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一系列的疑問,都沒有答案。 她泯了泯嘴唇,或許沈逐浪知道一些事情。 他正打算出去,她叫住了他,“逐浪?!?/br> “嫂子。” “我為何會與你的大哥成親?” 他先是一愣,然后問道:“嫂子不知?” “不知?!?/br> 原主她嫁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走了,原主白小玲不僅沒有離開,而是在沈家住下。一等三個月,等到了沈琮青戰(zhàn)死的消息,她卻想不開要自盡。 她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原主白小玲不僅在婚前就認識沈琮青,而且還對沈琮青有深厚的感情,導(dǎo)致她聽到沈琮青戰(zhàn)死的消息以后,想要殉情。 “嫂子,其實我也不知。大哥在我小的時候就去汴城讀書,后來爹去世以后,他才回來。又過了幾年,我就聽說哥要娶嫂子,然后嫂子就來了?!?/br> 汴城。竟然又是汴城。 沈琮青早年在汴城上學(xué),原主白小玲的家也是在汴城,所以他們之前應(yīng)該是認識的。 “逐浪,我知道了?!?/br> 他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嫂子,你是想家了嗎?” 她搖頭,她根本就不知原主白小玲的家在哪里,而且他和劉氏讓她感覺到了溫暖,讓她感覺這里才是她的家,她又為何回去想其它地方。 “逐浪,沒有。我就是對之前的事情有些好奇而已。” “嫂子,別說你了,就連我也很好奇,嫂子原籍是汴城人,汴城是多么繁華的地方,聽說就算在那里乞討都不會餓死人。突然大哥要娶一位來自汴城的嫂子,我們整個蓮花村的村民都覺得好奇。后來嫂子嫁過來的那天,你沒有嫁妝,沒有喜娘,也沒有迎親隊伍,只是嫂子自己租了一輛馬車,然后在馬車上貼了一個紅色的喜字,然后就來了我們蓮花村。那時候村里的村民都議論,說嫂子不是住在汴城里的人,恐怕只是汴城邊上一個同樣貧苦的山村的人。不過我覺得嫂子是什么人并不是重要,嫂子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是呀!再去追蹤原主白小玲的身世做什么?她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夠了,還有,不管原主白小玲與沈琮青之前究竟認識不認識,畢竟沈琮青已經(jīng)不再了。 她拿出幾兩銀子,“逐浪,明天你去送二嬸他們,記得在蓮花鎮(zhèn)多給小虎子買一些零食。” “嫂子,你已經(jīng)給過我太過銀子了?!?/br> “那不一樣,那是留著你上學(xué)用的?!?/br> “嫂子……” “收下?!彼苯訉y子揣到他的懷里,“還有,你可以去蔡大夫那里檢查一下你的咳嗽好了嗎?” “最近倒是沒有咳嗽了,只不過我昨晚感覺很奇怪?!?/br> “怎么奇怪了?” “心跳很快,身體也很發(fā)燙。我這次去蓮花鎮(zhèn),是要去蔡大夫那里好生瞧瞧。” “嗯,最近天氣冷,或許就是有點傷風(fēng)感冒吧!去蔡大夫那里看了之后,抓一些藥回來吃了就該沒事了。” “好?!?/br> 沈逐浪出去了,白小玲脫了外衣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舅母家里,舅母人坐在火爐旁邊生著悶氣,“孩兒他爹,聽說這次沈逐浪的二叔回來,白小玲送去了一袋銀子?!?/br> 火爐里的火星撲哧一聲炸開,大舅嘆了一口氣,“我能有什么辦法,今天沈家的茅屋都是人,我怎么有機會進去找三妹說話?” “我算是看明白了,白小玲就是故意擠兌我,她還在劉氏的面前說,剩下的一點銀子,要給沈逐浪交學(xué)費,接過一轉(zhuǎn)眼就給了她二叔二嬸?!?/br> “婆娘,你也消消火,有些話,我是肯定會和三妹說。再說了,就算白小玲喜歡她的二嬸,那女人這次走了,以后回來不回來都是兩說。以后蓮花村能與沈家還有一點血脈關(guān)系的,就只有我們家和沈逐浪三姑家,你別看她三姑現(xiàn)在沉得住氣,其實她也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br> 舅母有些沒有耐心,“對,對,對,你說什么都是對的。反正老娘吃了幾頓白米飯以后,再也吃不下秕谷做的稀飯,那袋子米吃不了多長時間,你得趕緊想辦法?!?/br> “放心,三妹不會不管我們。她小的時候,就是寧愿自己吃苦,也要疼自己的兄弟姐妹?!?/br> 正文 第041章:借錢 次日,沈逐浪一早便將二叔二嬸家里的東西裝上了牛車,白小玲將他們送到村口,小虎子一直對她揮手,“嫂子,我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好?!?/br> “嫂子,你千萬,千萬,不能嫁給別人,也不能娶別人。” 白小玲笑著,以為這只是一個孩子最單純的心思,以為她嫁給別人生了小孩,就不再愛他了。 她答道:“小虎子,多吃點,以后一定要長高高。” 牛車已經(jīng)漸行漸遠,小虎子也喊道:“我會多吃一點,我會長很高,下次我回來的時候,會比逐浪哥還高?!?/br> 沈逐浪拍了拍他的腦袋,“虎子,你不可能比我高。” “哼,就會?!?/br> 他們已經(jīng)走遠了,白小玲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竟是有些濕潤了。人生就是這樣,在不同的階段,會遇到不同人,經(jīng)歷不同的事情,再加上一段不同的別離。 悲歡離合,酸甜苦辣,這就是人生。 她回到茅屋,今天人很少,院子里面空蕩蕩的,家里的松油快要用完了,上次她特地觀察過了,森林里面有好些粗壯的松樹,將它們的樹皮割開一部分,一定能從里面流出松油來,這樣他們也不用為了節(jié)省松油,入夜就睡了。要知道,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可是一只夜貓子。 她拿了一個接松油的竹筒和一把鐮刀,然后朝森林里面走去,她前腳剛走,大舅和舅母就領(lǐng)著三個孩子去了沈家茅屋。 “三妹,我們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