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十方神王、不好好演戲是要回家生孩子的[重生]、爺就是這樣的鳥兒、我跟白月光長了同一張臉、他看到光的背面、神背后的妹砸、一品代嫁、隱婚蜜寵:傲嬌老公,造作啊、戲精女配[快穿]、神骨鎮(zhèn)天
王江寧抬頭一看,有風茶樓。這是一間兩層的小茶樓,這樣的茶樓在夫子廟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哪有讓姑娘做東的道理,我請,我請。徐小姐先請,我把自行車停好?!蓖踅瓕幭乱庾R地捂了捂身上的小包。 “不用啦,我找人幫你停車。咱們上去吧?!毙煨〗阏f罷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茶樓。王江寧還以為她是要喊茶樓的伙計來幫忙停車,正要婉言謝絕,一回頭卻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兩個穿著長衫戴著禮帽的高個子,一左一右走到他身邊。 “王先生,我們幫您停車,您放心飲茶?!逼渲幸粋€徑直走過來扶住自行車把手,語氣彬彬有禮又毫不留余地。 “哈哈哈,好,辛苦二位,有勞了?!蓖踅瓕幜⒖套R趣地松開車把,沖二人抱了抱拳,跟上徐小姐往茶樓走去。這位徐小姐竟還帶著跟班,跟自己跟多久了這是?這么大架勢來找自己當然不會是真的喝茶。 進了茶樓,徐小姐輕快地直接往二樓走,茶樓的伙計和茶博士全當沒看見有人進來。王江寧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是全落入別人的掌控中了。但此時此刻,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這個徐小姐至少不會是敵人。 心里想著,他頂了頂鴨舌帽,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上了樓。 第十五章 身陷囹圄 (2017.2.22) 樓上的空間也不大,一共就擺了六七張桌子,一個人都沒有。 “坐吧。”徐小姐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王江寧也不客氣,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摘下帽子,隨手就蓋在了自己的小包上。 他剛坐定,只見茶博士已經(jīng)端了茶杯、茶壺和四色點心上來,也不說話,手腳麻利地沏好茶擺好點心,看也不看二人,鞠了一躬就麻溜地下樓去了。 “徐小姐做事果然滴水不漏,佩服佩服?!蓖踅瓕幒攘艘豢诓?,笑瞇瞇地說道。 “王偵探,我時間寶貴,也不想和你繞彎子。警察廳請你來辦這個案子,周老板和我,其實是不太放心的?!毙煨〗阒敝钡乜粗踅瓕?,面無表情地說道。 “對了,還沒請教徐小姐的芳名?”王江寧也不接話,繼續(xù)自顧自地問道。 “徐思麗。思考的思,秀麗的麗?!毙焖见惖哪樕匣瓓y,雖然穿的是學生裝,卻怎么看都不像是學生,更像是女老師的感覺。 “王江寧,叫我江寧就好?!蓖踅瓕幯b模作樣地點了點頭,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案子你到底查得怎么樣了,我聽韓平說,昨天你還被人追殺?到底怎么回事,你全都告訴我。韓平現(xiàn)在也歸我管,這個案子現(xiàn)在你直接向我匯報就行。這是廳長的手令。”徐思麗說話很快,充滿自信,完全是一副精干的女官員做派。 王江寧接過手令一看,那上面寫的無非就是徐思麗全權負責此案,王江寧、韓平諸人皆要聽從徐思麗的調遣云云。手令上的落款是警察廳長的簽字和印章。王江寧定睛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那個姓高的光頭廳長,居然叫高大亮。 高大亮,嗯,光頭倒真是又大又亮。他在心里默默取笑了兩句,面上卻十分恭敬地把手令疊好,交還給徐思麗,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徐小姐,哦,不,徐長官。你搞錯了,韓平是警察廳的人,我可不是,我只是被他們雇來查案的。高廳長可不是我的上級,這封手令,可管不到我。我只管查好我的案,你要是能幫忙,我當然歡迎,但是你要命令我,這封手令可做不到?!?/br> 他說此話,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徐思麗。自打剛才上了茶樓,王江寧就明白這位徐小姐八成已經(jīng)是這筆買賣的實際掌權者了。自己也就是嘴上硬氣一下,真要和警察廳還有徐思麗背后的那幫人對著干,王江寧還沒這個膽量。 他卻沒想到,徐思麗竟然絲毫沒有生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接過手令就繼續(xù)心平氣和地說道:“你說得對,但現(xiàn)在我是你的新雇主,之前你師父已經(jīng)拿了警察廳一半的定金,我現(xiàn)在再給你加一倍的定金。不過,你要先把這兩天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聽好了,是所有的事情,但凡少了一樣,這錢你可就一分也別想拿了?!闭f罷,她像變戲法一樣抓出一把銀圓,擺在了桌子上。 王江寧瞥了一眼那些銀圓,立刻在心里把自己的主顧從警察廳徹底換成了眼前的徐小姐。反正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也沒什么不能說的,若是有保留,天知道這徐小姐是不是有本事查出來。既有廳長的手令,又有錢來敲門,他這也不算是對雇主不忠。當下就一五一十地把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全都說了,死者尸體如何奇怪被燒,如何發(fā)現(xiàn)自殺的小楊,自己如何被追殺,包括查到的所有線索,全都說給了徐思麗。 徐思麗全程認真聽著,偶爾問一兩句王江寧沒講清楚的,并不多說一句話。直到聽到死者文身的照片和死者耳朵里取出來的“怪蟲干”,她才皺著眉頭要求看看實物。 王江寧把照片和“怪蟲干”都取了出來給她觀看。徐思麗拿著照片看了半天,似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那“怪蟲干”,估計她也是嫌意怪[南京話,惡心],碰也不碰,只是遠遠地看了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示意王江寧重新包好了。 王江寧正要把這些東西裝回包里,卻被她阻止了。 “這兩樣東西,暫時先由我保管?!毙焖见惖目跉馊莶坏靡唤z質疑。 “這,徐長官,這些都是查案的重要物證,特別是這兩樣,可都是獨一份?!蓖踅瓕幱X得徐思麗這可做得有點過頭了。 “正因為這兩樣東西如此重要,又是獨一份的東西,放在你那里,太危險。你昨天是運氣好,韓平及時出現(xiàn)救了你的性命。你死了不要緊,這些東西若是丟了,這案子不就沒得破了!反正你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我拿去找專家研究研究,說不定能有什么進展?!毙焖见惵詭С爸S地說道。 王江寧頓時心中火起,什么叫我死了不要緊???但看在銀圓的分上,他忍了。攤上這么個強勢的雇主,他知道爭執(zhí)也沒用,但仍是有些不甘心地把兩樣東西拱手送上。 “那就這樣,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要向我匯報,就到這有風茶樓找茶博士,說找我就行。不過我很忙,有重要的事情再找我。茶點隨便吃,我請的?!毙焖见愡B珠炮似的說完,也不管王江寧答不答應,站起身來下樓就走了。 王江寧目送著她下樓離開,一邊把桌上的銀圓小心翼翼地收進右褲兜里,一邊罵罵咧咧地嘀咕著:“哼,要不是看在錢的分上……” 收好錢,王江寧拈起一塊點心,邊聽著樓下的白局聲,邊愜意地飲茶。不多時,一盤茶點就全下了肚。他拍拍手,下樓蹬上自行車,向沈記雜貨行駛去。 沈記雜貨行在三山街西邊,是南京城數(shù)得著的大雜貨行。王江寧以前路過好幾次,就是沒進去過。到了地方仔細一看,這雜貨行的門面足足占了三個鋪位,燙金的“沈記雜貨行”五字匾額,高懸于鋪門上。各色商賈推車也是絡繹不絕,一派車水馬龍的景象。 王江寧自顧自地在里面轉了一圈,也沒人上來搭理他。這鋪子的伙計都是老桿子了,一看王江寧這身行頭和這左瞧右看的做派,就知道八成不是來買貨的,人家都忙生意也懶得招呼他。 這鋪子做的多是南北干貨的買賣,各類咸貨、干貨、調料、干果、米面、豆料俱全。王江寧摸了摸幾個裝米面的麻袋,果然右上角都有個“沈”字。 一個伙計看王江寧摸了幾個裝貨的口袋,還以為他是來順東西的,皮笑rou不笑地迎了過來:“客官!要點什么啊!”邊說邊跟審犯人似的上下打量著王江寧。 王江寧一看就知道誤會了,不過他也不點破,而是將左手伸進兜里,抓了幾枚銅圓若無其事地拿在手中把玩。 “喲,客官要點啥啊里面看看!”那伙計一聽這聲便知江寧兜里錢不少,瞬間跟變了個人似的,笑容諂媚,熱情無比。 “嘿嘿,不買東西,打聽個事兒?!蓖踅瓕幚^續(xù)把玩著手里的錢,狀似隨意地道。 “您說!”伙計回頭瞅了一眼東家,東家在忙著盤賬,他這才悄悄踱到王江寧身邊。 “最近有人到來買過你家的口袋嗎?大概六個?!蓖踅瓕幹噶酥改菐讉€米面豆口袋。 “客官您說笑了,我家從不單賣口袋,您想啊,這口袋上都蓋著沈家的戳,別人要是拿了我們的口袋裝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轉手去倒騰,這不砸我們的招牌嗎。我家賣出去的一定都是封口封好里面有貨的。”這伙計倒是很坦誠。 “哦,也是。那最近有人一次買六七袋東西嗎?” “客官不瞞您說,我們沈記干貨行,可是咱南京城數(shù)得著的大號。不要說一次六七袋,就是十幾袋幾十袋的東西,也是天天有人買的。大大小小的酒樓飯館,都是??汀7蜃訌R的狀元樓啊,文曲樓啊,天星樓啊,都從咱們這兒進貨?!被镉嫷靡鈸P揚地說道。 “哦,貴號真是生意興隆啊。那一般這樣幾袋幾袋買東西的,全都是酒樓飯店嗎?”王江寧本來也沒指望恰好能碰到一個買了六袋東西的,但至少能縮小范圍總是好的。 “大量走貨的話基本上只有這些大酒樓大飯店了。駐軍和政府的食堂有他們自己的渠道,我們想插也插不進去。”伙計搖頭晃腦地嘆了口氣,好像丟了天大的買賣似的。 廢話,他們那個油水,能讓你賺了去?王江寧心中暗想?!澳切校x謝了小哥,這點錢拿去喝茶?!闭f罷一扣手把幾枚銅圓扣在了伙計手上。 伙計滿臉堆笑:“謝謝客官,客官您可慢走?!迸龅竭@種直接進自己腰包的買賣,這伙計樂得都快上天了。 王江寧背著手從雜貨鋪出來,歪著嘴摸了摸鼻子。不大不小算是有點收獲吧,本來也沒指望真這么巧一下子就能找到買口袋的人,案子要這么好破,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現(xiàn)在就剩下那根從死者耳朵里取出來的“蟲子干”還沒查過來路,之前和老張分析,感覺有可能是蟲草。不過這種金貴的藥材,他和老張都是只聞其名從未見過,看來還要去藥鋪再打聽打聽。這東西莫名出現(xiàn)在死者的耳朵里,只怕也不簡單。 莫非是什么南方的“蟲蠱”? 王江寧想到這里心里咯噔一下,他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各種蟲子,看到毛毛蟲都能渾身起雞皮疙瘩。先去藥鋪問問,藥鋪要是不知道,再拿回去給師父看看,李老吹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說不定識得這東西。 主意打定,他調轉車頭準備去找藥鋪。剛蹬上自行車沒騎多遠,一條小巷里沖出來一輛人力車,王江寧腦子里正想事兒呢也來不及反應,“哐當”一下就撞上了。 “慢著點??!”還好自己騎車速度不快,王江寧低頭看了看自行車沒事兒,隨口抱怨道。 “恕罪恕罪!小的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那拉車的低著頭作著揖,滿臉大汗瞪圓了雙眼,一副驚恐的樣子。 迫不得已?王江寧猛然反應過來,不好! 還沒等他回頭,一個黑口袋嘩啦一下子套了過來,“咣”的一聲,有人拿悶棍一下子招呼到王江寧的頭上,他頓時兩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掌柜的,他醒了。”一個尖厲的聲音隱隱約約響了起來。 王江寧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后腦勺上的疼痛感陣陣襲來。王江寧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摸,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他抬起頭,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局面來。 這是在一座看起來像是廢棄的大宅子里,破漏的屋頂,千瘡百孔的門窗,到處破敗不堪,哪兒哪兒都透著亮光,一道道光柱打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更顯得詭異。對面有坐有站好幾個人,他眼睛一時半會兒還適應不了這環(huán)境,模模糊糊地也看不清到底有幾人。 “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問話的人cao著一口北方官話,像是一個老者。 王江寧掙扎著努力看過去,可算是看明白了。對面一共八個人,八人中只有問話那人在正中間坐著,此人身后立著一個弓著腰畢恭畢敬的矮子。另有六個穿著黑色長衫系著紅色腰帶的光頭分站兩旁,其中有一個還纏著一頭紗布,表情猙獰無比,像是要把王江寧吃了似的。 “我們爺問你話呢聽到?jīng)]有?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那矮子見王江寧像是半天反應不過來,陰陽怪氣地叫起來,聽得王江寧耳朵都有點疼。 這么會兒工夫,王江寧可算是完全反應過來了,他仔細看過去,坐著的那人,臉色青黑,毫無血色,刀削似的大長臉,還留著小山羊胡,戴著瓜皮帽,面無表情。 那陰陽怪氣的矮子手里抓著一張紙舉給他看,正是王江寧之前找賣畫人繪制的文身圖! “這是我潘西[南京話,漂亮的女孩子]送我的信物,你們如此感興趣,我吃點虧,把她介紹給你們,就在明月樓,報我的名號就行?!蓖踅瓕幋丝堂谌耸?,反而更放開地開起玩笑來。 “什么潘西潘東的,再油嘴滑舌的打斷你的腿!”那矮子看起來沒聽懂王江寧說的是什么意思,但好歹聽明白了他在扯謊,一邊罵著一邊沖旁邊人努了努嘴。那頭上纏著紗布的漢子立刻快步上前,二話沒說啪啪啪連抽王江寧三個嘴巴,頓時打得王江寧滿嘴鮮血。 雖然挨著打,王江寧心里頭倒是更明白了,這些人說著北方官話,連潘西都聽不懂,肯定不是南京人,估計剛到南京沒多久。 吃了這么多下,王江寧也硬氣不起來了,嘴里全是血,差點沒把他嗆著。 那漢子打完了,俯身下來在王江寧耳邊惡狠狠地道:“臭小子,昨天差點讓你給開瓢了,今天落在老子手上,你再神氣啊?!?nbsp;說完那漢子似乎還嫌不解氣,又結結實實地朝王江寧小腹來了三拳。 王江寧一聽這話,強撐著仔細一瞅這頭上纏著紗布的漢子,頓時認了出來,這不就是昨天追殺自己的那幾人嗎?剛才腦子發(fā)蒙,他們穿的衣服都和昨天一模一樣竟然沒認出來。 “別打死了?!蹦亲那嗝胬险哂珠_口說話了。周圍的人似乎對他頗為敬畏,紗布漢子立刻倒退著站回了本位。 “我再問一遍,這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青面老者說話中氣十足,言語中露著絲絲殺意。 “別打了別打了,我都說我都說,這張紙啊,是昨天下關碼頭江西幫的徐把頭給我的,說是要找到身上畫著這個圖案的男人。我只是私家偵探,只負責接活,這男人和徐把頭有什么糾葛,咱們做偵探的那是不能問的,這是規(guī)矩啊。這位大爺,我可都說了,您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吧?!蓖踅瓕幷J清了形勢,當下皺起一張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道。 反正最近實在是沒有什么對頭,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偷賬本的江西幫了,想來江西幫的底細這些外馬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楚。 第十六章 假癡不癲 (2017.2.24) 那青面老者盯著王江寧,也不言語,似乎要看透這家伙是不是在撒謊。好在王江寧別的本事不行,這能屈能伸撒謊騙人的本事,真是打小練成的絕技。有時候撒謊撒到自己都能相信的地步。這時候被人打得滿嘴是血,又給捆得結實,這一副慘樣是七分真實三分演,還真是看不出真假了。 “江西幫的徐把頭,是什么來歷?這畫是什么意思?他可曾說過?”那青面老者看起來是相信了王江寧的鬼話,繼續(xù)問道。 這個二胡,這么容易就上當了?王江寧心里暗罵道。 “徐把頭可是下關碼頭有名有姓的當家,做的是煤炭買賣,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連警察廳的高廳長都和他是故交。至于這畫……徐把頭只說找人,別的什么都沒說。您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是不能多問的?!?/br> 王江寧嘴上說著,腦子里轉得飛快。這些人如此在意這幅畫是什么意思?八成放火燒尸體不是他們干的。放火燒尸體很有可能是想毀掉那文身,而眼前這群人似乎對那文身所知不多,更在意那文身是什么意思。難道這事兒還不止一幫人在摻和? 心念至此,他立刻計上心來,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道:“依小的看,諸位還是要找到徐把頭,才能弄明白這畫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的愿當這個手套子,給各位大爺幫著帶話?!边呎f邊偷瞧著眾人的反應。 只見那矮子似乎有些遲疑,弓著腰歪頭看著那青面老者,似乎在等他拿主意。那青面老者微微一皺眉,卻不接話,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來:“昨日你到那個姓楊的家里也去過了,那姓楊的是警察廳的人,卻是怎么死的?” 王江寧心中更添疑竇。和這群人發(fā)生沖突就是在小楊家旁邊,昨天一直以為小楊的死和他們必有聯(lián)系,今天聽這老者開口一問,似乎他們也不知道小楊是怎么死的,反而要來問他?莫非也是試探?沒這個必要?。∷缃衩谌耸诌€有什么好試探的? 局面卻容不得他猶疑。反正小楊的事情太過蹊蹺,干脆老老實實說個實話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位當家,小楊的情況我也看過了,他應該是自殺,上吊的。他自殺那房間是從里面鎖了的,也沒留下什么話來?!蓖踅瓕幑室饴匀チ诵盍粝碌哪欠膺z書。 對方半天沒回話,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