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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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間,面對對方的不幸,往往同情心泛濫。 亦如此刻,顧眉心中對華冰清再無半分芥蒂,反而是同情她們的遭遇。 如果華冰清還能回來,她一定要加倍地疼她。 這些想法,顧眉都放在心底。 還有莫詩筠對她說的那些,她也要保密,包括自己的丈夫。 哭了許久,她也哭累了,靠在沈耀天的懷里,輕聲道,“明天我們就去醫(yī)院,把阿詩接回家里住?!?/br> 她的話音剛落,沈耀天眸底閃過一抹欣喜,“你想通了?” “哼,我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嗎?孫女的姨奶奶又沒有生病,一直住在醫(yī)院里像話嗎?” …… c國。 華冰清徹底清醒過來,已是十多天后。 “大姐,大姐,你看看我,我是阿榕?。 币箝艊趶?fù)古的公主床邊,一臉興奮地看著床上躺著的華冰清。 在手術(shù)后一周,蕭暮便把華冰清送到這里。 這是一間粉色的公主房,房間裝潢得很漂亮。 華冰清睜眼看著周圍的陳設(shè),愣愣出神。 殷榕急了,趕緊拉著一旁的蕭暮,有些緊張地問道,“蕭教授,您看看,大姐會不會失憶了?怎么……怎么她都不認(rèn)識我了。” 華冰清,“……” 蕭暮走過來,盯著華冰清的雙眼,仔仔細(xì)細(xì)地瞧了會兒,這不像是失憶的征兆啊。 被他們二人死死盯著,華冰清有些無奈地蹙額,“阿榕,老師,你們到底要看我看到什么時候?” “啊,大姐,原來你沒有失憶!”殷榕又驚又喜。 華冰清無奈失笑,“沒有,你是阿榕,大姐的小阿榕?!?/br> 這下,殷榕可算放心了。 “那大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殷榕又問。 華冰清笑著搖了搖頭。 見她還要問,蕭暮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個小丫頭,守在冰清的身邊這么多天,現(xiàn)在你大姐醒了,也該去好好休息休息了,這里由我來就好了?!?/br> “可是……可是我還想陪大姐說說話?!币箝庞行┎簧?。 蕭暮溫和一笑,“你和她都需要休息,等她的身體徹底好了,再說話也不遲。” 殷榕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華冰清說了一聲,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殷榕走后,蕭暮直接坐到了華冰清的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華冰清無奈地皺了皺眉,“不是說要我好好休息嗎?你在這里我沒法休息?!?/br> 見他沒有說話,華冰清又試探性地喚了一聲,“老師?!?/br> “還叫我老師?” “一日為師,終身都是,況且你還救了我兩次,老師的大恩我不敢忘記?!比A冰清一臉認(rèn)真道。 蕭暮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出結(jié)論,“伶牙俐齒,你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 華冰清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老實(shí)交代,當(dāng)年為什么要逃走,還有弄成今天這副鬼樣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正文 第247章 我不恨他 上一秒蕭暮還是和顏悅色,此刻,臉色驟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盯著他的臉,華冰清眸色微頓,隨即微微扯了扯唇,“當(dāng)年我離開的時候,可給你留了字條的。那不算逃走,頂多是……不辭而別。” “呵……”蕭暮雙眉微挑,語氣里染上一絲嘲諷,“真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這自圓其說的本領(lǐng)還真是見長?!?/br> 華冰清沒有接話,躺在床上,神色不由變得憂傷起來。 她根本就不是自圓其說,而是在撒謊。 難道是從前欺騙慣了,所以成癮,現(xiàn)在終于可以隨性而活了,她卻改不了這個壞習(xí)慣。 說實(shí)在的,她真的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怎么不吭聲了?我可是在夸你?!笔捘旱捻馊岷土藥追?,明明心底有很多斥責(zé)的話,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又舍不得指責(zé)她了。 華冰清聞言,努力努嘴,“你才不是在夸我呢,我看你根本就是想罵我。我承認(rèn)當(dāng)初我就那樣離開很過分,但是我當(dāng)時也有我自己的苦衷?!?/br> “暫且不說你的苦衷,好歹我也拼盡全力救了你的命。過了這么多年,你就沒有想過來看看我嗎?”蕭暮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找過華冰清。 而是每一次有一點(diǎn)她的下落,還沒有看到人影,她又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到后來,他索性放棄了。 如果這丫頭真的惦記著他,自然會來找他。 這一等,就是六、七年的光陰。 華冰清咬了咬唇,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我曾經(jīng)跟著販賣器官的團(tuán)伙,幫他們挖過別人的器官,喪盡了醫(yī)德,根本……根本就沒臉再見你。” 華冰清的聲音越來越小,話音落下,周遭的氛圍頃刻間變得有些沉重。 瞧著她漸漸慘白的臉,蕭暮眸色不由深了深。 聽到這些話,他的心底非但沒有憤怒,反而泛著絲絲疼。 “我們活在當(dāng)下,要學(xué)會往前看,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深揪住不放,我也不追究你當(dāng)初不辭而別的事了?!笔捘狠p描淡寫道。 房間內(nèi)陷入了一片寧靜,他們的耳邊只聽見,落在窗臺上,小鳥的叫聲。 雖然華冰清還沒有來得及參觀這里,但聽到這樣的聲音,她想這里一定是一個風(fēng)景怡人的地方。 “遠(yuǎn)的我們可以不說,可眼下的你必須要告訴我,是誰對你開槍?” 說這話的時候,蕭暮的眸底泛起一抹凌厲。 他千辛萬苦救回來的人,誰敢害她,他必一百倍還之。 剛剛平和下來的心情,聽到他的話,華冰清的心又不由揪起。 “這些也過去了,況且也不重要了?!比A冰清淡淡道。 蕭暮微微蹙眉,“不重要?怎么不重要?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誰敢要你的命,我當(dāng)然不會讓他繼續(xù)活在這個世上?!?/br> 華冰清的眸底閃過一抹愣仲,在她的印象之中,蕭暮不僅醫(yī)術(shù)高明,還宅心仁厚。 突然有一天聽到他說要?dú)⑷?,?shí)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見她依然沉默,蕭暮也不繼續(xù)逼她,“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到的。” 蕭暮的能力,華冰清從未懷疑過,她也相信只要他想查,也一定會查到的。 “這一槍,是沈赫離打的?!比A冰清如實(shí)說道,不待蕭暮開口,她又道,“但是我不怪他,也不恨他。我欠他的實(shí)在太多太多了,所以……請你不要去找他?!?/br> 聽到‘沈赫離’這三個字的時候,蕭暮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面對這樣一個事實(shí),他有些不能接受。 當(dāng)初如果不是華冰清沖進(jìn)火中救他,他早就死了。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你?”蕭暮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 華冰清的神情卻沒有一絲變化,緩聲道,“其實(shí)你知道嗎?這是這些年來,我最期盼的結(jié)果。” 看著蕭暮難以置信的神色,華冰清將這些年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講了一個大概給他聽。 聽了她的話,蕭暮面上露出一絲懊悔。 “早知道你會親手殺了華森,我一早就會出手。 當(dāng)年你還在康利醫(yī)科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被你的二叔威脅。 可是我只查到他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才沒有貿(mào)然動手。 竟沒有想到,是我的一時疏忽,害得你痛苦了這么多年。 冰清,對不起,老師沒能好好保護(hù)你?!?/br> 聽完蕭暮的話,華冰清淺淺一笑,“老師,你剛剛才說,我們活在當(dāng)下,要向前看,揪住過去的事情不放確實(shí)沒有多大的意義。 況且,華森已經(jīng)死了,我的痛苦也沒有了。” “是嗎?你真的打算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了嗎?”蕭暮眸底露出一絲興奮,又有些將信將疑道。 這下子,換華冰清再次沉默下來。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蕭暮非常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他溫聲道,“眼下,你需要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等你身體恢復(fù)了之后再說吧?!?/br> “嗯,謝謝老師。”華冰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暮有些無奈地笑道,“謝謝?我可不接受,我們之間,我從來不需要這兩個字?!?/br> 華冰清微微一愣。 只聽見,蕭暮囑咐她好好休息,自己的眼皮便越來越沉,又睡了過去。 出了華冰清的房間,蕭暮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去打探沈赫離的近況。 傍晚,天空飄起了雪花,沒多一會兒,院子里便是白茫茫一片。 殷榕打開房門,便看到外面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心也漸漸變得安寧下來。 “殷小姐?!?/br> 殷榕看著漫天的雪花,有些失神。 直到聽到有人叫她,才發(fā)現(xiàn)蕭暮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蕭教授?!币箝炮s忙笑著跟他打招呼。 蕭暮也抬眸望著雪花,笑著問,“你喜歡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