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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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問話,陳志星掏了掏耳朵,驚訝的開口:“你就沒看出來哪點兒不對?” 依言環(huán)視過去,兩秒鐘后,馮褚搖頭,“沒有?!?/br> 不去理會她,陳志星轉身問張仲:“你徒弟連常識都沒有,你到底是怎么教的,也太不負責了吧?” “她難道沒看到,自己腳下的沙礫是黑色的么?” 對比白云覆蓋的天空,這景象仿佛陰陽顛倒了一般,詭異異常。 愣了一下,馮褚皺眉,“沙灘……不能是黑的?” 嘴角抽動了一下,張仲扶額,“當然不能?!?/br> 她在想什么? 都是能夠溝通天地的人物,耳聰目明是基本要求。因此,很多人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到底是多么愚蠢的人,才能問出這種問題來。 如果他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這女生好像是張仲的小徒弟吧? 來這種地方還帶個累贅,真不知道是過于自信還是別的什么。 除卻有幾個聽不懂國語的外國人,其余的無論是降頭師也好,通靈師也好,在看向馮褚的時候,目光中都帶上了輕視。 真不知道自己那張牌是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的,塔羅牌大師奧爾加嗤笑。 有高貴的出身,高貴的師門,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那還真是場災難,不是么? 第169章 sao動 完全不知道眾人心中所想, 馮褚老老實實的跟在張仲身后。 剛剛還不覺得, 停留的時間越久, 她感覺到的微妙的氣息越深刻。 那是一種宛若鑲嵌在靈魂上的敵意。 再看看吧。 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馮褚表情不變, 目中倒是多了幾分凝重。 因為她態(tài)度變化太快,其他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知道怕就好?!边h遠的,有人小聲嘀咕了這么一句。 既然一同上島了,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之前,能少一個麻煩就少一個麻煩。 再怎么說,馮褚也只是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輩, 很快就沒人注意這里了。 張仲見那群人的視線轉移, 于是趕忙低頭問:“怎么了?” “有哪里不對?” “我也說不上來?!瘪T褚搖頭, 頓了一下, 她若有所思的問:“你們是從哪里知道這島上有東西的?” 這么隱秘, 早沒人知曉,晚沒人知曉,怎么偏偏就是現(xiàn)在? “會不會是誰故意引你們來到這個地方,然后意圖用什么手段, 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獻祭了?” 書里不都這么寫的么。 張仲聞言,瞬間哭笑不得,“不會?!?/br> 他們又不是傻子, 心里沒有幾分把握, 不會有人來這里。再說了, 世界上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他們這些人給全部留下? 萬一逃脫了一個,那絕對是巨大的隱患。他們這些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除非是國家機器伸手,才有這么大的能量,但…… “現(xiàn)在我們還在國家領土范圍內,如果是上面看我們青云觀不順眼了,只引我們來這個地方也就算了,壓根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多外國人?!?/br> 要說是國外勢力的話,他們的手也伸不到這個地方來,海事邊防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這次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完全是機緣巧合。 “哦哦?!甭犨@么一通解釋,馮褚心下了然。 電視劇和小說果然是騙人的,這群人精,誰能算計得了他們。 自己果然還需要修煉。 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完整,陳志星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這小徒弟真有意思?!?/br> 往常男人多了,對待事情的態(tài)度都是大開大合?,F(xiàn)在偶爾有一個會胡思亂想的小姑娘,倒是有些新奇。 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陳志星嫌棄道:“你也學學人家,考慮事情得帶上腦子?!?/br> 無所畏懼固然好,但心中也得有一桿秤,免得到時候被賣了也不知道。 用腦子?她? 馮褚無言以對,這句話要是被裴琛聽到了,估計他能把大牙笑掉。 她一貫是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的好吧。 又閑聊了一會兒,所有人用各種手段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地方只有土質詭異之外,其余也沒有別的什么,于是一行人就上路了。 無法從衛(wèi)星那里獲得圖片,沒有人知道這座島嶼有多么的大。 因為怕周圍的磁場會干擾到直升機,使得直升機得不到準確的信息,有墜落的風險,所以這種俯瞰全貌的手段也宣布作廢。 所有登島的人只能用腳來丈量這片土地,來探查它到底是怎么個模樣。 對比其他人輕裝上陣,馮褚這個提著行李箱的,別提有多醒目了。 不過她沒有拖延行程,也就沒人去理會她。 陳志星有好幾次提出讓馮褚打開看兩眼,全部都被她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嘿,你這徒弟真不上道?!痹绞沁@樣,陳志星就越是好奇。 看了老友一眼,張仲道:“別看我,我也不清?!?/br> “你這個當師父的,連這點權利也沒有?” 這種激將法對張仲來說可謂是不疼不癢,他才不愿意拿這種小事來討馮褚的嫌。 見他不搭話,陳志星又把目光對準了其余幾個老頭子。 按輩分,他們是小姑娘的師叔,怎么說也有點權威在的吧? 然而令陳志星失望的是,但凡自己提起馮褚的箱子,這些人就一直打哈哈,無論如何就是不接茬。 那種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也真算是稀奇了。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啊……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陳志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這個樣子,落在陳誠眼中,那就是有情況。 于是,這一路上,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就數(shù)他們最熱鬧。 大約半個小時后,走在最前面的白衣降頭突然停下腳步,“小心!” 有情況?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瞬間警鈴大作。 馮褚默默攥緊了拳頭,靜靜地聽著周圍的響動。 飛鳥走獸,嘶鳴如舊,感覺到一束窺探似的目光一閃而過,一絲陰霾從馮褚眼中掠過。 這片土地,果然有點東西。 兩分鐘后,一切風平浪靜,半點異常也無,余下眾人不由得放松。 “別太緊張,像什么樣子。”另一個同他不對付的黑衣降頭怪笑兩聲,然后出聲譏諷。 因為用的不是國語,所以馮褚壓根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壓低聲音,她對張仲道:“有東西?!?/br> “真的?” 聽到這聲反問,馮褚驚訝了,“你沒感覺到?” 按理說不應該啊,那束目光那么明顯,張仲什么修為,他怎么可能沒有察覺? 見他搖頭,馮褚不死心又問了一圈,連陳志星和陳誠都沒有放過,到最后她也只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會不會是你太過敏感了?”陳志星失笑。 老友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面前這只鐵牛精是個什么境界,她搞錯?這不太可能。 相互使了個眼色,青云觀眾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很快,那個白衣降頭驚疑不定的聲音傳來,“可能真是我看錯了?!?/br> 見沒人反駁她這句話,馮褚飛快的皺起了眉頭。 只有他同自己有所察覺么。 思考片刻,馮褚問,“那人是什么來頭?” “他就是普通的白衣降頭?!睆堉僬Z氣篤定。 這就奇怪了。 想破頭,馮褚也想不到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重新停停走走,周圍的景色開始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茂密的叢林上空,白云越發(fā)濃密,半點藍色也看不到了。 一直到微涼的事物落在她臉上,馮褚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下雪了。” 五月中旬下雪,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與她感受相同,一時間四周一片死寂,四十多個人全部愣在了那里。 倏而,熟悉的感覺再次掠上馮褚心頭。 那東西,又在暗處看了她一眼。 “戒備?!睆堉俨焕⑹墙?jīng)過風浪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依舊什么也沒有察覺到,但他還是當即就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