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她假意翻了一下身,然后繼續(xù)裝睡。 他卻自己起身,然后開始穿衣服,“小玲,你若還想睡,便再睡一會兒,我先穿好衣服回去南苑,等會兒再過來接你?!?/br> 她想,他自顧自地說了那么久的話,如果她一直不回答他,那么他多尷尬。 可是她不會承認其實自己一大早就醒了,而且醒了以后還一直在偷看他。 她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嗯。” 此時,沈琮青已是將衣服穿好了,他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帶著一抹笑意,然后出了她的房間,將門關上。 他離開沒過一會兒,冬月便端著洗漱用的水進來了,她進來之后,用腳往后一勾,將門帶上,這幾個月可真冷,她害怕從外面灌入冷風,吹涼了白小玲。 白小玲伸了一個懶腰坐了起來,冬月見她已經(jīng)醒了,倒是有些驚訝,她說道:“夫人,今日你怎么這么早便醒了?” 她發(fā)誓,之前她可是非常勤勞的,為了兩個鮮蔬超市的事,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墒亲罱@段日子,她的身子疲軟了不少,每天都需要冬月來叫她,她才會起來。 冬月也知道是她前段時間忙著鮮蔬超市二號店的事情給忙壞了,反正現(xiàn)在二號店已經(jīng)開起來正常運轉(zhuǎn)了,也就沒有打擾她,讓她睡到自然醒,而她每次都還是能睡到日上三竿。 所以今日冬月見白小玲不需要人喊她,她就自己坐起來了,所以有些驚訝。 面對冬月的問題,白小玲笑得很甜,她可不會告訴她,是因為她一大早醒了看著沈琮青的帥臉,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掀開被子,冬月給她披了衣服,白小玲懶懶說了,“內(nèi)急?!?/br> 冬月對她的回答完全相信,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而且店里又不需要她忙,能讓夫人這么早就醒了的,除了內(nèi)急,她也想不到什么回答。 白小玲站著,冬月為她洗臉,她自己動手漱口。 冬月說道:“夫人,今日你和將軍一起去翰林院,馬車太小,我便不去了。” 白小玲想,冬月與她相處很自然,但是她與沈琮青還不太熟,要是他們?nèi)俗谝粋€馬車里面,恐怕到時候會出現(xiàn)迷之尷尬的情況。如果讓冬月坐在車夫的旁邊,冬日風大天冷,她也有些心疼她,既然冬月都說了不去了,那么她也不再強求她。 她說道:“冬月,你不去也好,我見北苑假山旁的那幾株梅花樹上的梅花開得挺好,你今日閑暇無事的時候,替我摘一些梅花下來?!?/br> “夫人可是要將梅花插在房中?” 她搖頭,“只需將梅花的花朵摘下即可,無需將梅枝折下,我需要這梅花,是想用梅花來釀酒。” “釀酒?”冬月一頭霧水,“梅花也能釀酒?” “不止梅花,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用來釀酒,不同的原料所釀出來的酒有不一樣的香醇?!?/br> 自己的心思多留在沈琮青身上一些,她就發(fā)現(xiàn)了,其實他每天中午如果在家里吃飯,都會喝兩杯小酒,而他喝的酒也不講究,就是一般糧食釀的酒,她想著,如果她親自給他釀一些他沒有嘗過的酒,作為吃貨的他,會不會非常開心? 一想到他會開心,她就覺得渾身都有勁。 冬月道:“夫人,我知道了?!?/br> “還有,我為他釀酒的事情,你暫時替我保密。” “好?!?/br> 冬月想,大概是夫人想要給將軍一個驚喜吧!但是白小玲的想法真的很簡單,上次她在炸薯片的時候,她一邊炸,他一邊吃,等到她將薯片炸得差不多了,他也吃的差不多了。 釀酒可不比炸薯片,在密封發(fā)酵的時候不可以打開,否則酒壇子里面酒,味道就不好了。 她只是單純地害怕沈琮青的饞蟲被勾出來,然后趁她不注意會去偷吃,若是壞了她的一缸酒,他還以為是她的釀酒技術不行。 沈琮青剛走到北苑門口,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小吳笑道:“將軍,大概是夫人想你了?!?/br> 聽小吳這么說,沈琮青臉上掩不住的是笑,他腳下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對小吳說道:“那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備馬車?!?/br> “是,將軍。”小吳笑著一邊走,一邊朝著北苑里大喊,“夫人,將軍來接你的路上,一直傻笑個不停,大概是想到了你?!?/br> 沈琮青瞪了小吳一眼,小吳立馬腳底抹油跑了。 當然,剛才小吳說的話,全被她們聽見了。 眼見沈琮青穿著一襲白衣走了過來,冬月也識相地默默離開了。 她就那樣看著他朝著她走過來,當他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很自然地向他伸出手去,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兩個人一起走著,雪地里面留下兩串深深淺淺的腳印,一排大腳印,一排小腳印。 她和他并肩走著,剛出臥房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寒冷,但是此時走在他的身邊,被他牽著手,竟是覺得不冷了。 冬月拿著籃子,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喃喃說道:“將軍和夫人,可真是絕配的一對,如果我以后也能找到一個像將軍一樣疼夫人的相公,那就太好了。” 在她的一臉羨慕的注視中,沈琮青和白小玲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她的視野范圍內(nèi)。 正文 第175章:奇葩李家 她摘了一陣子的梅花,阿庒便來了北苑,他喊到:“冬月?!?/br> 她看過去,將軍就這么大,雖然她平日里大部分時間就待在北苑,但是也知道,叫她名字這個男人名叫阿庒,是將軍府的一名家丁。 她與阿庒不熟,她不知道阿庒這時候來找她是因為什么事情。 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很憤怒。 她記得自己并沒有與阿庒有冤仇,阿庒為什么會對她憤怒? 冬月還來不及細想,阿庒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他語氣生硬道:“冬月,你怎么可以這么忘本,你忘記了將軍和夫人對我們的好了?”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能忘記夫人和將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