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呵,許醫(yī)生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會這么怕?!碧凭S亭語氣略帶調(diào)侃。 “你到底是誰?” 唐維亭也不逗她,“在下……唐維亭,許醫(yī)生應(yīng)該對我不算陌生吧?” “你、你為什么會給我打電話?” “我以為我們能達(dá)成聯(lián)盟呢!畢竟你要的是厲紹棠,而我要的是陸繁星,我等了你很久,但你似乎都沒想到利用我,所以我只能毛遂自薦了。怎么樣,要不要見面聽聽我的想法,嗯?” “唐維亭,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么?這么好騙!” “呵?!蹦腥艘恍Γ澳蔷退懔?,反正損失的是你,又不是我?!?/br> 他直接掛斷電話,然后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三、四……” 五秒都沒到,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他嘴角微揚,不屑道“就這種定力,難怪厲紹棠不喜歡。” 他故意又摁掉,之后、那電話響得堪比警笛,他可以感覺到那邊的怒火。 在響了許久后他悠哉接聽,“許醫(yī)生?!?/br> “唐維亭,你故意的是不是!” “許醫(yī)生,我這人喜歡效率高,要見面就一句話,別撒沒必要的怒氣,你對我撒、我又不痛不癢,倒你自己氣壞了身子,對吧?” 許心慈惡狠狠道“明悅軒,我給你半個小時?!?/br> “放心,不需要那么長時間,十分鐘后見——” 一掛斷電話,他就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瞬間疾馳出去。 許心慈是個極其守時的人,她沒想到那個唐維亭也是,真的在十分鐘時就看見一輛車朝她開過來。 車停,人從車上下來,朝她搖手。 她走過去,“怎么樣?是準(zhǔn)備跟我邊吃邊聊,還是就站在這把話說了?!?/br> 唐維亭暗笑,心想這么不可愛的女人確實不多,“站在這說跟電話里說有區(qū)別么?我又何必浪費油錢來跟你見面?” “你——” 許心慈被他噎得無話可說。 見他往明悅軒走,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包廂內(nèi),兩人面對面而坐,旁邊有服務(wù)生倒茶,所以許心慈并未立刻開口質(zhì)問,待人一離開,她實在熬不住,“說吧,你有什么計劃?” “呵?!碧凭S亭輕笑,“許醫(yī)生,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句老話?” “什么?” “強扭的瓜不甜?!彼馈叭羰且粋€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你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沒用。同理,若是一個女人的心不在我身上,就算我對她再好,她可能都覺得多余。” 許心慈皺眉,“這就是你的計劃?抱歉,我想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br> “蠢、蠢女人!”唐維亭直接罵出口,“為了個男人,你是不是準(zhǔn)備道德淪喪,真要對付自己親meimei?” 許心慈雙腳粘地,再也動彈不了,腦中閃過零星回憶,小女孩跟在她身后jiejie、jiejie的叫,而她也歡快的在前面跑,嘴里說著meimei你來追我?。碜肺野。?/br> 但記憶又快速轉(zhuǎn)離,那些模糊又深刻的畫面,伴隨著揮之不去的惡臭盤旋在她腦海深處。 男人騎在她身上,手不斷在她身上亂摸,嘴里說著黃話,后來她身體被完全撕裂—— 腿間又疼又粘。 她叫、瘋狂的叫,叫記憶中所有人的名字,爸爸mama、meimei、紹棠…… 可是誰都沒有出現(xiàn)。 那人、那人不知在她身上到底發(fā)xiele多久。她太痛苦暈過去,再醒來,他依舊在那里,正在揮汗如雨,他問她,“小東西,爽么?” “嘔”—— 許心慈忍著嘔吐拔腿沖出去,唐維亭見此也連忙跟上去,不管不顧直接沖進(jìn)女廁,就看見她站在盥洗臺上吐的厲害。 他走到她身后,“喂,你這是……病了?” 女人不理,仍是繼續(xù)吐著,大約吐了整整三四分鐘直到胃里實在沒有任何東西她才緩緩直起身來,一張慘白至極的臉孔,“呵,不關(guān)你的事。” “什么不關(guān)我的事?”唐維亭眉頭緊皺,“女人吐的這么厲害,不是胃病就是懷孕,你到底是哪個?” “喂,等等!媽的,誰讓你走了,老子沒讓你走,你就給老子待在這!” 他鉗制住她手腕,他這雙手摸過無數(shù)女人,女人的肌膚是何等柔嫩他再清楚不過,但這個似乎…… 太皮糙rou厚了些吧! 不對,這不是皮糙rou厚,而是……而是…… 他看向她,心里冒出兩個字,“疤痕?!?/br> 許心慈頭皮瞬間發(fā)麻,想抽出手,但男人壯如蠻牛,她根本動彈不得,“姓唐的,你別太過分!” 唐維亭不理她,直接拽過手,掀開過分長的袖口,就見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極深的疤痕—— 他再清楚不過,那是刀傷,而且是在那個位置,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以前自殺過? 許心慈知道他肯定發(fā)現(xiàn)了,她不躲不藏,故意挑著眉說“怎么,讓唐先生嚇到了?對??!你猜的沒錯,我以前自殺過,為了厲紹棠自殺,你最好將這話傳給陸繁星聽,讓她知難而退,別再厚著臉皮介入我和厲紹棠之間?!?/br> “還有啊!你剛才問我會不會因為一個男人道德淪喪?呵,我現(xiàn)在明明白白回答你,道德?我在很久以前就沒了。想罵、想鄙視、想瞧不起、想當(dāng)衛(wèi)道士就盡管來。別給我講任何大道理,我不愛聽,我只知道……” 她靠近他,眼神犀利又冰寒,“我親meimei搶了我男人,現(xiàn)在我要搶回來,不管用何種手段,最后會不會墮入地獄,我全不在乎?!?/br> 呵,地獄? 她早就在地獄里。 唐維亭沒想到她如此難纏,“許心慈,你應(yīng)該也調(diào)查過我,我以前干哪個行當(dāng)想必你也清楚。若你執(zhí)意不悔,就別怪我不客氣,找?guī)讉€五大三粗的男人扒光你衣服,將你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屋子里,讓你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這種事我唐維亭絕對干得出來——” “你當(dāng)真不怕?” “呵?!痹S心慈冷笑,“道德淪喪?不知到底是誰道德淪喪?” 唐維亭心狠狠一震,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真他媽難搞,連這種威脅都不怕! 他聽見高跟鞋聲,忙道“你等等——” “唐先生還有何事?”許心慈幾乎沒了耐心。 “你……不會真懷孕了吧?” 女人嫣然一笑,“是??!厲紹棠的種?!?/br> ☆、第209章 蔚老太被綁 “誒,等等、你把話說清楚——” 唐維亭想追上去,而此時他揣在·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來電顯示,立馬端正態(tài)度接聽,“木、繁星……” 說實話,他都不清楚該叫她哪個名字? 陸繁星在那頭說“你還是叫我繁星吧,對了、飯我已經(jīng)做好了,你還有多久回來?” “哦,馬上?!碧凭S亭看向許心慈走的方向,眉頭擰皺,“我去幫你買了白酒就回去?!?/br> “好,那我等你——”她說“你語氣怎么聽上去怪怪的,沒事吧?” 唐維亭咳嗽一聲,佯裝一切都好,“哦,沒事。繁星,你jiejie以前是個怎樣的人?跟現(xiàn)在一樣么?” “不是,以前的她很善良、非常怕生,以前、以前我和她感情挺好。”女人微微嘆息一聲,“現(xiàn)在,她變了、我也變了,大概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怎么你突然問起她來,你看見她了么?” “哦,沒有、我只是好奇所以就隨便問問。”唐維亭開始打馬虎眼,“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好——” 男人掛斷電話后并未立刻上車離開,他想了好一會,想許心慈說的話,還有她右手手腕上的傷口,至于那個孩子、鬼才信。 誰信誰智障! 他現(xiàn)在遲疑的是要不要將許心慈曾經(jīng)自殺過這件事告訴繁星? 似乎不管說不說都是問題。 該死的,真煩、煩透了。 …… 兩天后,蔚老太乘車去渝城早市買野生黑魚,她拿著一個帆布包從車上下來,對司機說“你就在這等著,我很快出來。” “好嘞,老太太您悠著點,要不我陪您進(jìn)去吧!”司機說。 “不用?!蔽道咸Σ[瞇地說“早市有點亂,免得弄臟你腳上的新皮鞋?!?/br> 司機有點不好意思,心想他還真沒見過如此沒有架子的豪門老太太,沒架子就算了,連穿著都極其樸素,跟每天去菜市場采買的老太并沒任何區(qū)別。 “那您注意點,有事給我電話,我在外面等您——” “嗯,放心?!蔽道咸珦u著手就往早市里面走。 司機一直盯著老太太身影隱沒在人群中才微闔眼,準(zhǔn)備利用這點時間先打個盹,昨晚上打牌打的有點晚…… 一段時間后,司機從睡夢中醒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竟然過去一個多小時,原本早市門口都是息壤的人,現(xiàn)在只有稀稀落落兩三個。 怎么老太太還沒回來? 他突然有點不放心,立馬下車去找,走進(jìn)早市才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什么攤位,他隨便抓個人就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拿著一個白色的包,笑容很慈祥?!?/br> “你神經(jīng)病??!”那人揮開他的手,“來這的老太太不都那樣么?” 司機大感不妙,這人到底去哪里了? 之后,他又找了一個多小時,但依舊無果,只能硬著頭皮給張管家打電話,說“張管家,那個、那個老夫人好像不見了?!?/br> “什么?”張管家聲音瞬間提了好幾個分貝,“你給我再說一遍!” 司機嚇得渾身發(fā)抖,“老、老夫人不見了,張管家、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本來是要陪著老太太進(jìn)早市,可她不要我陪,然后我就在車上打了個盹,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但她還沒回來。” “張管家,您說老太太是不是給人綁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