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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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巖點點頭,帶著奚菲直接往里面走。 后面是大廳,室內(nèi)裝修也很別致創(chuàng)意。屋內(nèi)主要以白色和木色為主,清新簡約,水晶燈把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正上方的墻面上,是一副以音樂文化為主題的藝術(shù)墻畫,墻邊兩側(cè)分別掛置著古典樂器和西方樂器。大廳中間放著一張玻璃長桌,這是大家平時開會的地方,上面擺放著幾瓶新插的鮮花和一些資料和書籍。 這會兒,有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正在商量下期的演出計劃,聽聞動靜,紛紛抬頭打招呼,叫顧巖一聲“老大。” 隨后,大家的視線不免好奇的往奚菲身上瞅,一張張笑臉上寫滿了善意和探究。奚菲迎著眾人目光,彎唇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你們好啊。” 眾人也紛紛笑著回應(yīng)她。 顧巖回頭瞥她一眼,沒給彼此做介紹,拿了瓶礦泉水?dāng)Q開瓶蓋,遞給她,奚菲雙手接過。 他又走到桌旁拿起他們正在討論的計劃書看了會兒,最后放回桌上,淡淡表揚(yáng)了句:“不錯。” 幾個人聽了嘿嘿直笑。 正這時,從里面錄音室里樂顛顛躥出來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小伙子,嘴里興奮嚷著:“臥槽,總他媽的算是錄好?!?/br> 下一秒,見到顧巖來了,立即閉上嘴,規(guī)矩了起來。 顧巖看過去:“一首歌錄了好幾遍你還好意思叫喚?” 小伙子摸摸頭:“慢工出細(xì)活,我這不是追求完美嗎?”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去了洗手間。 其他人打完招呼,也都繼續(xù)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顧巖看向奚菲,偏偏頭:“帶你看一下?!?/br> “好?!鞭煞聘谒砗?,聽著他簡單的做介紹,說話的聲音不疾不徐,低沉而清晰:“目前團(tuán)隊總共十三人,大家對流行音樂與傳統(tǒng)音樂都有相同愛好和理念,。” 顧巖指了指前方的一間緊閉著的隔音門,門牌上寫著錄音室:“等他們里面錄完了你可以進(jìn)去看看,都是最高端的設(shè)備,你要想玩兒,也可以錄首歌試試。” 奚菲心中雀躍。 顧巖又帶她參觀了資料室,排練室和休息室:“大家在曲,詞,演奏,演唱,后期制作各有所長?,F(xiàn)在才成立了半年,后期如果成員多了,我還會擴(kuò)大規(guī)模,加入mv制作和宣傳?!?/br> 奚菲點頭,感覺很高大上的樣子。 她跟著他走進(jìn)他的辦公室,顧巖偏頭瞥她一眼,走到辦公桌后面坐下:“這次比賽結(jié)束后,要想通了想來這,可以直接跟我說。只要以后做的好,我這待遇絕對不會比大公司差,而且更自由。當(dāng)然,你要是想火想成名我可沒辦法保證,我們目前的能力暫時只能接一般的商業(yè)演出,走出國門是我們所有人的目標(biāo),但是什么時候能實現(xiàn),誰也不敢保證。” 奚菲被他這話給刺激到了,微微抬起下巴道:“我才沒那么膚淺!” “哦?” 她義正言辭:“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大紅大紫,只想把自己喜歡的音樂傳播給更多的人聽,就這么簡單。而且參加選秀比賽也不是為了火,不過是想憑實力簽個經(jīng)紀(jì)公司,這樣才有可能發(fā)表自己的作品,得到更大的宣傳。只要歌曲本身能火,大家知不知道我這個人都無所謂?!?/br> 顧巖沒什么情緒的“嗯”了聲。 奚菲以為他是不信,擰著眉頭打量了他兩眼,透露著一絲認(rèn)真的可愛,肅著臉又鄭重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說的是真的!雖然有點不切實際,可我目標(biāo)從來就只是傳承民樂。當(dāng)然小薇說的也有道理,只有讓自己出名了別人才會聽我的歌??杉幢惆炎约撼吹迷倩?,作品不行,聽眾也不是傻子,想得到認(rèn)可也很難。” 顧巖擰著眉看她兩眼:“我又沒說不信?!卑屠屠蛇蠼忉尠胩?。 “........” 奚菲滯了兩秒,一時無話可接,剛好講話講的口干舌燥,干脆又喝了口水。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有人進(jìn)來找顧巖。 奚菲喝完水,擰上瓶蓋正要回頭。卻忽有道熟悉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疑惑,喚了她一聲:“奚菲?” 她一愣,望著前方呆了兩秒,猛地回頭,眼睛吃驚的瞪得圓圓的。 那人倒是很鎮(zhèn)定,提步朝她走過來。 奚菲扶著椅背緩緩站起來,一瞬不眨的盯著他,似乎還有點不太敢相信,動了動嘴唇,緩慢吐出兩個字:“學(xué)長?” 董海陽走來她面前,輕輕點了下頭:“是我?!?/br> ....... 兩人找了家咖啡館,單獨坐下聊了聊。 服務(wù)員端上來兩杯磨好的咖啡,相隔四年,出事以來兩人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講話。 陌生而熟悉,情緒交雜,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奚菲不動聲色的瞟了眼他的右手,拿勺子攪拌咖啡,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表面也沒看出來什么傷痕。 還是董海陽率先打破了沉默:“聽說你在北京讀書?” 奚菲抬頭,笑道:“是啊,你知道???” “聽老大說的?!?/br> 奚菲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沒料到他也會叫顧巖為老大。 董海陽喝了口咖啡,看她一眼:“怎么了?” 奚菲搖搖頭,奇怪問他:“你怎么會來小顧哥哥的工作室?” 董海陽:“去年年底,他找過我?!?/br> 顧巖的工作室是今年開年之后成立的,從去年開始,他就一直在尋募人才。有在網(wǎng)上看到他的招聘信息,懷揣著夢想與熱愛自己找過來應(yīng)聘的。也有的是他自己在各大音樂高?;蛘邐蕵穲鏊?,物色的高手。 董海陽,是他主動去找的。 對董海陽的能力他沒有把握,知道的部分,全都是徐聰給他打聽來的。而董海陽起初對他,更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是兩個素未謀面的人,驟然見面說要邀請他一起創(chuàng)業(yè),換誰都措手不及。 顧巖向來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干脆跟他直白說明了原因:“找到你,是因為奚菲?!?/br> 他開誠布公自己的想法,雖然是因為奚菲想幫他一把,但也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彼此互相有個磨合期,如果做得好可以長期合作,如果達(dá)不到對方要求的標(biāo)準(zhǔn),也能終止合作,雙向選擇。如果他真的沒有能力,或者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噩夢中不肯走出來,他也不會白養(yǎng)著他。他的目的,只是想給董海陽提供一個平臺,給他一個機(jī)會重頭再來。這個機(jī)會要不要把握,要不要重新站起來再賭一把,全看他自己。 顧巖說完這些,董海陽的確意外而欣喜。他非常明白自己的情況,不管出去到哪兒找工作,老板如果知道他右手有殘缺,肯定不會冒險用他。這也是他為什么放棄了所謂的夢想,選擇今后做個音樂教育工作者的原因。他希望他這輩子的遺憾,今后能在自己的學(xué)生上實現(xiàn)。 眼前突如其來一個機(jī)會,他當(dāng)然想把握住。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自知右手,想重新拿起樂器很難再恢復(fù)如初,他坦言,不希望得到別人的施舍,成了整個團(tuán)隊中濫竽充數(shù)的一個草包。 董海陽喝了口咖啡:“后來隊長說,工作室里需要的人才不一定都是會演奏,同樣需要創(chuàng)作和制作?!?/br> 他現(xiàn)在的位置就在創(chuàng)作組,還順帶學(xué)著后期制作。 奚菲聽完這些,心情久久未能平復(fù)。有點激動,還有點惆悵。 她現(xiàn)在總算搞明白那天顧巖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原來他所謂的陪她一起想辦法,其實早就開始綢繆,居然一直把她瞞到了今天。 看到如今的董海陽,又像當(dāng)初一樣,有夢想有朝氣,不再是當(dāng)初躺在病床上,頹喪,絕望,連話都不肯跟她講的受害者。奚菲突然覺得,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挺美好的。 兩人喝完咖啡,又一路從咖啡館聊到工作室門口。 董海陽知道她馬上回北京參加原創(chuàng)音樂大賽,倒主動邀請她以后回來發(fā)展。團(tuán)隊剛剛成立,工作氛圍雖然緊張辛苦卻十分和諧激進(jìn)。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人,與其找經(jīng)紀(jì)公司包裝,還不如自己決定自己的夢想軌跡。 奚菲聽得熱情澎湃,心底被激起了一朵大浪花,平靜不下來了。 她跟董海陽在工作室門口告別,約好下次回來再來看他。 奚菲站在門口樹下等了一會兒,顧巖抄著車鑰匙從屋里不疾不徐的走了出來,一出門就被熱得皺了皺眉。 她趕緊從包里掏出太陽傘,小跑到他身邊,狗腿的像個小丫鬟一樣給他撐著,笑瞇瞇的抬頭看他。 顧少爺瞥了她眼,懶懶的哼笑了聲。 第67章 顧少爺瞥了她眼, 懶懶的哼笑了聲。 奚菲也不在意他此刻傲嬌的態(tài)度, 甚至殷勤的把他送到坐上駕駛位, 才繞道副駕駛爬上了車。 她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顧巖從兜里掏了支煙銜進(jìn)嘴里,奚菲瞧見了,又趕緊先他一步從扶手箱里拿出打火機(jī),探身湊到他嘴邊給他點煙。 顧巖掀起眼眸看她一眼, 她笑得明媚,小嘴兒甜甜的說:“我來給你點呀?!?/br> 他微微蹙眉,咬著煙睨著她, 含糊道:“還能再獻(xiàn)媚些嗎?” 奚菲也不羞不臊, 歪著腦袋認(rèn)真的說:“一般人可享受不了我這待遇,也就你有這個福氣?!?/br> 嘿,她倒還跟他邀起功來了。 奚菲輕輕搖動火苗,催促:“快點兒,火都要燃熄了?!?/br> 他微微瞇起眼看她, 頓了兩秒, 還是頷首湊近打火機(jī)火苗, 低頭吸燃了煙。 奚菲心滿意足的輕笑一聲,放下打火機(jī)坐回座位。 顧巖緩緩呼出一口煙霧, 啟動車。 奚菲正要系安全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起身一把將他嘴里的煙又給奪了下來。 顧巖一怔, 張了張嘴, 一臉吃驚的盯著她。 奚菲看了他兩秒, 抬起手指了指他額頭:“你的傷還沒好,好像是不能抽煙的?!?/br> “拿來。”他朝她攤出手掌:“死不了人?!?/br> 奚菲堅持不給:“你就忍忍吧?!?/br> 顧巖眼瞳微斂,伸手要去搶,奚菲一驚,干脆自己含進(jìn)了嘴里。 顧巖一懵,都傻眼了。 他表情慢慢恢復(fù)正常,帶著一絲明顯的壓迫,低聲道:“拿來?!?/br> 奚菲叼著煙,那樣子別說有多滑稽,還口齒不清道:“抽煙本來對身體就不好。” 說話時,煙嘴差點從唇邊掉下來,她又扶住煙身往嘴里喂進(jìn)去了點。 顧巖眼神筆直的盯著她,瞧著自己的煙嘴,含在她嫣紅的嘴唇上,心里一陣發(fā)癢。 他抿著嘴唇,舔了舔后槽牙,正要開口說什么,奚菲包里的電話忽然響了。 她低頭翻手機(jī),顧巖瞅了她片刻,趁她不備,伸手從她嘴里把煙抽了過來。 她今天化妝涂了唇膏,沾在了煙嘴兒上,帶著草莓的香味。 奚菲再次抬頭看向他時,他已經(jīng)重新把煙咬進(jìn)嘴里,啟動了車。 顧巖淡淡瞥了她一眼,她木著臉,一臉不高興。 他從嘴邊夾下煙,轉(zhuǎn)動方向盤,駛出停車位,懶洋洋的提醒:“還不接電話?” 奚菲低頭看手機(jī),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慢慢接起:“喂?”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她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有比賽,可能沒時間過來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