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段景文淡定地握住她的手,在她疑惑中,把那雙軟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手掌心透過薄薄襯衫傳來肌膚炙熱的溫度,狂野有力的心跳讓她猝不及防地抬頭。 快要跳出來一樣。 她睫毛輕顫間,已然呆住。 他雙手覆蓋住胸口的手,身體前傾,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眼睛漩渦般深邃,淡淡道:“感覺到嗎?一靠近你,無論身體還是生理,都會有所變動,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你更多,只有你才會讓我有這樣心動的感覺?!?/br>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么么~ 愛你們。 ☆、讓我愛你 她承認段景文長得好看,校草非他莫屬,然而人不可貌相,他好看是一回事,那種輕浮的調(diào)調(diào)能改下就好了。 女生并不是都喜歡輕浮的男生。 何況她的家教很封建籠統(tǒng)。 她家境一般,吃穿供應上那就是幸福,小時候同齡的孩子有rou吃,而她有湯喝就很滿足。 然而他們沒有九班的學生有錢任性。 唐桑晚定下心神,睜著雙黑色的眼睛,緊張而認真的打量他。 或許,她從未這般認真貼近的看他,此刻有些怯懦。 有時八方玲瓏也是jian詐,不能被一時掀動情緒。 她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輕聲說:“可我……不喜歡你,該怎么辦?” 你會強迫她嗎。 段景文墨色的瞳仁忽的暗淡下來,扯了下嘴角,繼續(xù)抓住她的手,分分秒秒也不愿松開。 “你不用做什么,也不需要逼迫自己,就這樣站在我身邊,讓我來愛你?!?/br> 唐桑晚壓抑了口氣,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耳鬢廝磨,他的話似是諾言,又似是情人間的平淡止渴的水。 段景文環(huán)住她的背脊,溫柔道:“試一試,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沒有愛上我,我會……放你自由?!?/br> 她想說,這又是何苦。 —— 同學們紛紛往門外瞅,門外站著兩人,還沒有走進來,他們好奇的心里同升騰的小火苗,急切的想知道這兩人到底去了哪里。 外面,陽光閃耀,穿過涼涼的教室,還能看見漂浮不定的塵埃。 唐桑晚背著光線站立,舉起自己的右手,“老師?!?/br> 正在上課的語文老師年紀有點大,啤酒肚足能撐船,只聽他問:“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們?nèi)ツ睦锪耍?/br> 唐桑晚睜著雙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講臺上的老師,嘴巴囁嚅了幾下,沒有明說。 教室里已經(jīng)開始鬧騰起來。 “唐桑晚嗎?我還以為看走眼了,長得真好看啊!” “是我夢寐以求的女朋友,果然沒看走眼!” 嗡嗡聲像蜜蜂鉆進她的耳膜。 眼鏡壞了后,她隨身攜帶了隱形眼鏡備用,剛才被李甜那一下子弄壞了,只好換上隱形眼鏡。 褪去庸俗的眼鏡,那張漂亮稚嫩的臉瞬間讓眾人啞口無言,驚訝不已。 傳說中的小李若彤,簡直漂亮死了。 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著裝的唐桑晚,瞬間被這個溫婉美麗的女生勾去了視線。 段景文走進來說:“唐桑晚去送作業(yè),不干她的事?!?/br> 老師臉色頓變,問:“我有問你話嗎?給我站在外面!沒我的話不準進來,唐桑晚,以后不要遲到知道嗎?先進來上課吧?!?/br> 兩個人待遇一個天地之寬。 “是,老師?!碧粕M頉]敢再說話,乖乖回到位上。 段景文一臉無所謂的站在走廊,靠著她所在的窗戶,微微歪了歪頭,沖她露出寵溺的笑。 這一節(jié)課,唐桑晚幫他在書本上做標注,直到下課,段景文走進來,她站起身,將筆記遞給他。 他說過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那她便給他一個月。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還是語文課,段景文站了不少時間。 手機振動一下,沒有調(diào)鬧鈴,輕微的顫動老師那里也聽不見。 她抬眼看了眼在黑板上寫畫的人,從抽屜里拿出手機,小心瞄了一眼。 [放學別跑了,一起走。] 他想做的事,始終這么霸道。 三節(jié)語文課終于上完,大家哀嚎一聲,撲在桌上,累得夠嗆。 唐桑晚收拾書包,準備把衛(wèi)生搞好,先跑再說。 光線不明的教室,窗簾浮動著稀碎的亮影。 她拿著掃帚清掃地面,長發(fā)分落在胸前,可以窺見她一截細白的脖頸,撩人欲望。 段景文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巧合視線無意略過,眸子閃過一抹復雜的光束。 唐桑晚做好值日,趕緊背上書包便跑。 就在這時,一雙手扣住她的書包帶子,扯到自己面前來。 兩人的姿勢很曖昧,然而唐桑晚愣是憋紅了臉。 “呀,你……你?!?/br> “敢偷跑,被我抓到了吧,一起走。” 大佬發(fā)怒,后果不堪設想。 唐桑晚紅著臉縮了縮脖子,嘟囔著:“被別人看見不好,段景文你還是一個人回家吧。” “說好給我一次機會,你不會出爾反爾吧。”段景文睨著她,恨不能把她錮在褲腰帶上。 唐桑晚沒辦法跟他來一場口舌之爭,只能點頭投降,跟他一起走。 兩人還沒有走出校門,便接到唐晶的電話。 “喂,哥?!?/br> “小妹,快去t市四京一院,mama偷吃安眠藥自殺,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我現(xiàn)在準備去,你記得快點?!?/br> 電話里傳來急切的男音像閃電劈中她的心。 她驚顫地睜大眼睛,感覺有什么東西自心底坍塌,頓時身體透著股森然的涼潮。 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痛鉆進身體最深處。 她頓了幾秒,竭盡平靜道:“我現(xiàn)在就去。” 大人的世界真的不可想象,mama性情溫柔,能讓她連命也不要,那便是坐穩(wěn)爸爸出軌的事情。 她不愿相信這個事實。 段景文見她白的嚇人的臉,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 唐桑晚含著淚珠子,凄然地蹲在地上抽噎,像個迷路的孩子,傷心不已。 “mama自殺了,我要去t市四京一院,可我沒有錢,現(xiàn)在要怎么去?!?/br> t市離n市需要做六個小時的火車,她不禁為這段遙遠的距離而著急,更難過的是沒有那么多錢。 “有我在,別擔心?!?/br> 段景文擰眉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抹掉她兩行淚珠,隨手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神色嚴肅地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金姨,給我買兩張去t市的機票,幫我查下四京一院,要最快的……” 唐桑晚驀地止住眼淚,魂不守舍的看著他。 眼睛漸漸變得茫然。 去醫(yī)院的事情對她而言比登天還難,然而在段景文的口中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沒辦法辦到的事情,都被他承包了。 不知怎么突然有了這么大的門路,難道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遇事逢兇化吉,總有堅強的后盾。 有錢就是不一樣,錢這個東西當真可以左右人的一生。 段景文掛斷電話,從她包里翻出她的身份證,通過短信直接發(fā)送出去,抹去她殘留眼角的濕潤,安撫道:“別哭,先跟我去機場?!?/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身體不舒服,竟然睡著了…… 么么你們,讓寶寶們久等了。 ☆、你走吧 段景文買了兩張機票,坐飛機總比火車快。 唐桑晚看著魚肚白的天空,眉頭緊鎖,一直放不下心來。 “別發(fā)呆?!倍尉拔臓恐氖郑瑳鰶龅氖中陌∷男∈?,把她肩上的書包拉下,挎在自己身上。 唐桑晚輕聲說:“我可以自己背?!?/br> “好了,什么也別說。忘記問你,你暈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