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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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點了點頭,沒有說他們也去過山洞的事兒,而是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這里有個陣法的事情,那么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陣法出了問題呢?”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村長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作為村長,以及監(jiān)督整個村子的兩位族老,他們在接替上一任村長和族老的時候,就知道了關(guān)于村子陣法的消息。 據(jù)他們得到的消息記載,每隔十年,進行一次祭典,然后這一百年里,村子應(yīng)該會變得越來越興旺發(fā)達,村民們會健康長壽。 但是現(xiàn)在呢? 村民們確實比一般人要健康一點,但是和傳說中的長壽和興旺,還是差了很長一段距離的。 圓臉的老人最為機敏,聽到顧卿問起了這事兒,第一反應(yīng)就是,盯著顧卿和姜墨言,“你們可以把這個陣法,修好嗎?” 顧卿搖了搖頭,“我只是看出了有問題,但是還沒有找到具體的問題出在哪里?” 還沒等他們臉上浮現(xiàn)失望,顧卿又道,“不過,我這里有一個朋友,是一個厲害的風水師……” 顧卿還沒有說完,村長就道,“那就請你那個朋友來幫幫我們吧。丫頭你放心,要是成功了,咱們村子砸鍋賣鐵都會感激你們的!” 因為事先通過氣,等到司南來的時候,就受到了三位老人的熱烈歡迎。 帶著村長和兩位族老見了警察隊伍里面穿著警服的司南,看過證件之后,村長們更放心了, ——原來是國家的人啊!那能耐大也是正常的。 在村長熱心的提供了當年村子的布局圖以及近些年來的一些改建之后,司南拿著自己的羅盤出發(fā)了。 到底是個專業(yè)的,顧卿和姜墨言看了良久,只看出了村子的西北角似乎有點問題。 而司南到了之后,一看圖,羅盤一拿,就直接往西北角的方向去了。 村長和族老帶著他們面色嚴肅的往那里走,路過的村民們也不敢多問。 村子的西北角,住的是全村有名的破落戶。 當年好不容易形成的拜月局勢,這家破落戶的房子因為太舊了,居然還坍塌了。 坍塌之后,這家人也不愿意拿很多錢來建房子,就隨隨便便地蓋了一個泥瓦房。這還是村長自己補貼了一部分,硬按著他們建造的。 看到司南往這邊走,想到問題是出在這一家,村長和兩個族老倒覺得一點兒都不奇怪。 他們其實也疑心過,只不過因為,大家都不懂,所以找不出問題所在。 在屋子外面看了半天,司南開口就驚爆眼球,“這里,死過人?!?/br> 還不等村長和兩個族老說話,顧卿下意識道,“怎么可能?!” 能讓司南說出死過人這種話,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的死亡。 但是顧卿自信,如果這里有人橫死的話,她不可能沒有看到這里面有冤魂的存在。即使冤魂消散,也該有痕跡殘留。 更何況,即使是破落戶,這家人依然活得好好的,沒有任何問題。這里怎么會有人橫死呢? 村長這時候也趕緊道,“這不可能啊,我們村子里近些年辦的喪事兒,沒有一件跟這一家人有關(guān)??!” 隨即,圓臉老人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變。 他道,“流產(chǎn)的小孩兒算嗎?” 他記得,這家的兒媳婦流了一個孩子,當時都八個月了。但是因為在肚子里就死了,連名字都沒取,就找了個地方埋了,自然是沒有喪事的。 司南意味深長,“自然流產(chǎn)當然不算,但是生下來之后掐死,還用特殊方法鎮(zhèn)壓,那問題就比較嚴重了?!?/br> 第125章 紅鯉 顧卿本來想說這里面沒有任何小孩的鬼魂存在的。 但是她忽然想到了, 這里為什么會沒有鬼魂。 “你的意思是說, 這陣法的能量都被用來消磨嬰靈的戾氣了?!”顧卿懂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村長對于這些術(shù)語還聽得不大明白,但是總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兒,所以三個老年人努力的豎起耳朵聽著顧卿和司南的對話。 司南點了點頭。 “這個拜月大陣形成之后, 本來應(yīng)該是惠及全村人的。但是大約那個時候, 這家人害死了一個嬰兒,嬰靈身懷戾氣, 如果發(fā)展壯大,可能會危及全村人?!?/br> “所以, 拜月大陣下意識的,就把所有的靈力往這邊輸送,用靈力來化解嬰靈的戾氣, 緩解村子的危機?!?/br> 而現(xiàn)在, 那個嬰靈大約已經(jīng)化解了所有戾氣投胎去了。這也是顧卿他們找不出問題所在的原因。 消耗了大量靈氣,使原本快要成型的陣法無法成型。但是按照他們每十年來一次這樣的祭典,再過兩輪,大約靈氣就可以補足, 形成真正的陣法了。 “還要二十年??!”三位老人相互感嘆著, 但是眼神里又充滿了堅定。他們還沒有老, 還可以活二十年! 司南又指了指, 面前這間瓦房旁邊的一間用稻草蓋出來的小房子,看起來應(yīng)該算是茅房。 “小孩的尸骨,應(yīng)該就在那里?!?/br> “什么?!”在場的人驚怒交加, 這也太惡毒了! 司南擺弄著羅盤說道,“他們應(yīng)該是害怕被害死的嬰靈回來尋仇,所以把她的靈魂以及尸體都壓在了房子的茅廁下面。用污穢之氣鎮(zhèn)壓?!?/br>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一個30多歲的男人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不要在我們家門口閑晃!”這話是對顧卿他們說的。 等到看到站在后面的村長和兩位族老,男人又是一陣點頭哈腰,“村長大爺,你們怎么來啦?快請進快請進!” ——把前倨后恭演繹得十分到位。 村長虎著一張臉,擺了擺手道,“吳鐵蛋,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家茅廁下面,是不是埋著什么東西?” 吳鐵蛋走在前面,聽到這話就是一哆嗦,然后趕緊轉(zhuǎn)過頭來訕笑,“村長大爺,您說笑呢,我家茅廁下面還能埋著什么東西呀!” 故意提高了聲音,一看就知道是在說謊。 圓臉的老大爺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他們村一向都是平安喜樂的,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一家老鼠屎! 他早年就聽說過,吳鐵蛋家的老娘,特別的重男輕女,一心就想著兒媳婦能生個大孫子。 而今,他們家確實是有一個大孫子,才剛滿一歲不久。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大孫子前面,本來應(yīng)該有個大孫女的。 看了看眼前厚著臉皮朝他們笑的吳鐵蛋,又望了望屋子里唯唯諾諾的在做菜的吳鐵蛋的媳婦。 村長擺了擺手,“你給我把你媽給叫過來?!?/br> 吳鐵蛋的爹很早就在外面打工的時候意外死了,家里最大的就是一個老娘。 “嘿嘿,村長大爺?!眳氰F蛋說道,“您看這昨天忙了一宿,我媽還睡著沒起呢!” 這話說的,那村長給氣的。 “那你的意思是,是要我把警察同志給叫來,你媽才肯起來是嗎?” 吳鐵蛋這才著急了,“誒誒,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村長!我這就給您叫去!” 吳鐵蛋進門去喊他媽起床了。 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沒幾分鐘,就聽到一個大嗓門的女聲吼了起來,“你這不孝子,你媽我多睡會兒覺都不行啦!你還有沒有良心,當年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即使隔著墻,顧卿他們都能充分的感覺到,這是一位唱作俱佳的大嬸,攪屎棍中的典型,難纏的很! “媽!”吳鐵蛋叫了一聲,又聽見里面的聲音低了下去。 吳鐵蛋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過了不久,終于看到一個滿臉橫rou的老大娘走了出來。 本來不笑的時候,因為滿臉橫rou,這位老大娘看著就已經(jīng)有點嚇人了。等到她看到村長他們,硬生生的擠出一抹笑的時候,臉上的rou擠在一起,僵硬的裂開嘴,看著就更嚇人了。 “哎喲喂,村長怎么今天有空到我們家里來!”大嬸熱情的向前。 顧卿三個不著痕跡的退了一小步。 “金招娣,我今天沒空和你瞎扯!”村長不耐煩的截住了她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你給我說實話,你們家茅房下面是不是埋著,你們大孫女?” 不管孩子是怎么死的,埋在茅廁下面,就已經(jīng)夠惡毒的了! 村長已經(jīng)把話說開了,這位叫做金招娣的大娘有些坐蠟了。 這要是放在平時,就這件事情,賴著賴著也就過去了。 但是,因為素素的事兒,村里不是來警察了嗎?金招娣還真不敢把事情說出來,也不敢耍賴把警察引來。 金招娣的眼睛一轉(zhuǎn),從口袋里拿出一塊不知道多久沒洗的手帕,擰了一下鼻涕,流下兩滴鱷魚的眼淚,一拍大腿說道,“村長啊,我也不想的!” “我家當家的早年就去了,我們家?guī)状鷨蝹?,就這么一個兒子。兒媳婦身體弱,好不容易懷了一個,這不到八個月,就生出來了?!?/br> “小孩子體弱,連三天都沒熬過去,我就只好把她先給埋了……” 這一番話說來,突出了他們家的不容易,但是,孩子的死因以及為什么會買到茅坑里,一點兒都沒說。 這是在打感情牌?。?/br> 果然是個難纏的角色。 村長還待要說什么,就看見不遠處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正往這邊走來。 村長和兩個族老臉色一變,看向顧卿他們。 司南暗地里吐了下舌頭,發(fā)現(xiàn)了茅坑底下埋著女嬰的時候,她就先給警隊的人發(fā)了條短信,讓他們過來看看,就是擔心村長他們和稀泥。 和素素的事情不同。 素素是已經(jīng)長成了的,從小在這里長大的孩子。她死了,村長自然是要報警給她討一個公道的。 但是,一個活了不到三天的女嬰,他見都沒見過,作為村長,雖然不恥于他們這種行徑,但是真沒想過把金招娣他們一家送去警局。畢竟,這種事情,在附近幾個山頭的村子里也不是沒有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村長沒有想到,司南會越過他這個村長,直接先報了警。 兩個警察剛剛走近,金招娣和吳鐵蛋就先軟了腿,不住的打著哆嗦,乞求的目光看向村長。 其中一個警察給司南使了個眼色,然后就拉著司南,準備按照司南指定的地點開挖。 真沒想到,來這兒處理一件案子,居然牽扯出一件新的案子。 另一個警察拿出了一副手銬,在手里晃了晃,說道,“你們兩位涉嫌殺死一名女嬰,先跟著我們?nèi)ゾ掷镒咭惶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