窗朝外伸出個腦袋遙遙沖那頭喊了聲,“世卿~”

    這嬌聲軟語,被兩側(cè)高聳的城墻聚攏在一起由夾道略顯得迅疾的風囫圇個兒卷到那頭的幾個人耳朵里,一時間著實引人側(cè)目,也很能勾起人的回憶。

    合懿以前也總這么在國學監(jiān)里追著封鞅喊,那時的封鞅要么是面無表情要么是蹙眉繞道,大多數(shù)官員都見怪不怪了,但后來都說太傅與公主舉案齊眉感情甚好,所以他這當下朝幾個人說了聲“失陪”,便疾步朝合懿迎過去了,人家也見怪不怪了。

    “你今日怎么進宮了,是皇后邀的么?”他站在車窗底下問。

    合懿忙說不是,“是溫泉宮,辰時去的,剛好還見到了璽兒,我和父皇說了璽兒寄養(yǎng)的事,他的意思也是想讓阿玦先不著急,等刑部和大理寺的查案結(jié)果之后再做定奪,我這會子正要去見阿玦一趟呢。”

    她擱他這兒說話從來都是一股腦兒倒,壓根兒不需要人家多費口舌,說完了又問他,“那你呢,你一會兒還有別的事么?”

    封鞅聽她說著便幾步登上了車轅,一邊進來一邊道:“我今日沒有別的事,正要回去呢?!?/br>
    他今早洗漱之時聽露初說起來合懿昨天等他一起吃飯的事了,于是今日便挪了半天功夫出來,這會子倒正好一道回去,“你也不用再面圣了,榮王之事不用人說一時半會兒也定不下來?!闭f著便扭頭自顧朝侍從吩咐,“調(diào)頭。”

    合懿也沒出言阻止,只自覺往旁邊坐了些給他騰出來一片,問:“出什么事了么?”

    “今兒朝堂上為這事爭一早上了......”他提起來頗為不悅,“一個個算盤打得劈啪作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那點兒糟心思似得。”

    合懿瞪大了眼,“他們怎么又爭起來了,這些人是屬斗雞的么,怎么成天到晚都在打架?國家大事還干不干了?”

    封鞅教她一句話問得好笑,身子放松下來懶懶靠在軟墊上,自然而然過來拉她小手一通拿捏,“榮王是皇長子,這么個金貴的身份落到誰那里都是個天大的依仗,不僅宮里的娘娘們想要,前頭她們的娘家更想要,這么多人看上了一樣東西,可不就要爭個你死我活么。”

    “璽兒又不是個物件兒!”合懿聽著實在惱人,“那皇后呢,按道理她是中宮,論資排輩也輪不上別人來爭搶吧!”

    封鞅搖頭,“問題是皇后和她族里父兄并不想要這個依仗?!?/br>
    “這又是為什么?”合懿真是被這些人給整懵了。

    “其一,最顯而易見的,就如同你那日第一時間想到的,婉昭儀遇害后都覺得榮王應該交由皇后撫養(yǎng),那么對于婉昭儀的死,多數(shù)人都對皇后持懷疑態(tài)度,大理寺與刑部一天不查出來真兇,對于皇后的名譽折損就越大,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這世道,言語是軟刀子,一樣能殺人的,所以她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冒著被人戳穿脊梁骨的風險去收養(yǎng)榮王。其二......”

    他看了看她,“帝后如今還年輕,現(xiàn)在沒有孩子不代表以后都不會有孩子,皇后所出是為嫡子,比庶長子更為尊貴,可她一旦收養(yǎng)了榮王,那今后無論她再生多少位皇子,都只能屈居榮王之下,所以她族里父兄更不會愿意。”

    第29章 怯行嬌

    合懿的腦袋瓜兒不太能消化那些個虛虛實實的九曲十八彎, 聽起來只覺得頭疼, 往深里想那簡直就是折磨人, 于是她憋了老半天只憋出來句:“那皇上有沒有屬意的人選呢?或者依你看有沒有哪位娘娘是比較合適的?”

    封鞅倒真是說有, “榮王是皇上第一個孩子, 皇上自然疼愛非常,絕不肯輕易委屈了他,所以寄名的母妃家世要好位份要高, 人還需得是個本分性子,不可借皇長子之勢有任何非分之想, 所以本家最好是舊臣一派中對皇家最為死心塌地的,實權(quán)不能過高卻需得有赫赫聲名撐家門,娘娘自己現(xiàn)下是否盛寵加身倒是其次?!?/br>
    他說著含笑瞧她, “聽出來是哪個了么?”

    這種一個蘿卜一個坑光往里頭填的題合懿會呀,仰著臉有些得意地覷他一眼,“是賢妃!”

    “皇后底下如今只有淑妃和賢妃的位份最高,她們本家都是舊臣一派,本不本分我不太知道, 但是淑妃出自鄭國公府,長兄如今供職吏部尚書, 有實權(quán)在手不符合你說的條件, 而賢妃出身衡陽侯府,本家赫赫聲名都是來自于老衡陽候當年的軍功,現(xiàn)在的衡陽候后繼不力,基本屬于啃老本兒, 但只要賢妃和本家這輩子不犯大錯,阿玦是不會動當年追隨父皇母后那批老臣的,賢妃的高位份也就是一輩子的,這樣看來,璽兒養(yǎng)在她名下倒也穩(wěn)妥?!?/br>
    “孺子可教也?!狈怊毙Σ[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動作頗有些像人家摸小貓小狗似得,不過合懿沒顧得上炸毛,她光念著另一樁事了,喃喃道:“我之前還想過阿玦會不會把璽兒寄養(yǎng)給騫瑜呢,既給了她依仗又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她母憑子貴,把之前沒升的位份升一升,沒想到阿玦屬意的居然另有其人?!?/br>
    封鞅瞧她那贊許的模樣就想樂,謊稱自己累了一氣兒歪倒在她身上,閉著眼睛勾唇道:“把榮王放到騫瑜身邊了,能保證她不會成為第二個婉昭儀么?”

    他有些懶散地感嘆,“男人不會把真正心愛的女人放在風口浪尖上,再說,真那么寵愛她,直接讓她擁有自己的孩子不是更好?!?/br>
    心愛的人,騫瑜是阿玦心愛的人吧,可合懿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完他這話莫名就想起皇帝此前想借滿月宴給瑜才人升位份的事,那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后竟又被阿玦輕飄飄歇了火,那之后騫瑜的脊梁骨都估摸著要讓人給戳穿了,那難道不是把騫瑜放在了風口浪尖上?

    她想:由此可見,封鞅說話也不一定句句都是對的!

    正兀自腹誹間,忽然聽他悠悠然問:“靈犀,你那么喜歡小孩子,咱們也生幾個給你玩兒好不好?”

    “嗯......嗯?”

    這怎么扯著扯著就扯到她身上了?

    合懿回過神兒來,那臉便又不爭氣的燒上了,再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自己把自己羞得簡直要無地自容了,支支吾吾半天嘟囔了句,“那......那孩子又不是......又不是我一個人就能生的......”

    話說到后邊兒基本已經(jīng)聽不見音兒了,姑娘家臉皮都薄哪能好意思主動提這個。

    封鞅心里樂開了花兒,很是煞有其事的“嗯”了聲,鄭重道:“先前怪我,平白耽誤了大半年,母親上回還催說我如今已經(jīng)老大不小了,讓咱們抓緊,我覺得不光得抓緊,還有必要把之前那半年也補回來,爭取早日傳出點兒好消息,要不......就從今晚吧!”

    這話說的,合懿真是要被他給羞死啦,捂著耳朵一扭身背過去,推開車窗趴在窗棱上看街景不讓他再靠著,嘀咕道:“你這人現(xiàn)在怎么老這么不正經(jīng),不想和你說話了?!?/br>
    封鞅容得她使些小性子,但不能容得她不讓人靠著,不讓靠著那就抱著吧,伸臂過去攬著腰把人撈到身前來環(huán)住,下頜支在她嬌小的肩膀上,趕在她動作前開口,“今兒上朝累得很,讓我抱著你緩緩,聽話別動?!?/br>
    他嗓音低低的,像是剛睡醒時的夢囈,帶點慵懶的味道抓心撓肝地湊在合懿耳邊,隔著身后的衣料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中的心跳敲打在她心上。

    他每天天不亮就得起身上朝,尋常時候基本都是早出晚歸,休沐幾乎就是個不存在的擺設,這些合懿都是看在眼里的,能體諒他的辛苦。

    她順從地略低了低頭,抿唇輕輕嗯了聲,“我知道你累,我不動,你安心歇會兒吧?!?/br>
    “乖。”封鞅滿意的仰唇,手臂稍稍收攏一點,觸手可及之處盡都是溫軟,嬌小的骨骼外包裹一層細膩的皮/rou,抱在懷里有甜膩的味道,教人很想嘗一口......

    這念頭倏忽從腦海里跑出來,指使他側(cè)過臉去,眼前就是白皙小巧的耳垂,今日掛了珍珠的墜子,愈發(fā)瑩潤,下面一截細白的脖頸從春衫的領(lǐng)口露出來,質(zhì)地好比那上好的羊脂玉又比玉多幾分嬌艷的顏色。

    他那樣想便也那樣做了,碰到了又止不住停留下來,細細研磨間心底卻像被鑿出了一方無底的深淵,無論如何都填不滿似得,于是自然想要更多,于是不知不覺便失了分寸。

    合懿一片體人意的好心卻被他欺負,躲又躲不掉,縮著脖子欲哭無淚,“我不動你也別動呀!”

    封鞅聞言倒是抬起頭來,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聲說糟了,合懿問怎么了,他輕飄飄回:“不留神兒給你蓋上印章了?!?/br>
    合懿哪聽得明白“蓋印章”是什么意思,滿臉狐疑地掏出手帕抬手抹了兩下問他擦掉了沒,他說沒有,合懿才急了,扭著脖子自己也看不見,氣哼哼問他,“你從哪里來的印章,我怎么沒看見呢,我自己尋不著,你快幫我擦掉呀,一會兒下去還見人呢,快點兒!”

    她伸著脖子到他面前,把手帕塞到他手里推了推,撅著嘴頗有些不滿地催促,"你快點兒!"

    封鞅瞧她這模樣更覺得可愛,二話不說湊過去對著她送上門的脖頸又親了一下,火上澆油道:“是這么給蓋上的,手帕擦不掉,你說怎么辦?”

    這么蓋的?用嘴唇蓋上的?

    合懿大眼瞪小眼看他半晌,忽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臉,苦巴巴兒癟著嘴抱怨他,“你這嘴怎么還掉色的呀,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覺得自己實在吃了大虧,心里憋著氣性兒鬧別扭,說什么都不愿意讓他再抱著,封鞅哪里肯,馬車行一路就哄了一路,消不消氣都另說,反正臨下車的時候,合懿還在他懷里就是了。

    松青見著她主子兩手把脖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下來,也不讓主子爺碰一下,心里揣著疑惑問:“您這脖子是扭著了還是怎么了,嚴不嚴重,要不要找個太醫(yī)瞧瞧?”

    封鞅忙說不用,“你主子沒事兒,別擔心?!?/br>
    合懿狠狠瞪他一眼,兩腿一陣倒騰直往府里去了,留下松青莫名其妙的眼神兒盯著太傅大人追進去的背影瞧了好一會兒,得出個結(jié)論,她主子肯定又被人欺負了!

    封鞅直追著合懿進昭和殿,瞧著她一屁股坐在鏡子前歪著脖子檢查“印章”,隔了會兒在妝奩里尋出來幾疊水粉,一個勁兒往脖子上招呼,蓋了一層又一層直到一點兒痕跡都看不見才罷休,他坐在旁邊摸了摸鼻子,有些犯難:這么個諱莫如深的模樣,到晚上萬一嚇著她可怎么好......

    這回輪到太傅大人心里藏了事兒,飯吃得心不在焉,在書房處理公務也看不進去,點燈熬油似得到了晚上,踏進昭和殿時還覺得挺不好意思。

    但是男人嘛,哪能在這種事情上露怯,心想橫豎到時候顧著點她,要么回頭再加倍疼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