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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江寧探案錄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你看看,你看看,你徒弟可比你懂事兒多了?!睏疃逖哉Z間依然不忘擠兌李老吹,“金安仁這人,我也接觸不多,只怕所有人對他都是恨不得離得越遠(yuǎn)越好。不過我卻聽說,他平時是極少出門的,找他得去他的地盤。他就算出門,那也絕對是前呼后擁,這人怕死得很。所以他死前一天晚上離開玄一閣這事兒就很蹊蹺了。店里的伙計都說是有個人來找他,雙方言語了幾句,半手金便跟著那人離開了,也沒說干什么去,可是有個伙計看得清楚,說金安仁離開的時候?qū)iT帶上了玄一閣里的西洋放大鏡。”

    “西洋放大鏡?”王江寧總覺得這名字十分別扭。

    “就是他們當(dāng)鋪用來看東西的鏡子,能把很小的東西放到很大。”萬籌看出他的困惑,在旁邊補(bǔ)充了一句。

    王江寧感激地沖萬籌點(diǎn)頭示意。

    楊二叔接著說道:“所以我懷疑,是有人請金安仁去看什么東西,這東西要么搬不走要么拿不動,所以才要金老板親自去看。而且來請金安仁的人肯定和他關(guān)系非比尋常,金安仁對他極其信任,才會半夜跟著出去?!?/br>
    有道理。王江寧在心里默默贊了一句。這如禿鷲一般的楊二叔雖然總喜歡擠兌人,但分析起案情來立刻就很是專業(yè)了。

    “楊老二一把年紀(jì)了,還是這么故弄玄虛?!鼻G老板不屑地?fù)u了搖頭,又端起茶碗來十分刻意地砸了兩口,他本來就尖嘴猴腮,雖然是有些拿架子的做派,但是這么一吸更感覺像一只喝水的老鼠了。王江寧硬是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

    “哦?荊老板又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出乎王江寧的意料,楊二叔卻沒有被他激怒,只是淡然地頂了回去。

    “金安仁的案子這么大,我想不止是我,在座的各位恐怕都通過自己的門路或明或暗地查過吧?”荊老板細(xì)著嗓子拿腔拿調(diào)地說著,順便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了眼眾人。在場眾人都沒有說話,似是默認(rèn)。王江寧心中暗笑,這老太監(jiān)看來也不簡單,一句話就把眾人的底都給揭了。

    “不過既然決定把這案子交給李英雄的徒弟,我荊某人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后生,你且聽著?!边@荊老板說話一口的京腔,聽得王江寧一愣一愣的。王江寧見自己被點(diǎn)名,急忙應(yīng)了一聲。

    “荊某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腿腳利索點(diǎn)兒,嘴皮子勤快點(diǎn)兒。一聽說金安仁出事兒了,我一大早就趕到了武定橋,趁著警察還在看現(xiàn)場,搶先把在場的人都問了一圈?!鼻G老板說到這里,又像想起什么來,裝模作樣地沖著吳大老板賠了個不是,“老吳,荊某還得給你陪個不是。本來是你地頭的案子,沒跟你打招呼就問,肯定是不妥,但這不是因?yàn)槭墙鸢踩蕟幔亢俸??!?/br>
    吳大老板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用鼻子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早知道了。

    “大致情況大家都知道了,那荊某就長話短說,說點(diǎn)大家不知道的。”荊老板也不在意吳大老板的態(tài)度,自顧自繼續(xù)說下去,“金安仁落水那個地方,是在武定橋邊上。那地方倒是沒有什么人家,住家都在河對面。其他人的證詞各位想必都知道了,但是有個人的證詞,只有我知道?!?/br>
    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荊老板滿意地接著道:“我那天到得早。河對面的住家里有個姓鄭的寡婦,本來是要出遠(yuǎn)門,硬是讓我攔住了,問到了一件要緊事。我問完她,她就離開南京城了,所以她這消息,除了我之外,不要說警察了,吳大老板肯定也是不知道的?!鼻G老板言語間依然不忘數(shù)落別人。王江寧也算是開眼界了,頭回見到這么喜歡抬高自己貶低別人的。

    “到底什么消息?”吳大老板沒吭聲,楊二叔卻已經(jīng)不耐煩了。

    “鄭寡婦說,那天早晨她是街坊里第一個起來倒馬桶的。她起先并沒注意金安仁落水的方向,首先吸引她注意力的,是街上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那小孩子直愣愣地看著河對岸,一動不動,似是沒什么東西吸引住了。鄭寡婦本來也沒太在意,但是就在她彎腰倒馬桶的時候,卻見那孩子突然瞪大了眼張大了嘴,然后掉頭就跑。鄭寡婦這才覺得不對,回身一看,正好看到金安仁落水。她卻也顧不上那孩子,趕快大喊著救人了。這鄭寡婦本來就膽小,目睹了金安仁落水而燒的慘狀,簡直嚇得夠嗆。我就問到這么多,問完之后她就收拾東西走了。所以她說得這些,除了我怕是就沒人知道了?!鼻G老板總算是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兒說完了,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瞄了眾人一眼。見大家依然是不動如山,這才怏怏作罷。

    “所以說那個十幾歲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事件全程的唯一目擊者?”王江寧心中一動。既然知道有目擊者,那就好辦了,只要找到這個孩子,這案子八成就能破了。

    找人簡直就是王江寧看家的本事。王江寧正暗暗得意著,就聽萬籌忽然說道:“荊老板還真是沉得住氣,這么重大的消息之前也不跟大伙兒透露。不過,聽荊老板的意思,這孩子應(yīng)該是還沒找到?”

    “萬知事果然是明白人。實(shí)不相瞞,我確實(shí)派人去找過那孩子,卻沒有絲毫進(jìn)展。那鄭寡婦記得的線索太少,只說那孩子是短頭發(fā),穿一身灰布衣服,瘦瘦小小。不要說南京城,就是武定橋周圍那一片,這樣的孩子,怕是比乞丐身上的跳蚤還多。后生,能不能找得到這孩子,就看你的本事了?!鼻G老板這最后一句話,是沖著王江寧說的。

    王江寧微微點(diǎn)頭。能坐在這里的人都不簡單,這荊老板輕描淡寫的一句沒找到,背后怕是沒少努力。找這個目擊案件全過程的孩子,怕是并不容易。

    “各位前輩既然都出謀劃策,萬某也不能落人后?!蔽謇现氯f籌等荊老板全部說完后,便接著說道,“王兄弟,金安仁這案子發(fā)了以后,警察廳喊我去現(xiàn)場幫著看過,畢竟,我承了五老知事這虛名。金安仁落水燒了之后,河岸上圍觀的圍觀,救人的救人,所以腳印雜亂,難以分辨。我在警察廳看到金安仁的尸體,尸體燒得是非常古怪。燒傷主要集中在尸體背部和頭上,前胸?zé)米钶p,這很可能和金安仁落水的姿勢有關(guān)。燒傷傷痕本身也十分離奇,整個后背燒得皮開rou綻但并未燒深,腦袋燒得最劇烈,燒得都沒有形狀了。萬某不才,卻是從未見過有什么東西能在水里燒成這樣的。他身上的衣物也沒什么特殊的,不過,倒是沒有見到楊二叔說的西洋放大鏡?!?/br>
    “金安仁的尸體還在警察廳嗎?”王江寧問道。

    “還在。聽說法醫(yī)在檢驗(yàn)。”

    看來又要和老張打交道了。王江寧在心里打了個哆嗦,尸體見過不少了,但腦袋燒得不成形的尸體,他還一具都沒有見過。

    “王江寧,我這里也有些線索?!睆垥滓姵俗约汉屠罾洗低?,在座的眾人都已經(jīng)發(fā)表過意見,于是便徑直開口說道,“出了事兒之后,金安仁的手下和警察廳都找到我這兒來了。御貓會既然和金安仁簽了生死契約,這案子自然是要一查到底的。警察廳高廳長似乎對查案的興趣并不大,這倒也不足為奇,金安仁死了,只怕高廳長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但是警察廳那邊有個女科長,好像是姓徐,對這案子卻上心得很。不但她自己關(guān)心,還派了個姓韓的探長天天來我這兒盯線索?!?/br>
    王江寧頗有些驚訝,聽張會首的描述,這二人定是徐思麗和韓平無疑。徐思麗的情況他是清楚的,她壓根就不能算是警察廳的人,能讓她關(guān)心的案子,絕對有來頭??磥碜约夯啬暇┻@趟沒趕巧,這金安仁的案子怕遠(yuǎn)不止面上這么簡單。

    他不動聲色地看一眼李老吹,李老吹也偷偷瞄一眼王江寧,師徒二人心有靈犀,一個眼神便勝過千言萬語。李老吹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會兒,便老氣橫秋地說道:“頭腦們表面上假裝不在乎,卻讓手下人死死盯牢了我們,只怕用的是欲擒故縱之計?!?/br>
    “言之有理?!睆垥c(diǎn)頭,以表贊許,“王江寧,總之這件案子,就交給你來辦了。這面玉牌,你且收好了?!睆垥讖膽牙锾统鲆粔K半個巴掌大的玉牌來,遞了出去。

    王江寧快步上前接過,只見那玉牌上有不少孔洞。他收起玉牌,轉(zhuǎn)身回來,卻見除了李老吹外的諸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他立刻意識到,這塊玉牌怕是大有來頭。

    “這面玉牌,是御貓會的聚賢令,由前朝的能工巧匠制得。用嘴吹最上面那個孔洞,玉牌就會發(fā)出奇異的聲響來。那聲響人是聽不到的,但是我們的貓兒能聽到。我們六區(qū)探首養(yǎng)的這種黑貓,代代相傳,聽覺極敏。你若是遇到進(jìn)展或者危險,只要用力吹起聚賢令,便一定會有黑貓聽見。黑貓示警,到時我們就能趕來助你一臂之力??汕f拿好了,聚賢令本來共有三塊,前任會首給摔碎了一塊,世間只剩下兩塊了?!睆垥孜⑿χf道。

    王江寧頓時大喜過望。沒想到這小小玉牌竟然如此珍奇,更有能隨時喚來援軍的作用,真是寶貝中的寶貝。難怪自己接了這玉牌之后,眾人的眼神都變得有那么點(diǎn)兒不一樣了。他也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御貓會的探首都要養(yǎng)一只黑貓。只是,為何從沒見過李老吹養(yǎng)黑貓?

    他疑惑地看一眼李老吹,還沒等李老吹答話,總和李老吹作對的楊二叔便搶先笑著說道:“你在奇怪為什么沒見過你師父養(yǎng)這黑貓吧?他貓毛過敏,養(yǎng)不得貓,所以他當(dāng)了探首以后,他那只貓就養(yǎng)在你們鄰居家里了。你不知道這事兒,只是因?yàn)檫@么多年,就沒在你們那片區(qū)吹過聚賢令?!?/br>
    王江寧再看李老吹,果然,其他人要么抱著貓,要么時不時摸一摸貓,唯獨(dú)李老吹從始至終都沒碰過趴在他扶手上的貓。

    “那今日之事,便議到此?!痹挳?,張會首便站起身來,沖墻上掛著的幾幅畫像作了個揖,口中朗聲說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失?!?/br>
    其他幾位探首見狀,也跟著起身作揖,恭順之情,溢于言表。

    王江寧在李老吹起身作揖的時候,也跟著鞠了個躬。看著周遭這些探首盡職盡業(yè)的模樣,王江寧頗受鼓舞。這個行當(dāng)并不好做,但是他亦十分清楚地認(rèn)識到,懲惡揚(yáng)善,并非他一廂情愿的幻想。

    出了鋪?zhàn)樱呀?jīng)日上三竿了。

    眾人各自散去,王江寧和李老吹慢慢走向巷子口。王江寧依然有一肚子疑問,他想了許久,才問道:“為啥你們都養(yǎng)黑貓呢?代代都生黑貓,也不容易啊?!?/br>
    “這種貓的聽覺確實(shí)比其他貓靈敏,你一吹那個聚賢令,它們多遠(yuǎn)都能聽見。不過之所以圈養(yǎng)它們,也是因?yàn)樗鼈儔蚝??!崩罾洗嫡f到這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因?yàn)樗鼈兒??不是說黑貓不吉利嗎?”王江寧頗為詫異。

    “胡說八道,黑貓哪里不吉利了,黑貓那是辟邪鎮(zhèn)妖的神物。我剛才說它夠黑,是因?yàn)?,包公是黑臉啊?!崩罾洗敌Φ酶_心了。

    “包公?”王江寧啞然失笑。這些御貓會的前輩們自稱“御貓”,卻養(yǎng)著和包公一樣的貓,這種顛倒錯位的惡趣味如果只是個人樂趣倒也罷了,這一整個會都這樣,還真都是老頑童啊。

    “哎呀,不說這些了。金安仁這案子,你怎么看,有什么頭緒?”李老吹揮了揮手。

    “雖說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了,但我還是要去現(xiàn)場看看。還有那些目擊者我也一定是要再跑一圈的,重點(diǎn)當(dāng)然是鄭寡婦和那個目擊案件全情的孩子。不過首先,我要先去看看那具尸體?!蓖踅瓕幊谅曊f道。

    第五十六章 百密一疏

    “老張啊,可有日子沒見了,想不想我??!”

    王江寧告別了李老吹后,就立刻趕到警察廳。他偷偷溜進(jìn)張法醫(yī)的辦公室,只見張法醫(yī)正一門心思盯著什么標(biāo)本,便突然大喊起來,想唬老張一跳。

    “你剛才進(jìn)警察廳院子我就看見你了。你一進(jìn)門,準(zhǔn)沒好事。”老張連頭都沒回,依然舉著放大鏡看標(biāo)本。

    “咳……那過會兒請你吃包子,李家的,大蔥餡?!蓖踅瓕幱行擂蔚卣f道。

    “噯,你看你都多久沒來了……來,坐下說話?!崩蠌埩⒖唐鹕斫o王江寧倒了一杯熱茶,熱情地招呼他坐下,“聽說你跑河南去了,是為的什么?公干?可還順利?”

    “順利談不上,算是平安吧……對了,老張,我是來問正事兒的。半手金金安仁的案子,有什么眉目沒有?聽說那廝的尸體在你這兒?”王江寧一邊問一邊也在心里納悶兒,他一提包子老張的態(tài)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也不知老張是怎么和這包子杠上的。

    老張一聽王江寧的問題,立刻做賊似的左右瞧了瞧,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實(shí)驗(yàn)室的門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他坐到王江寧身邊,這才小聲說道:“你怎么還cao心上這個案子了?是你師父讓你來查的?還是韓平跟你說了什么?”

    “都是……話說我剛才進(jìn)來也沒見到韓平,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怎么,這案子不能提?”老張的行為倒令王江寧頗感意外。

    這里畢竟是首都警察廳,老張這法醫(yī)主任的地位,怕是連高廳長都要讓他三分。然而老張卻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樣子,仿佛聽不得金安仁這三個字似的。

    “江寧,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藏著掖著了。半手金這案子,高廳長有命令,徐科長有指示,麻煩得緊。韓平那小子,也就是跟你穿一條褲衩子長大,才和你說,他平時那都是連個屁都不放。”老張搓著手,長吁短嘆地說道,“你們這些民間偵探,也是各有門路,紛紛跑到我這兒來,哎……麻煩得緊,麻煩得緊哪。”

    “怎么,難道是我們御貓會找過來了?”王江寧順著老張的話問道。

    “你們御貓會?”老張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頓時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起王江寧來,“這個案子,是御貓會讓你來查的?”

    這老張果然知道不少。王江寧在心中如此想著。不過以張法醫(yī)的地位來看,知道這些,也并不奇怪。

    “這么說,你是正式接過你師父的衣缽了?李英雄真的要退出江湖了?”老張依然一臉迷惑。

    “啥意思?我?guī)煾笡]說他要退休啊。”這下王江寧也是一臉迷惑了。

    “你這傻小子,還蒙在鼓里呢?!崩蠌堖@回算是搞明白了,王江寧根本還迷糊著呢。

    “御貓會的情況,我怕是知道的比你還多。你若是上了御貓樓的二樓,說明你已經(jīng)是御貓會的一員了。御貓會總共就六個人,六區(qū)探首,一個蘿卜一個坑。你進(jìn)去了,你師父就要出來?,F(xiàn)任的五老知事萬籌,不就是他爹退休了才補(bǔ)進(jìn)去的嗎。所以你如果進(jìn)去了,李英雄自然就要出來?!?/br>
    “這……”王江寧這才明白,原來他接的這個“入會案”,竟然是以師父退會為代價的。他忽然又有些擔(dān)心自己無法辦好這個案子,無法給師父一個好的交代。

    “這么說,御貓會是決定把半手金這個案子作為你的入會案了?!崩蠌埲粲兴嫉卣f道。

    王江寧無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好吧。”老張也知道,他是不可能拒絕王江寧了,這小子磨人的本事,那可領(lǐng)教過不少回了,“不過我可要把話說在前面,半手金這個案子,高廳長給的命令是,任何想調(diào)查半手金的人,都要征得他的同意。不僅如此,他還命令我不能給任何人看半手金的尸體。徐科長的指示和高廳長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條,就算是高廳長要查驗(yàn)半手金的尸體,也要第一時間跟她匯報。這兩尊菩薩我都惹不起,所以半手金的尸體到現(xiàn)在還鎖在冷柜里,就第一天拉過來的時候我粗略地驗(yàn)過一次?!?/br>
    “徐小姐……徐科長連高廳長都防著?”王江寧越發(fā)感覺到情況的詭異了。

    “是啊。你也知道,徐科長只是在警察廳掛個職,高廳長根本管不了她,他也沒膽子管。連御貓會都摻和進(jìn)來了,我夾在中間真是快被夾扁了?!崩蠌垷o奈地攤了攤手。

    “那這么著,你帶我進(jìn)去悄悄地瞧一眼尸體?!蓖踅瓕幝砸凰妓?,還是決定要親眼看看尸體。

    “你看不了。”老張露出一絲苦笑,“那尸體從送進(jìn)來開始,高廳長和徐科長就各派了一個人站在門口守著。那倆人還互相盯著,現(xiàn)在是連只耗子都進(jìn)不去。就連我,也是沒辦法進(jìn)去的?!?/br>
    王江寧的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半手金的案子肯定是麻煩的,這一點(diǎn)他有心理準(zhǔn)備,可是他沒料到連半手金的尸體也這么麻煩。高廳長和徐思麗各有打算,還互相防備著,他們到底在隱藏什么?早知道直接去找徐思麗問了。

    “老張,那你好歹初步做過尸檢。半手金的尸體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王江寧立刻意識到,老張的初步尸檢,很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了,于是便急迫地問道,“我聽說他是先掉水里,然后在水里面燒起來了?!?/br>
    “他看起來燒得厲害,其實(shí)還是死于溺水。頭頸部灼燒嚴(yán)重,導(dǎo)致氣管直接燒穿,溺水而死。他身上的燒傷,我一開始懷疑是白磷導(dǎo)致的。白磷燃點(diǎn)很低,而且可以在水上燃燒?;蛟S是有人在推他下水之前,在他身上撒了白磷。但是尸檢的時候我完全檢測不到白磷的成分,所以斷定燃燒不是白磷導(dǎo)致的。而且白磷只是能在水上燃燒,也不符合半手金先入水后燃燒的事實(shí)情況?!崩蠌堄纸箲]地搓起了手。

    王江寧陷入沉默。他的化學(xué)知識本就有限,實(shí)在想不明白導(dǎo)致尸體入水后燃燒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突然他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那些江湖道士常常會做出些符紙自燃,憑空出血等把戲,不知那慣會裝神弄鬼的呂沖元會不會知道這其中的蹊蹺?

    “要是再讓我好好檢查一次,我是一定能查出燃燒的原因的。問題是現(xiàn)在我都沒辦法再去做一次尸檢?!睕]有查明半手金的死因,令老張耿耿于懷。對于法醫(yī)來說,這實(shí)在有點(diǎn)兒難以忍受。

    “要不我去找徐科長說說?”王江寧有些遲疑地問道。

    “縱然徐科長答應(yīng),高廳長也未必答應(yīng)啊?!崩蠌垞u了搖頭。

    “難道這案子他們就壓根沒打算查嗎?”王江寧忍不住放大了音量。

    “我感覺吧,高廳長好像是真不想查。徐科長應(yīng)該是想查的……對了!”老張忽然想起什么來,眼中迸發(fā)出興奮的光,“那天我路過徐科長辦公室,聽到她在打電話,好像說找到了什么第一目擊者,又說什么瘋了,冒險一搏什么的……其他就沒聽清了。”

    “第一目擊者?”王江寧心中一驚。莫非,是那個很可能目睹了全部事件經(jīng)過的孩子?

    徐思麗是怎么知道那個孩子的?瘋了,冒險一搏……又是怎么回事?

    “老張,你這偷聽的本事可以啊?!蓖踅瓕幣牧伺睦蠌埖募绨颉?磥恚胧纸鸬氖w一時半會兒是見不到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見一見徐思麗。沒準(zhǔn)……還能順便見到李錯呢。

    話分兩頭,就在王江寧為半手金的案子焦頭爛額之際,梅檀那邊關(guān)于銅雀印的檢驗(yàn)卻有了結(jié)果。