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白小玲,你知道你在茶水間的時候,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沈琮青睜開了眼睛,他繼續(xù)說道:“有人送了蘇大人一對翡翠獅子,希望他的兒子能夠盡快在汴城謀取一官半職。有人送了蘇大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希望蘇大人想辦法將他的女兒弄到太子?xùn)|宮,有人送了蘇大人一顆玉白菜,想要官階上升。若是他們真的有能耐,何不憑著自己的能耐自己去達到自己心中所想,朝中就是這樣的人太多,很多人在其位不謀其政,所以導(dǎo)致百姓苦不堪言,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我不想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逐浪和冷霜的事情,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不會再插手,而且明日早朝,我會向皇上稟朝中歪風(fēng)邪氣一事?!?/br> 今天蘇大人的壽辰,幾乎整個汴城的權(quán)貴都來了,若是沈琮青真的去向皇上稟明此事,那么他就與整個汴城權(quán)貴為敵了。 他剛來汴城沒有幾個月,根基還不穩(wěn),不能這么做。 “沈琮青,你不要這么沖動?!?/br> “白小玲,你是一個有夢想的人,我也是一個有夢想的人,我希望在朝朝中無貪官,朝下無餓死凍死冤死之骨,并且想要為此奮斗終生?!?/br> 她看著他,所以說,從這個方面來看,沈琮青,他是一個好人。 正文 第136章:不要臉的男人 這個世間,若是多有幾個與沈琮青一樣思想的人,恐怕就不會這般了。 她說道:“琮青,你還是不要在上朝的時候稟明此事,朝中法律甚至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擁有屬于你們的局限性,很多錯誤的事情,在你們眼中都是正確的。比如稍有名利的男子都應(yīng)該三妻四妾,比如只要有見證人在場就可以隨意買賣人口,比如賭場也可以正大光明地開辦。在我眼中,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生在這個朝代,我們都有很多屬于自己的無可奈何,我不是說你不應(yīng)該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br> 沈琮青聽著這些話,他一邊驚嘆有這樣見解的話竟然出自白小玲的嘴里,一邊疑惑地看向她,按照白小玲的意思,她難道不是和他們一個時代? 而之前,他也覺得她怪怪的,她會很多別人不會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不管她是在蓮花村,還是在汴城,都沒有辦法學(xué)習(xí)到。 “白小玲,你究竟是誰?” 剛才太激動發(fā)表自己的言論,沒想到竟然又在沈琮青的面前說漏了嘴。 “我我” “白小玲,你是如何知道螃蟹可以吃?你是如何知道燒炭和燒磚的方法?你又是如何知道水稻的奇異種植方式?” “我” 她突然覺得,他的一個個問題對于她來說,都是致命的,這些年,她都隱瞞得很好,雖然有時候也不小心說漏了嘴,但是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如今卻幾句話不對,被沈琮青給發(fā)現(xiàn)了。 怎么辦?她要將真相告訴沈琮青嗎? 說她是一個從二十一世紀(jì)魂穿過來的,原名也叫白小玲,是農(nóng)學(xué)專業(yè)大四的學(xué)生? 沈琮青聽了以后,會不會將她當(dāng)做神經(jīng)??? “白小玲,這些東西,你都是在什么地方學(xué)的?” “能不問嗎?” 他看著她為難地樣子,心下一軟,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會的那些東西,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我” 很為難? 她點頭,“嗯。沈琮青,等到我想告訴你的時候,會自動告訴你,現(xiàn)在不要問了,好嗎?” “好?!?/br> 答應(yīng)她以后,連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他什么時候這么聽白小玲的話了? 馬車已經(jīng)到了將軍府外面,兩人下了馬車,剛進去沒多久,冬月就急急跑了過來,白小玲看著她臉上神色焦急,問道:“冬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冬月見沈琮青在她身邊,她忍著不說,白小玲想了一想,自己好像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沈琮青的事情,冬月不管說什么,應(yīng)該都不會是沈琮青聽不得的事情。 她說道:“冬月,但說無妨?!?/br> “夫人,那天那賴皮男人來了將軍府,現(xiàn)在正在老夫人房中?!?/br> “什么?” 冬月說道:“他已經(jīng)來了一個時辰了?!?/br> 沈琮青問道:“小玲,是哪個賴皮男人?” “就是你的二叔?!?/br> 二叔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嗎?這么成了白小玲口中的賴皮男人了? “你和二叔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他的為人我看得一清二楚,只不過他做的那些事情,我擔(dān)心娘知道以后會擔(dān)心,所以并沒有告訴娘,他” 白小玲的話還沒有說完,二叔扶著劉氏已經(jīng)過來了。 他看見白小玲和沈琮青,愣了一下,認(rèn)真算起時間來,他們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回來了。 不過他見到沈琮青,立馬親熱喊到:“琮青,二叔有十來年沒有看見過你了,想不到你都成長成一個大男人了。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在蓮花村,我和你爹一起在田地里勞作,你雖說人小,但是學(xué)什么都快,無論是挖地還是種莊稼,都學(xué)得有模有樣?!?/br> 劉氏也是滿臉是笑,仿佛時間回到了過去。 二叔這一招就是打親情牌,想用以前的回憶來牽制住兩人的心。 在劉氏的心中,對二叔的記憶還停留在當(dāng)初他接著二嬸和小虎子離開,而當(dāng)初二嬸和小胡子衣衫襤褸地回來,二嬸為了不讓劉氏擔(dān)心,她和白小玲二人都沒有將真相告訴白小玲。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抓了這個空隙,再次不要臉地返回來,又對劉氏和沈琮青打感情牌。 白小玲的臉上沒有一絲笑,二叔心里想著,他來的這一個時辰里面,已經(jīng)將劉氏的心完全抓住了,而且劉氏相信了,當(dāng)初二嬸和小虎子離開,是因為他四處做生意,欠了一些銀子,二嬸忍受不了每天都有人上門來要賬,于是帶著小虎子離開了。 劉氏對白小玲說道:“小玲,這是二叔,三年前你們見過的。” 不止三年前,就在不久前他們也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