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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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慈云方丈的師傅正好路過此地,因為會點醫(yī)術(shù),也被請過去看了,看完之后慈云方丈的師傅就搖頭嘆氣的走出來,說是大限已至。 果不其然,沒過三天,那男人就暴斃死了。 因為靈力還比較少,從來沒有見過鬼怪的孔方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干笑道,“這是鬼怪作祟,師爺也沒有辦法嗎?玄學(xué)中人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不救嗎?” “一般不會!”“不會!” 顧卿和慈云方丈同時說道。 慈云方丈道:“人面瘡代表的含義,就是這個厲鬼為了復(fù)仇,愿意魂飛魄散,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形成人面瘡的同時,厲鬼已經(jīng)附身到了患者的身上,開始就不能停下。這樣的深仇大恨,基本上是解不開的?!?/br> 顧卿也點了點頭道:“人面瘡的患者一般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所以玄學(xué)中人避免因果也不會出手。當(dāng)然,也不排除某些邪道中人會出手。不過即使出手相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 慈云方丈點頭,似乎對顧卿的說法很贊同,“沒想到小友年紀(jì)輕輕,在修為和見識上都很不俗。” 這就到重點了。 孔方湊到自家?guī)煾得媲?,說道:“何止啊,師傅。顧卿同學(xué)不僅年少有為,在符箓上面也很有見解的?!?/br> 當(dāng)老師的這么夸學(xué)生,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一聽符箓,顧卿眼神微微一動,似乎猜到一點為什么孔方非要自己一起來一趟積云寺了。 慈云方丈伸出手指在孔方的額頭上一點,“你啊……”,像是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 轉(zhuǎn)頭看向顧卿,慈云方丈也沒有多為孔方遮掩,“貧僧鉆研符箓一道,因為手上有一張殘缺的符箓,一直研究不透。明心這徒兒估計是看到貧僧為此苦惱,所以在看到小友修習(xí)符箓之后,才會想辦法把小友帶上山來?!?/br> 明心是慈云方丈給孔方取的法號,取自明心見性。 顧卿本來之前因為孔方突兀的說要約她上山拜見慈云方丈,心里就覺得自己似乎被套路了,這會兒聽到慈云方丈的解釋,才明白了原因。 一旁的孔方也有點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說,顧卿也算是他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他什么也沒告訴她就把對方帶來積云寺,確實有點不地道。 摸了摸鼻子,孔方道:“顧卿同學(xué),你……別介意,我只是想著你會點符箓的話,可以幫忙看看。” 顧卿搖了搖頭,表示并不在意,說道:“我確實會點符箓,看看殘缺的符箓倒是可以。但是如果是方丈都還原不了的符箓的話,我估計就更不行了。我這次來,是想向方丈請教一下玄學(xué)界的大致情況,免得以后不知不覺的就得罪了什么人?!?/br> 慈云方丈對于顧卿的推脫也表示無妨,“說不定施主看了,會有其他的思路?!?/br> 就叫孔方到他的房間里把書桌旁邊的木盒拿來,自己則開始向顧卿講解一些玄學(xué)界的情況。 “當(dāng)局之前主張破除迷信,這些年來,玄學(xué)看似式微,實際上只是隱藏的更深了而已。全真、正一、嶗山、茅山都有道統(tǒng),佛教各大名寺也有高僧坐鎮(zhèn),各地也有一些玄學(xué)世家的傳承。其余如趕尸、靈媒、巫蠱之術(shù)等等,都隱于世人……” 大致說了一下玄學(xué)界的情況,慈云方丈又道,“小友年紀(jì)輕輕,又是散修,如果想尋求庇佑的話,也可以加入官方組織。” “官方組織?”顧卿聽的入神,“之前不是說官方主張破除迷信嗎?” 慈云方丈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那也只是明面上的需要,安定普通民眾的心罷了。實際上,各地有什么特殊情況,總要有個部門來專門處理這些事情吧?!?/br> “那這邊的官方組織到底是什么組織呢?”顧卿感興趣的問道。 慈云大師依然是一副得道高僧的表情,卻迅速的從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東西遞到顧卿面前。 白白的一張小紙片。 顧卿愣住了。 那是一張名片。 名片上寫著基本信息。慈云方丈,隸屬于國家特異現(xiàn)象研究部,榮譽(yù)成員,擅長符箓、超度、佛法。 下面還有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 顧卿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從見面開始,慈云方丈就給顧卿一種超脫世俗的得道高僧的感覺,沒想到突然摸出一張名片,上面居然還印了一個方丈q版頭像。 咳嗽了兩聲,慈云方丈解釋道:“其實道教佛教以及玄學(xué)世家都有專門派人加入國家官方部門,一方面是相互合作,維護(hù)社會安定,另一方面,加入官方組織,也會有專門的福利,比如說每個月定量的符紙、朱砂等等,只需要偶爾完成幾個任務(wù)就可以了?!?/br> “至于那個頭像,是部門里的一個小友設(shè)計的,貧僧覺得還挺有童趣,也就這么用著了?!睂τ诖仍品秸商匾舛嘟忉屃艘痪?,顧卿覺得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顧卿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把名片放進(jìn)包里,就看到孔方雙手端著一個木盒進(jìn)門了。 慈云方丈起身,接過木盒,顧卿看到孔方居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仿佛剛剛拿的不是木盒,而是千斤重的石頭一樣。 看到顧卿疑惑的表情,慈云方丈把木盒打開,說道:“這就是那道殘缺的符箓,當(dāng)初是用來封印一個惡鬼所用,一共有八道,似乎已經(jīng)有百年之久。百年之后的今天,符箓靈力消退,變得殘缺,里面的惡鬼也逃了出來。幸好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及時,惡鬼因為被封印多時能力也削減了很多,已經(jīng)被打散了,只留下現(xiàn)在八道殘缺的符箓?!?/br> “總部留下其中一道之后,把其他的殘符都分給幾位在符箓上有所研究的人,希望能根據(jù)殘符把完整的符箓推衍出來??墒遣恢滥睦锍隽藛栴},貧僧研究了三個多月,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說著把殘符小心翼翼的拿出來,遞給顧卿,“這符雖然靈力消退,已經(jīng)殘缺,但是仍然重如鐵塊,小友當(dāng)心。” 顧卿小心的接過來,確實壓手,明明看著只是一張黃紙,到了手上卻跟個鐵塊似的。顧卿粗略的看了看,面露難色。 其實吧,她雖然會云篆,并且符箓的成功率遠(yuǎn)高常人。但是她的那些符箓的畫法,都是直接按照網(wǎng)上找的符箓照著畫的。 現(xiàn)在對著一張殘缺的符箓,想要讓她看看完整的符箓是什么樣的,顧卿壓根就不會?。?/br> 趕鴨子上架,顧卿凝神往手上的殘符看去。 咦? 這下顧卿倒是看出點不同來了。 這道符看著似乎是一筆完成,筆畫上均有靈氣。但是實際上,一筆里面的靈氣居然或輕或重,似乎是有規(guī)律的排列起來的。 看到顧卿的神色有異,慈云方丈本來不抱什么希望,這時候倒是緊張起來了,“小友,你看出什么來了嗎?” 顧卿回過神,用手指細(xì)細(xì)摸了摸符箓上的朱砂痕跡,對著慈云方丈道:“方丈您看,這里的朱砂似乎靈氣并不均勻?!?/br> 慈云方丈很詫異,一般擅長符箓的都知道,畫符的時候,最好就是一筆完成,且靈氣均勻不斷。所以他拿到符箓之后只是靠著上面殘缺的朱砂痕跡把符紙臨摹出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靈氣稍稍有些不均勻。 可是這么一道能壓制惡鬼百年的符箓里靈氣會不均勻? 方丈也用手摸了摸上面的一道朱砂,果然靈氣不均。 細(xì)細(xì)想了想,似乎有了什么靈感,慈云方丈快速說道:“貧僧有了新的想法,如果實驗成功,一定好好感謝小友。明心,你去把我的茶葉拿來,分一份給顧小友?!?/br> 言下之意,是要趕人了。 果然,說完之后,慈云方丈坐在鋪團(tuán)上,就開始細(xì)細(xì)摸著符箓閉目思考。 “我?guī)煾到?jīng)常這個樣子,有了什么靈感就開始趕人?!睂擂蔚奶鎺煾嫡已a(bǔ)了幾句,被趕出禪房的孔方摸了摸鼻子,想到師傅剛才說的話,有些嫉妒的看著顧卿,“師傅都從來沒給我過茶葉,偶爾喝一杯都會讓他跳腳的?!?/br> 孔方:……莫名的有點委屈。 顧卿失笑,孔方都人過中年了,還是自己的老師,居然在慈云方丈的面前像個孩子一樣,還吃醋。果然不愧米老教授跟顧卿爆料里說的"二"?。?/br> 聽到顧卿的笑聲,孔方也有點惱羞成怒了,最后想著都這樣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在顧卿面前是一點老師樣子都沒了。 ** 等到幫顧卿拿了茶葉,孔方和顧卿出了積云寺,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陳曉曉一家人居然沒走! 之前他們還想在寺里繼續(xù)跪著,沒想到被里面的沙彌們擋了出來。 夫妻倆一合計,他們出了慈云方丈也找不到其他高人幫忙了,并且看剛才的符箓,慈云方丈確實是有兩下子。于是就直接跪在了寺前。 這積云寺雖然建在山腰,寺院也不大,但是來往的香客還是不少的,這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到了,對積云寺的影響肯定不好。 讓人詫異的是,蒙著臉的陳曉曉居然也跪下了。明明之前還嚷嚷著慈云大師欺世盜名,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符箓有用,確實能止住她身上的疼痛,居然又跪下來求了,果然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角色。 慈云方丈一般是不太管事的,寺里的事情大多都是孔方的兩個師兄在管,一個法號明澄一個法號明觀,當(dāng)初想著給積云寺創(chuàng)建個微博號的也是他倆。 但是現(xiàn)在,這兩個師兄有點坐蠟了。 他們是寺廟,人家在廟前跪著,也不能強(qiáng)逼著他們走人啊,而且著半山腰的,推搡之間萬一出點事情怎么辦? 孔方因為剛才了解的多,知道了陳曉曉的病那都是自己作的,對于陳家父母這種跪在人家廟前逼迫人家?guī)兔Φ男袨橐蚕喈?dāng)?shù)泥椭员?,這是在道德綁架好嘛! 眼看著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陳家父母開始嚷嚷著求慈云方丈救人。 孔方忍不住走上前去,說道:“你們是沒聽懂我?guī)煾档脑拞??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你們閨女的病好,只能讓她自己想明白。她的病,都是她自己胡說八道造成的,口業(yè)懂不懂!” 陳母抬頭,她是一直在哭的,現(xiàn)在眼淚干在她的臉上,有點慘不忍睹,她哭道:“我們曉曉從小到大都是乖巧的孩子,這病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就染上的,大師說的解鈴系鈴的,我們不知道怎么去做呀!” 周圍的人繼續(xù)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顧卿也跟上前,說道:“鬼面瘡想要治好,只有當(dāng)事人向所有因為她胡說八道而受過傷害的人陳懇道歉,并被對方原諒,這種戾氣和怨氣結(jié)合而成的黑斑才能消退。跪在這里,誰也救不了她。” 雖然蒙著臉,但是脖子上,手上的黑斑還是被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了。聽了顧卿對于這黑斑由來的解釋,也都知道了這都是這個姑娘自己造成的。 有人就開始指指點點說,“這家人既然有辦法,干嘛不馬上去試試?” 另外一個人就趕緊道:“這不是不想做,想求求方丈看有沒有簡單點的解決辦法嘛!” “自己做的孽自己還,求方丈大師有什么用?!”旁邊的一個中年大媽翻了個白眼。 被這么指指點點的,陳曉曉也忍不住了。 她踉蹌的站了起來,狠狠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把圍觀群眾嚇得都退了兩步。 她說道:“不就是說了幾句閑話,這年頭誰還沒說過別人幾句閑話??!你說這是我身上長斑的原因,你以為我會信?!不想治就是不想治,別說這些有的沒的?!?/br> 說完,陳曉曉一把拉起陳家父母,也不跪了。直接就下山去了。 這家人走了,圍觀的群眾也就散了。 “可算是走了。”孔方松了一口氣。 顧卿想著陳曉曉走之前充滿了怨恨的眼神,覺得這事兒可能還沒完。 第27章 瘋狂 顧卿預(yù)感沒有錯。 隔了兩天之后, 周三的下午上完課之后, 顧卿和三個室友走出教室,正打算著去哪里吃頓好的,就看見有幾個人匆匆往校門口走去——都是一臉的看熱鬧的表情。 郝媛媛憑著自己自來熟的性格找了一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姑娘問了幾句,隨后一臉驚恐的跑了回來, “她們都說隔壁傳媒大學(xué)出事了, 居然有人在校門口持刀行兇!” 顧卿幾個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當(dāng)場被制服了已經(jīng)?!焙骆骆卵a(bǔ)充道。 又松了一口氣,這說話大喘氣的。 “出這么大事兒了, 咱們也過去瞧瞧吧!”郝媛媛興致勃勃的提議。 既然被制服了,應(yīng)該就沒出什么大事兒, 圍觀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吧?! 顧卿幾個想著要是她們不同意,以郝媛媛的性格估計得自己去,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一起去傳媒大學(xué)門口看看, 要是真有事她們還能拉住郝媛媛免得她看到熱鬧就往里沖。 傳媒大學(xué)和s大比鄰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