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他說他最近的精神狀況不太好,似乎是夢魘嚴重,約我去見面想問問我有沒有什么破解辦法?!?/br> “約在哪兒?我也去。” “周莊,他說會發(fā)地址定位給我。”說著江柒的電話便振動了一下,打開是一條短信,內(nèi)容正是趙州宏發(fā)來的地址定位。 周莊賀西云是知道的,b市的一處高檔私人會所,老板就是趙州宏。 “周莊是趙州宏的地盤,太危險了,你跟他說換個地方?!辟R西云轉(zhuǎn)念想了想:“趙州宏肯定想力求私密性,換成嵐會所或者是島廳都行,還有準備個錄音筆,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沒準能成為口供。” 賀西云語氣嚴肅的強調(diào),讓江柒立馬回復(fù)消息改地址,卻發(fā)現(xiàn)江柒半瞇著眼睛打量著自己。 “你……是不是恢復(fù)記憶了?”這幾天方諾的事情賀西云沒少出力幫忙,何晟動用專業(yè)公司都沒找到的視頻竟然被賀西云給找著了不說,后面又提議讓公關(guān)公司來制造熱度,用社會輿論來給警方施壓,讓案件重新調(diào)查。 這些可是何晟這個娛樂公司老總都想不到的辦法,賀西云居然能夠想到,這些剛認識時那傻頭傻腦的樣子完全不同。 賀西云撓了撓腦袋,一臉無奈:“柒柒我正想跟你說呢,我最近又感覺記憶清晰了些,不過我到底是什么身份還是想不起來?!?/br> “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是誰?那自己做過些什么事情記得吧?” “腦子里就是些普通的事情啊,吃飯睡覺上課玩游戲,感覺沒什么特別的,沒有什么有象征性的。” 江柒捕捉到關(guān)鍵詞——上課。 “在哪兒上課?” “記憶力我好像是個留學(xué)生,但在哪所學(xué)校卻不記得了,反正不是國內(nèi)的學(xué)校?!辟R西云一臉愁容,一副努力想?yún)s就是想不起來的模樣。 江柒狐疑的盯著賀西云的眼睛,一雙黑色的瞳孔亮亮的,完全看不出半點說謊的痕跡。 “那你為什么對娛樂圈的情況這么清楚?” 賀西云傻乎乎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說了,哎,柒柒你說我會不會是個明星呀,畢竟我長得這么小鮮rou對吧柒柒。” 說著說著賀西云便開始沒正行,拿起小鏡子開始欣賞起自己的顏值:“哎,柒柒我好久沒換衣服還有發(fā)型了,你說這魂魄怎么換造型啊?” 江柒:“……” 周莊是趙州宏的地盤,為了保險起見江柒還是聽了賀西云的意見,最后選在了李章齊的嵐會所見面,帶上了錄音筆。 江柒跟著李章齊來過幾次嵐會所,李章齊也跟會長打過招呼,江柒隨意進出嵐會所,而趙州宏這樣身份的人自然也是這些私人會所的高級vip。 于是兩人非常順利的在一處包廂內(nèi)碰面,這次碰面趙州宏也沒多說什么題外話,將近日的狀況一五一十告訴了江柒。 “夢魘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其實從一年多以前便睡得有些不踏實,但不嚴重,后來碰見位大師給我開了帖藥,服用后便好些了,只是不知為什么近一個月又開始心神不寧起來,特別是最近十來天格外嚴重?!?/br> 最近一個月是《異瞳》的宣傳期,而最近十來天則正好是他們剛接觸到方諾。 “當(dāng)時大師說我不易頻繁且高度的露面于公眾場合,讓我將我親自拍攝的一支廣告片全部刪除,然后給我開了服安神藥喝了幾次便好了?!?/br> 聞言,江柒總算明白為什么在大眾出現(xiàn)過的一支廣告居然會如此難尋,原來是有人在那時便預(yù)料到了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 賀西云對于自己變成魂魄后唯一不滿意的地方便是他沒辦法換造型了_(:3∠)_ 第41章 對于方諾的事情, 趙州宏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在跟江柒談話中只字未提,只是提及了自己目前深受的困惑。 而心知肚曉的江柒開著錄音筆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去套取線索的。 江柒安靜的聽完趙州宏的描述, 用手指碰了碰趙州宏的額頭, 說道:“根據(jù)趙總的描述,導(dǎo)致您心神不寧的穢物已經(jīng)與你糾纏了一年多的時間,而之前幫助您的大師也只是在當(dāng)時起到了抑制作用, 并未幫你根除邪祟?!?/br> 她佯裝出一副傷神的模樣, 長長的嘆了口氣,為難的繼續(xù)說道:“這事……恐怕不好辦吶?!?/br> 趙州宏觀察著江柒的神情,多年的識人辨色經(jīng)驗告訴他,江柒一定有辦法幫到他,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語氣,他從懷里掏出一張金卡推到江柒面前,說道:“江小姐,拜托你一定要幫幫我, 其他一切好說?!?/br> 江柒將金卡推了回去, 一雙清晰透徹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趙州宏的眼睛,說道:“趙總見外了, 驅(qū)邪避祟乃我的職責(zé)所在,只是方才我與趙總肌膚接觸時發(fā)現(xiàn),趙總近日似被惡鬼糾纏,不知趙總可否有感覺到?” 趙州宏聞言神情發(fā)生了微微的變化,這些日子他總夢見兩年前的那樁事, 夢見那個斷手斷腳的男孩長成了比他更加壯碩的男人,然后舉著鋼鋸要將他變?yōu)槿隋椤?/br> 趙州宏陷入夢境的沉思,他在思考要不要將夢里的內(nèi)容告訴江柒。 江柒緊盯著趙州宏的面容,看出他內(nèi)心的糾結(jié)與猶豫,她道:“夢魘往往反映的是您自身的某些狀況,若是您不能如實相告的話,能力再強的靈師也無法破解?!?/br> 江柒的語氣十分的篤定,讓本在猶豫的趙州宏更加的拿不定主意。 江柒嘴角微微一彎,放下手中的茶杯便起身道:“看來趙總還需要時間再想一想,那今日江柒便先告辭了,趙總什么時候思考好再與我聯(lián)系便可?!?/br> “江小姐……” 江柒微微點頭示意后推門離開包房,她回首看了厚重的霧色玻璃門一眼,嘴角微微輕輕地上揚。 夜里。 趙州宏的四肢被鐵鏈死死的拴在鐵架子床上,任由他怎么掙扎也無法掙脫。 “是誰?快開我,放開我?。?!” 這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房間,除了左面的一扇鐵門外,再也沒有了任何可以透氣的地方。 趙州宏看清楚房子內(nèi)的格局之后,臉色變得慘白,緊接著房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兒。 那道黑影兒漸漸地朝他走來,身上的白t恤在燈光下白的發(fā)亮,黑色的運動短褲罩著兩條皙白皙白的腿。 男孩先是背著光,但隨著步伐的移動他的臉逐漸變得清晰了,待看清時,趙州宏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你是人還是鬼?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諾邁著步伐緩緩地靠近床邊,他的手指輕輕地撫過趙州宏的小腿,他陰郁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見呢,趙州宏趙總?!?/br> 聽見方諾叫自己的名字,趙州宏神情更加的恐懼,腦子里嗡嗡作響,內(nèi)心的恐懼讓他的聲線開始不受控制的哆嗦。 “方諾,方諾你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方諾從床尾走到床頭,細長的手指捏著趙州宏的脖子,臉上的笑容猛的一收,聲音冰冰涼:“對呀,我已經(jīng)死了,拜你所賜。” 方諾話音剛落,趙州宏覺得脖子一緊,眨眼的功夫面前的白衣少年便變成了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彘,四肢處的鮮血流淌著,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身上,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方才捏住他脖子的手指變成了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含在方諾的嘴里,只要他稍稍一動力,他的脖子瞬間便會被勒斷。 “不要,方諾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然而方諾對他的話卻聰耳不聞,拉著鐵鏈一點一點的往后退,他的脖子上的力度也越來越緊…… “先生……” “先生,您快醒醒……” 趙州宏猛地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橘白色的燈光將房間照的通透,而他的身邊,保姆和管家正面色緊張地站在床邊搖晃著他的手臂。 “先生,您可算是醒了,剛剛可把我和老劉給嚇壞了。” 趙州宏聽著大家說話,焦急的聲音舒了口氣。 還好,是夢。 趙州宏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死死的勒住自己的脖子上,趕緊拿開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凌晨兩點半。 管家扶著他坐起來后,問道:“怎么了?” 保姆張姨嘴快,快速的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她半夜起床上廁所,發(fā)現(xiàn)樓上有說話聲而且不是正常語氣,想著平時二樓就先生一個人住便上來看看。 結(jié)果她敲了幾次房門都不見開,也沒有任何的應(yīng)答,而且里面在喊著什么“放開我,求求你饒了我”之類的話,她便趕緊推開門查看。 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先生雙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臉上已經(jīng)開始泛白了,她趕緊叫來劉管家,兩個人喊了老半天才將先生喊醒。 “先生是不是做噩夢了?”管家見趙州宏額頭上全是密密的細汗,趕緊遞上來幾張紙巾。 “嗯,是噩夢,緩緩就好了,你們先下去吧?!?/br> 管家和張姨聞言便退下了,待房門再次關(guān)上時,趙州宏的深沉的眼瞳逐漸被恐懼侵占。 這個夢他已經(jīng)連續(xù)做了三晚了,每一次都格外的真實,真實到他覺得自己就在死亡的邊緣徘徊,每一次能活著都是僥幸。 他趕緊拿起電話給江柒撥了過去,也顧不得時間是否合適,會不會叨擾對方休息。 江柒的睡眠不深,手機剛振動她便醒了,不出所料的是趙州宏。 電話接通。 江柒還未來得及開口,對方便語氣急迫的開口要求和她盡快見一面,他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再次約在了嵐會所內(nèi),這一次趙州宏對江柒的態(tài)度比之前恭敬的多。 兩個人都沒多說什么客套話,直接切入主題。 “江小姐,這件事只要您能夠幫趙某解決,您要什么,趙某只要給得起便絕不含糊?!?/br> 江柒點點頭示意趙州宏繼續(xù)說。 趙州宏卻從文件夾里掏出來一份早已經(jīng)備好的合同放到江柒面前。 ——保密協(xié)議。 江柒沒說話,只是看著趙州宏,等待他的解釋。 “想必江小姐也猜到這件事情趙某之所以會猶豫再三才說出口,它的重要性非比尋常,所以還請江小姐簽下這份保密協(xié)議,讓趙某能夠安心。” 江柒在內(nèi)心冷笑一聲,果然是個老狐貍,都到夜夜惡鬼索命的關(guān)頭了,居然還想心存芥蒂。 趙州宏見江柒遲疑,也覺得這么做會讓江柒感覺不適,但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再次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盒子,打開后推到江柒的面前。 精美的絨布盒子里面是一套珠寶首飾,在燈光的照耀下耀眼而奪目。 “這套首飾是da的在上周發(fā)布的全球限量款,趙某第一眼看見它便想到了江小姐,這么精致的首飾只有江小姐才是它最合適的主人呢?!?/br> 江柒只是虛虛的看了眼首飾,便移開眼睛說道:“趙總,您不必如此費心,我平日里不愛佩戴這些,你還是收回吧,保密協(xié)議我能理解,畢竟如今人心最是難測?!?/br> 江柒快速的翻看過保密協(xié)議,協(xié)議要求江柒不能將趙州宏任何的個人私事進行外泄。 江柒在協(xié)議上利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趙州宏見狀將保密協(xié)議收好后先跟江柒表明了自己性向。 這十幾年的事業(yè)打拼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女人都是拜金動物,有錢的時候死命要靠過來,沒錢的時候恨不得立馬走人。 在經(jīng)歷過幾次生意失敗后,愛人拋棄他離去之后他逐漸對女人產(chǎn)生了厭惡,對男人開始感興趣。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和一些有同樣癖好的好友一起出入一些同性會所,和他們玩玩而已。 會所的花樣百出,讓他逐漸將工作上的壓力釋放在這些事情之上,慢慢地他便愛上了性虐他人的這種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