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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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蕓的心抖了一下,表情看起來像是要被嚇哭了,“陸、陸陸陸陸野,好久不見……” 第2章 故人重逢得突然,而這里卻不是敘舊的好地方。 陸野用下巴點了點治療床,又拆了全新的手套和口罩,“上來吧?!?/br> 來來往往的都是醫(yī)生護士,還有一臉苦色的病人,孟蕓知道這時候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說,輕輕地抿了抿唇,按照他說的,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三年沒見,陸野的氣質(zhì)比大學(xué)時成熟了不少,眉眼卻依然精致。 孟蕓睜著眼,看著他拿著口腔鏡給自己檢查牙齒,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更顯得他清雋,專注的模樣足以讓所有女人心跳如雷。 真是最不想見到的人最先見到了,果然不能背后說人。 剛季曉戚還提到這人,這才沒過十分鐘呢,人居然就出現(xiàn)了。 孟蕓忍不住捏住了裙子。 大約是氣氛太過于微妙,陸野突然瞇眼笑了笑,用輕松的語氣說道:“你這口牙問題多得很啊……這次是哪邊疼?” 孟蕓紅著臉,伸手指了指右邊。 陸野的笑一直是這樣的,張揚得有點乖痞,和魏宋詞那樣的高冷學(xué)霸完全不一樣。 他伸手從旁邊拿了個金屬的鑷子,倒過來,對著她右邊的牙輕輕地敲了一下。 “呀!好痛!” 孟蕓忍不住驚叫出了聲。 真是牽扯著腦神經(jīng)一樣地痛,只這樣碰一下,她都覺得要從床上彈起來了。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陸野的腦中卻閃過了一萬個畫面。 ——孟蕓眼角含著淚,滿臉緋紅的樣子、猶如觸電般地小聲輕喘著。 ——孟蕓輕聲喊他的名字,一聲一聲地說著不要,像是小奶貓的叫聲一樣可愛。 …… 陸野壓下心中起伏的情緒,還有一切說不出口的問題,將手上的鑷子和口腔鏡都放到了旁邊的托盤里,轉(zhuǎn)過身去開單。 “去拍個片子,這顆牙應(yīng)該要斷神經(jīng)了。” 一聽這話,孟蕓當(dāng)即就有些慌了神,“這么嚴(yán)重了嗎?” 她的聲音很輕,還帶著怯意,陸野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掃到,仿佛有電流竄過。 “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嚴(yán)重嗎?” 陸野開了單子,把醫(yī)??ㄈo她,“去繳費拍片子,可以的話今天先開個口,炎癥消了就不痛了?!?/br> 孟蕓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白著臉去繳費了。 陸野看著她纖細(xì)瘦弱的背影,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三年了。 距離這個女人不告而別,已經(jīng)足足有三年了。 陸野想到當(dāng)年他瘋了一樣地找人、四處打聽,只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別人,他卻依然不愿意放手。 現(xiàn)在她終于回來了。 孟蕓并不知道背后的目光有多少思緒,她現(xiàn)在全心全意地沉浸在緊張與害怕之中,還有一些說不出的驚嚇茫然。 季曉戚看到她神色低落地走出來,忙拿著包走上去,“怎么樣了?醫(yī)生說什么?” 孟蕓看起來快哭了,“要斷牙神經(jīng)……” 季曉戚一愣,“這么嚴(yán)重了啊……看你下次還敢再忍著嘛!” 孟蕓真的是從大學(xué)開始就諱疾忌醫(yī),去了國外之后,國外的診所收費高,估計她更加不愿意看醫(yī)生了,連牙疼都能忍上幾個月,忍到不痛為止。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寧可慢慢地痛著,受不了就吃幾片止痛藥,也不愿意去面對殘暴的牙醫(yī),實在是太可怕了。 雖然看起來有點嬌嬌的,但是這忍功著實一流了。 有季曉戚在旁邊盯著,孟蕓也不敢溜號,乖乖地交錢拍了片,回到了陸野那邊。 陸野沒有喊下一個病人,一直在等著她。 孟蕓一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是把磁卡放到了他桌上,看著光潔的地板小聲地說道:“陸醫(yī)生,好了?!?/br> 陸野“嗯”了一聲,打開了她的片子。 醫(yī)院的電腦比較老舊,圖片加載起來速度很慢,他便趁著這時間問了些題外話。 “就這么怕我?” “……” 孟蕓不說話,陸野也不逼她,仔細(xì)地看了看她的牙片,指著屏幕給她解釋,“你看,這顆牙已經(jīng)爛到神經(jīng)了,我給你做個根管治療,把牙神經(jīng)殺了,就不會再痛了。等你這一口牙都修好之后,你去樓下修復(fù)科掛個號,讓醫(yī)生給你做個牙套保護一下……” 只有這個時候,陸野看起來才會正經(jīng)許多,配合他的語氣,說的話也顯得很有說服力。 孟蕓聽著就覺得腦袋疼,但是也知道沒法再忍下去了。 她剛回國,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要去找工作、要去找房子,之后找到工作了還得給帶學(xué)生,牙疼著總不是個辦法,只能快點治療了。 顫顫巍巍地躺到治療床上之后,她聽到陸野朝外面喊了一聲“碧蘭短針”,然后便有女護士拿著一個小的針管過來遞給他。 陸野先給她沖了沖牙,伸手拆了針管,看到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安撫道:“是麻藥,打完就沒感覺了。” 孟蕓被那個長長的針頭嚇壞了,顫著聲央求:“你、你輕一點……” 陸野一愣,手上的口腔鏡差點沒拿穩(wěn)——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問道:“哪里輕一點?” “……” 孟蕓的臉“騰”一下燒了起來。 要是給她一個人生重來的機會,孟蕓一定會回到三年前,狠狠地扇當(dāng)時的自己一巴掌。 “叫你喝酒!叫你放縱!” 陸野看她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也不逗她了,“放心,真的一點都不疼。”停了停,“我會輕一點的。” 說輕就真的輕,陸野的動作很快,跟她扯了幾句有的沒的,一管麻藥就全都打了進(jìn)去。 孟蕓只覺得被輕輕地戳了一下,還沒感受到痛的感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等了一會兒,麻藥起效之后,她的半邊臉就僵了,不怎么能動,自然也沒有痛感了。 陸野輕笑了一聲,“還可以吧?” 孟蕓的眼睛濕漉漉的,似乎想說的話都藏在眼神里了。 “……你還是閉眼睛吧,你這樣看著我,會影響我的cao作?!?/br> “哦?!?/br> 她順從地閉上了眼。 陸野的醫(yī)術(shù)沒話說,他在大學(xué)時雖然不是魏宋詞那樣的學(xué)霸,好歹是學(xué)霸的室友,被耳濡目染也能算半個學(xué)霸了,至少年年的獎學(xué)金肯定是榜上有名的。 孟蕓他們是四年學(xué)制的,陸野和魏宋詞都是口腔醫(yī)學(xué)科,八年本碩博連讀,所以她畢業(yè)之后,也不知道陸野后來怎么樣了。 但是看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是還不錯……非常不錯的。 孟蕓的心思飄得有些遠(yuǎn),加上昨天晚上沒睡好,陸野的動作輕柔,她漸漸地起了睡意。 迷糊了一會兒,陸野就說了一聲“好了”。 孟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期然地和陸野四目相對。 陸野瞇著眼笑了起來,“漱口,起來?!闭f著,便轉(zhuǎn)過身去寫病歷。 孟蕓默默地站起身。 陸野的背后像是長了眼睛,似乎已經(jīng)算到她已經(jīng)站在后面了,“下周什么時候有空?周三或者周四的下午,哪一天方便?” “周三吧。” “嗯,那約三點半吧,留個手機號給我?!?/br> 孟蕓頓了一下,“還、還要手機號啊……” 陸野回頭看了她一眼,“要不然我突然有事,怎么通知你???” 說得也是。 孟蕓被說服了,壓住了心底尷尬又緊張的感覺,輕聲報出了一串號碼。 陸野把手機號記了下來,又給她開了一盒止痛藥和消炎藥,這才放她出去交錢回家。 孟蕓只覺得自己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因為怕痛緊張的,還是因為乍然見到陸野緊張的,總之就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季曉戚陪著她交完錢,這才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臉色這么白???” 孟蕓一頓。 季曉戚并不知道當(dāng)初她和陸野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她強撐著笑了笑,“剛剛給我看牙的那個醫(yī)生,是陸野?!?/br> 季曉戚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誰,“就魏宋詞那個室友?高帥富系草?我們剛剛說起的那個?……這也太巧了吧!” 她感嘆了好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這話不應(yīng)該對著孟蕓說。 “不好意思啊云云,我沒想到這么巧,咱不去想他了啊,跟魏宋詞有關(guān)的一切人都別放心上了,知道了嗎?” 孟蕓看到好友自責(zé)的表情,心中因為不能說出真相而覺得萬分歉疚,安慰了她好一會兒。 “我真的不在乎了,小七,你別覺得不好意思,魏宋詞是誰啊,不就是個年少無知時認(rèn)識的老同學(xué)嘛!我在國外遇到的帥哥千千萬,都快忘了他什么樣了!……” 越說聲音越輕,到最后臉耳尖都紅了。 季曉戚摸了摸她的頭,“我們乖乖實在是太可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