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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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象他此刻在里頭…… 洛神禁不住一陣耳熱。 她不想再聽了, 偏那水聲, 清清楚楚。 洛神索性拉高被子,蒙住了頭。過了片刻, 又覺氣悶, 扯下被子, 發(fā)覺水聲已經(jīng)停了。 隔著帳子,她看到李穆出來了。 他一邊走,一邊套著衣裳,很快穿好,卻并未朝床的方向走來,而是停了腳步,左右看著,似在尋他能睡覺的地方。 方才縮在被子里的時候,洛神還想著,萬一他出來后徑直上床要和她同睡,她該怎么辦? 但此刻,真見他出來了,還是和先前在京口他家中時一樣,要尋地方另睡,她卻又覺不忍了。 這里是自家,她的閨房。 洛神忽然有了一種類似于自己需盡地主之誼的念頭,忍不住說:“你來,睡我床上吧!” 帳外,那男子身影微微一頓,隨即走了過來。 帳簾被掀開了,李穆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望了她一眼。 洛神有點窘,往里挪了挪,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個腦袋在外,用盡量若無其事的語調(diào)說:“菊嬤嬤方才未曾預(yù)備你的鋪蓋。反正我的床很大,你睡一晚也是無妨?!?/br> 他一笑,道了聲謝,滅了燈。 洛神感到身下的床,似微微一沉。 她的身側(cè),便多了一個男人。 幸好黑乎乎的,他也看不到什么。 她把被子朝外推了推:“喏,你自己蓋吧?!?/br> 兩人便同蓋了一條被。 他蓋了被,沒再動過。洛神閉目,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tuán),更是一動不動,唯恐不小心碰到了他。 這是從小到大,她第一次和一個男子同床共枕。 那種別扭之感漸漸消去之后,先前那個困擾著她的疑問,又再次浮上了心頭。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望著身邊那個仰臥著的模模糊糊的側(cè)影,小聲問:“你睡了嗎?” 他側(cè)身朝向了她:“怎的了?” “今夜到底出了何事?我阿娘剛回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 “你阿娘去青溪園,想必和朱氏吵了幾句。放心,無事了?!?/br> 他的聲音里,仿佛自帶著一種能叫人感到安心的力量。 阿娘脾氣不好,和那個朱霽月又向來不和,這樣的情況之下,兩人碰頭,阿娘回來,臉色會好才是怪事。 洛神有些恍然。 可是心底,到底隱隱還是存了個疙瘩。 猶豫了下,終于忍不住,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你和朱氏怎生一回事?” 他哦了一聲,似乎笑了。 洛神很確定!雖然帳子里黑乎乎的,她看不清他的眉目,但他這語調(diào),分明就是在笑她。 她忍不住惱羞,繼而薄怒。 “你笑什么?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不說便罷!我不想聽了!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她翻身,滾到了床的最里側(cè),一下卷走了他身上的被子,背向著他。 “無事。我沒去,叫孫三兄代我去回了個口信。隨后便來了你這里?!?/br> 身后,他的聲音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洛神心里終于徹底釋然了。 知被子全被自己卷走了,有心想叫他再蓋回去,又不好意思開口。 “阿彌,我有些冷。被子分我些?!?/br>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身后那人說道。 她立刻滾了回來,只是還用后腦勺對著他。 他似乎又笑了,蓋了被子,順手伸手過來,幫她也塞了塞被角,柔聲道:“睡吧。” 洛神的唇角,不自覺地悄悄翹了起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 今日本是休沐日,高嶠卻在臺城衙署里照例忙碌了一整日,傍晚才空下來。入宮,又被告知,興平帝昨夜服用五石散,半夜燥熱難當(dāng),如此冬夜,身穿單衣,在御園里奔嘯了許久,天亮才睡下去,此刻還沒醒來。 高嶠心中隱憂,又想起李穆今日去白鷺洲接女兒一事,叫人先去給他傳個話,道自己尚在宮中,他若接回了人,先自管回家,待這邊宮中事畢,自己便會回去。 他在外等了許久,一直等到將近戌時末,數(shù)次催問,內(nèi)侍都說皇帝還在睡著,又道許皇后也在一旁相伴,知高嶠等著求見,傳話出來,叫他今夜先回,有事明日再來,不必打擾皇帝休息。 五石散服用之后,令人精神振奮,哭笑無忌,乃至□□,極樂無窮,是諸多士人、名士之所好,上行下效,風(fēng)靡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