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小吳說著,手里的刀用力了幾分,那人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一股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他直接被嚇哭了,大喊道:“大爺饒命,這也是今早一位姑娘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這樣說的。” 小吳聽到這樣的話,也感到驚訝,他剛才只是發(fā)自內心想要懲罰一下這個人,沒想到他這件事情竟然還隱藏了這么大的貓膩。 他連忙問道:“快細細說來,否則小心你的腦袋?!?/br> 其余人也將現(xiàn)場的圍觀人等全部控制住,剛才議論的主要幾個人被帶到了里面,他們一個個跪著,對著府役大人哭喊道:“大人,饒命呀!” 府役大人的臉很黑,沒想到這群人竟是這么不經(jīng)嚇的一群人,還有,沈將軍他的手下,當真是目中無人,竟敢在府役門口亮了刀,而且還差點在這里割了一個“無辜”平民的腦袋,這件事情,他可得聯(lián)合幾位大人,一同上書給皇上。 “且將這件事情的原委細細說來,若有半句虛假,本官定饒不了你?!?/br> 他們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大人,我等今日清晨本在汴城的大街上閑逛,突遇一蒙面女子,她手里拿著一大袋銀子,她說,如果我們幫她一件事情,那么事成以后,每人可分五十兩銀子,五十兩銀子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輩子的生活支出,所以那時候我們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了。后來得知,她要我們詆毀的對象是沈將軍夫人的時候,我們也曾經(jīng)拒絕,但是她十分確定地說,今日過后,汴城之內再無沈將軍,所以我們才敢這么做?!?/br> 沈琮青聽著這些話,他陰冷冷地看向府役大人,說道:“好一個今日過后,汴城之內再無沈將軍,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br> 沈琮青說話的語氣,仿佛凜冬寒流向他襲去,嚇得他百骨生寒。 他也算是汴城老官,經(jīng)歷了不少風雨,但盡管如此,他也被這樣的氣場給壓住。 從戰(zhàn)場上廝殺而回的武將,與他們這些在汴城之內靠文斗智斗的文官果然不一樣。 他答應幫秦洛這個忙,一來是因為上次沈琮青在蘇大人的壽宴上得罪了蘇大人,二來是因為秦洛這個人,他尚無職業(yè),他平時與五皇子走得較近,他不會平白無故要對付沈琮青,若是真有人想要對付沈琮青,那便是五皇子的意思。 剛開始,他并不明白五皇子為何想要對付沈琮青,但是后來又想,何必想明白,以沈琮青的性子,他在官場之內注定是不合群的,而他一定是在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了五皇子。 就算他沈琮青是將軍,但是朝上武將不止他沈琮青一個,會帶兵打仗的也不止他一個,而皇上的五皇子,卻只有一個。 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道理不幫助五皇子。 只要做好一件事情,他既討了蘇大人的歡喜,又可以的了五皇子的歡心,何樂而不為。 但是 為何五皇子會找這么不靠譜的人,來做這么不靠譜的事情? 證人出現(xiàn)得太及時,圍觀百姓出現(xiàn)地太巧合,他們口中的言語指向性太明顯,而且心理素質太差。 這事,又不像是五皇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難道他被秦洛那小子給坑了?就只是秦洛小子和沈將軍之間有私人恩怨?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他可要自保了。 府役大人看向沈琮青,他馬上換上了笑臉,然后對身邊衙役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沈將軍和將軍夫人搬來凳子?!?/br> 衙役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去搬凳子。 府役大人連忙討好地說道:“沈將軍,這件事情應該就是一場陰謀,是有人想要加害沈將軍與將軍夫人,沈將軍,你放心,本官一定會還給沈將軍和將軍夫人一個清白?!?/br> 沈琮青看著衙役搬來的凳子,沒有坐下,也沒有看府役大人,而是冷聲道:“府役大人這是做什么?你此時正在辦案,該怎么做還怎么做,本將軍可不想被人留下話柄?!?/br> 府役大人一聽,臉都被嚇得慘白,這可如何是好,沈將軍似乎不愿意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正文 第156章:算計出來的生活 秦府,身著披風的男子將黑色的披風取下,然后背對著秦洛,他冷聲問道:“秦洛,你是覺得你的腦袋長在你的脖子上時間太長,想要讓它下來玩幾天?” 秦洛聽此言,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他的眼神漂浮不定地看向地面,五皇子,五皇子怎么會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他怎么會這么快就來了秦府? “五五皇子屬下也是為您著想留香館每日的收入能” 秦洛的話還未說完,他一轉身,一腳踢在他的胸口,秦洛被他踢翻在地,他憋著咳嗽,滿臉通紅。 “蠢貨,就算留香館日進斗金,我們也不能動它。” “為為何?” 他坐在椅子之上,一雙鳳眸里面透著寒冷,“為何?秦洛,你是裝作不知還是真的不知?留香館出事,沈琮青必定插手?!?/br> 秦洛又連忙跪下,他爬到男子的面前,“可就算沈琮青他再厲害,您可是當今的五皇子,皇上最是疼愛您,若是因為此事,他對您不敬,皇上必定對他不滿。到時候,就算他是正二品的將軍又如何?” “蠢。若是此事鬧大,父皇就算心里向著我,但是迫于朝臣百姓的壓力,他不得不懲罰我,我們做的那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有幾件是見得光的事情?那些事情,若是經(jīng)過輕微調查,必定露出馬腳,那時,我便在父皇面前失盡寵愛,為了一家區(qū)區(qū)留香館,值得嗎?” 秦洛臉色蒼白,他原本以為五皇子只是為財不折手段的莽夫而已,沒想到他竟將這些看得如此透徹,這件事情,他原本打算借用五皇子的身份,讓府役大人出手幫他,然后好讓沈琮青顏面掃地,但是沒想到,五皇子竟然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這么快就來了秦府,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這么快就開始興師問罪。 事已至此,后面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他能解決的事情了。 秦洛全身都在顫抖,他道:“不不值得?!?/br> “知道不值得,那說明你還不算太蠢。秦洛,本皇子告訴你,你就是本皇子養(yǎng)得一條狗,一條狗,若是不忠于主人,敢違背主人的意愿做事,只有死路一條。這件事情,本皇子會為你擺平,但若是再有下次,秦大人恐怕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他說完,然后披上披風,走了出去。 秦洛雖說還是跪在地上,面朝地板,但是他的五指成抓,抓在地面上,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了五條印子。 他秦洛,不愿意當一條狗,一條毫無尊嚴的狗。若是五皇子徹底不在了,那么在他手上那些見不得光的產(chǎn)業(yè),都是他的了。 這些年,五皇子為了掩人耳目,很多產(chǎn)業(yè),其實都是在他名下,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他知,五皇子知。 秦洛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誰說他是蠢?誰說他是狗?誰說這次他出手對付留香館,是因為想幫五皇子得到留香館?誰說他是因為妒忌沈琮青與白小玲在一起,而陷害沈琮青? 其實,這些都不是。 他這么做,只不過是想不當狗,想要成為主人而已。 秦洛走了出去,守在門外的正是秦婉婉,秦婉婉一見秦洛就怕得要命,她的身體微微后退了少許,顫抖著聲音道:“少少爺” 秦洛看向她,在一眾的暖床丫鬟以及小妾之中,他最喜歡的就是秦婉婉,因為她每次見了他,都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神情,她怕得要命,而他卻興奮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