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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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還未發(fā)作完,背后就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續(xù)了的狗鞭都能碰,護(hù)衛(wèi)有何碰不得你!”周璟懶散的坐在檀木椅上,手里漫不經(jīng)心的逗著一對猛犬。 她先是一慌,待片刻,那自尊心卻讓她桀驁的昂起頭,朝著周璟道:“當(dāng)年你為了我一擲千金,我不信你為了一個瘸子,來傷害我?!?/br> 周璟聽到瘸子二字,大手猛地拍在桌上,當(dāng)年也真是眼瞎了,為了這么一個賤人一擲千金,簡直是陰溝里翻船了。 他掃過那個yin.賤女子,朝著彭季同道:“那個狗奴才可有跟雪婕妤鬼混?” 彭季同躬身,認(rèn)真道:“雪婕妤潔身自好,并未同信郡王妃一般好yin……” 周璟冷嗤了一聲,“把那狗奴才帶過來,這刑房密不透風(fēng),讓人家舒爽個夠!” 信郡王妃沒想到周璟被這般無情,至少看在自己jiejie和信郡王的份兒上會手軟幾分,卻不想這個男人狠起來,什么都不顧及,那個狗奴才下面續(xù)的事狗鞭,若是真的被碰了,指不定就會如妓館的花娘一般,下身生蛆蟲而亡…… “周璟,你難道你忘了你當(dāng)年對我說的!你這般待我,將來也會被你喜歡的人這般……”還未說完,就見一柄長劍直直的橫過來,猛地割掉了她的小舌。 “記著,本將不是那等任由你個賤人詛咒的,”他用劍挑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本將要同她白首偕老,你個賤婦且安分些,再瞪,你的眼珠子也別要了!” 周大將軍轉(zhuǎn)身出了刑房,臉色卻十分陰沉,雪婕妤雖說不亂宮闈,可是那個女子卻比信郡王妃陰險多了。上次劍南節(jié)度使把黑旗軍引來,他就覺得怪誕,若非宮里的人,誰能給那般多的黑旗軍制西唐戶牌…… 最開始以為雪婕妤不過是想坐到妃位,如今看來卻是只填不飽的蟒蛇。他放緩了步子,微微瞇著眼,“且讓信郡王從西門進(jìn),讓他同雪婕妤一起觀看那賤婦的好事。到時信郡王必然和雪婕妤那野心婦人崩盤,他若去周府,你就讓父親招待他一盞涼茶。” 彭季同聽后,默默點了點頭。 倒是被周將軍算準(zhǔn)了,信郡王和雪婕妤狹路相逢,兩人站在了高臺處,看到劉嫻羽被一個太監(jiān)用續(xù)的狗鞭做的死去活來,也不知碰到了哪里,那劉嫻羽還喘著粗氣,張嘴摟住了那狗太監(jiān)。 信郡王氣的直接提刀砍了那狗太監(jiān),冷睨了雪婕妤一眼,便氣呼呼的回了上都。 雪婕妤則捂著肚子,一張容光照人的臉也瞬間蒼白起來,她差人將劉嫻羽從刑房拉出來,也顧不得肚子里的龍?zhí)?,猛地一巴掌摑在她臉上,“你個不要顏面的,你知道我們劉府花了多少時日才到了這等富貴,你卻跟個太監(jiān)鬼混,你還要不要臉??!” 劉嫻羽見到雪婕妤,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裙子,剛要哭,卻見雪婕妤彎下身子撫了撫她兩旁被汗打濕的發(fā),“好meimei,你既是享受了,到了地下倒也不虧了。母親那邊兒,jiejie會好好的說,jiejie會說你染病暴斃,你安心上路?!?/br> 說完,示意身后的婢女將一壺鴆酒灌進(jìn)了她的嘴里。 雪婕妤看著劉嫻羽痛苦的吐出一口血,她眼底沒有憐惜,而是深深的冷漠,她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這件事一旦走漏,自己肚子中的那個孩子與那金燦燦的龍椅就永遠(yuǎn)無緣了。 不過,劉嫻羽是王妃,就算信郡王再怎么軟腳蝦,她也不至于和一個續(xù)了狗鞭的太監(jiān)在刑房亂來,她緊緊蹙著眉,回到宮后就秘密聯(lián)系寧王,想用周璟的事來換未來的安寧。 她最初想借著周璟這陣風(fēng)直上云霄,可如今卻連一個昭儀都未封上,她早就想改弦更張,想站到寧王的陣營去,如今她身懷龍?zhí)?,這籌碼就更足了些。有寧王在背后撐著,未來也能爭一爭皇太子之位。 到了第二日,寧王那邊就送來了碧璽鐲子和瑪瑙珠串項鏈。 雪婕妤笑著看著這些寶貝,歡喜的將那碧璽鐲子套在了左腕子上。德妃娘娘那邊兒的人,匆匆過來稟報,德妃還未來得及跟周將軍通信,就聽到婆子白著臉過來,“娘娘,雪婕妤小產(chǎn)了……” 待太醫(yī)院的人到了,雪婕妤早已滑胎,若非院判及時趕到,雪婕妤下身的血就流盡了…… 看完德妃娘娘的信,周璟緊緊抿著唇,朝著彭季同道:“那些鐲子和珠串可查出了什么?” 彭季同搖了搖頭,“最初屬下也以為是寧王做的手腳,可是那鐲子和珠串毫無問題。倒是一個茶杯,底部有微微的裂縫……” 第44章 聽到這里, 周璟懶散的靠在軟榻上,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棋子, 這件事倒是好玩兒了。本來以為雪婕妤就是螳螂捕蟬,卻沒想到背后還藏著一只黃雀,一箭雙雕的干掉了雪婕妤肚子里的龍種,還干凈利落的把罪責(zé)扣在了寧王頭上。 周璟薄唇微微的揚著,事情就是這般難上加難才有趣。 信郡王那邊兒說王妃染病暴斃, 隨便找了個地兒就匆匆掩埋了, 倒是雪婕妤滑胎, 在宮里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后宮有孕的妃子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怕自己的龍種被滅了。 劉府的老爺子倒是個玩轉(zhuǎn)政治的高手, 雖說臉蒼白的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可是言語間卻處處站在皇家的立場,絕口不提給劉嫻羽大辦喪事的話。 周將軍這派的人也煽風(fēng)點火的, 如今雪婕妤龍種成了背后那‘黃雀’的犧牲品,那么就要搞起些風(fēng)浪, 不管背后那人是誰, 都要擴(kuò)大此事,最好還要傳出一些假的事。這般一來, 那暗處的黃雀自然會驚惶。 甄明玉聽到雪婕妤滑胎的事, 也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雪婕妤能用一壺鴆酒灌死信郡王妃,說明那小姜子那事兒是他們劉府搞出來的, 也多虧唐蓮花等人機(jī)靈,否則自己就真成了她們的靶子了。 都說暗箭難防,如今她也是信了。周將軍故意把風(fēng)往那‘黃雀’身上扇,就是為了轉(zhuǎn)移外人的注意力,畢竟自己腿疾的事兒是假的,若是真的出了紕漏,想必自己父皇會直接用自己當(dāng)棋子,順帶著牽連周家九族。到時周璟會選擇周家還是自己,她心里跟明鏡似的。 甄明玉微微蹙著眉,這個時間段讓周璟休了自己,等于天方夜譚,待日后等他過了新鮮勁兒倒是可以去西域開個小酒肆,也好過做一個處處被人利用的棋子。 汾州有溫泉,尤其是鳳泉湯,當(dāng)?shù)厝朔Q此處為美人湯,泉水清甘無臭,泡過后皮膚柔滑細(xì)膩,甄明玉倒是無事就過來泡泡。 因著三公主要去廟里祭拜,溫湯旁伺候的婢女倒是安排的妥帖,且溫泉外都安排了精兵護(hù)衛(wèi),隨行的婆子對那些婢女耳提面命的,守好那張嘴,嚼三公主舌根子就是敵視周大將軍。 待三公主泡完溫湯后,下人就送來了一只赤白鳥,那赤白鳥能學(xué)人話,而且不過半天的時間就能模仿人的笑,倒是百年難遇的珍禽。因著周大將軍和三公主喜歡,所以下人也格外的上心,每日用雞蛋和飯來喂它。 與那赤白鳥相對的,還有一只身黑嘴巴紅的鳥兒,這只鳥聲音清脆比鸚鵡還要勝過幾分。 周璟是個愛鳥的,見了這兩只珍貴的赤白鳥,便直接取過婢女手中的喂水小銀器,一邊喂水,一邊吹著口哨教道,“明玉是個小混蛋。” 教完又轉(zhuǎn)頭將她一把攬在懷里,“你整天為了那些鄉(xiāng)下土老包子傷神費心的,來,為夫教你養(yǎng)鳥來怡情益智。” 甄明玉素來覺得養(yǎng)鳥種花是對時間的嫉妒浪費,可是只說了一句話,就聽那赤白鳥抬著黃黃的小爪子蹬了蹬頭,聰慧的效仿她的話。一時間也是好奇,便湊過去逗了逗那可愛的小東西。 周璟看她笑著逗赤白鳥,心情不由得大好,這丫頭平日里盡是為了那些土包子蹙眉,好像天下的難事兒她都要扛在肩上一般,今日未得空說她,她倒是放松的逗了逗鳥。 周璟覺得這兩只鳥委實有功,便差彭季同重賞了送鳥下人許多銀錢。 待逗完了赤白鳥,那只身黑嘴巴紅的鳥兒卻淘氣的效仿周璟的語氣,說了一聲明玉是個小混蛋,惱的甄明玉放下手中的字條,直接窩在軟榻上收拾起那小玩意兒來。 到了初八佛誕節(jié),汾州境內(nèi)的夫婦都攜手去嘉山叩首祈福,有些家底豐厚的,還敲鑼打鼓的慶祝佛誕。那些朝臣只是意思性的跪在蒲團(tuán)上,周大將軍倒是一改往日浪蕩模樣,花重金買了三株高香認(rèn)真的祭拜了一番。 到了午飯時,也沒同眾臣僚用飯,大步款款的進(jìn)了甄明玉的別院。 甄明玉正坐在桌旁寫字,看他來了便放下手中的筆,溫軟一笑,坐在了他的身邊,“駙馬素來不信鬼神,為何今日佛誕節(jié),這般用心?!?/br> “疆場男兒都是從閻羅手里奪命,在戰(zhàn)場上鬼神那套并不好用。倒是公主,身子素來纖弱,最近又多災(zāi)多難的,臣是為公主燒的香?!闭f完目光落在甄明玉的小臉兒上,手指揉了揉她的發(fā)心。 甄明玉昂頭看著他的眉眼,的確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雖說是個紈绔,可是認(rèn)起真來,倒真真有股子讓人心動的光景。那劉嫻羽成了信郡王妃都對他念念不忘,想必也是因為如此……不過,也不知周大將軍以前可也為她燒過高香? 周大將軍看到自家小金枝垂著眉眼,以為她在自責(zé)甩自己女戒的事兒,便一把攬過她,啄了啄她的眉心。倒是個有良心的,也不妄他這個不信鬼神的人去祈福祭拜。 他先前是個紈绔,什么女人得不到,什么樣的女人用錢砸不到?哪怕是他黑著臉,照樣又嬌嬈的佳人削尖了腦袋往汾王府鉆,所以他根本不會為個女人費心,左右用千金砸便是了。 可如今為了那個小金枝,一向不拜鬼神的他,竟買了高香誠心的祈愿,祈愿自家小金枝能安安順順,平安喜樂。 他并沒有刻意的去顯示愛她,也不求她會像別的膚淺女人一般為了這點兒事感天動地,他只是希望她在自己身邊能快樂,至少不差于她和那個侍衛(wèi)。 那個侍衛(wèi)給她的,他都能給而且比他更多,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自家的小金枝心里滿滿的都是他周璟。 看到他閉著眼睛似乎有些疲憊,甄明玉便伸手給他揉著太陽xue,低低道:“駙馬最近不覺的奇怪么,本宮自打嫁給駙馬,就屢屢被寧王套路,這次是因為菩薩相被送到泰山,下次指不定又是什么……本宮盼著駙馬能高抬貴手?!?/br> 周璟微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經(jīng)心道:“公主覺得,這一切是本將搓弄的?” “本宮知道不是駙馬,可是本宮這般暴露在人前,難免有不注意露餡的時候,本宮是想著得駙馬一封休書,到時本宮就會遠(yuǎn)走西域永不相見,再也不會給駙馬和父皇添麻煩……” 甄明玉雖說恪守禮教,可是對這男女風(fēng)月卻通一二,男人對女人執(zhí)著不過是為了抒解床榻上翻滾的沖動,她即是嫁于他為妻,自然免不了與他錦被翻紅浪。但是一旦翻滾之后呢? 翻滾之后便成了萬千女人中的一個,平凡的像是領(lǐng)口的飯渣子,不用等到父皇動手,想必周大將軍就把她綁在軟劍上做炮灰了。 哪怕不作炮灰,一個亡了國的甄氏皇女如何有顏面留在他身邊?于情于理,她都該要一封休書,借著這次出宮遠(yuǎn)赴西域,再也不回中原,到時塵歸塵土歸土,她再也不是誰的棋子。 錦繡華貴是世人所追求的,可這些若變成了枷鎖,那索性不要也罷!她靜靜的轉(zhuǎn)頭想要扯周將軍的袖子,卻被周將軍一把摟在懷里,整個鼻子都快被他擠癟了。 甄明玉覺得這些都是通俗易懂的道理,給了休書,周璟也可以擁有一片更大的海洋,可是她卻不知周大將軍如今心里正奔騰著滔天大怒。 什么世上男兒皆薄幸,女人就不薄幸?這個蠢女人玩兒弄了自己的感情,一手把他推到了深情的沼澤,她倒好,拍拍屁股準(zhǔn)備逃到西域去了……她哪怕用刀捅他心口也比這句永不相見強的多。 逃到西域,然后呢?然后再和那個宋姓小子再續(xù)前緣是么?!呵,還真是家里的不去外面偷的,出去羅州一趟,就被那狗侍衛(wèi)用看相算命給迷住了! 待那蠢女人環(huán)住他的脖頸,一張溫婉的小臉兒緊緊貼著他,周璟心頭的火才堪堪落了些。 說實話甄明玉的確分析的當(dāng),不過這些道理放在一個動了情的紈绔身上,就大大的錯了。這妖風(fēng)陣陣的紈绔掃了一眼有些打盹兒的佳人,恨不得直接把嚼碎了吞在肚子里。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擒賊擒王,與其收拾這個小東西倒不如碎了她的侍衛(wèi)春夢。 待佛誕結(jié)束后,周璟安頓眾臣回了宮,卻帶著甄明玉一路去了羅州。 “這不是羅州?駙馬可是落了什么東西在這兒?”甄明玉轉(zhuǎn)身看了看自家駙馬,等了半天,卻見那男人緊緊抿著薄唇,似乎沒聽見一般。 甄明玉想了半天也沒想通,他這是上了哪陣邪風(fēng),便無奈的抬眼看著不遠(yuǎn)處的山巒。 剛要收回目光,卻見山腳下有一處小茅屋,一個穿著姜黃色長衫的男子手里拿著羅盤似乎在探測什么。 其實這個羅盤的用法,她也從這男子身上學(xué)過,當(dāng)時明月清風(fēng),他垂首溫文爾雅的教她占卜推算的玄學(xué)。 可以說她和宋興賢在羅州的日子是她這輩子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不過這等時光卻最為短暫,而且她早就嫁做他人婦…… 周璟環(huán)胸睨了小金枝一眼,哼,倒是深情,那股子留戀差點讓他憤怒的失去理智,當(dāng)時就真該讓大理寺卿一刀把那狗侍衛(wèi)給閹了。 風(fēng)一吹,一個穿著粉紫色長裙的女子過來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那女子眼中滿滿的都是愛意,他也伸手替她攏了攏眉間的亂發(fā)…… 甄明玉抿了抿唇,朝著周璟道:“本宮原本還擔(dān)心宋參將身邊沒人,如今見了他被照料,本宮也就不掛心了?!?/br> 周璟睨她一眼,一字一頓道:“這世上的緣法,上天早就注定,微臣雖是個紈绔,可不巧月老就把公主的紅線死死纏在了臣身上,臣私下的確是對公主'渾',可是此生此世能鉆鉆公主鳳體的只有我這渾紈绔!公主若是紅杏出墻,臣就會揮利斧砍死那墻外的蕭郎??!” 上次彭季同把聽到的“私下渾的很”告訴他,他還滿眼的寵溺,可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卻是惱怒的沖了天。 甄明玉你個蠢女人,你若膽敢紅杏出墻,我便…… 威脅的話,沒忍心說出口,可是眼風(fēng)卻落在了她身上。這丫頭自幼被女戒女德灌輸,這呆板兒的脾性他認(rèn)了,可是她私下里何嘗不是處理土包子的床笫之私,那些土老包子說的話不知比自己渾多少。 她倒好,把大道理全都摔在自己臉上了,沒錯他的確是個萬千花叢過的,可是他府里從不住那些女人,唯一一個還是跟她眼睛有幾分相似的通房。 他功勛彪炳,又年長她幾歲,若真的不諳世事,不通男女風(fēng)月,那他就慫的別做男人了。 他一個龍章鳳姿又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這下倒好被一個女人玩弄羞辱成這般,真真是咬碎了一嘴銀牙,也無處訴胸中憤怒。 呵,索性就渾個底,這世上的男人沒有多干凈的,要不那臍下三寸早就往肚子里面張了!那宋家小子能好多少,這不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也摟了女人不是?! 甄明玉看著女子眼底的愛意,隨后眼風(fēng)便落在了別處,“駙馬我想到開元寺吃齋筵……” 周璟聽到這句話,清潤的眉眼微微一挑,直接抱她到馬上,一騎絕塵而去。宋興賢垂首看著掌心的羅盤,羅盤針停,故人東去,他將衣袖從女子手中撤出,“林姑娘,請回吧,薛公子才是小姐必生的歸宿?!?/br> 世上緣法萬千,今生終究是情深緣淺,有些事不可強求…… 林小姐滿眼淚水的望著長身玉立的宋興賢,“那個女子在你心里就這般重?我父親把整個林家的家業(yè)都給你,你卻依舊掛念那個心頭的白月光,她真就那般好?我哪里不如她?” 宋興賢抬手一撥手中的羅盤,看著身旁的林小姐,淡淡道:“她不是白月光,你也處處比她好,只是她便是她,四海八荒五湖四海,她只有一個。” 林小姐抬袖抹掉了眼角的淚,一切都錯了,從跟著林雯認(rèn)識跟前這個男人時就錯了。 她當(dāng)時女扮男裝跟他喝酒談天,聽他說京城里的事兒,聽他說那個月般靈秀的女子,她聽到后來竟情根深種,有時真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女子。 后來,林老爺子聽說了這件事,熬不過自己閨女鬧情緒,再者也是看中了宋興賢的人品,就想找他入贅林府,日后林府的一切都是他宋興賢的,可是不想他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在上都身不由己,我雖身卑位賤,可是卻會為她粉身碎骨……還請林老爺另擇佳婿,在下并非良配?!边@句話氣的林老爺子病了好幾天,可是那林小姐卻又執(zhí)著了幾分。 他是個通曉天文地理的人,如今來這里給別人看風(fēng)水,不過是算到了那個上都女子會來,可是他明知道她來了卻不轉(zhuǎn)身,還任由自己拉扯他的衣袖。 他這是想斷了自己的念想,還是想斷了那明玉小姐的念想? 她靜靜的看著宋興賢,天命弄人,喜歡的人偏偏嫁作他人婦,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他能等,她同樣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