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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江寧探案錄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內(nèi)賊?”王夫人語調(diào)高了起來,斜眼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張奇。王老爺子也跟著看過去。張奇漲紅了臉,卻沒說什么,只是看著王江寧。李媽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眾人。王夫人感覺到肩膀上沒動靜了,回頭瞪了一眼李媽,李媽慌忙又繼續(xù)捶了起來。

    王江寧笑了笑,站起身來,兩只手往后一背,拿腔拿調(diào)地說道:“王老爺,王夫人,張奇,李媽,你們不用亂猜,這賊到底是誰,我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哦?”王老爺子捋了捋胡子。

    “要想知道這賊到底是誰,還得先搞清楚這賊到底是想干什么。從外面進(jìn)來的是不可能的。這賊和一般的賊也不一樣,俗話說得好,賊不走空,就算沒找到太值錢的東西,家里那些銀圓、王夫人的首飾、王老爺?shù)挠衽澹么跖獛讟訋ё卟耪?。所以這賊的目的,不是這些東西。王老爺,我聽說,您以前是做翡翠玉石生意的?”王江寧慢慢踱著步。

    “不知小英雄從哪里聽來這事兒的?”王老爺子不動聲色地問道。

    “呵呵,這您就別cao心了,我別的本事一般,就是路子廣。我聽說,幾年前,有個王老板,經(jīng)常會從云南運(yùn)一些翡翠玉石來南京,這幾年卻沒見過這個王老板了。”王江寧依然笑瞇瞇的。

    “確實(shí)做過一些此類買賣,不過我年輕的時候,那是什么買賣都做些的,玉石翡翠,倒沒倒騰多少?!蓖趵蠣斠廊皇值?。

    “王老爺子這么說就有點(diǎn)不盡不實(shí)了。而且,昨晚我還摸黑順路去了一趟警察廳。您猜怎么著,聽說啊,也是幾年前,警察廳收到線報(bào),說有個姓王的老板,從云南那邊倒騰煙土過來販賣,可是賺了不少錢,還上下都打點(diǎn)得特別通透,同樣的,也是最近幾年,突然就銷聲匿跡了?!?/br>
    “哼,你想說什么?”王老爺子語氣頓時冷了下來。

    “王老爺子,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和您兜圈子了。做翡翠玉石生意的是您,倒賣煙土生意的也是您。所以您家遭了賊,您也不會去報(bào)官,而是來找我這樣的私家偵探。不過您放心,我不是警察。對我來說,破了這起盜竊案才是第一大事?!蓖踅瓕幰廊恍Σ[瞇的。

    王老爺子鼻子里哼哼了兩聲沒說話。

    “咱們還是先說這個案子,剛才說到哪兒了來著?哦,對了,所以這內(nèi)賊把家里翻成這樣卻不拿什么值錢的東西,那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可能:您想想,如果您家里真藏著值錢的東西,這一看遭了賊,您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您馬上會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王江寧瞇著眼問王老爺子。

    “看看值錢的東西有沒有丟?”王老爺捋胡子的手停了下來。

    “沒錯,看看值錢的東西有沒有丟,這樣,這個賊就知道真正值錢的東西到底藏在哪里了。”王江寧笑著不再看王老爺子,而是環(huán)顧其他三人。

    “照你這么說,不是張奇就是李媽了?李媽不可能的,她跟了我十幾年了,怎么會做這種事!”王夫人尖著嗓子說,一邊說一邊又白了一眼張奇。

    “老爺,夫人,我絕沒有做出這等事來。”張奇再也忍不住,漲紅了臉爭辯道。

    “哼哼,那可難說,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蓖趵蠣斃湫σ宦?。

    “老爺,夫人,若是從常理來看,這宅子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老爺您,其實(shí)都脫不了嫌疑。您也別瞪我,監(jiān)守自盜的事情我也見過的。我?guī)煾赋Uf,查案靠手腳,破案靠頭腦,再離奇的案子,無非就是用證據(jù)和推敲來來回回地捋,雁過留聲人過留痕啊?!蓖踅瓕幉淮蛩阕尙F(xiàn)場變成批斗大會,適時替張奇解了圍。

    “可你之前說,這門閂從外面就能輕松頂開,你又說不是外賊,那到底是誰干的你怎么確定呢?”王老爺子聽糊涂了。

    “確實(shí),如果只從現(xiàn)場來看,還真是誰都有可能,這門閂從外面就能輕易頂開,所以外面的李媽和張奇,里面的您二位,確實(shí)都有可能,但是我們既然知道了這賊的動機(jī),是聲東擊西想知道真正值錢的東西藏在哪里,那就只剩下一個人有可能了?!蓖踅瓕幒俸傩α艘宦?。

    “快說,別繞圈子了?!蓖趵蠣斪诱f話急促了起來,畢竟一想到這賊居然是出在家里,王老爺子必然著急了。王夫人也向前傾了傾身子,凝神聽著。張奇抿著嘴,李媽也再次停下了手里的活。

    “你們看,我剛才說了,這賊的目的是為了知道真正值錢的東西藏在哪里,那他必然要看細(xì)致了您在發(fā)現(xiàn)家中遭賊后的舉動,對吧。所以他一定要從頭到尾盯緊了您,特別是在您一發(fā)現(xiàn)家里遭賊之后去看的第一個地方,他是一定要認(rèn)真看好的。李媽住在廚房,從外面是看不到里屋的動靜的,張奇住在門房,離得更遠(yuǎn)了。您自己我也覺得不會監(jiān)守自盜,嘿嘿,那么能從一開始就盯緊了您的動向的,就只剩下一個人了。而且恰巧,也正是這個人,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宅子遭了賊,還是他喊你起床然后告訴您家里遭了賊,您說怎么就這么巧呢?對吧,王夫人?”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王江寧把本來看天的目光,凝神向了王夫人。

    屋子里一片寂靜。

    “你個小呆逼胡說八道什么!你說哪個是賊!”王夫人愣了半晌,突然回過神來,惱羞成怒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嗓門大得震得王江寧耳朵都有點(diǎn)疼。

    “王老爺,這只是我的推測,非要讓我拿證據(jù),我暫時還真拿不出來。不過,王老爺,警察廳我有不少朋友,他們那里現(xiàn)在有種指紋技術(shù),從外國學(xué)回來的,用一種顯影藥水一熏,就能把留在物件上的指紋熏出來。特別是這種玉簪啊,瓷器胭脂盒啊之類的東西,很是清楚。這些東西,我想您和張奇,甚至是李媽,平時都不大動的吧?”王江寧故作淡定地往后退了兩步,生怕王夫人惱羞成怒撲過來。

    王老爺和張奇還有李媽都一起搖了搖頭。王老爺子看起來已經(jīng)信了五六分,拿余光掃了一眼王夫人。

    王夫人看在眼里怒氣更甚:“老炮籽你望我干么事?你信這小呆逼胡說不相信我啊?該應(yīng)哦,那些簪子、胭脂盒本來就是我的,我天天摸啊,這能說明什么事呢?你啊信我死把你看??!”說著哇哇地哭起來。

    王老爺子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嘴里就念叨著:“唉,你,你莫要如此。”那王夫人哭得更厲害了。

    一直沒吭聲的李媽說話了:“你這小桿子別說話沒得下巴殼,夫人和老爺是睡一個被單筒的,怎么會做出這種窩賴的事?你別破嘴流淌的,瞎講八道壞了夫人的名聲!”

    “夫人你別生氣,我說了我這只是推測,您罵我我也只能腆著臉應(yīng)著,畢竟這家是您和老爺?shù)摹2贿^,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妨再多說點(diǎn),王老爺以前到底是做玉石生意還是煙土生意,江湖上傳言多得很。依我看,八成是兩個都做的。用做玉石生意的名頭做煙土買賣,順便再用玉石把這些賣煙土的錢洗白,聰明得很。更何況,不論是玉石還是煙土,那都是一本萬利的大買賣,王老爺家里卻如此勤儉節(jié)約,那錢都去了哪里呢?再說了,江湖上都說,王老爺三年前做過最后一大筆玉石買賣之后,就沒見這些貨有下家,所以這些沾著血的翡翠玉石,九成九還在王老爺您的手上。俗話說得好,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昨晚我便探了探您這虎xue。”王江寧一看這局面有點(diǎn)失控,決定使出殺手锏。

    這句話一出來,現(xiàn)場的局面瞬間逆轉(zhuǎn),王老爺子目瞪口呆轉(zhuǎn)而滿臉怒氣,王夫人則立刻止住了哭聲,冷冷地白了一眼王老爺子,問道:“你說。”王老爺子則站起來拍桌子:“你胡說什么?什么美玉精翠?沒有!真是膽大包天,昨晚是你進(jìn)了院子踢翻了水桶?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人!”

    “唉,您二位是夫妻,若真有美玉精翠,王夫人當(dāng)然有權(quán)利知道。王夫人,我也和您交個底,這遭賊的事兒,什么都沒丟,你們也沒報(bào)官,這事兒就可大可小,完全看您二位,我呢,只是想知道我的推測到底對不對,您只要拍著心窩說,這事兒到底是不是您干的,我以性命擔(dān)保,保證把藏寶的地方告訴您,畢竟這家,必須得有您一半?!蓖踅瓕幷f著慢慢踱步到了門口。

    “你說話算話?”王夫人此事已經(jīng)滿臉冰霜,冷冷地問道。

    “君子一言?!蓖踅瓕幰彩腔沓鋈チ恕?/br>
    “你敢!”王老爺這時再也按捺不住,胡子都抖了起來,抬手便要往后腰探去。王江寧心知他定然是準(zhǔn)備去摸槍,腳下一動正要跳出屋子避上一避,卻看到王夫人一把拽住了王老爺?shù)氖?,王夫人尖叫著吼道:“好你個老炮籽子,喪德哦,真背著我藏東西啊,我人都給你了你還藏東西,我就知道你篤定藏,你要不藏我能耍這個滑頭精?你個老不死的!”

    王江寧一攤手,心里默念,得,這算是兩人都認(rèn)了。

    “你快說,東西藏哪兒了?”這夫妻二人廝打在一起,王夫人居然占了上風(fēng),還有空去盯著王江寧。王老爺子被她揪住胡子,只能哎哎哎地叫。李媽自然在旁邊幫王夫人,而張奇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已經(jīng)完全懵了,只呆愣愣看著。

    江寧趁著這亂況,繼續(xù)道:“夫人是三年前嫁過來的,張奇也是三年前來的,張奇來的時候這院墻剛加高,這井壁也是剛砌好,連水泥都沒干透。而且這井砌的也是非常奇怪,井口這么小,井壁卻這么高這么厚,做工還這么糙,太不合理。這南京城的泥瓦匠,沒有哪個能把活做這么爛,真要做這么爛他就別想接到活了。何況同時砌的墻做工明顯好很多。所以這個井壁,八成是王老爺子您自己砌的。這院墻如此之高,上面還有碎石,院門也結(jié)實(shí)得很,想從外面進(jìn)來難啊。反觀這屋子,客廳和臥房的門閂都粗制濫造一頂就開,書房雖然裝模作樣用了裕興制的鎖,卻只是個幌子,說明您屋里根本沒放值錢的東西。而且我剛才看過了,在臥房順著窗戶就能看到這口井,在客廳更是隨時都能看到這口井。所以夫人使出了這招聲東擊西還是沒辦法知道您最關(guān)心的東西到底藏在哪里了,因?yàn)椴貣|西的地方在屋子里任何地方都能隨時觀察到。我昨晚不過踢翻了一只水桶,就把你嚇得一晚上沒睡好守在客廳,你就是擔(dān)心這賊是不是知道了你藏東西的地方。所以,那些東西,就在這里,不是封在井壁里,就是藏在井底?!蓖踅瓕幰贿吙焖俚卣f著,一邊快步地走到了院子中間的井邊,啪啪拍了拍井壁。

    王夫人聽完仰天長笑,“喪炮籽子,我二姑娘倒貼嫁給你是干么事?。侩y道是跟著你吃苦受罪?。课腋阒v,管他是玉石還是銀錢,這些挨擺有我一半!老娘忍了三年,你都不告訴我東西收哪塊了,我要不是心里孤蘇,哪能想出這些滑頭精?大偵探,可是多謝你了!”

    王老爺卻已經(jīng)平靜下來,冷冷說了聲:“張奇,你還愣著干嗎?”他眼睛微微一瞇,神態(tài)完全變了。

    張奇猛然回過神來,他身材魁梧又是個練家子,幾乎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將李媽和王夫人摁小雞一樣摁在了地上,下一秒王老爺黑洞洞的槍口便直直對準(zhǔn)了江寧。

    “想要?dú)⑽覝缈??井里的東西,你不想要了嗎?”王江寧先是一驚,隨機(jī)迅速冷靜下來,眼睛都沒眨就開始誆人。

    王老爺瞇了瞇眼:“你什么意思?”

    “你為什么不去看看井里的東西還在不在?”

    王老爺神色微變,心里明顯已經(jīng)動搖,嘴上卻道:“殺了你,我再去將你那探事社翻個底朝天,一樣能找到?!?/br>
    王江寧笑道:“王老爺虛張聲勢!告訴你吧,我有心想藏個東西,就絕對能讓你找不到!”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被張奇制住的王夫人和李媽早已嚇軟了腿,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砰!”突然槍響了!王夫人和李媽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里面的人別他媽輕舉妄動,你們已經(jīng)被警察包圍了,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出來!”那示警的槍聲過后,外面?zhèn)鱽砭斓暮霸捖暋?/br>
    王江寧嘿嘿一笑:“都告訴你我昨晚去了趟警察廳,你覺得我會什么都不做就跑來送死?”

    話音剛落,門外的警察破門而入,王老爺心一橫便想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小心!”幸好江寧及時發(fā)現(xiàn)他眼神不對,當(dāng)即大喊一聲,對面警察一緊張便開了槍。

    在王夫人的尖叫聲中,張奇猛然撲向王老爺……

    半個月后,張奇出院,看他提著個小小的包袱,王江寧拍了拍他的肩:“王老爺當(dāng)年只是為了救他的貨物意外救了你,平時拿你當(dāng)牛做馬,出了事兒還第一個懷疑你。就算有救命之恩,如今你給王老爺擋了槍子兒,這恩也算是徹底還上了。他那個夫人倒和他是一路貨色,為了算計(jì)他那點(diǎn)玉石錢物,還專門做出這么個局來。你家老爺欠你太多,你什么都不虧欠他,這年頭營生的買賣多得是,犯不著跟著他受罪。湖南幫的李舵把子是我干爹,我推薦你去他手下行走,他斷不會拒絕,你腿腳這么利索,做人也厚道,必然能混出名堂來,用不著跟著這種人斷送了自己一輩子。”

    “唉,也罷。不用勞煩王兄,不瞞你說,其實(shí)我一直想報(bào)國參軍,這次正好也是個機(jī)會,投軍掙功名去?!睆埰姘菏卓戳丝幢边?。王江寧這才注意到,張奇之前一直低著頭縮著背,這會兒昂首挺胸,竟比自己還高半個頭。

    “有志氣!那咱們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王江寧拱手抱拳說道。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張奇也大聲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王江寧望著張奇的背影,暗暗搖了搖頭。

    那日之后警察在王江寧的指揮下挖開了院中的那口井,果然井壁封藏著大量的南京地契,珍珠財(cái)寶,幾人雁過拔毛之時,也不免喟嘆幾句:這王老爺干的都是鋌而走險(xiǎn),泯滅良心的勾當(dāng),賺來的巨額財(cái)富也不敢花,都扔在井里,自己過得如此清貧,真不知道是為了哪般。

    推上自行車,眼瞅著太陽西沉,迎著夕陽,哼著小曲,優(yōu)哉游哉地回李英雄探事社去了。

    第三章 鬼童上身 (2017.1.2)

    萬籟寂靜,只有偶爾響起的幾聲狗叫還能給這座深秋中的城市帶來一絲生氣。

    “醒醒,醒醒,你聽聽,屋子里好像有聲音?”一個略帶惶恐的女聲輕聲細(xì)語道。

    “什么聲音?”半晌,才響起另一個迷迷糊糊,睡意朦朧的男聲。

    女聲更加顫抖了:“你聽你聽!”伴著她的話音,從客廳里傳來像是很有規(guī)律的敲桌聲。

    “我去看看。”這一回,男人聽得真切,睡意頓無。

    男人從房間里順手抄起一把撣衣的木棒,悄悄向客廳摸過去。女人則捂著被子在床上瑟瑟發(fā)抖。

    突然,一陣怪叫聲劃破夜空。

    “嗷!??!”

    “寶寶,你怎么了寶寶!啊!孩子他媽!你快來,你看孩子,他怎么了這是!”男人突然邊喊邊撞開臥室的門,把女人嚇了一大跳。女人定睛一看,男人懷里抱著他們的孩子,那孩子不斷地抽搐,嘴里還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原來之前的敲桌子聲就是這孩子嘴里發(fā)出的聲響,再看孩子的表情,則更讓人心驚rou跳,已經(jīng)扭曲得有些猙獰了。

    “天?。 彪S著女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條巷子的燈都跟著亮了起來。

    翌日。

    “老板,來碗餛飩。”

    “好嘞,啊要辣油啊?”

    “多放點(diǎn)?!?/br>
    十月過半的南京城,已經(jīng)是陰冷蕭瑟。說起來,南京這座城市一點(diǎn)都沒有北方人想象中的江南氣候溫潤的特點(diǎn),夏天熱得要死,冬天冷起來也是毫不遜色于北方。而最最難受的,恰恰是這秋冬交匯之時,南京城經(jīng)常會下起連綿不絕的秋雨,再加上時不時sao擾一下的大風(fēng),整個城市幾乎都要在水氣中發(fā)霉了一般。

    “這雨再下幾天,秦淮河說不定要發(fā)水啊。”

    “是啊,可千萬別再下了,好容易戰(zhàn)亂結(jié)束才安定下來,再來天災(zāi)可真吃不消啊?!?/br>
    等餛飩的王江寧無聊地聽著旁邊兩個吃客在閑談,心道:這鬼天氣還真是要了命啊。

    “辣油不夠自己加啊。”一個小姑娘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和一屜包子說道。王江寧急忙接過,一邊吸溜吸溜地吃著餛飩,一邊緊了緊鉆風(fēng)的衣領(lǐng)。

    早上一碗噴香的餛飩再加一籠湯包,是南京人的早點(diǎn)文化。

    這些餛飩擔(dān)往往都是夫妻二人,男人挑著擔(dān)子,擔(dān)子兩頭各有一個木箱子,一頭是煤爐風(fēng)機(jī),一頭裝著面皮餡料。女人則推著小獨(dú)輪,獨(dú)輪車上放著兩三張小桌,八九個小凳,鍋碗瓢盆,兩把大油紙傘。天還沒亮,就要把攤點(diǎn)撐起來,一張案板架在裝面皮餡料的木箱上,一個人包餛飩煮餛飩,另一個則端碗洗碗收拾攤面。

    不過王江寧經(jīng)常來吃的這家,卻難得有個自己的鋪面,就在探事社的小巷門口,店主是個寡婦,姓李,年輕時候死了丈夫,卻也沒有再嫁,愣是一個人撐起了這么個湯包餛飩店,還把無人照顧的亡夫meimei也接在店里幫手,單就這一條,街坊鄰居包括王江寧無不對這李寡婦有著三分敬意。

    “李大姐啊,今天這么大雨生意怎么還這么好,你這是要發(fā)財(cái)了啊?!蓖踅瓕幰贿叧砸贿吶⌒χ鴶傊?。不過今天她這兒的生意確實(shí)好得過分了,下著雨居然還有人排隊(duì)。

    “就是天冷了濕氣又重,大家才想多吃點(diǎn)個熱乎的啊?!蹦抢罟褘D熟練地下著餛飩,嘴上也沒閑著。

    “好吃好吃!今天這包子感覺格外地香!”王江寧夾起一個湯包塞進(jìn)嘴里,燙得他呼哈呼哈地直噘嘴,旁邊端盤子的李家小妹看到王江寧這窘樣,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見王江寧聽到動靜掃了她一眼,這小妹頓時臉紅了起來,不過好在她本來就膚色甚黑,紅一下居然也看不太出來。

    王江寧完全沒注意到這黑里透紅的李家小妹,卻嬉皮笑臉地對著李寡婦說:“我說李大姐,你今天這包子比平時好吃多了,幸虧我?guī)煾笡]來,不然他一口氣就能給你吃斷貨了。不過他雖然沒來,我卻是一定要給他帶兩籠包子回去的。哎呀,這出門的時候哪知道今天的包子這么好吃啊,就準(zhǔn)備了一籠的錢,但是要不買個兩籠回去,我?guī)煾敢菦]吃夠發(fā)脾氣可如何是好?”王江寧一邊裝模作樣地說著,一邊拿眼偷偷瞅著李寡婦。

    李家小妹早都在旁邊捂著嘴,笑彎了腰,李寡婦聽他這么不要臉地夸東西好吃,也樂呵呵地笑著說:“我說你這小偵探,你師父的本事沒學(xué)會這油嘴滑舌可是學(xué)了不少。賒你一籠便是,將來可是要還的啊?!?/br>
    王江寧得了便宜立刻賣乖:“李大姐這話就見外了不是,還還還,一定還,哎呀等接了新生意錢不是問題啊?!?/br>
    李家小妹聽王江寧嘴上還這么討打,正準(zhǔn)備出言損個兩句,卻被門口傳來的“砰砰砰”的聲音嚇了一跳。

    王江寧也皺著眉頭回頭一看,是幾個人在湯包店門口砰砰砰地砸門,這幾人都是一臉怒容,看起來來意不善。

    王江寧看出來了,李寡婦自然也看出來了,她一把把愣在原地的李家小妹拉到身后,大步流星地邁出店外,向那幾人喝道:“諸位有何貴干?若是吃飯,屋里請,若是尋事,只怕是找錯了地方!”

    只見那帶頭砸門的男子上前一步,大聲嚷道:“老子今天要砸了你這鬼店,我家小子天天在你這兒吃早點(diǎn),前些日子開始難受了好幾日,昨晚上如鬼上身一般!必是你這店里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