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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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江言之笑呵呵的說:“不是,是角?!?/br> “蛟龍的角有多大?”裴震青同顏歆心生好奇。 蛟龍rou他們是吃過了,但蛟龍角什么樣他們還不知道。 “也沒多大,就比人手腕稍微粗了一些……”江言之一邊低聲解釋,一邊用實物做對比。 等等,從古至今所有文字記載,都沒有說蛟龍角像鹿角?。?/br> 生有“鹿角”的,只有龍。 想到這里,江言之感覺到了頭部一陣眩暈,所以他泡酒喝的到底是什么,這是真實的世界嗎?! 看江言之的表情,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其中有貓膩。 裴震青皺眉,“你怎么了?” “沒什么?!苯灾杆倩厣瘛?/br> 這個時候誰實話實說誰就是傻子。 “抱歉,裴先生裴夫人,我公司里還有事就先走了。” 怕被兩人發(fā)現(xiàn)端倪,江言之隨即就提出了告辭。 看著前后不到兩分鐘里就變了張臉的江言之,裴震青和顏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其中有貓膩。 “這老小子,肯定得到好東西了?!迸嵴鹎嘈αR。 起碼那角絕對不尋常。 顏歆嘆氣,“那能怎么辦,東西是人家的。” 他們總不好厚著臉皮繼續(xù)問下去。 這年頭,還是生女兒好。看看江家,不過就是認了一個干女兒就成這樣了。 回憶起乖乖巧巧的馮褚,顏歆突然又燃起了把她變成自家人的心思。 她孫子裴欽跟馮褚不來電,這不還有個單身三十多年的兒子嘛。 兩秒鐘后,一盆冷水從顏歆頭頂澆下來,她的理智迅速回籠。 都忘了自己兒子的命格了,青云觀觀主親自看過的,妥妥的克妻沒跑了。如此,還是不要坑害人家小姑娘的好。 “走了,回家吧。” 裴震青和顏歆意興闌珊的離開醫(yī)院。 另一邊。 江言之想起來那根龍角被自己大剌剌的放在辦公室里,周圍連個遮擋物都沒有,他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個空擋,要是被人拿走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短短一個小時的路程,江言之光是擦汗都浸濕了七八張紙巾。 踏上公司的臺階,秘書就迎了上來??吹浇灾@個樣子,他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不會是體檢出來什么問題了吧? 然而江言之一言不發(fā),秘書也不敢問出來。 回到辦公室,看著靜靜躺在那里的龍角,江言之當即松了口氣。 “我回家一趟?!彼?。 想了想,他又交代,“你不用跟過來了。” 老板很少會在上班時間做別的,然而既然江言之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秘書自然不敢怠慢。 大約四十分鐘后,江言之火急火燎的回到自己現(xiàn)在的住處。 沒有猶豫,他回到書房,打開了里面的保險柜。將龍角放進去,江言之這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如果不是東西的來歷難以解釋,他都想在銀行單獨開一間保險室,專門放它。 書房重新變得安靜,江言之沒有猶豫,一通電話就打到了江寧那里。 “喂,爸。”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言之皺紋微舒,然后直奔主題,“小褚送你的東西還在吧?” “在呢?!苯瓕幉唤?,她問:“怎么了?” 深吸了一口氣,江言之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是龍角!” 她不會是聽錯了吧? 大腦當機十幾秒,江寧干巴巴的說:“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庇鋹偟男α艘幌轮螅灾畬⒔裉煊龅脚嵴鹎嗪皖侅У氖抡f了一遍。 “讓你媽把那東西放保險柜里,千萬別丟了?!边@可是能救命的。 “……好?!?/br> 聽到電話里傳來女兒的腳步聲,知道她已經(jīng)在動作了,江言之笑著道:“我記得小褚還沒有住的地方,所以我準備吧名下的一套房產(chǎn)送給她,你覺得怎么樣?” 龍角的珍貴不是尋常事物能比的,這樣好歹讓馮褚不那么吃虧。 “也行?!苯瓕廃c頭。 她爸送了這個,那她跟她媽送什么? 一直到電話掛斷,江寧也沒有想出來。 算了,這幾天跟她媽商量一下吧。 這玩意兒,居然是龍角……她就說小褚不是尋常人,江寧面前滿滿都是與有榮焉。 —— 五天時間過去,到了黃敬松的婚禮時間。 裴琛簡單粗暴的在紅包里扔了一張銀行卡,然后帶著小鐵牛和那兩塊坑坑洼洼的蛟角趕到了婚禮現(xiàn)場。 “裴琛,我覺得我可能要變身了?!瘪T褚低聲道。 啃了半個蛟角,她的傷勢開始恢復很正常,只是現(xiàn)在時間好像有點不對。 裴琛聞言,心頭頓時一繃,“不會有事吧?” 小姑娘腹部豁開一個大洞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是他一輩子不愿見再到的畫面。 “沒事,就是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一眨眼就過去了。”馮褚抖了抖牛耳朵。 是變身又不是化形,哪兒有那么困難。 裴琛目中閃過溫意,他點了點頭,“好。” 抱著小鐵牛來到酒店門口,黃敬松一身新郎服,新娘站在他旁邊,一臉溫婉的笑著。 兩人原本是在迎客,黃敬松在看到裴琛以后,當即就走了過來。往他身后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異性的影子,黃敬松格外的失望,“你還真沒把人帶來?。俊?/br> 這也太沒本事了。 看出了他在心中貶低自己,裴琛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將紅包遞過去,“你給我閉嘴吧。” 看在黃敬松今天結婚的份上,他懶得同對方計較。 其實,也未必是自己一個人。 想起之前小姑娘說的話,裴琛目光搖曳的厲害。 見他沒帶女人來,黃敬松把紅包一收,接著就放他進去了。 因為黃家也是大家族,政商兩界都有所涉獵,所以今天來的人很多,裴琛不出意外的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至于沒人沒監(jiān)控的地方,想來也只剩下洗手間了。 馮褚看著不遠處的“男”字,她一張牛臉上滿是糾結,“這樣不好吧?” 作為一只活了兩千多年的鐵牛,她還沒進過男廁所呢。 這里是整個酒店人流最稀少的一層,除了三三兩兩的侍者之外,裴琛沒有看到別人的身影。 嘴角勾起來,裴琛道:“那我?guī)闳ヅ畮俊?/br> 要是被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對比自己的籍籍無名,裴琛的臉面好像比較重要一點。 “……算了,還是男廁所吧?!?/br> 聽到小姑娘這么說,裴琛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頭。 進去之前,裴琛在門口問候了一聲,見沒人回應,他這才邁步。 將單獨的門給關上,裴琛還沒說什么,接著他就看到一陣白光閃過,然后身邊就出現(xiàn)了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又變回來了。 本能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感覺到那里一片平坦,裴琛不由得松了口氣。 “還疼么?” “不疼了。” “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 “還好,就是……有點腿軟。” …… 丁政軒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樣的對話。 幾乎是瞬間,他就握緊的拳頭。 今天是黃敬松結婚的日子,哪個這么不要臉,敢在這里做這種事,這不是存心惡心人是什么?! 沒有猶豫,丁政軒就把里面的一男一女定位成一對意亂情迷的野鴛鴦。 他目色沉沉,怒氣沖沖的喊:“里面的人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