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節(jié)
“嗯!”白小玲看向了玉湛,她道:“說不定你某天也會直接走了?!?/br> 玉湛笑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白老板,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還想自己當(dāng)老板,肯定是在鮮蔬超市干不了一輩子?!?/br> “是這樣?” “嗯!之前我做生意都失敗了,如今來鮮蔬超市學(xué)習(xí)到了很多,再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我想我就該離開了。”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你打算離開之前,記得提前去掌柜那里說一聲?!?/br> “好?!?/br> 前廳,白玉衣、白二夫人以及白老爺來了。 掌柜的見他們都是白小玲娘家人,當(dāng)然不敢怠慢,將他們?nèi)徽埖搅伺赃叺馁F賓區(qū),這個貴賓區(qū),是大戶人家來談單子的時候使用的,與鮮蔬超市里面的繁鬧區(qū)別開來,這一處是特地開辟出來,墻壁都做了隔音處理,幽靜得很。 掌柜用好茶好點心招待著他們,然后前去通知白小玲。 白二夫人道:“老爺,你可得為玉衣做主,那個白小玲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玉湛那混小子休了玉衣,她非但不為自己這個jiejie打抱不平,而且還將玉湛收留了,上次我們來要人,她還將我們母女兩人好生羞辱了一番。老爺,白小玲自從嫁了沈?qū)④?,可一直都沒有將我們放在眼中了。” 白老爺也是皺著眉頭,他道:“你別說了,這件事情等到小玲來了,問問便知?!?/br> 白二夫人哽咽道:“老爺,你這是不信我?” “倒不是不信你,只是我不相信小玲會這么做?!?/br> 另外一邊,掌柜的已經(jīng)通知了白小玲,白府的人來了,此時正在貴賓區(qū)等待,白小玲也往貴賓區(qū)趕去。 上次白二夫人和白玉衣倒是來鮮蔬超市找過玉湛一次,她們也撂下了話,她們要帶走玉湛,她不允,那么白老爺來了,她難道還不允嗎? 事隔這么久,她以為她們都忘了這件事情,沒想到她們不僅沒忘,而是在等待一個好時機(jī),如今她身邊能夠幫助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們就來了? 白小玲走進(jìn)了貴賓區(qū),她臉上帶笑,道:“爹、二娘、二姐,你們來了!” 白老爺見了白小玲,他滿臉是笑,“小玲,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你可還好?” “爹,我很好?!?/br> 其實前幾天她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云玲瓏給劫了,這事白老爺不會不知道,他作為原主的親爹,非但沒來看望她,而且還假裝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問她好不好? 她不禁想起了之前沈琮青對她說過的話,她也真覺得白老爺是有些問題的。 白二夫人和白玉衣見了這一幕,兩人都心中不悅,白小玲不就是嫁得好么?否則以她的才德,她哪里輪的上白老爺?shù)倪@般喜愛?以前白小玲還在白府的時候,白老爺可沒有這么喜愛她。 白老爺面色有些為難,他問道:“小玲,我聽說玉湛那小子好像在你這里,是嗎?” “爹,幾月前,鮮蔬超市招員工,玉湛來應(yīng)聘,被鮮蔬超市錄取了。” “哎呀!可是這玉湛是你二姐的丈夫,他來鮮蔬超市做工,這事傳出去,我們白府的臉沒處擱放。你看” 果然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 “爹,二姐和玉湛不是和離了嗎?” “和離?那不過是他們兩口子胡鬧的,沒有我的認(rèn)同,那和離書便不作數(shù)?!?/br> 白小玲沉默了。 冷二夫人也接話說道:“小玲,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和你二姐,但是我們畢竟才是一家人,那玉湛倒插門進(jìn)入我們白府,本就給我們白府丟盡了臉,如今他一紙休書休了你二姐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你說這不是要逼死你的二姐嗎?你就行行好,將玉湛交給我們?” “玉湛現(xiàn)在是我店里的員工,就算我是這里的老板,我也不能擅自決定他的去留。這樣,我現(xiàn)在將他叫來,若是他愿意跟你們回去,再寫了辭職信以后,就可以和你們離開,若是不然,作為鮮蔬超市的老板,我有權(quán)保護(hù)我店內(nèi)員工的安全。” 白小玲說完這句話,將白二夫人氣得嘴都歪了。 她又轉(zhuǎn)身出去,對站在門口的掌柜道:“掌柜,去將玉湛叫來?!?/br> “是?!?/br> 沒過一會兒,玉湛來了,他穿著一件粗布衣服,額頭還有未干的汗珠,但是卻難掩他身上的氣質(zhì)。 自從他踏入這間房的那一瞬間,白玉衣的眼睛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鮮蔬超市的后院,所以她沒有機(jī)會見到他,如今終于見到了。 他們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假夫妻,沒想著自己卻將這份假當(dāng)做了真,是真的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玉湛看了看房間里面的人,他看向白小玲,問道:“白老板,這是什么意思?” 白小玲看向白二夫人,她道:“不如二娘來說。” 白二夫人早就等不及了,她罵道:“玉湛,你真不是個東西,當(dāng)初你啥也沒有,我們就將女兒交付給你,沒想到你這么多年,吃我們白府的,用我們白府的,不僅沒有給我們白府留下一兒半女,如今卻還敢休了玉衣,識相的就馬上跟我們回去,這件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汴城之內(nèi),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br> 白玉衣聽了,她眉頭緊皺地拉了拉白二夫人的袖子,道:“娘,你胡說什么?” “胡說?我哪里胡說了半句話?這些年,若不是你處處護(hù)著這個白眼狼,他如今哪敢蹬鼻子上臉,將你給休了?” 白老爺聽了白二夫人這些話,他也說道:“好了,你今日是來接玉湛回去的,還是來將他氣走的?” 白二夫人委屈巴巴地道:“老爺!” “這件事情不必再說?!卑桌蠣斂聪蛴裾浚溃骸坝裾?,你和玉衣也成親了這么多年了,你怎么說和她分開,就和她分開了?我覺得你們這件事情處理得太過武斷,我不同意。” 玉湛對著白老爺行禮道:“白老爺,我與玉衣已經(jīng)和離,而且我也將和離書給了她,從此我和她便橋歸橋路歸路,沒有瓜葛了。” 白玉衣聽著他波瀾不驚地說著這句話,心里像是刀攪一般疼痛,他們這些年雖然聚少離多,但是他們畢竟在一起這么多年,他就一點留念都沒有? 白老爺指著玉湛,他的指尖顫抖,“你你” “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而且我是一個自由的人,就算白老爺曾經(jīng)是戶部尚書,但是也不能禁錮我的自由,將我強(qiáng)行留在白府。” 白老爺一甩衣袖,“好,好得很。玉湛,你以為你現(xiàn)在找到了靠山,就敢如此與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