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jié)
“不是。”他眼中的陰鷙之氣閃過。 “那是為何?那太子哥哥為何不來見鈺兒?鈺兒想見太子哥哥一面,太子哥哥竟然不見?!?/br> “你為何騙我?” 赫連鈺的眼神閃爍,“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說?!?/br> “其實這件事情與三哥有關(guān)” “說?!焙苊黠@,赫連白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赫連鈺又將對皇后說的那些話,向赫連白說了一遍,赫連白一張臉,黑得可怕。 他陰冷地問道:“你這次可騙了我?” 赫連鈺哽咽道:“太子哥哥,我怎敢騙你。若不是此事牽扯到三哥,我害怕三哥受罰,又怎么會一開始對你撒謊。太子哥哥,三哥已經(jīng)與沈?qū)④娐?lián)手了,沈?qū)④娫诎抵袔退?,所以這次只是死了一個丫鬟,父皇就將你的軟禁東宮了。自從你被軟禁以后,我猶豫了很久,三哥雖然也是我的哥哥,但是他畢竟不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在三哥與太子哥哥之間,我自然會選擇太子哥哥,所以我才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母妃,但是沒想到母妃并未成功?!?/br> 赫連鈺見赫連白還有些懷疑,她三指對天,然后發(fā)誓道:“我赫連鈺發(fā)誓,若是今夜對太子哥哥所講又半句假話,便讓我不得好死?!?/br> “好了,不必說了,天色已晚,你回去休息吧!” 赫連鈺聽此,她一下子對他跪下了。 她哭道:“太子哥哥,我雖然不懂政事,但是也知道樹大招風(fēng)的道理,我們太招人眼紅了。我也是害怕有人會借題發(fā)揮,陷害太子哥哥。我如今已經(jīng)被害成這樣,母妃這次恐怕也讓父皇失望了。我們家中,便只有你了。太子哥哥,你一定要堅強,不能讓一些小人得志。” 經(jīng)過上次一事,赫連白不會再輕易相信赫連鈺,他對赫連鈺的所有話,保持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沒有真憑實據(jù),他不會有任何動作。 他說道:“回去吧!” 她又急急說道:“三妹心中有一計,若是三妹能嫁給沈?qū)④姡敲瓷驅(qū)④妱荼貢蛑痈绺?。我們有了沈?qū)④姷闹С郑钟芯司说谋R擁護,太子哥哥再也無需憂心?!?/br> “胡鬧。沈?qū)④娨呀?jīng)有了正妻,你若嫁過去,豈不是要被白小玲壓在腳下。你是堂堂三公主,皇家丟不起這個臉。” 原來,這才是她本次來的主要目的。 赫連鈺又解釋道:“三哥,白小玲只是暫時是沈?qū)④姷恼蛉?,只要白小玲不在了,那么我便是他的正夫人?!?/br> 她竟是又想害人了。 “回去?!?/br> 最后一聲“回去”,帶著微微的憤怒,赫連鈺被嚇了一跳,以前的赫連白,可從來沒有對她這么兇過。 她喊到:“太子哥哥,你仔細想想,我嫁給沈?qū)④娨院?,對于我們家族,那該有多大的好處。?/br> 赫連白冷眼看向赫連鈺,赫連鈺被嚇得一顫,然后道:“臣妹告退?!?/br> 赫連鈺離開東宮以后,赫連白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一張完全被濃墨浸染的宣紙,他問道:“無影,你覺得本宮還能再相信她嗎?” “無影不知,但是三公主的德行不正?!?/br> “連你也這么想?”赫連白用了“也”字,便是自從這件事情以后,他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過無風(fēng)不起浪,再派人去盯著三弟,三弟的一舉一動,本宮都要知道?!?/br> “是?!?/br> “切記,只是盯著他,既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又不能傷害到他。” “是,太子殿下?!睙o影應(yīng)聲完畢以后,如銀子一般隱入黑暗。 茹嬪宮。 茹嬪親自做了一碗銀耳蓮子羹,赫連絕正吃著,“絕兒,看你臉色,今日你為何心不在焉?” 對于今日白天發(fā)生的事情,赫連絕并不想對茹嬪說,免得她擔(dān)心,只不過因為他的緣故,母妃會從此遭受牽連。 “母妃,無事?!?/br> 茹嬪還是很擔(dān)心,“絕兒,是不是傷還沒好,還疼著?” “母妃,以后你要多留意宮中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宮里人員的變動?!?/br> 茹嬪聽此,更覺得不妥,“發(fā)生了何事?” “我許是惹得皇后不開心了?!?/br> 對于今日千禧宮發(fā)生的事情,茹嬪略有耳聞。 “此事可與沈夫人有關(guān)?” “不,和她沒有關(guān)系?!彼鞭q解,竟是將面前的蓮子銀耳羹弄撒了一些。 茹嬪雖說平時不爭不搶,但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況且赫連絕是她的兒子,她對他最是了解。一說到這位沈夫人,赫連絕情緒激動。 茹嬪問道:“絕兒,你與沈夫人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母妃,我與沈夫人之間清清白白。” 他越是強調(diào)沒事,她便越覺得有事,赫連絕從小就是冷靜鎮(zhèn)定的,他卻因為聽到“沈夫人”三個字不再冷靜,這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絕兒,不管你與沈夫人之間有沒有什么,你都要記著,沈夫人是沈?qū)④姷姆蛉?,她已為人婦?!?/br> “孩兒知道?!?/br> 赫連絕喝完銀耳蓮子羹,便出了茹嬪宮,他成年以后,已經(jīng)不與茹嬪住在一處。他看著黑暗中搖曳的花草影子,今日在千禧宮發(fā)生的一切依然歷歷在目。仿佛花草的影子都變成了她的模樣,她已經(jīng)難受成那樣,她在與西妃做交易的時候,還讓西妃保護他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