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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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這件事我會盡快讓人辦好?!彼龓缀鯖]怎么猶豫就答應(yīng)了。 “既然如此,那就靜候佳音?!?/br> 葉明雨微笑著道。 和洪玉蘭談完了,她就回到葉傳修住那邊,幫著父親準(zhǔn)備午飯。 父親昨天遇到周澤熙來換藥,得知他也因為保護她受了重傷,又是一個人居住,便邀請周澤熙過來吃午飯和晚飯。 周澤熙居然沒推辭就答應(yīng)了。 所以中午要準(zhǔn)備四個人的飯菜。對于不善廚藝的父親來說,委實工作量不小,所以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忙活。 * 洪玉蘭主仆在門口等著電梯。 電梯門打開,看到迎面走出來的男人,洪玉蘭頓時心下一驚。 這個人,竟然是天海集團的當(dāng)家人周澤熙? 當(dāng)初王彥珂的父親在世時,她和丈夫去首都參加一位從西南升遷到首都的大人物的生日宴,有幸在宴會上見過這位尊貴的周少爺一面。 男生女相,甚至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再加上他的身份,讓人印象十分深刻。 去年兒子說周澤熙來了c城,想要接洽一番,看是否能把自家的市場拓展到h市周邊經(jīng)濟帶去。 作為王家的女主人,她以為兒子可能會在家中招待周澤熙,還特意做了些功課。叫人找來了周澤熙現(xiàn)如今的照片,并打聽了他的喜好,所以她至今對周澤熙的長相記憶猶新。 這樣出色的長相,不說話不笑的時候有些陰冷的氣質(zhì),身邊還跟著一個看起來身手極好的保鏢。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沒有認錯。 “周少?”她試探著喊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回應(yīng)的是周澤熙身邊的保鏢饒俊龍,一副十分警惕和防備的樣子。 “我……我是……新余集團總裁王彥珂的母親!” 洪玉蘭有些緊張,說話就更不利落了。 周澤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就徑直走向葉明雨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洪玉蘭見狀也不敢糾纏,趕緊走進了電梯。 電梯合上的瞬間,她看到葉明雨打開門將周澤熙迎進了家里。 直到下了樓,她才想到一件事。 剛才遇到的周澤熙,右手是包扎固定著的,看起來受了傷。 昨天傭人跟她說,葉明雨被潑硫酸,被她的兩個朋友保護了。她剛才在葉明雨家看到的那個少年想必是其中一個。 那難道那個傷了手的就是周澤熙? 堂堂天海集團當(dāng)家人,竟然愿意為了保護葉明雨受傷? 回到家中,她讓人對這件事進行了調(diào)查,得知周澤熙最近一段時間都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葉明雨身邊,她的心情不由十分復(fù)雜。 難怪葉明雨一直都說對王彥珂沒興趣。 王家再富貴,能不能比得上天海集團十分之一還是個未知數(shù)。更何況,周家還有強大的政治背景。 葉明雨能讓周澤熙以身相護,就足以證明他對葉明雨有多看重。 她很慶幸自己剛才為曾經(jīng)的無禮向葉明雨道了歉。 同時心里又生出了些許遺憾。連周澤熙都能看上的人,醫(yī)術(shù)又那么好,要是成為她兒媳婦,能給她和王家?guī)矶嗌俸锰帯?/br> 可惜現(xiàn)在有周澤熙在,葉明雨就不是王家能肖想的了。 所以她還是好好完成葉明雨交待的事情,早些把臉治好比較現(xiàn)實。 * 聽母親要求將張曦文的舅舅曾原貴撤職,并且追究其以往職務(wù)中過失,王彥珂有些意外。 曾原貴是采購部門的副總監(jiān),面對供應(yīng)商權(quán)力極大,這樣的職位不用查都知道不會清白。 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沒出紕漏,王彥珂一般是不深究這種事的。 “媽怎么突然想起來管公司的事了?”他不冷不熱地問道。 “我不是想插手公司日常經(jīng)營。”洪玉蘭趕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手里雖然有些股份,卻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是沒想過要跟兒子爭權(quán)的。 “我想找葉明雨治病,這是她的條件。她說張曦文潑她硫酸,曾原貴還想保釋,她要報復(fù)張家人?!?/br> “什么!”王彥珂心下一揪,險些從椅子上站起來。 見母親打量的神色,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顯得平靜些,“她受傷了?” 自從知道周澤熙出現(xiàn)在她身邊后,王彥珂幾乎沒再關(guān)注過葉明雨那邊的情況。 她那么厭惡他,又有周澤熙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他只能認輸。 但有周澤熙在,怎么會遇到這種事? “沒有。她同行的兩個朋友,為保護她受傷了?!焙橛裉m想了下,又補充道,“其中一個好像是天海集團的周澤熙,我今天過去遇到他去她家吃飯了?!?/br> 看兒子剛才似乎很緊張葉明雨的樣子,她不得不多提醒一句。 和天海集團的當(dāng)家人搶女人,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我知道了?!?/br> 王彥珂說完就離開了餐桌,再沒有胃口繼續(xù)吃早餐。 他從來沒為她做過什么事,既然這是她所希望的,那就如她所愿吧。 * 張曦文已經(jīng)在拘留所里待了七八天了。 她原以為破產(chǎn)后的日子就已經(jīng)足夠悲慘,卻不知道拘留所里更加可怕。 每天睡的是十幾個人的大通鋪,被子晚上發(fā)早上收走,每天蓋的都不是同一條被子,上面各種臟污不說,還散發(fā)著難聞異味,吃的飯只有饅頭稀飯,中午的菜也沒有油水。 沒有手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也沒有自由。白天到了起床時間后,就只能貼墻站在屋里,實在累了才能坐下來休息一會。 對于一個二十多年來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來說,這樣的生活無疑已經(jīng)是地獄。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住,自然也不會想到有今天的日子。 每天度日如年,只想舅舅能快點來保釋她。 但她等到第十二天,都還是沒等到保釋通知。 直到中午接到傳喚,母親來看望她了。 和母親見了面,她才知道,舅舅竟然因為貪污受賄罪被撤了職不說,還和她一樣面臨牢獄之災(zāi)。 父母都是破產(chǎn)者,毫無信譽可言,無法保釋她。舅媽覺得是她連累了他們家,已經(jīng)對她恨之入骨,就更不可能來保釋她了。 “我們現(xiàn)在請不起律師……”母親曾淑蘭哀哀地哭泣道,“文文,你主動認罪,爭取寬大處理,這樣說不定能少判幾年……” 張曦文如遭雷擊。 如果沒有好的辯護律師,她難道真的要去坐牢嗎? “媽,媽,我不想坐牢,你想想辦法啊,想想辦法?。 彼磻?yīng)過來就大哭起來。 曾淑蘭見女兒才在拘留所里待了十來天就受了一大圈,心跟針扎似的疼,可現(xiàn)在他們哪里還有辦法。 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工作,連最后的依靠都沒有了。 “文文,媽也沒有辦法了,你只能爭取寬大處理……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堅持下去,mama只有你了!” 母女兩個相對著玻璃和鐵窗,哭成淚人。最后探視時間結(jié)束,張曦文又被趕回了關(guān)押她的大房間里。 一個有些看不慣張曦文扭捏作態(tài)的小太妹,見張曦文回來后雙目紅腫,臉上還帶著淚痕,便幸災(zāi)樂禍地道: “大小姐現(xiàn)在就開始哭,將來你還不得哭瞎了。等你進了監(jiān)獄才知道,現(xiàn)在的日子勝似天堂呢!” 在拘留所里她們不敢打架斗毆,也只能言語刺激一下了。 張曦文早就聽這個三進三出的小太妹講過監(jiān)獄生活,不僅沒有自由,白天還必須一直參加體力勞動,晚上回到寢室,還可能被里面的老大和小團體欺負。 想到那樣的日子,她覺得未來一片灰暗,不由把自己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可無論她有多害怕,訴訟宣判的日子還是很快來臨了。她的室友們說,一般不會這么快被提起訴訟,原告肯定來頭不小。 如此一來她立刻明白,必定是葉明雨在外面找了關(guān)系,故意整她。 她依然恨葉明雨,卻已經(jīng)完全無法奈何她了。 故意傷人罪,且是潑硫酸這樣的惡劣手段,導(dǎo)致兩人重度燒傷,判處有期徒刑13年。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押進了監(jiān)獄。 像牲口一樣被趕進洗澡間沖洗,她心愛的長發(fā)被粗暴地剪成了丑陋的齊耳短發(fā),然后穿著粗陋的勞改服被押進了分配的寢室。 她覺得自己完全喪失了做人的尊嚴(yán),渾渾噩噩吃著發(fā)來的牢飯,直到晚上同寢室的人回來,她才知道,其實前面的經(jīng)歷都不算什么。 “聽說你是潑人硫酸進來的啊,心思挺歹毒的嘛!”一個長得很高大的女人揪住了她的頭發(fā),把她拖到了床前。 “哇,這么厲害的人啊!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另外一個女人也湊了過來,狠狠地在張曦文腰間的軟rou掐了起來。 張曦文痛得要尖叫,卻被又一個女人的臭襪子狠狠堵住了嘴巴。 “新人第一天來,好好給你立立規(guī)矩!” 毆打在獄警的制止中才得以結(jié)束,她哭著在床上睡去,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被哨聲驚醒。 鍛煉,豬食一樣的早飯,高強度的勞動,回到寢室繼續(xù)被欺負教訓(xùn)。 每一天都在重復(fù)著地獄般的生活。 可她沒有勇氣自殺,監(jiān)獄管制嚴(yán)格,也沒有自殺的條件,便只能日復(fù)一日地苦熬下去。 * 二十多天過去,陳逸揚后背的傷已經(jīng)恢復(fù)了。 直播和戰(zhàn)隊的練習(xí)都缺了二十多天,不管是對人氣還是與隊友的默契度都有很大的損傷。 所以,明天他就必須回俱樂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