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臨走出書房前,他還是大著膽子問了句,“先生是給少奶奶準備的么?” 厲紹棠眼神突變,嚇得他不敢多嘴,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書房內(nèi)再次恢復平靜、男人感覺有點煩悶,從抽屜里掏出煙跟火,剛點燃就接到一通電話。 是容言打來的。 他皺眉接聽,“有事?” “厲總?!比菅栽谀沁呌悬c欲言又止,“那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容言在厲紹棠身邊待了這么久,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個性,不喜歡爆粗的他一旦爆粗就說明心情差到極點。 所以他不敢啰嗦,趕快稟告道“唐維亭非要跟您見上一面,您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第154章 您對著少奶奶不也一樣 厲紹棠眼神再次冷寒了些,“他已經(jīng)到渝城?” 容言心里一陣哀嚎,平時任何事都能做到了然于心、一絲不茍到變態(tài)地步的主子竟然會問出如此懵逼問題。 “呃,厲總上次跟您通電話就說過了,唐維亭很快就會到渝城?!?/br> 厲紹棠捏了捏眉心,似是疲憊地說“哦,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件事?!?/br> 容言心里又是一陣哀嚎,想問主子你到底在忙什么事? 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真這么問,可能他這個月工資不保,月工資少就少,他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會影響年底那一筆獎金。 那一筆可不是小數(shù)目,剛看上一所豪宅,就差那么幾個錢,所以不能掉鏈子。 這么一想,到嘴的話硬是被逼了下去,重新吞回到肚子里,在里面轉(zhuǎn)溜兩圈,也就這么消化了。 容言顫巍巍地再次問道“那您看這事怎么應付?” 饒是別人的話,他就直接打發(fā)了,偏偏是唐維亭,畢竟那家伙的勢力遍布整個東南亞,緬甸、老撾都快將他當神一樣供奉。 聽說最近正在開發(fā)北美一帶,野心真是不小,絕非善茬。 所以有些表面功夫不得不做,總要給他幾分薄面。 “打發(fā)了?!?/br> 厲紹棠回得簡單利落。 容言在那邊的表情猶如吃了蒼蠅般難看,“厲總,真不見一面么?那個唐維亭不好對付,我怕……” “你怕什么?”厲紹棠眼神微瞇,笑了笑說“怕他聯(lián)合其他幾個人都不買我們的東西,你后面的日子會喝西北方不成?” 容言被堵得啞口無言,他是有這么想,但也不至于喝西北風吧! 他這個主子向來大方,每年沒少給他好處,現(xiàn)在他的資產(chǎn)基本上幾輩子都花不完,但誰會嫌錢多,總覺得不夠、不夠。 還想要更多。 “其實也不是?!比菅糟躲堕_口,嘆氣道“我知道了,盡量周旋過去。” 厲紹棠嘴里叼著煙,煙霧迷了他的臉,他突然溫聲開口,“累了,想收山,你想么?” 在很多人眼里,容言是厲紹棠的心腹之一。 有時,他們確實是這種關系;但又有時,他們的關系不僅僅如此。 是朋友,是兄弟,是難得可以把酒言歡說幾句真心話的人。 容言大腦頓時宕機,有點反應不過來,一臉懵逼地問“收山是什么意思,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那種日子么?鳳凰鎮(zhèn)上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酒沒女人沒喧囂,就只有牛羊和一幫子夾著怪腔的大爺大嬸?” 想著,他不禁打了個顫抖,似乎有點可怕。 雖然張大爺家里的老白干確實味道不錯,但還是大城市的燈紅酒綠好,沒事還能去酒吧晃蕩一圈來個艷遇。 厲紹棠有點被逗笑,“算了,你不懂、像你這種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體會不了?!?/br> “厲總您別這樣開涮我?!比菅宰煊悬c貧的沒邊道“您對著少奶奶不也一樣……” “打??!”厲紹棠臉色瞬間鐵青,“你這個月工資別領了,我會通知財務。” “誒!喂——”容言急得火燒眉毛,他容易么? 到最后這個月工資還是泡湯了,指不定真會影響年底的那一筆。 沒辦法,后面只能好好表現(xiàn),自家主子不想搭理那位姓唐的,就只能他搭理。 人家可能看不上他,覺得他職位太低,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腆著臉上了。 掛斷電話后,厲紹棠就坐在轉(zhuǎn)椅上開始吸煙,一手夾煙,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邊緣,輕微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內(nèi)顯得極其清楚。 像是某種陌生的東西緊緊抓著他心臟。 他突然有點疼。 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真正感覺到疼,都快忘記這種感覺。 手中的煙燃了半截,他伸手將它摁滅在煙灰缸里,起身、走出書房,直接疾步走向主臥。 剛打開密碼鎖要進去,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又疾步下樓,從下面重新端了碗清粥上來,熱乎的、上面還撒了一些黑芝麻。 他開門進去,里面黑漆漆的,她竟然連燈都開,瞬間沒了好臉色走到床沿,睨著她說“我綁你手腳了,連燈都懶得開。” “起來,吃東西!” 后面一句完全是命令口吻,又冷又澀。 陸繁星不吭聲,完全沒了生氣,但可以看見那隆起的被褥有些許抖動,那像是有人在里面止不住的發(fā)抖—— 當這種想法在腦子中閃過時,厲紹棠立馬將粥碗放到旁邊,揚手將被褥掀開。 下面,女人蜷縮成一團,烏黑長發(fā)將整張臉掩住,什么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心機深沉、不擇手段這些詞都跟她無關。 她無助的像是個孩子。 厲紹棠當即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期間感覺到她微微抵抗,但此時的那種抵如蜉蝣撼樹,不具任何威脅。 他成功將她禁錮在懷里,她身上衣服單薄,觸手處都是guntang。 皺眉、揚手撫向她額頭,灼熱的更是厲害。 “別、別碰我……” 陸繁星在迷糊中感覺到熟悉的男人氣息,本能豎起渾身小刺,軟趴趴地手推拒著,殊不知她此時的力氣估計連拿只碗都不行。 厲紹棠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氣她,聽見她拒絕,心里的火苗子就不斷往上竄,強力扳轉(zhuǎn)過她頭,狠狠欺上了那張哆嗦地發(fā)白唇瓣。 依舊甜美的攝人心魄,簡直就是上等迷藥。 陸繁星本就身子薄,幼時的哮喘,之后又是槍傷、流產(chǎn),精神時常處于緊繃狀態(tài),以前她強忍著一切努力前行,盡量不讓自己倒下去。 就算在油鍋里煎著,火里淌著,她都咬牙硬挺。 但此時她真感覺到累了,腦子里緊繃的弦徹底斷裂,身體機能差到極致。 “嘔——” 突然的干嘔聲將房間內(nèi)的零星旖旎感徹底打碎,厲紹棠亦停下動作,用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看著不斷喘息的女人,許久后他才歐諾個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我的吻……讓你感覺惡心?” 陸繁星雖然感覺整個人暈頭轉(zhuǎn)向,但還是聽清楚他的話,事實當然并非如此。 可她不想反駁,不說一句話,只是睜著雙眼看他。 眼中情緒復雜。 即便是聰明如厲紹棠,此時也被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障眼法迷惑了雙眼。 “誰親你、你覺得不惡心,嗯?”他強迫她直視,“你那個好大哥陸莫寒么?” “回答我是不是?” 陸繁星只覺好笑,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她跟大哥都那么曖昧不清? 楚琳瑯這么認為。 他也這么認為。 暈眩間,她感覺又有什么東西堵上她的嘴,之后又有一股溫熱的、帶著甜味的慢慢流進她嘴里…… 那是…… 她立刻反應過來,那是粥。 是男人在…… 想到此,她臉上燥熱一片,抗拒的幅度更大了些,吱吱嗚嗚、可憐兮兮地不愿配合,卻被男人重重捏緊下顎,疼痛張唇,再次哺入一大口。 陸繁星來不及吞咽,被粥嗆到,咳嗽不斷、眼淚更是嘩啦啦往下流。 她想,這種折磨到何時才能結束? 厲紹棠看著那張越發(fā)慘白的小臉,心下微軟,將她直接沖床上抱起,轉(zhuǎn)身走向浴室—— 陸繁星不清楚他又做什么,開始胡亂掙扎,但沒掙兩下就被他抓住手腕,“又瞎鬧什么!發(fā)燒了自己不清楚么?” 她想說就算我燒死也不用你管! 但這話在她胸腔里迂回了好幾下都沒能說出來,因為她惜命。 任何事都沒有活著重要,再者傷春悲秋也確實不是她的性格。 厲紹棠見她眼中不羈的火苗沒有熄滅,心口壓著的石頭才稍微松緩些,戲謔一笑,“我的吻讓你惡心,我用嘴喂給你吃的東西,倒不見你吐出來,好吃么?” 陸繁星清楚這是在故意羞辱她,她想將頭撇開些,卻被男人率先一步扼殺在搖籃中,逼迫她正視他。 他問“怎么,現(xiàn)在都不愿意看我了?” 恰恰相反,即便到此時此刻她都做不到對他視若無睹。 這也是陸繁星痛恨自己的地方。 她可以在任何事上做到灑脫,卻偏偏過不了他這個坎。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將她塞入淋浴房,手腳利落地扒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