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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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小竹這次徹底的慌了,死死抱住周璟的腳,大喊饒命,還高聲大喊可以對天發(fā)誓,弄得滿府的小廝不敢過去拉。周璟冷冷一笑,彎身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若真的對天發(fā)誓,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br> 趙小竹含淚看著他,只見他冷嗤一聲,一腳踢開她,冷沉著臉指著濃墨的天幕,怒道:“蒼天會一記閃雷劈死你!你知不知道那張姑娘為了周家公子做了多少,你說綁就綁,人命案子,拿你后半生好好的還!” 趙小竹眼角的淚猛地滴在地上,張著嘴再也發(fā)不出聲來,任由小廝把她拖了出去。 這邊處罰趙小竹時,雪婕妤也被送回到劉府休養(yǎng)。因著小產(chǎn)失血過多,回到劉府后便住在深院內(nèi),不太見人。 劉府的姨娘知道雪婕妤是個不得寵的下堂妃了,便時不時的路過院子時,故意的嘲諷幾句,劉夫人聽了也是無可奈何,一天到晚的跟那幫姨娘斗氣。 后宮風(fēng)云轉(zhuǎn)瞬即變,一個身懷龍?zhí)サ逆兼?,轉(zhuǎn)眼間滑胎成了下堂妃,平日里那些交好的妃嬪,還有劉大人那些門生一個個的倒是成了悶瓜一般,每日上朝都急匆匆的繞遠路,生怕被劉大人拉住。 劉大人心煩,見到劉夫人難免怒罵幾句慈母多敗兒,劉夫人在內(nèi)宅受姨娘的氣,如今又被老爺子罵,自然也是心氣兒不順,動不動就到雪婕妤那里哭一陣子。 本來兩個閨女流年不利,誰知那個不爭氣的表侄女也是個廢物點心,不安分的當(dāng)個通房,這倒好直接搞起人命案子來了,再者又牽扯到了巫蠱之術(shù),西唐最忌諱的便是這個,怕是不等流放兩千里,就被那六十杖打死了。 如今朝里傷筋動骨,好容易熬到了夏狩時節(jié),周大將軍一馬當(dāng)先,挽弓如月一箭射死了一只野鹿,周璟高坐在馬上,掃了一眼那野鹿,懶洋洋道:“這馬甚得本將之心。” 那些一同狩獵的大臣聽了,不由的吞了一口唾沫,隨后便見風(fēng)使舵的點頭,喃喃道:“真是好馬……”周家權(quán)勢到了如今的地步,便是指鹿為馬,他們也只能如墻頭草一遍搖晃著脆弱的頭顱,總之,周家的風(fēng)往哪吹,他們就往那邊兒伏身,為官之道也不過是卑躬屈膝。 狩獵完后的半個月,昭陵皇堂出現(xiàn)了彩光,甄明玉隨著皇室去皇陵祭祀,卻看到散漫的徐長纓穿著一身白色的鎧甲,手里提著一支偃月長刀。她收回了目光,恭敬的敬了一炷香,徐長纓這等散漫性子,竟然一躍升到了兵部,想必過不了多少日子,西唐就又出現(xiàn)一個猛將了。 剛從昭陵回來,周大將軍就跟皇帝進了折子,說是去西域刺探敵情。 甄明玉本來去皇陵郊祭了半天,就覺得腿腳有些乏累,誰知泡澡就聽到丫鬟說周將軍在前廳等她。 甄明玉穿了里衣,考慮到可能是西域軍情的事,便披了薄薄的披風(fēng)到了前廳,“駙馬此去西域,不知多少時日?” 周璟掃了她一眼,吹著口哨一邊逗著蛐蛐,一邊淡淡道:“公主一直都覺得為夫為難你,一直想去西域開家酒肆,如今為夫也想憐香惜玉一回,圓公主開酒肆的念想?!?/br> 在西域有許多西唐人開的酒肆,且都是一些年輕貌美的潑辣女子做老板,言語風(fēng)sao又潑辣,一壺酒就灌醉了那些戍邊的將士,說起來那也是個民風(fēng)自由的地段兒。 甄明玉看他一眼,見他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便也沒往深處想,總之嫁給一個紈绔,這些個光怪陸離的念頭是一個接一個,習(xí)慣便是了。 馬車足足走了月余,才到了西域。 本以為西域就是荒涼的草甸子,卻不想?yún)s已經(jīng)初步規(guī)模,在綠瑩瑩的綠洲旁,垂掛著正紅色的彩布,從木門進去,長長的雕畫走廊,兩邊的天井內(nèi)擺著大大的酒壇。 到了夜晚,燈燭瑩黃,一些畫著濃烈裝束的花娘三五成群的擠在雕畫木廊上,男人一擺手便笑著迎了過去。周璟掃了一眼那些妖嬈的花娘,徑直將自家小金枝攬在懷里,大步進了三層的廂房。 甄明玉扶在闌干上,看到馬行街穿過酒肆,兩酒肆之間更有飛橋欄桿相接,到了元夜時分,在凹進的青磚上留一盞盞紅燭,當(dāng)真是一派自由的景象,本來還有些埋怨周璟的紈绔習(xí)氣,可若非他,她倒真不知人間竟還有此等景象,便彎唇一笑道:“上都事忙,駙馬且早早回去?!?/br> 誰知周大將軍直接橫躺在三層小樓的雕畫木欄桿上,一嘴的不正經(jīng)道:“為夫千里迢迢的給公主還愿,公主便是不念為夫功勞,也要體恤為夫的辛勞。還望公主到為夫跟前,親親為夫?!?/br> 甄明玉聽到這些孟浪的話,不由的紅了臉,“駙馬且自重,這里人多眼雜的,莫要讓別人笑了去。” 周璟薄唇微揚,掃了甄明玉一眼道:“公主此來西域,想必那心思早就放飛到了云際,公主如今是打定了與為夫永不相見。公主要在酒肆做生意,必然知道公平交易的道理,為夫為公主做了這般多,還望公主能寬衣解帶,替為夫紓解一二?!?/br> 也真不知一個紈绔將軍如何在戰(zhàn)場上馳騁的,嘴里沒一句正經(jīng)的,甄明玉思量了半天,覺得若是舍棄這一身的rou軀,能換得半生的自由,倒也劃算,便通紅著臉進房,放下了那燦紅的錦帳。 西域的酒肆本來就珠簾繡額、燈燭晃耀,那紅錦被上映襯著白瑩瑩的肌膚,粉色的肚兜繡著一對輕靈的鴛鴦。甄明玉本就生的俏麗,如今因為害羞,一雙細腿微微的縮著,更顯得清秀絕艷,讓人垂憐。 甄明玉見周璟無動于衷,便紅臉去拉紅色的錦被,卻不了那男人一下鉆到了那紅錦被中,一把將她的嫩手交叉舉高。 “駙馬,我胳膊疼……”甄明玉蹙著細眉,下巴微微的昂著,一雙流光轉(zhuǎn)盼的大眼睛滿是嬌媚。 周璟盯著她那雙眼睛,看著她那雪白的臉羞嚇出一道濃紅,那粉色的肚兜因為雙臂舉高,所以微微裸露著,那玲瓏的曲線半遮半掩的。 呵,就這溫順?gòu)绍浀哪舆€想學(xué)人家母夜叉開酒肆,自己這些話她都臉紅,遇上個滿嘴渾話的糙漢還不羞得躲到床底下去?那些酒肆的老板娘遭遇了多少難處,這小玩意兒平日就是被自己寵的沒個數(shù)了。 “你既是酒肆的老板娘,就會遇到百般難纏的客人,如今為夫給公主演練一番?!闭f完,一張薄唇直接貼在了她的秀頸上重重的磨著,“小娘子身上酒味兒甘甜,且讓在下飲個不醉不休?!?/br> 甄明玉一張小臉紅的簡直漲出血來,她伸出小手捂那臭男人的嘴,“駙馬你個不要臉的,本宮定要撕爛了你這張破嘴?!?/br> 周璟聽了寵溺一笑,輕輕的親著她的眉心,“公主隨便撕,不過撕之前,且讓為夫嘗嘗花間甜露,讓為夫牡丹花下死一回?!闭f完薄唇便一路下滑,一把扯碎了她的里衣。 紅色的錦帳翻騰,梨花木床吱吱呀呀的,不過片刻,就見小娘子伸著白腿一腳把紈绔踹下了床,“駙馬你個不要臉的,怎么可以效仿那死太監(jiān)……” 到底是紈绔,踹下來不過玩味一笑…… 月初升,那小人兒身上紅痕斑斑,周大將軍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眉眼,男人遇見個喜歡的,說克制那都是胡扯,若非掛牽她那三千青絲,他早就縱情馳騁起來。不過這小東西倒是真是九尾白狐,那清靈靈的眉眼,那嬌滴滴的怒罵,簡直要了他的命。 看了片刻,便彎身給她蓋了蓋錦被徑直出了門。 “蓮花,你把那個韓冷春帶過來,從公主隨行的衣裳里挑幾件讓她穿上。務(wù)必讓寒冷春成為這家酒肆的老板娘!且讓廣平王接到她的繡球。”說完,轉(zhuǎn)頭深深望了床榻上的小人兒一眼,淡淡道:“錦衣衛(wèi)要一刻不離明玉的身,萬事以她為重?!?/br> 唐蓮花點了點頭,那韓冷春已經(jīng)帶到了西廂房,就差廣平王這陣東風(fēng)了…… 第47章 西域的蜿蜒小綠洲上, 一個身穿綠袍的男子手里提個金籠子,圓鼓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頂著圓盒子里的蟲兒, 一旁的小廝瞧見了低低道:“王爺,到了,您且停一會子,聽說今兒個可是酒肆義女拋繡球的日子呢。” 那圓鼓鼓眼睛的男子,心煩的瞪了小廝一眼, “你懂個屁, 本王到看看這破落地兒, 誰敢跟本王搶女人?!闭f完便又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小金籠。 酒肆老板娘潘氏扭著細軟的腰肢,一邊兒朝著貴客揮帕子,一邊瞄了一眼那金籠子里的物事。 我滴個乖乖, 還以為是什么金貴的, 還用金籠子裝著。原來是一對交合的蠶蛾。這蠶蛾說起來也算是酒肆里的渾客們長提的,雄蠶蛾出繭后, 逢見個雌的就陰陽和合,時辰長達一天, 隨后就會干枯在雌的蠶蛾體內(nèi)。如今瞧見這位一眨不眨的, 便笑著走上前去,“吆, 這位小哥, 咱們酒肆開宴后,花娘比這還要蠶蛾還要兇猛纏綿幾分呢?!?/br> 那男子聽到這句話,堪堪抬起眼皮, 隨后又來來回回的在潘氏的胸口打量了幾遍,“嗯,瞧著也是。得了,小德子,咱們?nèi)デ魄啤!闭f完一把將那金籠子扔在了身后的小廝手里。 這潘家酒肆,雖說在胡地,那老板娘潘氏卻是西唐人氏,性子精明能干,短短五年,就把潘家酒肆經(jīng)營的風(fēng)生水起。在掛滿了紅綢的廳堂內(nèi)有一個紫檀的平頭案,案上擺著一只巨大的鮫珠。相傳這鮫珠是鮫人思念男子流下的淚,但凡能摸一摸,就能遇到畢生的緣分。廣平王雖說家里妾室不少,但總覺得缺個得心的,所以千里迢迢的來了西域,只為摸那鮫珠一下,沾沾桃花運。 待走到那鮫珠跟前,兩只肥肥的手上下交叉,過了足足半個時辰,還瞪著圓鼓鼓的眼珠子盯著。潘氏瞧見了,忍住心中的厭煩,笑著走過來,“公子,這鮫珠摸一下就能轉(zhuǎn)桃花運了,您且到雅座來,后面還有等著的呢?!?/br> 這鮫珠在西域也算是有名的,饒是浪蕩的公子哥兒還是酸腐的窮秀才,只要有機會來,絕不會錯過摸鮫珠得美人的美差。所以廣平王回頭時,便看見了那些交頭接耳,對他怒目而視的男人。 廣平王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廳堂正中的位置,左右得美人才是正事,且讓這幫廢物點心去摸鮫珠。聽聞那潘氏的義女叫韓冷春,相貌生的溫婉清媚,性子也好,心里的期待便又勝了幾分。 廳堂里的奴仆忙忙碌碌的將紅綢系成結(jié),又將高臺處的珠簾微微的放下,兩排銀珠燈微微的晃著,潘氏見廣平王豪擲千金,便笑著過去客套了幾句。 廣平王一把摟過一個倒酒的花娘,正要親個小嘴兒卻見高臺處,一個穿著紫衣的女子抱著琵琶羞怯的坐在了珠簾后。 他圓鼓鼓的眼睛一下便看直了,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喃喃道:“世間竟有如此鐘靈毓秀的女兒……” 潘氏見他要往二樓上沖,便笑著一把拉住了他,“瞧您這個急性兒的,一會子我這干女兒就要拋繡球選夫婿了,您啊,就等著接繡球,接完繡球再洞房花燭也有些情趣不是?” 廣平王一把將潘氏推在地上,正要往二樓上邁腿,卻見那女子瑩潤的眸子厭煩的掃了他一眼,只一眼,他那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這女子當(dāng)真是你的義女?”廣平王一把揪住潘氏,眼底閃過一絲猶疑。方才這女子抱琵琶時的確是溫柔有度,可是方才瞪他那一眼,卻讓他一下想起了那個三公主。 記得幼年時節(jié),她母妃還是寵妃,那小妮子可是刁鉆任性的緊,自己不過是捏了她屁股一下,那小妮子便一把將他摁在了長信宮旁的荷花池里,那次若非崔皇后過來,自己就被那小妮子弄死了…… 也是一朝被蛇咬,他府里的美妾環(huán)肥燕瘦,個個都是絕色,可是唯一一個特點就是絕對跟那三公主相貌舉止相左。 再后來那三公主嫁給了權(quán)臣周璟,本來以為不會再見到她,卻不想在除夕時節(jié),那周璟竟然為她放了一夜的煙花,他那時還在江南,聽說這件事后,就納悶了許久。 廣平王抬眼掃了那韓冷春一眼,肥嘟嘟的臉不由的一擰。 這廣平王是先皇第二子趙王的嫡子甄建,先前趙王差點奪了甄明玉父皇的皇位,被權(quán)臣李氏一族刺殺,只留下這一子??上д缃ㄐ?zé)o點墨又天生荒yin,皇帝便故作大度的讓他襲了趙王的爵位,改封廣平王。 這廣平王平日不去上朝,整日在妾室堆里鬼混,前陣子還迷上了煉丹,還給父皇和那些荒yin的朝臣送去了一盒。這喜歡逛妓館的沒有一個不與他交好的,甚至有些還專門詢問他房中術(shù)。 當(dāng)年,他和周大將軍還交好了一陣子,當(dāng)時還是這廣平王甄建傳授給周璟的追女之法。說來也是奇怪,好端端的紈绔,娶了一個小瘸子公主后,竟然生生的折斷了眠宿花柳的爽事,他不由的揉了揉胖臉,興許這三公主的確是身帶瑰寶。 他受不了三公主,但是找個大致相似的褻玩一番倒也能報報當(dāng)年被那小妮子推到荷花池里的仇恨。想到此,便大咧咧的坐在了最前面,玩味的盯著抱琵琶的韓冷春。 鼓樂奏起,幾個婆子把一個五彩繡球交到了韓冷春手里,她立在高處,柔紗的羅裙被風(fēng)吹的高揚,昂頭看去,倒真的如天上仙女兒一般,那些男人不由的吹口哨孟浪起來。 廣平王心煩的轉(zhuǎn)身,掃了那些男人一眼,“瞧瞧你們這個損色!肚子都凸出來了,還好意思搶繡球!” 剛說完,潘氏就轉(zhuǎn)過頭來,眼風(fēng)落在了他肥胖突出的肚腩上,心里暗道:還說別人損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肮?,咱們這兒是小店,您站這般高仔細摔了。再者我那義女若是看中了您吶,就算您站在門口,她都卯足了勁兒的往您懷里扔……公子還是下來,仔細摔傷了?!?/br> 廣平王聽到后面那些男人怨聲載道,便扭了扭肥臀大喇喇的站在了最前面,左右矮子里挑將軍,自己荷包里都是錢,他還就不信這小女人會不愛錢。 待想通了,便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金,猛地扔到了高處,“小娘子,我是廣平王,你把繡球扔給本王,本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來年生個大的!” 甄明玉正在后花廳看著熱鬧,聽到這樣一嗓子不要臉的言語,便拿過駙馬給的萬華鏡,對準了那臺下的男子一看。呵~原來是這個小胖子,她不由的看了韓冷春一眼,為何她穿著自己的衣裳? 待見她轉(zhuǎn)身,那張臉竟與自己相似七八分,再看她的著裝打扮,分明就是另一個三公主……她心里一涼,周璟可是要李代桃僵? 再說那廣平王,這荒yin的性子起了,心氣兒也隨著水漲船高,他將一張銀票扔在了潘氏的臉上,不屑道:“這小娘子既是你的義女,敢問她的纖腿可有殘疾?本王上只飛鳥xue,下知游魚臀,用腿支的事兒,你只能糊弄那些土包子!” 潘氏笑了笑,將銀票塞到了袖里,“瞧您說的,我家義女原本是潮州人氏,祖上還是個七品官爺呢??上R會上走失了,被人牙子販賣到西域,奴家瞧著可憐,就買下來養(yǎng)在身邊,不僅腿兒長的細嫩,這嗓子也好,唱的一手的小曲兒呢……” 說完,還打了個響指,示意韓冷春吟唱一二。 聽到潘氏這般講話,廣平王心里那顆石頭就落了地,這般也好,他周璟娶個夜叉三公主,他廣平王娶個更悄的,那嬌滴滴的嗓子,唱的小曲兒就是好聽。 五彩的繡球拋下,廣平王跳著肥胖的身子一馬當(dāng)先,一把抱住了那繡球,引得那些男人撫掌嘆息,一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廣平王心里爽快,想著回上都炫耀一番,便扔給潘氏千金,說半月后過來迎娶,要讓寒冷春做正妃。 廣平王一回上都,便大擺了七日的流水席。那些荒yin的朝臣都知道廣平王得了一個小嬌娘,容貌跟周大將軍家的三公主有七分相似。他們的夫人聽到這些話后,那躁動的后宅長舌便翩翩起舞,不過三日的光景,整個上都就傳成了廣平王□□,偷偷娶了三公主。 本來該上朝的日子,誰料幾個股肱大臣竟相繼告假。 西域潘家酒肆倒是熱鬧,前一周把繡球拋給了廣平王,后三天又把繡球砸到了戶部尚書腦袋上,再后來拋繡球竟成了潘家酒肆盈利的有趣項目…… 待上朝時,言官就噴著吐沫星子說了此事,皇帝掃了廣平王一眼,又看了看周璟,吹胡子瞪眼道:“罷了,這是愛卿的家事,等處理妥帖了再來上朝,簡直沒個成器的!退朝!” 廣平王小步走在九重宮階上,正邁著胖腿,卻不想肥臀上猛地被周璟飛來一腳,直接在百官面前摔了個狗吃屎,他轉(zhuǎn)頭懊惱的看著周璟,一抹眼淚道:“只許你有,就不許我有,我娶的娘兒們,你睡你的公主,各玩兒各的,你有什么心氣兒不順的?!” 周璟抬腳踩著他的手,“嗯,你走你的路,本將伸本將的腳,各走各的,本將還未說你鎘到本將的手,你倒是先喊冤了?!?/br> 廣平王蹦起身子來要飛撲周大將軍,卻被周大將軍三拳五腳的踹到了荷花池里,這件事被一鬧,徹底的炸鍋了,上都的老百姓都在嚼舌根子,說西域有個長的酷似三公主的女子,惹得權(quán)臣和王爺大打出手…… 皇帝嫌臉面上過不起,便當(dāng)著百官的面兒,重重的訓(xùn)斥了廣平王一頓,隨后一張圣旨,把那韓冷春也一并賜到汾王府給周璟做側(cè)室去了。 *** 西域潘家酒肆,韓冷春一身鳳冠霞披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抬到了汾王府。上都的百姓茶余飯后又有了新的嚼資,說日后三公主就成了腳底泥了,那側(cè)室馬上就逆襲上位……周璟聽了,揚唇一笑,不管外人說什么,日后自家那小金枝就可以滿城的跑,再也不用顧及什么勞什子腿疾。 誰料汾王二老聽了這些傳聞,卻被氣的不輕,忙拄著拐棍去看小金枝兒媳,卻不想府里的婆子說公主出游散心了。 汾王二老越想越覺得自家兒媳婦兒可憐,便拍著桌子大罵生了個不孝子,甚至還讓新晉的側(cè)室罰跪了三日…… 甄明玉坐在繡墩兒上拿著小銀剪,一臉平靜的剪著茉莉花,其實也挺好的,那韓冷春有七八分像自己,日后有些事,她就可以代勞了,自己也能安心待在西域,日后專門開辦個疑難雜事的鋪子,逍逍遙遙的。 她想著美事兒,那九頭昆侖獸卻紅著眼快馬加鞭的來了西域。 一腳踹開房門,原擔(dān)心那小東西會想東想西的傷心憂愁,卻不想人家樂的清閑,一雙瑩潤的眸子微微的彎著,小手耐心的拾搗著茉莉花,纖細的腿兒也俏皮的點著地…… 甄明玉正想著如何在酒肆開辦疑難雜事鋪子,卻不想周大將軍猛地撲過來,將她重重壓在身下,見他孟浪手重,便掙扎著推開他,喘著氣兒道:“駙馬……你……你不去洞房花燭,為何來了我這兒……” “洞房花燭?本將可不就是來洞房花燭的!” 第48章 潘家酒肆歌舞升平, 花娘撥著琵琶唱著紙醉金迷的天凈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