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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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這肯定有誤會!我什么也沒做!” 白薇薇看到亮锃锃的手銬,害怕地后退。 “做沒做,都要接受調(diào)查!” 警察毫不憐香惜玉地,抓過她的雙手銬了起來,然后拖著人離開了宴會廳。 出了電梯,走到酒店門外,白薇薇看到周澤嘉,立刻大聲哭喊起來: “澤嘉,救我,我沒殺人,你快救救我,我不要坐牢!” 周澤嘉眼睜睜地看著,面上閃過些不忍,但想到這件事是堂哥下令的,他又只能強忍著站在原地。 直到警察離開宴會廳,眾人才如夢初醒,跟被解除了暫停鍵一樣眼神交流,竊竊私語起來。 而周澤熙也走向葉明雨,臉上剛才疾風(fēng)暴雨前的陰云般的神情消退下來,像撥云見日般和煦起來。 “明雨,剛才有沒有嚇到?有沒有受傷?” 葉明雨搖了搖頭。 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周澤熙對外人時的手段,先前確實覺得有些暴戾??山K究說來,也是為了幫她出氣,而現(xiàn)在,他對她的態(tài)度也并不可怕。 所以她沒覺得恐懼。 “我沒事。周澤……你是周澤熙?” 為了配合先前的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不知道他身份的表象,她還是敬業(yè)地裝作才知道的樣子。 “抱歉,隱瞞了你這么久。明雨不會生我的氣吧?”他小心而探究地看向她,一如往常他在她面前純良無害的樣子。 “說與不說,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有些意外?!比~明雨淡然地道。 歸根結(jié)底,周澤熙并沒損害到她的利益,而她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沒覺得被欺騙隱瞞,感情上受了傷害,當(dāng)然也并不覺得生氣。 “你今天怎么也來這里了?” “本來是找你有些事的。我們出去談?”周澤熙提議道。 被眾人矚目著,今天這頓滿月宴注定是沒辦法平靜了,葉明雨便去找主人萬利輝。 “抱歉萬局長,今天我可能得提前退場了,恭喜您家喜得貴子,也祝小寶貝身體健康,茁壯成長?!?/br> 她真誠地送出了歉意和祝福。 萬利輝哪里敢說半個不字,客氣得不得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葉醫(yī)生您請便就是!今天沒讓您喝到滿月酒,是萬某招待不周,改日再另行招待!” 葉明雨上了車,周澤熙這才拿出一個文件袋給她。 “看看?” 拆開文件袋,竟然是一張發(fā)明專利證書! “這么快,不是說至少要一個月嗎?” “也差不多了?!敝軡晌醯?,“他們剛弄好,我就給你送來了?!?/br> 送專利證書這種事,當(dāng)然不必他親自跑一趟。 只是,他來見她總是需要借口的。不然,平白無故的,她就會生出戒心了。 更重要的是,最近不長眼的人太多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公開表示一下。 這個人是他罩著的,要動她的都得好生掂量掂量。 也免得老是各路牛鬼蛇神,給她帶來危險,防不勝防。 “真是辛苦你了。要怎么感謝你才好呢?” 葉明雨深知整個專利申請的流程有多么繁瑣,耗時有多漫長,能這么快拿到手,必然是因為周澤熙動用了特權(quán)。 “明雨,我們不是朋友嗎?這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你沒必要這么客氣?!?/br> 周澤熙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 “很多對你來說很麻煩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是小事一樁,所以你遇到困難,可以盡管告訴我?!?/br> 葉明雨突然明白過來,不管是那個棘手的殺手中介組織的破獲,還是白薇薇的被捕,恐怕都是他的手筆。 不然,明明不久前郭家在調(diào)查那個中介組織的時候,還覺得困難重重,怎么就突然引起上面重視,被要求火速破案了呢。 與他真摯的目光相對,想到曾經(jīng)的中藥材市場上,他和逸揚一樣,都是那樣本能地用身體為她擋住潑來的濃硫酸,葉明雨突然覺得有些感動和愧疚。 對方一片真誠,她卻總是懷疑與防備,如果他知道她的真實想法,該多么受傷。 “那我也不說道謝的話了,你以后有需要我?guī)兔Φ?,也可以盡管跟我說?!?/br> 在不危及自身的范圍內(nèi),她一定都會好好幫他。 “明雨這么說我很高興?!?/br> 周澤熙深深地望向她,漂亮的桃花眼里,笑意如漣漪般蕩開。 解開了心結(jié),葉明雨對他的心態(tài)就完全不一樣了,為了彌補他,便土豪地道: “走,我請你吃飯,今天我們?nèi)ト敲灼淞帧!?/br> 他向來愛和她一起吃飯,那么,這次她就請他吃最貴的。 周澤熙可能就是缺個把他當(dāng)普通人的朋友,那么,在能力范圍內(nèi),她也愿意像對待其他朋友一樣,給他最好的東西。 * 白薇薇被逮捕到警察局,很快就開始了審訊。 在路上的時間里,她已經(jīng)逐漸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一開始審訊,她就堅稱自己并沒有參與那起買兇殺人案,審訊的警察嚴(yán)厲警告: “白薇薇女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如果等到我們警方出示了足夠的證據(jù),你的刑期必定會加重?!?/br> “我跟葉明雨無冤無仇,怎么可能讓人殺她!” “但你的舅舅蔣平杰堅稱,雇傭殺手的七十萬是你出的,通過他的jiejie蔣友琴轉(zhuǎn)交給他的?!?/br> “他這是胡亂攀咬,你們要指控我,就請拿出證據(jù)!” 白薇薇淚眼汪汪地帶著哭腔道,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冤屈一般。 “首先,你和葉明雨有最直接的利益沖突。其次,我們在銀行監(jiān)控記錄里查到,蔣友琴確實持你的卡和身份證,到銀行進行了大額提款,金額正好是七十萬?!?/br> 警察搬出了目前手里已經(jīng)有的證詞和證據(jù)。 白薇薇卻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狡辯道: “蔣友琴原本是我的保姆,很得我信任,她能拿到我的銀行卡密碼和身份證并不奇怪。我有一張銀行卡,前段時間被偷了,我還進行了掛失,但上面的錢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警察大哥,我也是受害者??!” “養(yǎng)了我二十年的舅舅外公和父親,與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真正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卻偷走我的卡,取走我最后的積蓄,現(xiàn)在為了脫罪還陷害我,我真的非常傷心!” 她試圖以眼淚和悲慘的經(jīng)歷,引起警察們的同情心。 疑罪從無,暫時確實沒有充足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她確實是幕后指揮者。一切都是聽其他兩名嫌疑犯所說的話,和推理,沒有實證不能定罪。 于是,白薇薇便暫時被關(guān)押起來了,晚上再進行突擊審訊。 警察局很快將進度報告給了周澤熙。 周澤熙接到信息,剔透的眸子里閃過冷光,吩咐秘書: “既然她要證據(jù),就讓她求仁得仁?!?/br> 主動交待的,可以視態(tài)度良好減輕刑期,像這種頑固不化的,便是性質(zhì)惡劣,要加重懲罰力度。 他必定會讓白薇薇以法律范圍內(nèi)最重的刑期判決的。 所有試圖傷害她的人,他都一個也不會放過。 接下來,就輪到那個散播謠言的長舌婦了。 第93章 負(fù)隅頑抗的白薇薇不會想到,自從在c市發(fā)生被張曦文潑硫酸的事件后,周澤熙就把葉明雨身邊所有的不安全因素都納入監(jiān)控范圍了。 因為和蔣平杰在配方上的沖突,蔣平杰基本上算是因為葉明雨的揭發(fā),才落入傾家蕩產(chǎn)的境地的。無疑,在h市,他就是最有動機對葉明雨造成威脅的人。 而與他關(guān)系親密的蔣友琴,以及牽連出來的白薇薇,也成為了監(jiān)控對象。 于是,周澤熙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白薇薇和蔣友琴之間異常的關(guān)系,并拿到了葉明雨和白泰初之間的親子鑒定。 而白薇薇顯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白家的孩子,卻秘而不宣。他以己度人,如果要保住身份,那就只有趁郭家沒發(fā)現(xiàn)之前,鏟除葉明雨,來個死無對證。 于是白薇薇就成了重點監(jiān)控對象了。 她與蔣友琴在酒店的談話,也全部落入了追蹤人員提前安裝的監(jiān)控里。 當(dāng)警察在她面前播放完監(jiān)控視頻時,白薇薇就徹底知道,自己完了。 愣愣地出了會神,她突然推開眼前的口供文件,掙扎著大喊大叫: “我要找律師!我要找律師!你們的證據(jù)不合法!” “取證人員是警察,這是合法證據(jù)?!变浛诠┑木旖忉尩馈?/br> 周澤熙親自出馬,怎么會留下漏洞。 他早就想好了關(guān)于這些證據(jù)來源的解釋。 他們懷疑蔣友琴與郭思怡的死有關(guān)系,即使馬上要過追訴期,但也不是不能讓人立案調(diào)查的。 白薇薇頹然地坐下,像是渾身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 是了,那可是周家的當(dāng)家人,他親自動手將她弄進了警察局,難道她還有可以出去的希望嗎? 為什么? 為什么葉明雨的命就那么好,天生就是富貴人家的千金,現(xiàn)在還能讓周澤熙這樣的男人青眼有加? 而她,為什么就是保姆的女兒!費盡心思經(jīng)營算計,到頭來卻一無所獲,甚至還面臨著牢獄之災(zāi)! 好恨,命運對她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