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民
公元184年。 大漢朝天災(zāi)人禍不斷,造就了無數(shù)背井離鄉(xiāng)的流民。 這些流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個個蓬頭垢面,還要擔(dān)心被山賊,強盜,軍隊拉壯丁。 李大壯,就是東漢末年,萬千流民中的一個。 他是荊州宛城附近的一個流民。 這一天,李大壯出來找吃的,被一伙搜山的士兵給逮住了,就在他害怕不已的時候,他被帶著來到一個很大的營地里。 這里有很多和他一樣的流民,他跟著人群來到一個施粥的地方,只要說一句,我是大乾子民,就可以領(lǐng)到一碗粥。 粥雖不多,可李大壯覺得這是他一輩子來,吃過最美味的食物。 這些日子,他生吃野菜,樹皮,天曉得他已經(jīng)多少天,沒吃過米飯了。 雖然很奇怪,為什么每次領(lǐng)吃的時候,要說一句我是大乾子民,但是李大壯覺得,這樣有吃有喝的日子不錯。 過了幾天,等營地里流民逐漸變多,快要裝不下時,他和那些流民又被帶著朝南而去,好在一路上同樣有吃的。 這樣走了幾天,他們來到江邊,很快他就看到了,這輩子最神奇的一扇門,那扇門高高聳立在江邊,散發(fā)著瑩瑩光輝。 很多流民在圍繞著那扇門,建設(shè)城墻,周圍更有一座座軍營。 軍營里每天有士兵在訓(xùn)練,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隊士兵出來巡邏。 李大壯原來以為,他和那些流民一樣被抓過來服徭役,建城墻,哪知道不是。 進入正在建設(shè)的城墻里面,他和那些一起來的流民,被召集起來。 然后帶到一處空地上,圍成一圈,很快就有一個人過來,在那邊講話。 那個人說,以后他們不再是大漢子民,而是新朝大乾的子民。 乾,大哉乾元,萬物更新。 作為新朝子民,他們不需要服勞役,不需要被征收苛捐雜稅。 每個人還會分得五畝地讓種,最后收成取一半就可。 大道理李大壯暫時聽不懂,在這座新營地里面,李大壯又學(xué)會了寫大乾兩個字。 不寫不行,不寫不給飯吃,第一次寫不出來,他可是被整整餓了半天,那滋味不好受。 等到他第三次寫出來的時候,他被發(fā)了個木牌子,木牌子背面的字他認識,是他剛學(xué)會的大乾兩個字。 前面的字很小,他就不認得了,寫字的人告訴他,這是他的籍貫。 代表了大乾子民的身份,如果丟失了,要來補辦。 收到木牌子后,李大壯愛不釋手,他用一條麻繩穿起來,圍在脖子上,然后告訴自己,這樣就不會丟了。 第二天,他被帶到那座高高聳立的大門之前,大門前面擺放著兩張桌子,每張桌子前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人維持秩序,讓隊伍不亂,另外一人,坐著對照每個人的木牌子。 當(dāng)李大壯到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 人流排成兩排,一排進,一排出,他在進的那一排排隊等候。 李大壯仔細打量進出的人,進去的人大都和他一樣,面帶好奇。 現(xiàn)在他和其他人一樣,已經(jīng)不怕這里的官兵了,這里的官兵都很好,不像傳說中窮兇極惡。 而出來的人個個面帶喜色,李大壯暗自嘀咕,進去一會,出來了高高興興,難道里面還有寶貝不成。 心中期待著,很快就輪到了他。 李大壯既期待又帶著一點緊張跨入了大門,當(dāng)他踏入大門的時候,一股暖流流淌到他的全身。 他不知不覺地挺直了腰桿,這些年勞作下來的腰酸背痛,腿腳風(fēng)濕全都不見了,還不等他感嘆神奇的時候。 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冥冥中仿佛有一道聲音,又仿佛沒有,但是他就是知道,就是懂得了,神門傳遞過來的信息。 他竟然年輕了十歲,往后的壽命也變得多了10歲,神門告訴他,他能夠活到103歲,李大壯不敢相信。 但是他看看前面,再轉(zhuǎn)身看看后面,那些剛才一個樣子,現(xiàn)在一個樣子,全都變年輕了的人,他不敢不相信。 原來那些回來的人,個個面帶喜色,是真的得了寶貝啊。 李大壯狠狠捏了自己一把,咧開嘴大笑了起來。 在門戶這邊,李大壯等待了半天,然后同其他人,一起穿過傳送門回去。 第二天,他又被帶到不同地方,在這里,他和其他人一樣,還是圍坐在一起,聽別人講話。 那些人告訴他,這樣的神門天地間有九道,這是他知道的信息,因為穿越神門的時候,神門已經(jīng)告訴他了。 然后那些人又說,其他的八道門都是其他人的,不屬于他們,必須打跑那些人,他們才能再次享受神門洗禮。 而今天在這里,他們這些人就要面臨選擇,是選擇當(dāng)士兵,練好本事上陣殺敵,還是在后方種地,種出糧食支持國家去打仗。 不管是什么選擇,只要做的事情是有利于國家的,就會得到貢獻點,等以后國家把神門占領(lǐng)后,他們這些人憑借貢獻點,就可以享受第二次洗禮。 聽上面?zhèn)飨聛淼南⒄f,第二道神門,能讓人再多活50歲。 選擇的不同,代表貢獻的不同,李大壯很想去當(dāng)兵打仗,因為那是貢獻最高的。 而且自己死了,貢獻點還能傳給自家孩子。 可是最后,李大壯還是選擇了種地,不是他膽小,而是種地他是把好手,打仗他不會。 選擇過后,李大壯又跟著背誦了三條法律,殺人者要處死,傷人者要抵罪,盜竊者也要判刑。 然后,第二天,他就跟著那些同樣選擇種地的人,一路南下,說是要去長沙郡屯田。 孫文,是豫州潁川的一個寒門子弟,曾在潁川學(xué)院旁聽過。 都說荊襄多俊才,所以他在年初的時候,把游學(xué)地點,放在了南方荊州。 不想,隨著黃巾起義爆發(fā),他被黃巾,當(dāng)成流民給裹挾了。 在宛城歸入韓信勢力后,他也被客氣地請往了更南邊。 是的,在孫文看來,韓信的勢力確實是客氣地請他們這些黃巾降兵去南方的,雖然不打不罵,但是想返回家鄉(xiāng)還不行。 吃飯前要先說一句,我是大乾子民,乖乖不得了,這伙勢力比黃巾更加膽大包天,直接建國了。 對于韓信勢力,這種根基未立,還當(dāng)出頭鳥的行為,孫文是又鄙視又擔(dān)心他自己的下場。 畢竟他現(xiàn)在也算是,這股勢力中的一員。 在宛城黃巾降兵中,像孫文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比較多,他們被友好勸退后,也跟著來到江邊營地。 和李大壯一樣,他看見那高高聳立的傳送門,也是目瞪口呆。 在這里,有一點和李大壯不同的是,孫文畢竟識文斷字,他不像李大壯混混沌沌,他很注意觀察周邊環(huán)境。 來到江邊營地后,孫文就發(fā)現(xiàn)那些認識字的人,待遇比其他人好很多,也算是進入了韓信組織的高層。 原先,在孫文看來,等大漢朝對付完北面的黃巾后,就會把目光投向他們這些造反派。 所以雖然他沒有反抗,和其他人一樣有一口吃一口,有一天過一天。 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加入這方造反勢力,為韓信軍團出謀劃策,幫助。 可是在經(jīng)歷傳送門的神奇后,心中總有一股不甘,催使他不想得過且過。 孫文知道,如果神門的存在被大漢朝高層知道后。 等以后大漢朝的勢力,攻克了韓信的勢力,能享受神門福利的必定是大漢高層,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門閥。 所以在想了幾天后,孫文主動向營地負責(zé)人說,自己識文斷字,愿意加入他們。 審核比孫文預(yù)想的更加簡單,他晌午提出要求,午時過后,就有人來通知他,算是加入了韓信勢力。 韓信的勢力這時候,確實比孫文想象中,更加缺乏政治人才。 孫文加入后,首先了解了這方勢力是韓信的,他這個時候也被告知韓信的真實身份,是秦末漢初的淮陰侯韓信。 這條信息,孫文雖然震驚,但不管他相不相信,聰明人總是先把疑問放在心底。 然后,上頭又告訴他說,韓信已經(jīng)打敗并且擊殺了,大漢名將朱儁和皇甫嵩。 在這消息傳遞開來后,加上漢朝的反應(yīng)時間,他們有一段時間的和平時期。 他們這類人,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收攏周邊流民,然后組織流民去南方屯田。 孫文在這里,學(xué)習(xí)到了屯田的知識,這種和當(dāng)前井田制,迥然不同的種田法。 讓孫文對上面提出這種政策的人,頓時驚為天人。 問明是韓信流傳下來的,孫文又產(chǎn)生了新的疑惑,為什么歷史上,沒有記載淮陰侯,提出這種利國利民的農(nóng)業(yè)政策呢。 不過不管怎么樣,尤其是聽了大漢兩大名將身死和屯田策。 孫文對自己這方勢力的前景,看好了一點,不再像剛加入時,是逼不得已和不甘心。 于是,他變得更加勤奮,努力學(xué)習(xí)各種不同知識,教導(dǎo)不懂寫字的流民寫大乾兩個字,教導(dǎo)選擇南下屯田的流民,耕地知識和養(yǎng)豬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