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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相思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很顯然,顧寧的馬屁拍的正好,蕭廷收回了投注在她臉上的幽冷目光,顧寧悄悄松了口氣,追上他問道:“所以陛下你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換還是不換,給個準(zhǔn)話出來啊。

    蕭廷走出龍案,若有所思的在殿中踱步,顧寧亦步亦趨的跟著,蕭廷猛地回身,顧寧得虧練過,不然差點一鼻子撞到他胸膛上去。

    每當(dāng)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顧寧就忍不住懷念曾經(jīng)那個只到她肩膀,仿佛永遠(yuǎn)長不大的蕭廷,現(xiàn)在嘛……兩人站在一起,顧寧還得仰起頭來看他。

    心理落差巨大。

    “你當(dāng)真覺得,就算不做這個皇后也無所謂?”蕭廷問顧寧。

    顧寧面上不動聲色,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努力判斷蕭廷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跟在蕭廷身邊九年,就是養(yǎng)條狗也有感情了,所以顧寧猜想,蕭廷這么問她,會不會是在顧慮她的感受,畢竟她當(dāng)了三年皇后,地位尊崇,突然來了個人要橫插一杠子,要把她從皇后的位置上趕下臺,蕭廷是擔(dān)心她心理上接受不了。

    這么想著,顧寧心理還真感動了一把。不過感動歸感動,她又發(fā)現(xiàn)蕭廷的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回答有所謂吧,蕭廷后續(xù)難做;回答無所謂吧,又顯得她沒心沒肺。

    左思右想之后,大義凜然,冠冕堂皇答道:“為了江山社稷的穩(wěn)定,個人得失又有什么要緊?!?/br>
    皇后這個位置在其他人眼中是個美味可口的香餑餑,但在顧寧眼中卻是個難以解除的枷鎖,要不是蕭廷和陸啟明當(dāng)年要搭建友誼的小橋,無奈缺個橋梁,顧寧也不用頂著蕭廷女人的身份過了五年之久,天知道她跟蕭廷拜堂的時候,蕭廷才十五歲,憑空多出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小相公,顧寧本身也是很崩潰的。

    現(xiàn)在他們要卸下她的枷鎖,顧寧求之不得,更何況,蕭廷和她那個嫡出meimei顧嫣然,年歲相當(dāng),男才女貌,門當(dāng)戶對,怎么看怎么般配,她這個老原配就該此時此刻默默退場,成人之美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任何無意義的糾纏,都是螳臂擋車,罪該萬死。

    蕭廷最后再顧寧臉上看了一圈,像是在探究真假,顧寧憋著一口氣等他看完轉(zhuǎn)身,返回龍案后。

    “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br>
    說完,蕭廷拿起剛才被他拋棄的奏折,在白晝般的燈火下繼續(xù)勤政愛民。顧寧對他行了個禮,遺憾退場。

    也許明天一早起來,就有一封廢后圣旨放在她的床頭……然后就有宮人來替她收拾出宮行裝……說不定還有幾個殺手等著在她出宮之后行刺她……不過只要熬過了這些,等待顧寧的就將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所謂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終于輪到她踏遍大好河山,享受快樂人生了。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顧寧坐在床上,明黃色的帳幔掛在四周,她趴在床上噼里啪啦打著算盤,她做太子護(hù)衛(wèi)三四年,嫁給蕭廷五年,太子妃兩年,皇后三年,前前后后,明里暗里積攢下了不少財富,不敢說大富大貴,但中富中貴肯定有的,每一筆她都記在腦海里,透熟于胸,不開心的時候只要拿出算盤,盤算盤算她的小金庫,天大的傷心都能緩解。

    這些錢被她分作好幾份,分別藏在不同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她早就想好了,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做蕭廷的皇后,總有一天他們要讓她離開,這筆錢自然就是供她離開之后生活用的,除了這些之外,等到真的從皇宮離開的時候,說不定蕭廷念在舊情的份上,還會給她一筆不菲安家費(fèi),到時候顧寧就是一個攜帶巨資的富貴女人了,不用仰仗任何人的鼻息過活,想過什么樣的日子都可以。

    蕭廷批完奏折,回到寢殿,將帳幔拉開,看到的就是顧寧懷抱算盤的睡姿,算盤一角咯在她胳膊上,看起來睡的不太舒服的樣子,蕭廷探身過去,想幫她把算盤拿開,誰料剛一探身,顧寧就警醒睜開雙眼,見是他,這才迷迷糊糊起身,給蕭廷讓出位置,讓他入內(nèi)。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五年之久,從蕭廷十五歲開始,就一直這般。顧寧睡外側(cè),蕭廷睡內(nèi)側(cè),這樣就算有刺客,顧寧也是他最后一道防線。

    蕭廷在床沿脫了鞋,對顧寧擺擺手,讓她睡到里面去,自己就在她先前睡的外側(cè)躺下,背部還給她的算盤咯了一下,蕭廷擰眉把算盤直接扔到床尾去。

    顧寧的地盤給人占了,只好往里床爬去。

    蕭廷側(cè)身躺臥,盯著明黃帳幔片刻,轉(zhuǎn)過身去想跟顧寧說話,可對上的卻是她憨實的睡顏,蕭廷利眼如刀瞪了她好一會兒,顧寧都毫無所覺,蕭廷強(qiáng)忍著怒火,嘀咕一句:“是豬嗎?”

    從她躺下到睡著,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

    蕭廷想伸手拍醒她,誰料手剛伸到她腦袋上方,還沒碰到她,就被她猛地抓住,眼中閃過一道凌厲,可突然看見蕭廷的臉,眼中的凌厲之光驟然熄滅,把蕭廷的手往旁邊一甩,嘟囔著:別鬧。然后……又很快睡著了。

    蕭廷:……

    沖著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蕭廷氣得裹起半邊薄被徑直躺下,動靜故意弄得很大,背對她躺了一會兒,卻怎么都睡不著,耳中只有她安靜的呼吸聲,越聽越煩躁,只得再轉(zhuǎn)身,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顧寧這張臉和她的性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臉是天上的仙,美的張揚(yáng)霸道而不自知;性子是鞋底的泥,扶不上墻還粘人一腳,甩都甩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  年下單戀,女主心大到能裝的下坦克。

    ☆、第3章 第 3 章(大修)

    第三章

    蕭廷和顧寧是在壽康十四年認(rèn)識的,當(dāng)時蕭廷還是太子,不過十一二的年紀(jì),因為自小身體孱弱,便被壽康帝送出皇宮,在嵗(sui)園行宮靜養(yǎng),說是靜養(yǎng),其實就是圈起來保護(hù)。

    盡管壽康帝派了重兵守衛(wèi),可蕭廷遇刺之事仍不間斷,甚至有愈演愈烈之態(tài),上將軍彌留之際,給蕭廷送來一隊二十人的心腹親衛(wèi),顧寧就在其中。

    她不是陸家的子侄,是上將軍之子,蕭廷之舅陸釗的關(guān)門弟子,與一般護(hù)衛(wèi)不同的是,她還有另一層身份,是鎮(zhèn)國公顧啟明與一個通房婢女所生,自小被埋沒于國公府后院,五歲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jī)會,讓陸釗發(fā)覺她根骨極佳,斷言她是武學(xué)奇才,主動向顧啟明要求收顧寧為徒。

    顧寧在國公府只是個小小的庶女,又是通房所生,據(jù)聞她母親直到去世都未曾被顧啟明抬作妾,所以顧寧在國公府的地位可想而知,一個如婢女般卑賤的庶女,而那個時候的上將軍府乃是蕭國最頂級的煊赫門庭,上將軍府少將軍親口提議要收徒,國公府又怎會有異議,與其把她留在家中看著礙眼,不如用她聯(lián)絡(luò)將軍府的感情,所以當(dāng)天就讓一個婆子替顧寧收拾了簡單行裝,送到將軍府去,這一待就是十三年。

    十三年中,陸家五位少將軍相繼戰(zhàn)死,陸釗也在北境一役中勉強(qiáng)保住性命,卻將軍斷腿,此生再不能上戰(zhàn)場建功立業(yè)。顧寧雖不是將軍府出身,但自問與將軍府的人無異,看著將軍府從煊赫走向蕭條,陸家門庭寡敗,子侄離析,親友疏遠(yuǎn),顧寧亦不愿離棄,反而更加堅定的跟著陸釗出生入死。

    上將軍離世的時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太子平安登基。

    顧寧第一天到嵗園的時候,天下著暴雨,黑沉沉的,蕭廷沒有露面,只是在房間里透過雕花窗洞看了幾眼,顧寧站在隊伍最前面,暴雨中她穿著一身黑色窄袖長袍,出色的容貌讓她在人群中十分顯眼,她感覺相當(dāng)靈敏,很精準(zhǔn)的看向窗后的蕭廷,驚雷閃電之下她眼神桀驁,帶著少年意氣,整個人像一把初始鑄成的利刃,寒光四射,會絕凌厲。

    蕭廷自幼身子弱,伺候的人把他當(dāng)寶貝似的捧著,護(hù)著,連一點風(fēng)都不讓他驚著,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蕭廷十一二歲的時候,個頭比同齡人要矮上半頭,身子骨特別脆弱,很容易得風(fēng)寒,因此一年三百多天,他有兩百多天都是在喝藥,越喝藥身子越弱,脾氣越暴躁,陸釗覺得如果任由蕭廷身子繼續(xù)弱化下去,將來就算沒被刺客殺死,自己也可能病死。

    當(dāng)機(jī)立斷,以蕭廷舅舅的身份,勒令蕭廷必須學(xué)武,而陸釗腿腳越發(fā)不便,顧寧就成了蕭廷的護(hù)衛(wèi)兼代班師父,每日教蕭廷習(xí)武,強(qiáng)身健體,蕭廷隨顧寧練了大半年之后,孱弱的身體就有所好轉(zhuǎn),至少不會三天兩頭生病。

    那時候蕭廷身邊最親近的也就那么幾個人,顧寧,徐峰,林戰(zhàn),薛恒,他們不管嫡庶,總歸都是世家出身,為保護(hù)蕭廷登基都做出了卓越貢獻(xiàn)。

    與蕭廷身邊其他護(hù)衛(wèi)相比,顧寧是他半個師父,后來陰差陽錯成了太子妃,蕭廷登基,她也順理成章做了皇后,在顧寧眼中,蕭廷是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可對蕭廷而言,她顧寧卻不是。

    想到當(dāng)時顧寧要自己練武時的情景,蕭廷剛閉上的雙眼再次睜開,看枕邊人睡的酣暢,兩腮粉嫩緋紅,一看就是睡舒服的樣子,偏偏自己久久難眠,不禁氣憤憤的一個翻身,整半個人都壓在顧寧身上,只聽顧寧悶哼一聲,被身上的壓力弄醒,跟蕭廷睡了好幾年,當(dāng)然知道蕭廷的睡相特別差,在夢里被打到,被踢到那都是常事兒,像這種被壓到的情況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而且蕭廷還有個臭毛病,給他手腳抬開,不用一會兒,他又會過來,除非一夜不睡,專跟他杠上,否則還是順其自然,聽之任之比較好。

    稍稍象征性掙扎了兩下,顧寧也就認(rèn)命了,閉上雙眼繼續(xù)睡去。

    第二天,顧寧從睡夢中醒來,稍微動了動四肢就倒吸一口涼氣,骨頭都僵掉了,好不容易翻過身來,大大的呼吸兩口新鮮空氣,看著明黃暗金紋的承塵,顧寧感慨自己有一天死了,有八、九成的可能是被蕭廷給壓死的。

    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的跟蕭廷說道說道,他自從十五歲開始,身子骨就跟被神仙點了似的,身量突飛猛漲,一兩年就長得比她高一個頭,單薄瘦弱的小身板在恢復(fù)練武之后,也變得健碩起來,要是小時候的蕭廷,隨便他怎么壓,對顧寧都沒什么影響,可現(xiàn)在不同,那壓下來的分量不亞于泰山壓頂。

    不過,顧寧轉(zhuǎn)念一想。

    自己馬上都不用做皇后了,自然也就沒幾天跟蕭廷同床共枕日子了,說與不說分別不大,等顧嫣然一進(jìn)宮,晚上□□的任務(wù)自然就落到她身上,也要讓她好好的體驗體驗當(dāng)皇后的不容易,想著顧嫣然那風(fēng)吹就倒紙片兒人似的小身板兒,顧寧不厚道的笑了。

    殿中有了聲響,以樂染為首的長樂宮宮婢們便魚貫而入,樂染和清屏是顧寧身邊伺候的一等大宮女,一直在長樂宮伺候,是兩個乖巧聽話,性情溫婉的俏宮婢。

    對坐在床沿的顧寧行過禮后,便請顧寧起身洗漱換衣,顧寧料理好自己之后,將兩個宮婢喊?。骸皹啡?,清屏你們過來?!?/br>
    兩個宮婢來了之后,顧寧從床頭拿出一只匣子,將匣子打開,是幾張銀票和一些金銀細(xì)軟,兩個宮婢不明所以:“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顧寧將匣子再度合上,遞到兩人面前,說道:“入宮以來,都是你們在旁伺候我,我也沒什么好給你們的,這些東西你們拿去分了?!?/br>
    兩個宮婢一臉震驚,當(dāng)即跪了下來:“娘娘,奴婢們哪里做的不好,您直管罵,直管打,千萬別不要奴婢們啊。”

    說完便對顧寧磕起頭來,讓顧寧愣了片刻,趕緊上前把兩人扶起:“這是做什么。誰說不要你們了??炱饋砜炱饋怼0?,怎么還哭上了呢。”

    樂染和清屏對視一眼,有些搞不懂顧寧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覺得你們這幾年伺候我很盡心,咱們相處了三年,給你們些東西不是很正常嘛。”

    顧寧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馬上不當(dāng)皇后,這些是分別禮,只能這般圓話。

    兩個宮婢聽顧寧說不是要趕她們的意思,才稍稍放下心來,還是不敢收這些賞賜,顧寧只得用皇后的身份勒令她們收下,然后就轉(zhuǎn)身走入屏風(fēng)后換衣裳,片刻后走出,穿的卻不是樂染她們給準(zhǔn)備的皇后常服,而是一身男裝打扮。

    顧寧的身材修長,在女子中如鶴立雞群,一身男裝穿在她身上,非但不覺得別扭,反而比一般男人都要英氣俊逸,兩個宮婢不禁看呆了,樂染上前問:“娘娘如何穿成這般模樣?”

    顧寧一邊整理衣袖一邊回道:“我要出宮一趟,穿這樣方便些?!?/br>
    說完之后,不等兩個宮婢反應(yīng)過來,顧寧就徑直走出了宮殿。

    蕭廷在輔政處商討完軍情回到元陽殿,宮人們上茶點,進(jìn)了一道江南花糕,清香甜膩,蕭廷不喜歡吃甜的,咬了一口就放在一旁,看了一份卷宗之后,倒是突然想起,喚來張順,指著那道糕點說道:“那點心不錯,讓御膳房再做一份送來?!?/br>
    張順訝然的看了一眼龍案上那盤皇帝只用了小半口的花糕,不敢多言,領(lǐng)命去辦。

    ☆、第4章 第 4 章(大修)

    第四章

    蕭廷將卷宗放下,又看了一眼那模樣可人的花糕,他確實不喜甜食,可顧寧喜歡,她哪怕頓頓吃糖,用糖水泡飯都愿意。

    很快的,御膳房重新做的花糕送到元陽殿,在一旁放了一會兒后,蕭廷就從龍案后走出,并不假手他人,親自拎著食盒往長樂宮去,途中張順想從他手中接過幾回,蕭廷都沒讓。

    可到了長樂宮,卻沒瞧見顧寧,喚來她的宮婢一問之下才知道顧寧出宮去了,蕭廷擰眉冷問:“她出宮時說什么了?”

    蕭廷雖然是個相當(dāng)年輕的帝王,可周身的氣勢可不年輕,在他的威壓之下,很少有人不覺得攝人懼怕,兩個宮婢慌忙跪地請罪,將今天早上顧寧的所作所為盡數(shù)稟報蕭廷知曉,還把顧寧賞給她們的那一匣子?xùn)|西全都交了出來。

    張順把那匣子送到蕭廷面前,蕭廷將之打開,從里面拿出幾張五百兩的銀票和幾支朱釵玉簪,眉頭擰的更緊,顧寧那個鐵公雞,平時把錢看的比命還重要,無緣無故的怎會散這么多財給兩個宮婢?

    蕭廷不用想也知道原因了,冷哼一聲后,將東西拋回匣子里。

    顧寧早上出宮,直到華燈初上才回來,照例是翻宮墻,越宮門,過去三年里她不知道走這條路走了多少回,閉著眼睛也能摸回長樂宮,可誰知今日她剛躍下宮墻,就被一隊早就埋伏好的宮廷侍衛(wèi)給包圍住了。

    徐峰親自帶領(lǐng)御前侍衛(wèi)上前,提著燈籠特意往上面照了照,把顧寧刻意躲藏的臉照個分明,顧寧只好放下手,尷尬的對大家笑笑。

    “參見皇后娘娘?!笔绦l(wèi)們自然都認(rèn)識她,打了照面就整齊劃一跪下行禮,徐峰無奈一嘆,對她遞來一記‘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就跟押解犯人似的,把顧寧給送到了元陽殿。

    元陽殿中燈火輝煌,蕭廷今日讓擺飯元陽殿,顧寧來的時候,宮人們正魚貫而入,將一道道菜肴送進(jìn)殿來。

    侍衛(wèi)們把人送到后,就此退下,宮人們上完了菜也趕忙退下,偌大的宮殿里,一時好像只剩下顧寧一人和一桌美味佳肴。

    顧寧在宮外忙活了大半天,中午吃了一碗面,晚上趕著回來,還什么都沒吃,腹中空虛,美食當(dāng)前便也顧不得什么,左不過是蕭廷的晚膳,自己吃點兒無妨,遂徑直坐下,總覽一桌后,選定那晶瑩剔透的桂花冰糖藕,一筷子夾了正要送入口中,便聽珠簾響動,蕭廷一身月白常服走出,步履生風(fēng),瀟灑飄逸。

    顧寧尷尬的夾著藕,經(jīng)過一番心里掙扎,最終還是把筷子放下,起身對蕭廷行禮,原是要行那后妃之禮,可她穿著男裝,后妃之禮行起來有些別扭,就改做拱手,蕭廷一言不發(fā)坐下,這才抬眼瞥她。

    顧寧腆著臉上前,重新拿起筷子,打算把剛才忍痛放下的那塊桂花藕重新夾起,眼角卻瞥見蕭廷從袖中拿出些東西,一樣樣的排列在面前,竟是幾支有點眼熟的發(fā)簪,眉心忽的一動,指著道:“這些……怎么會在皇上手中?”她再糊涂也還記得這些發(fā)簪是她送給樂染和清屏的臨別贈禮。

    蕭廷不聲不響的從袖子里掏出七八支簪子,一根根排列好之后,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并不回答顧寧的問題,而是悠閑在在的等待著什么。

    顧寧腦瓜子一動,也就明白蕭廷的意思,尷尬一笑:“這些是我給樂染和清屏的東西,謝謝她們這些年對我的照顧?!?/br>
    蕭廷抬眼掃來:“你對她們倒是挺大方的?!?/br>
    顧寧瞇著眼仔細(xì)思量蕭廷這話什么意思,是真心覺得她大方,還是諷刺她大方。她給樂染她們的東西,總共價值加起來也就四五千兩,兩人對分,再賞一些給長樂宮其他人,其實到手也沒有多少,這要說顧寧大方,也確實說不上吧。

    諷刺。

    肯定是諷刺。

    蕭廷這小狼崽子最喜歡口是心非,明明是這個意思,說出來的話卻南轅北轍,讓人摸不著頭腦,摸不清喜好。

    “皇上過獎,臣妾也只是普通大方而已。”顧寧謙虛回了一句。

    “哼,好一個普通大方?!笔捦⒎畔虏璞?,將其中一支金簪拿在手中盤弄片刻,說道:“你給那兩個丫鬟的東西加起來好幾千兩,她們不過是照顧你日常起居三年,你便對她們?nèi)绱舜蠓?。那你覺得,這些年朕對你如何?”

    顧寧摸了摸后勃頸,下意識覺得那里有點發(fā)涼:“皇上對臣妾,自然是極好的?!?/br>
    蕭廷點點頭,似乎比較滿意顧寧的回答:“比之那兩個丫鬟如何?”

    “這個……”顧寧覺得不僅后脖頸發(fā)涼,連后背也開始發(fā)涼了,小狼崽子什么意思?他這好勝心未免也太強(qiáng)了,跟兩個婢女比較,他也好意思,可面上還得笑答:“自然是皇上好?!?/br>
    蕭廷似乎正在等顧寧這句話,聽她說出口之后,將手中金簪重新放回桌面,對顧寧伸出一只手,顧寧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蕭廷一挑俊眉:“你連兩個伺候你的丫鬟都能給好幾千兩,我比她們對你好,你準(zhǔn)備給朕多少?。俊?/br>
    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