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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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溪隱見應書澄走回來,后面跟著看不出情緒的沈綻玲,有些狐疑。等應書澄坐下,沐溪隱悄悄地問:“你們說了什么?” 應書澄拉過她的手,懶懶地說:“聊天而已?!?/br> 沐溪隱眨了眨眼睛,不再多問什么。 火車到站,三人下了站臺,沈綻玲一個人跟在他們身后,看著他們手牽手穿過人群,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落寞。 出了火車站,沈綻玲執(zhí)意自己坐地鐵回家,不再與他們同行,說了聲再見后迅速朝另一個入口走了。 應書澄帶沐溪隱吃了點東西,再開車送她去咖啡館。 “下次帶你去遠的地方,多玩幾天。”應書澄說。 “近的就可以,半天的時間就很開心?!?/br> “你為什么這么容易滿足?”他忽然問,“你對我就沒有生氣的時候嗎?” “只要你不騙我,我也沒什么好生氣的?!?/br> “我能騙你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喜歡別人了,或是不再喜歡我了,卻不和我說實話,那樣我會生氣。” 剛好在車子停下,他無聲地看著她,她的眼睛像是許久未見的干凈星空,沒有多余的雜質(zhì),看久了會覺得稀有,有認真珍藏起來的沖動。 許久后,他說:“無論喜歡不喜歡你,我都不會騙你?!?/br> 他沒有說會永遠喜歡她,反而是實在話。誰能保證一個人的感情可以天長地久?那些說這輩子愛你不變的人,篤定的也不過只是當下一刻的真情實意。 事實是,任何感情都需要看時間,不用急著說永遠不變,說了也是徒然。沒有不在改變的東西,所以才顯得堅持是可貴的。 周一的咖啡館很熱鬧。 當沐溪隱連續(xù)看見幾張熟悉的面孔時忽然想起一個事實,自己在這里工作超過半年了,好像對這里有了依戀。 小情侶依舊在膩歪,喜歡靠窗坐的老人照常拿出本子和筆,一邊喝茶一邊寫字。婁悅丹在看一本小說,坐在她后面的唐河洋偶爾抬頭看她一眼,隨即心滿意足地繼續(xù)工作。胡不愚少了冤家沈綻玲好像有些無聊,一個人咬著筆桿,雙手枕著后腦勺不知在想什么。 八點三十五分,有些日子沒見的駱姐走進來。 “兩杯拿鐵,一杯無糖,另一杯多放一包糖,外加一勺奶油,都打包帶走。”駱姐說著壓低聲音,給了沐溪隱一個默契的眼神,“帶給家里人的?!?/br> 哦?沐溪隱同樣用眼神詢問。 “嗯,我已經(jīng)把他接過來了,現(xiàn)在就和我住一塊。晚上他睡我的床,我睡客廳沙發(fā)?!瘪樈阌行o奈,“雖然有些辛苦但暫時也沒其他的法子,他人都這么大了總不能再和我睡一塊?!?/br> 沐溪隱表示理解。 駱姐繼續(xù)調(diào)小聲音說:“剛才他看書到一半忽然走出來問家里有沒有熱咖啡,我找了找沒有,只好過來買了。知道嗎?我現(xiàn)在就和一個保姆差不了多少,伺候他的吃穿,別的還沒資格管?!?/br> “你和他的關系還順利嗎?”沐溪隱問一句。 “別別扭扭的,真不知道他爸爸是怎么教他的,性感和一個小姑娘一樣,什么都不肯直說,得靠猜的?!瘪樈阏f著看了看時間,神色變得有些小緊張,“我不能久留了,讓他一個人在家始終不太放心。” 等小必將打包好的咖啡連同紙袋遞給駱姐,駱姐接過后幾乎是小跑著下樓。 “她怎么了?趕去和誰約會嗎?”小必笑問。 沐溪隱自然不能說,搖了搖頭裝作不知道。 駱姐走后不久,巧的是,又一位久違的老朋友走進了咖啡館。 “好久不見,最近很忙嗎?”沐溪隱問剪了短頭發(fā)的繆樂妮,見她狀態(tài)比以前好多了有些驚喜。 繆樂妮笑了笑,似是默認,等點好了咖啡,同樣輕聲細語地說:“我最近每周五都去見我的心理醫(yī)生,每次和他談完都感覺心情好多了?!?/br> “真的?那太好了?!?/br> 繆樂妮默了默,又說:“你知道嗎?他是一個氣質(zhì)型的帥哥?!?/br> 沐溪隱沒理解她的話,試探地問:“所以呢?” “所以我現(xiàn)在蠻期待周五的到來。”繆樂妮伸手撥了撥耳后的一縷頭發(fā),忸怩一笑。 “你別重蹈覆轍。”沐溪隱提醒她,“不要想別的,專心接受治療。” 繆樂妮一怔,趕緊收斂笑容,頃刻間恢復了正常,小聲說:“當然,我是去看病的,不是去花癡的。我現(xiàn)在對身邊出現(xiàn)的帥哥最多停留在欣賞層面,絕不會再做出格的事?!?/br> “這樣才對。”沐溪隱點頭。 繆樂妮同樣沒有久留,打包了一杯大容量的拿鐵便速速離開了。 小必看著繆樂妮離開,又回頭瞅瞅沐溪隱,心里有一個疑問:怎么感覺好多人都和沐溪隱有小秘密似的?他們怎么就不來和她說說話呢? 打烊后,沐溪隱走出咖啡館,看見應書澄站在對面等她。她跑過去后才發(fā)現(xiàn),他腳下擺著一束花,湊近一看竟然還是玫瑰。 “這束玫瑰是你買來送我的?”沐溪隱不給他浪漫的鋪墊,直接問。 “最后一束,半價買的?!睉獣吻『靡矝]有準備浪漫的臺詞,彎腰撿起花就遞給她,“喜歡嗎?” “喜歡啊,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是要先閉著眼睛聞一聞嗎?” “不需要,其實沒什么香味?!彼f,“不如看看玫瑰花里還有什么?” 沐溪隱趕緊找了找,發(fā)現(xiàn)其中一朵玫瑰上垂著一條亮晶晶的線,像是一道垂掛下來的清露。她輕輕摘下,是一條項鏈,近看墜子是一個“隱”字,瞬間很開心。 “多少錢?”沐溪隱低頭看墜子,“不可能又是半價吧?” “不貴,路過一家店看見的,發(fā)現(xiàn)有這個字就買來送你?!睉獣握f,“你戴著玩吧?!?/br> “那你想要什么禮物?我也買來送你?!?/br> “我沒有想要的禮物?!睉獣握f,“不如這樣,有時間和我一起陪外公一起吃個飯,他很想見你?!?/br> “這個沒問題,不過你會怎么介紹我呢?” “你說呢?” “女朋友?”她心無城府地問。 他慢慢地笑了,只覺得她單純得有些可愛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否則呢?你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身份呢?” “既然都這樣了,不如我們交互一下昵稱?”她開心地說,“我可以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叫你澄澄嗎?應澄澄?會不會不太禮貌?當你是幼稚園孩子一樣?” “不會,你喜歡怎么取就怎么取?!?/br> “那你稱呼我什么呢?” 他故作思考,而后說:“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告訴你?!?/br> 她點頭,完全不知道在他的手機通訊錄里她的備注早就從“小豬”變成“小白豬”,今晚開始會最終變成“我的小白豬”。 她忘性大,將通訊錄里他的昵稱改為“應澄澄”后,開心地完成了任務,沒有追問他改成了什么。 第26章 沐溪隱和應書澄陪應外公吃飯的那天,還多來了一個人,是應外公的朋友佟奶奶。四人在春河公園附近的茶樓吃中飯。茶樓的環(huán)境雅致,不是雙休日的緣故游人寥寥,很適合親友聊天。 應外公見到沐溪隱心情很好,大方地點了很多菜。佟奶奶帶了一塊蘇繡手帕當禮物送給沐溪隱,手帕上繡了一只白雪滾滾的貓咪。 吃飯期間,應書澄一直在為沐溪隱夾菜。沐溪隱瞧瞧自己瓷碗里的菜,堆得越來越高,有些郁悶地看看應書澄,用眼神傳遞一個疑惑:你當我還在發(fā)育期需要多吃長個嗎? 應外公恰好又說了一句實話:“你當自己是在喂什么大體型動物?吃這么多她得撐死。” 沐溪隱:“……” “果然是沒有經(jīng)驗,不知道怎么正確對待女孩子?!睉夤陕渥约彝鈱O,“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注重身材,你給她夾那么多菜,她不吃也不好,都吃了也不好,多為難她?!?/br> 應書澄說:“她和別的女孩太一樣,沒那么多講究?!?/br> 這話應外公倒是很贊同,笑著說:“這話沒錯,現(xiàn)在像小隱這樣心靈手巧,燒的一手好菜的女孩子已經(jīng)不多了。小隱等你考試完了再給我做幾個菜,我喜歡吃。” 佟奶奶笑他又饞又懶。 應外公喝了兩杯小酒,有些微醺,人逐漸飄起來,不無得意地說起自己年輕時候玉樹臨風,很有異性緣。曾有兩個女孩為了和他跳一支舞爭得面紅耳赤,他也很為難,只好前半場和這個跳,后半場和那個跳,這樣就誰也不得罪,連收禮物也是要收她們送的一個款式不同顏色的兩條圍巾,出門都放在包里,碰見誰就靈機應變戴上對的一條,還不能搞錯了。 他說這些趣事的時候,佟奶奶就溫柔地看著他。 沐溪隱正聽著,忽然聽“碰”的一聲,應外公的腦袋點到桌子,當即呼呼大睡起來,她著實一愣,問了句:“沒事吧?” 佟奶奶輕輕拍了拍應外公的背,柔聲說:“沒事,他就是這樣,喝了就睡。” 應書澄走到窗外,拉上窗,室內(nèi)的涼風小了,靜下來只聽見老人家的呼嚕聲。 佟奶奶見應外公睡得很香,慢慢收回手,看向沐溪隱,笑著說:“小隱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吧?!?/br> 沐溪隱站起來,跟佟奶奶走出包間,扶著她慢慢走下臺階。 公共洗手間在公園的大門口,離這里有一段距離,佟奶奶腿腳不是很好,沐溪隱放慢腳步配合她,順便聽她說話。 佟奶奶關心地問:“書澄應該早些回去工作,你和他商量過沒有?” 沐溪隱老實地說沒有,并解釋應書澄現(xiàn)在是職業(yè)倦怠。 “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對他的身體也沒好處。他呢,以前太拼了,像今天這樣空下來一起吃飯的時間放在以前是絕對沒有的,當時我勸他多注意身體,有空出去走走?,F(xiàn)在我倒要勸他回去工作了,想一想也很有意思?!?/br> “是不是他工作上出了什么問題?”沐溪隱問。 “我猜是,不過具體也不知道,他外公都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問啊,你是他的女朋友,他有煩惱會愿意告訴你的?!?/br> 沐溪隱沉默,心想我不愿意勉強他。 “說起來,他的工作也是能幫助很多人的。像是我一個朋友的孫子二十五歲,前年得了焦慮癥,聽到手機來電話的聲音就心慌,每天做噩夢,當時也是找他看了一段時間,后來在他的建議下?lián)Q了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心情也慢慢好起來了?!?/br> “我理解,就像我喜歡聽他說話,我想很多人都愿意和他聊天,聽他的建議?!便逑[說。 “所以說工作雖然辛苦,但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放棄就太可惜了?!辟∧棠陶f。 “放棄?我想他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沐溪隱有些驚訝,她從沒想過應書澄會放棄做心理醫(yī)生。 “我也希望是這樣,不過如果他真的想重新?lián)駱I(yè),那還是盡早開始的好,畢竟時間不等人,對不對?” 沐溪隱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 等她們從洗手間出來,又慢慢走回茶樓,應外公還在午睡,佟奶奶坐回他身邊,沐溪隱也坐回應書澄旁邊。一坐下,她看見自己面前的碗碟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側頭看看他,他很安靜地泡一壺茶。 佟奶奶慢條斯理地剝開一只柚子,分給沐溪隱一半。沐溪隱接過自己先不吃,掰下一塊遞給身邊的人,但他拿過后卻又喂到她嘴邊,她咬一口,清甜可口,覺得好吃又掰下一塊遞給他吃。 終是吃得飽了一些,她感到困意席卷而來,頭輕輕地挨著他的肩膀,很快閉著眼睛睡著了。接著,她迷迷糊糊中聽見他對佟奶奶說了一句話:“我會好好地對她?!?/br> 她安下心來,睡得更熟了。 四月的考試順利結束,沐溪隱松了一口氣,每天上班都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