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如今有了海市的社協(xié)辦加入,倒真叫嘲風局的人有了點談資。 不過上面的人了解到賀綏的秉性,也并不讓無關(guān)人等過多的關(guān)注到他,社協(xié)辦的資料檔案都是特殊加密的,賀綏這邊自然也沒感覺有什么變化,只是他們社協(xié)辦的身份更加正統(tǒng)罷了,又一躍而起,算是與總局國安局海市分局平起平坐,對外依舊還是一個辦公單位在小巷子里名不見經(jīng)傳的社會性質(zhì)的協(xié)助辦事處。 當然,另一個變化,自然是待遇又大幅度提高了,工資都按周來發(fā)了。 賀綏回到社協(xié)辦的時候,老李頭就高興的表示大家剛領(lǐng)了工資,晚上一定要一起吃個飯,順便把昨晚的那一頓團圓飯給補上。 從社協(xié)辦成立到現(xiàn)在,前后還差幾天才到一個月,聽聞單單就他一人,加上各種福利以及出差到補貼,三個星期的工資就領(lǐng)了一百多萬。 這里面工資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最主要的還是他辦的幾件事,工資就是那幾十萬的零頭,一百萬是獎金。 賀綏在心里換算了一下能買到多少木料,突然就感覺自己一夜暴富了。 當然,等回頭又換算成玉料,賀綏又覺得自己其實也就剛擺脫吃不飽穿不暖的貧困線。 老李頭跟夏冬小汪他們也跟著沾了福,一周躺在辦公室里打游戲也能領(lǐng)到好幾萬等工資了,再加上劃給社協(xié)辦的經(jīng)費,夏冬直說自己以后可以安心的在社協(xié)辦混吃等死了。 特別是老李頭,真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拿到一個月十幾萬的工資,這種工作,能讓人睡著了都笑醒,老李頭已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決定關(guān)注海市樓盤,準備給孫子李海生攢錢買婚房了。 賀綏暫且把蛇怪扔進自己的工作間,里面那些個桃木黃符祖師爺畫像香爐以及掛在墻壁上備用的十幾把尺寸各異的桃木劍等物,就已經(jīng)夠蛇怪嚇得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了。 蔡處長向隊長他們都是下午才過來的,估計是想給賀綏留個休息的時間,一行人自是詢問賀綏具體經(jīng)過,又把蛇怪的照片拍了又拍,還大著膽子審問了一番蛇怪。 蛇怪自是不想多說,卻抵不住有賀綏站在一旁,再加上他旁邊那老婦人的腦袋經(jīng)不起半點驚嚇,已經(jīng)是沒頭沒腦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個遍,蛇怪再是氣悶也別無他法。 “大師,您能不能讓我去投胎啊?我真的是無辜的,干的壞事也是他們?nèi)プ龅?,我連想都沒有想過!” 老婦人一醒來就嗚嗚哭泣,見到賀綏就討?zhàn)堎u慘,又說自己是被人害了才會長到蛇怪身上,又說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遭這樣的罪如何悲慘。 要不是先前躲在寶塔里就曾聽過這老婦人說要把那些失敗的虛弄來吃了,賀綏還真要信了她的話。 不過既然老婦人盼著他幫忙入地府,賀綏也不拒絕,直接將老婦人的神魂拍出來,讓小黑一跺腳送下去便是。 至于能不能成功投胎? 這怕是想太多了,造了那么大的孽,不去十八層地獄滾幾圈洗去罪孽,再投個豬胎用血rou償還十幾二十回,談什么再入人道。 即便是這樣,再入人道,以后也定然不是早夭就是命運多舛,永生永世凄涼悲慘。 當然,這些事對于堅信輪回轉(zhuǎn)世后就不是一個人的人來說,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原本還是這種觀念的蔡處長在了解到那老婦人將要遭遇的那些事,情不自禁的扯了下襯衣,偷偷抖風想要緩解渾身陡然出來的那陣冷汗所帶來的黏糊感。 因為一開始強行搜魂之時賀綏就已經(jīng)從蛇怪記憶里看到,負責跟那道人避開天道暗自聯(lián)系的就是這老婦人的“人”頭,所以昨晚一開始就給老婦人眉心處拍了拘魂符,所以這會兒才一拍之下就能將老婦人神魂揪出來。 老婦人神魂一走,那顆頭顱就化作一灘污水消失了,蛇怪自是痛得忍不住滿地打滾好一陣忍耐,那樣子,看得向隊長蔡處長他們幾個心理素質(zhì)強悍的大漢也是背脊發(fā)涼。 “賀處長,你給的名單上那些人,已經(jīng)逮捕一百三十六人,另有十名失蹤,我們正在搜捕,這些已經(jīng)逮捕歸案的人,我們該如何處置?” 這數(shù)量有點龐大,要是他們直接把人抓走就不再送回去了,恐怕會在小范圍內(nèi)引起百姓的恐慌,別到時候又來個什么政府在搞人體實驗的小道新聞才是。 蔡處長他們拿這些人也是有點不知該怎么辦,賀綏想了想,自己也沒實質(zhì)性的辦法,“先關(guān)著吧,等今晚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救回幾個人,其他救不回來的,事后只能先讓他們忘記真實的自己,徹頭徹尾當自己是原本那人?!?/br> 之后自然是要全程派人盯著,一直到他們走完生死薄上所寫的命理,等到死后再行清算。 與其他的虛相比,這些虛雖然白得了一世為人的機緣,卻注定要在死后罪孽加身,根本就無法像其他虛那般受審之后就能直接入輪回道。 如果道人那里拿去的二魂六魄還能留著沒被煉化消耗,賀綏倒能想辦法把虛占據(jù)的一魂一魄強行剝離出來,讓那些被害人回陽,可如今這情況,顯然是過于異想天開了。 蔡處長等人了解了其中內(nèi)情,自也知道賀綏能辦到的也就這么多,眾人默默嘆了一聲,也只能抱著遺憾各自收拾東西離開了。 晚上要吃大餐慶祝,賀綏讓老李頭提前準備,晚上吃了飯他準備就弄一處放蛇尋人的把戲,希望能徹底把那道人給找出來。 烏兄自來到社協(xié)辦,很快就在周凱的網(wǎng)絡(luò)轟炸中迅速適應(yīng),如今已領(lǐng)了社協(xié)辦里管理檔案事以及賬房內(nèi)務(wù)的工作。 社協(xié)辦原本就沒什么公務(wù),這也就是個清閑活兒,烏兄更多時間還是在那里研讀詩詞歌賦,偶爾休閑娛樂也是聽古風歌,跟著在那兒哼哼唧唧五音不全的唱兩句。 這會兒要搞內(nèi)部聚餐,賀綏還笑著讓小汪跟夏冬把各自家屬帶過來,又邀了楊隊長小王小麗薩波劉西他們一起過來,老李頭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周凱拉著剛聽完歌靈感襲來正站在桂花樹下“啊”了一聲準備做首新體詩的烏兄一起去廚房幫忙。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廚房怎是讀書人能進的地方!” 烏兄整個身子都飄在空中直往后拽。 周凱卻不為所動拉著就跑,“你如今算啥讀書人?頂多也就是個讀書鬼,還是幾百年都沒讀過圣賢書的那種!時代在進步人也應(yīng)該與時俱進,烏兄你可不能跟社會脫節(jié)......” 賀綏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拿著削刀以及一塊長條形槐木,嘴角含笑的一刀刀削木頭,賀夜知道這是在給他做木劍,雙手托腮蹲在旁邊看。 小黑嘴里含了一顆“虛牌糖丸”,眼皮半耷的懶洋洋趴在賀綏腳下打盹兒。 生死薄神神秘秘的讓他把神筆扔到它自己所在的那個玉盒里,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樓上房間里干啥,賀綏倒是一點不擔心,畢竟生死薄看起來還是比較靠譜的,等此間事了,賀綏就要把它送回地府了。 這一晚社協(xié)辦真?zhèn)€就像是一個普通正要待客的家了,老李頭高高興興的把過了中秋節(jié)就突然降價的各種月餅跟糖果瓜子堅果零食之類的一起擺了好幾個拼盤。 夏冬表示自己沒家屬可帶,一早就留在社協(xié)辦幫老李頭準備飯菜收拾飯廳,不過等到楊隊長帶著女兒老婆過來的時候,夏冬這廝就笑瞇瞇的去跟隨同楊隊長一起來的女兒楊可妙湊堆說話去了,這哪兒是沒家屬可帶啊,分明就是家屬隨后再來。 楊隊長的妻子叫羅伊,是局里一名文員,看見夏冬跟女兒親密的樣子卻是笑瞇瞇的,看樣子夏冬這是過了未來岳父岳母那關(guān)了。 楊隊長卻是看了就朝夏冬翻了個白眼,叼著煙拉了把椅子就去院子里跟賀綏說話去了。 楊隊長還不知道賀綏才回來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又出了一趟差,去的地兒還是一面鏡子里,只跟賀綏說起卅島那邊的事。 “當初被普旯村的人當作祭品綁了的那對兄妹跟我們報了警,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查了,可惜法不責眾,周家兄妹又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最后就罰了幾萬塊錢補償給周家兄妹倆,那錢還是全村人一起湊的?!?/br> 說起這個,楊隊長就有點不爽,吸了一口煙扭頭朝旁邊吐了煙霧,伸出食指撓了撓眉頭,“我看龔神婆倒是一點不慌,今早上我們撤回來的時候聽說村里的人一夜之間全都生病了,跟瘟疫似的,這是啥情況?” 楊隊長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在忙,他老婆羅伊也在辦公室里跟夏冬楊可妙他們說話,這里也就小黑以及賀夜,楊隊長壓低嗓音問賀綏,“哎賀處長,這會不會是龔神婆搞的?我看龔神婆對普旯村的人可是恨著的。” 楊隊長這人也不是死腦筋那種,甚至可以說人有點混賬,他自己對普旯村的那些人很不感冒,這會兒有了這個想法也就是私底下跟賀綏嘀咕一聲,并沒有要去查辦的意思。 反正要真是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他就一普通刑警,哪兒有那本事啊。 賀綏卻并不相信,笑著搖頭,“龔神婆雖然恨普旯村的村民當年害死海神,卻并不會做出這種事,要不然普旯村能安生這么多年?不過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報應(yīng)不爽罷了?!?/br> 此后沒多久,普旯村當初僥幸逃脫卻一夜之間突然全村上下都生了病,似瘟疫,政、府都驚動了,派了人手直接封村,又有專家過去了也看不出是個什么情況,急忙抽調(diào)各大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 可惜該死的還是死,也有沒死的,醫(yī)院用的藥其實根本沒起什么效果,可那些人好似受一趟折磨受夠了,自己莫名其妙也就慢慢恢復了,跟發(fā)病時一樣詭異。 更古怪的事村里有些人卻并沒有染病,后來進村的醫(yī)生護士專家等等志愿人士也都沒有被傳染,這事兒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被上報海市這邊。 有相關(guān)部門了解到此事與社協(xié)辦有關(guān),派人過來問了賀綏,回頭就把此事封存,也就算是沒了后續(xù)了。 小汪過來得要遲一點,畢竟他兩個孩子今天都要上學,帶著兩個孩子老婆過來的時候,賀綏看了一眼小汪的老婆邱葉,沒多說什么,叫了小汪,燒了一張清神符扔進碗里,讓小汪沖了水讓他老婆喝下。 小汪本身就是跟著賀綏辦公的,見此情景哪里還有不知道的,頓時高高壯壯的一個大男子漢臉色唰的就白了,慌里慌張的問賀綏,“處長,我老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賀綏卻是第一次看見小汪臉色變得這么難看,心想難不成男人娶了妻子都會憑白多出一處軟肋? “沒事,就是被東西盯上,打了個印記,不過那東西恰好昨晚被收拾完了,只是印記不消,怕被外面的孤魂野鬼沖撞了?!?/br> 第96章 道家和尚 在賀綏看來是可以輕飄飄說句“沒事”, 對于小汪來說卻猶如晴天霹靂。 當然, 這一切追根究底還是因為這事發(fā)生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要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 再嚴重一點小汪也不會太有情緒波動,畢竟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處長,這是怎么回事?喝了這個真就不會留下什么影響了嗎?” 小汪平時挺干脆利落的一人,這回卻端著符灰問了好幾個來回。 賀綏再三保證,小汪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還是表示他回頭要好好問問看最近他老婆到底遇見了什么怪事, 要是還有問題, 問清楚了晚上再給賀綏打電話說說具體情況。 賀綏想到自己晚上還有事, 讓小汪明天再說, 小汪知道賀綏的性子并不是怕麻煩才故意如此推脫,說是有事就肯定是有事, 心里再擔憂也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賀綏燃的符本就不是用凡火燒的,符紙燒完就化作一層白色灰燼, 被水一沖不見半點雜質(zhì), 還會隱隱有一股香味, 小汪騙著老婆喝了水, 對著邱葉是看了又看,吃飯的時候都一個勁兒問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 “行了別問了, 沒有不舒服的,你快吃你的,沒事就幫曉曉剝個蝦, 她愛吃這個?!?/br> 邱葉被一問再問的,飯桌上其他人都看著呢,兩人也是老夫老妻的,娃娃都生了倆了,還這么膩歪,多讓人不自在啊。 “嫂子,這是仲哥心疼你呢。” 夏冬瞎起哄,轉(zhuǎn)臉就被坐在他另一邊的楊隊長糊了聲“呵呵”,“瞎起哄,叫什么仲哥啊?我跟汪兄弟稱兄道弟,你該叫聲叔。” 楊隊長雖然對于當小兄弟帶著玩鬧的夏冬跟自家閨女好上了這事兒決定睜只眼閉只眼,可時不時的就要抓住機會噴夏冬一把年紀問題。 楊可妙知道爸爸為什么不高興,也不生氣,就抿著笑別著左手偷偷在桌子底下跟夏冬十指相扣。 夏冬得了小女朋友這么一個甜頭,也不覺得被掃了面子,反正一大屋子的人都是熟得跟自家人似的,反而當真厚著臉皮干干脆脆的叫了小汪一聲“汪叔”,鬧得一桌子笑得不行。 邱葉看自家男人的同事都挺不錯的,特別是那位賀處長,雖然沒怎么跟他們笑鬧,卻十分平易近人,再看小汪在單位同事面前的表現(xiàn)放松坦然,哪能不知道這份工作自家男人做得舒心,邱葉臉上的笑就沒落下來。 羅伊在一旁給楊隊長夾了一筷子菜,笑著開玩笑似的訓了他一句,楊隊長悻悻一笑,撓了撓鼻翼,埋頭吃下菜也就沒再故意給盯夏冬了。 被一桌人笑話,小汪倒是沒什么感覺,那點眼神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事,用筷子又挑又壓給坐在自己懷里的女兒抓緊時間多剝了幾個蝦,順手也給挨著自己左右兩邊坐著的老婆兒子也夾了他們喜歡吃的菜。 今晚人多,大家就都擠著坐的,不過擠的肯定是小汪他們,賀綏那里大家默契的都給留足了位置。 賀綏坐在上位,看著桌子上的畫面,原本還沒什么感覺,可看邱葉剛才這么一說,其他人再這么一笑,賀綏突然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覺。 賀夜跟小黑周凱烏兄他們都在樓上,沒下來,畢竟今晚還有些家屬,他們在這里一起吃飯,難免會露出什么端倪,嚇到人就不好了。 往常賀綏都是有小黑跟賀夜陪著的,這突然冷不丁的一個人坐在飯桌上,旁邊老李頭跟李海生也是爺孫倆樂樂呵呵的互相關(guān)照,吃吃喝喝再看看其他人說話笑鬧,自成一國。 賀綏端著茶杯喝了口茶,不期然生出一股孤家寡人的寂寥,然后腦海里就莫名浮現(xiàn)起剛才聽烏兄哼哼唧唧唱的一句歌,“熱鬧都是別人的,與我無關(guān)?!?/br> 這心情來得莫名其妙,賀綏居然突然希望自己能有個人去想念一下。 認真回想了一下,好像他能思念的,也就只剩下那老頑童了。 可惜老頑童早八百年就羽化了,離開那天晚上還騙了賀綏辛辛苦苦攢的私房錢跑去山下買了只燒雞一壺濁酒,自己偷偷摸摸吃了就給他留只雞腿,還美其名曰特意給他買來補身子的,完了翹著二郎腿含笑就躺在床上那么去了。 于他們而言,死亡并不算什么值得哭的事,賀綏這么多年了回想起來,也沒什么思念難過悲傷之類的情緒。 以前賀綏覺得是自己放下了世俗七情六欲看破紅塵,現(xiàn)在到了這里,看得多了,又偶爾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電視劇影響,賀綏也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拿起來過,談何放下。 正發(fā)著一頓莫名其妙的情緒,小黑卻突然跑了下來,脖子上掛著賀綏的手機,賀綏一看就知道應(yīng)該是周凱他們給小黑掛上的,應(yīng)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打電話想要聯(lián)系他。 要是周凱他們直接下來,雖然周凱能化作被人看得見的正常模樣,可好好一個“大活人”卻偏不來參加他們的聚餐,總會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若是叫小黑一只白色小奶狗送下來,也不過就是被人夸贊機靈有靈性罷了。 賀綏彎腰抱了小黑入懷,剛才那股子寂寥感總算減少了,取了手機一看,是江旭發(fā)了微信,說是一會兒下班了會過來一趟找他。 這么晚了居然還在公司,賀綏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不過江旭喜歡這種生活,倒也沒什么值得叫人詬病的,不過是有兩分情誼,所以隨便一想,回了個保重身體的話。 江旭那邊倒是回復得快,只說有事,一會兒見了再說。 因著有這么個打擾,賀綏心情恢復了平常的狀態(tài),與楊隊長他們也偶爾說笑兩句,再擼一把小黑軟乎乎的毛,感覺挺不錯的。 “今晚多謝賀處長招待了,李大爺,辛苦你了?!?/br> “哪里哪里,以后有時間就常來玩?!?/br> 反正他們社協(xié)辦也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